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 -- 命运与时间,可说、因为存在,不可说、时间徒有记载,命运无处寻,与其寻寻觅觅不如做一时之功,看往事之就。
相逢只是一首歌曲,之前不知我和你,相知又在渐渐别离,之后才懂情难移,忘问是否一场戏剧,笑人间几种痴迷,却当今生不朽传奇,错过千万分之一。
大雨磅礴中只听见“砰砰砰”几声响动,三人看见不远处有一巨大水球急速滚动,本来是雨夜、看见一特大号水疙瘩,现象有些怪异,感觉有些吓人。
“啊呀...”
范重怪叫一声,如临大敌,马步一扎、对准水球隔空打去,大叫“百步神拳。”
转身一指轻轻点在鹏宇肩头,撒丫子跑人,待鹏宇、于青二人明白过来时,他已奔出十来米。
两女打算对敌的,俗话说、姿势都摆好了、却遇见拉稀的队友,这个别扭劲,别提了...
“啊...啊”
两声大喝从二女口中传出,使出了吃奶的速度,遇见这么妖异的事怪吓人的,再加上范重这么一搞,简直叫个怕怕的瘆人。
两身铠甲、一棍一刀、追着前面奔走的白衣人,就如江湖追杀般,急赶两个时辰后,天际方亮,雨势多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范重半蹲、双手杵在大腿处喘息道“是不是有点刺激?”
鹏宇上气不接下气,无奈道“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范重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稍作休息后、他道“男人还用算吗?”
于青对着地面“呸”了一声,实在是无语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说,说了一句“恶心。”
范重抖了抖贴在身上的衣衫,无所谓道“活着容易吗?那你们跑什么?”
“那你跑什么?”二女异口同声。
范重背手摇摆身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叫死撑,可我还没活够。”
鹏宇道“你还有点羞耻心吗?”
范重拍拍胸膛,义正言辞“天大地大,有命才有的玩啊,能屈能伸是君子。”
鹏宇懒得跟他废话,问道“现在到哪儿了?”
前方有一小镇,不多时三人来到小镇,走进酒馆,要了热水,二女稍作收拾,要了几样小菜,一盘馒头,三碗粥。
范重一碗粥下肚,摸一把嘴道“没想到你俩还真漂亮。”
二女已然对他的屁话很无视,无视到加一“很”字,这就特别了,他也不尴尬,本色不变道“你们打算一直穿着铠甲?”
鹏宇抬头“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就是别人看着不舒服。”
鹏宇点头,对于青道“吃饱了给咱们买两件衣服。”
于青扫了一眼四周,小镇酒馆的早晨人不多,但对他们三人注视的目光却不少,粥碗扬起猛灌,快步走了出去。
范重挪屁股往近了一坐“能不能问个问题?”
他继续道“你身边这小丫头有男人了没?”
鹏宇嘴角一翘“胆子不小啊。”
“男儿本色嘛,没了色胆不叫丈夫。”
鹏宇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眼前这叫不要脸成极品了,无语啊、就算你无语也不能解决问题。
范重没有任何不自在“难道我配不上她?”
“我不是媒婆。”
范重惊讶道“这么说你是支持我的?”
“你从哪儿看出支持二字?”
范重道“你不是说过,要把那丫头嫁人吗?”
鹏宇放下筷子,笑道“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缺女人吗?”
范重一拍大腿“缺啊,脸皮厚就因为女人缺的。”
不多时,于青提着包裹进来,二女忙自己的去了,范重招来小二了解一下情况,眉头紧的快起菱了。
刚一转眼、整个酒馆里一亮,范重立马惦着脚后跟,跟哈巴狗似的,跑了过去,因为两女一身轻简装,就如画中走出的人儿般。
鹏宇短袖,草芽色修身裤,一双大长腿,勾魂的瑰宝,大步走着、身前跳动的那对闺蜜,甜得范重的嘴巴裂开了。
于青黑白配,上身白透着高冷,下身黑色大裆裤,裤脚跟个喇叭花似的,游龙棍被布包裹,枭神刀更挂在身后,走起来扫着摇曳的风,扫得范重屁股一扭一扭的、骚爆了的感觉。
范重吞了一下口水,一本正经道“美。”
二女这半年来一直甲胄不离身,突然这么一穿、觉得浑身一股清爽,顿时有些调皮,鹏宇斜眼道“怎么个美法?”
