目睹了刚才徂尔诡谲身形的金大娘,早已被吓的晕在了地上,但白犬还是没打算放过她,胆敢恶意中伤诋毁他的人,向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徂尔见白犬要掐死都已经晕了的金大娘,想阻止已来不及,于是他下意识脱口大喊:“白犬!住手!”
话一出口,徂尔才意识到他暴露了白犬的姓名。
华祝捏着袖中的银针要救下金大娘,却是被娄灵暗地里压了下去……
一众人眼睁睁看着白犬的右手在金大娘的脖子上那么轻轻一扭,金大娘瞬间便呜咽断了气。
“这种鸟人,活在这世上有何用?还是早点去阎王殿报到吧。”说完,白犬还朝着金大娘的尸体上吐了一痰口水。
金大娘死后徂尔便驾马向城门而去,华祝、娄灵、春蔚也纷纷跟了上去。
白犬与他们一路同行,同吃同喝,现在他杀了人,在这没有人缘关系可以疏通的陌生地方,他们自是百口莫辩,既然百口莫辩,倒不如不辩,眼下要回永城,这时间可是浪费不得。
落在后边的白犬移风幻影一瞬间,点了在听到‘白犬’二字面面相觑畏缩的官差们的穴道,“今天就姑且放过你们这帮没脑子的衙役!老子最后再说一遍,那个万红是生是死跟老子半点关系都没有,谁要是再敢往老子身上泼脏水,老子就诛了他的九族!”
解了恨,白犬这才翻身上马往城门方向奔去,去追徂尔四人。
还好消息传的够慢,他们赶得够快,才能顺利出了城。
一出城门,华祝就小声问出了他心中的疑虑,“灵儿,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救金大娘。
“师兄莫急,你会知道的,驾!”
娄灵又开始了她疯狂的驾马赶路,她对华祝没由来的冷漠,让华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驾!灵儿,你慢点……”
“白犬,你得和我们分开走。”
白犬知道徂尔在想什么,“呵呵,是你把老子的名号报出去的,现在倒是想让老子一个人承担后果?徂尔不归的‘胸襟气魄’真是令我白犬今儿个大开眼界啊!”
“我不想与你耍嘴皮子,你要是还想进玉飞山,我们就必须分头走。”
“老子也不想跟你废话,要是连命都丢了,老子要玉飞山的东西还有个鸟用,老子就是要跟你们一路!”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白犬本就仇家众多,刚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金大娘,官兵说不定一会就会追上来,所以白犬铁定不能跟他们一起走。
白犬泼皮似的冲徂尔无赖一笑,“你的两个徒弟华祝和娄灵早跑没影了,你确定现在要跟我打?”
“越早解决你这个麻烦越好。”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无缘无故的,那个金婆娘为何要咬我?”
“还不是你自己作孽。”
“如果我说这是你那好徒儿娄灵设的一个局呢?”
徂尔双眼危险一眯,浑身释放冰冷的气息道:“你什么意思?”
白犬呵呵一笑,以看穿一切的姿势不屑道:“什么意思?金婆娘那么大的客店人却稀稀拉拉,你说她是靠什么挣钱?当然是她的舞坊,你的两个徒弟昨夜大晚上不睡觉在外抛头露面,还当着众人的面琴舞和鸣,比翼双飞,引的睡梦中的人也要穿上衣服去围观。当时我就在岸边,那盛况你也看见了,就娄灵那样貌和舞技,但凡在场的青楼老鸨,舞坊坊主,哪有不动心的?”
见徂尔眉目垂下陷入沉思,白犬又道:“那婆娘说的那个万红是她舞坊的头牌,万红答应陪我一晚,我答应帮她赎身,本来还担心她是舞坊的当红那姓金的婆娘不肯同意赎人,没想到她不但答应的爽快,更是说了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昨晚我没在意这句话,不过她刚才看娄灵就像是看到了一座金山的眼神出卖了她……所以我猜,昨晚娄灵是在利用华祝绝妙的琴音帮她引围观的人来,围观的人不遗余力的在街头巷尾吹捧娄灵的舞技,又坚定了金婆娘志在必得的心,金婆娘为了让娄灵进她的舞坊,于是就有了刚才那出,而这一切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暴露我的身份和让你也牵连在内,所以……即便不是你,娄灵也一定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作不经意间喊出我的名字,好让我的仇家抬头现身,也让你们一路不安生……”
白犬说着,拍了拍胸脯继续道:“我白犬虽荒唐,但从来不打诳语,娄灵之所以费尽心力这么做的原因,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去玉飞山,又或许还操着其他什么更狠毒的心。话已至此,你要是还想与我打,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开玩笑,他压根不是徂尔的对手,他可不想和徂尔打,不过他刚才的话虽然只是推测,但也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谁能想到一个小姑娘的心机城府竟可以深似无底洞,真是让他白犬大开眼界。
“追!”徂尔的一字千金,终于让白犬大大松了一口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