范重跟在二女身后,眼神乱跑,就如野马驰骋在草原般撒欢,一本正经道“美出了气质,飘逸般的感觉。”
三人出门,二女迎着阳光伸展身姿,于青回头笑道“你总算了说了句人话。”
范重道“你们等我。”
“干嘛去?”
范重大步向前,回头道“请允许我保留一个神秘。”
于青道“这混球又要干嘛?”
鹏宇撇嘴摊摊手,问道“你说要告诉我一个惊喜。”
于青一笑,从腰间掏出一张折起来的告示,对她摇了摇道“请我一顿好吃的。”
鹏宇伸手去拿,于青躲开道“请不请吧?”
鹏宇揪了一下耳垂道“你敢要挟我?”
于青瞪眼道“价值千金啊。”
“好吧、拿来。”
于青道“接下来十天伙食你包了。”
鹏宇点点头,接过告示,手中通告甩打另一手道“军饷不少啊,你攒嫁妆吗?”
于青道“要你管。”
鹏宇打开告示一看,一下打她脑袋道“你这个骗子。”
于青道“你不觉得是个惊喜?”
鹏宇道“十天的伙食,惊得我心疼。”
通告内容,龙惊语今晚在子阳城“天香”酒店演出,告示是三天前发出的,小镇距离子阳城八里路程。
于青做出震惊的样子“龙大侠的演出啊,你不喜欢看?”
鹏宇叹息道“又不是真的,想不到九龙诗诗来到子阳城了。”
于青道“反正我觉得离落蛮帅的。”
鹏宇笑道“这么说你想嫁给他?”
范重声音从远处传来“嗨、嗨,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简直骚了一条街,范重也换了一身行头,斜戴花边帽,身着马褂子、胸毛茂密的吓人“通天柱”直通腰下,齐膝盖的裤腿露出下面飞毛腿,手中还一把扇子。
鹏宇扶额,摆手道“你还是别过来了。”
于青道“这就是你想给我们的神秘?”
范重表示很受伤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这种天气、穿这一身很神奇吗?”
于青点头道“骚出三界了。”
范重扭头就走,骂骂咧咧“我找老板算账去。”
二女追上他,鹏宇道“还是赶路吧。”
子阳城“碧蓝星海”雅间中,离落望着桌上告示,脸色难看的要命,就跟肚子疼般,九龙诗诗笑道“看来抢生意的人不少。”
“砰”
离落猛拍桌子,愤怒道“能不能找人做掉他?”
九龙诗诗道“少惹事。”
离落道“浪子人呢?”
“很快就回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身白衣的小子、甘贤,走进来道“还真别说,那人挺像龙惊语的。”
坐下来端起来茶碗、一口灌、笑眯眯道“君子,我看好了一美女,你帮我震慑一下兄弟们。”
九龙诗诗笑道“怎么又遇见心动的了?”
甘贤点头道“这次是认真的。”
离落有些丧气道“我说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女孩的主意。”
甘贤瞪眼道“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辈子能碰到几个满心欢喜的女孩啊!”
九龙诗诗道“浪子呢?”
甘贤脸色作怪,脖子转转悠悠,那样子就像浑身不舒服,九龙诗诗道“少作怪。”
“大姐啊,老二现在不得了了,他想跟我抢女朋友,他还在那里,所以我就找你来了。”
九龙诗诗瞪眼道“找我替你做风流的主吗?”
“啪”
甘贤拍手道“诗语君子的英明永远不是盖的。”
“去去去,少来。你们几个不是喜欢决斗吗?很简单的事儿。”
甘贤叹息道“这事儿可不简单,不是我说、浪子我真不怕,论单挑打他十个八个的,可道子那混蛋跟老二好啊,这就问题来了。”
“你不去找你干爹告状?”
甘贤摆手郁闷道“陈大召那混球别提了,我找了半天。”
离落道“那你到底查出那个冒牌货是谁了吗?”
甘贤坐正身子,抖着二郎腿道“管他是谁,依我看扔沟里算了。”看向九龙诗诗道“大姐,只要你点头,这事我办了、妥妥滴。”
九龙诗诗撸袖子,看起来英姿飒爽、豪迈道“少给老娘惹事,这事得听老大的。”
“你好歹也是副领队。”
九龙诗诗撇嘴道“妙就妙在这个副字上,一点实权都没有。”
甘贤笑道“要不要干掉老大。”
九龙诗诗拍他肩头,意味深长道“好小子,你有种,只要你能打得过。”
甘贤撇嘴一甩头,斜着眼道“等长大了再说吧...大姐还是替我把把关呗。”
离落道“这穷乡僻壤的能有金凤凰不成。”
甘贤无语道“我说你咋这么混,子阳城虽然比不了京都,但至于穷乡僻壤吗?”
离落索性闭嘴,跟这混球没共同语言,看了九龙诗诗一眼,知道毛病在哪儿,要不是搭上九龙诗诗这条大船,他还真不敢在甘贤面前放半个屁。以前听说过小子追过九龙诗诗,最后让自己摘了,若是自己肯定也会不舒服,纵横京都学院的八大子哪个不是有权优势的世祖,听说面前这小子可是见过世子的人,其实混在八大子堆里,表面风光、内心里只有憋屈。
九龙诗诗一把拧住甘贤的腮帮子道“对我媳妇客气点。”
“要得。”
甘贤揉着脸蛋道“到底帮不帮忙吗?”
九龙诗诗笑道“真就那么美?”
“美冒泡了、噗噗滴。说实话我见过最美的人就属太师了,这可美女比太师更上一层楼,美出了高度。”
甘贤起身学着浪子的样子,很绅士道“还请大姐,为末将做主。”
九龙诗诗问向离落“你去不去?”
“去吧,反正也没事做,巡城演出到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
离落换了一身行头,如小跟班一样,甘贤领路,不多时来到一酒楼门楼,九龙诗诗道“天香?”
甘贤道“不知老板哪里人,居然能找来绝世瑰宝当员工,我真想把这座酒楼买下来。”请手一直酒楼内“赶紧的吧,老二那混球可盯着了。”
三人进楼,直上三楼,找了半天,在东阁窗户那边找到一身二流子行头的陆云飞,他对面坐一体态丰满的妇女,梳一头卷云发,走近一看嘴角一小痣,看起来妩媚无限,声音却有些破坏气氛。
像是男人般的中性声音道“大兄弟啊,不是姐姐不给你面子,那美女真不是我们员工。”
浪子道“能了,不是你店里员工会端盘子?我说大姐你有没有搞错?”
甘贤坐在老板身边,很自然的伸手揽她肩头道“大姐啊,那女孩呢?”
他这一动作让九龙诗诗一阵恶寒,听见老板道“你吓我一跳。”
老板赶紧起身,请手道“几位快坐。”扫了离落一眼,又看了一眼,心中震惊无限,怎么能够如此相像,楼上有为离落,身旁又出现一位,仔细一看、身高有所不同,发型也不一样,眼神不对,脸蛋一模一样、不对,左眼皮没有胎记。
她很想问问是不是双胞胎,却被一人抓住手臂,甘贤笑道“大娘,我说那个姑娘呢?”
一句大娘让她心底起潮,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随便,抽开手笑道“她出去了。”
甘贤一脸的不信,怀中掏出一沓票子道“不知她几时回来?”
老板一看票子双眼方亮,嘴角小痣一抖“这我可做不了主。”
甘贤又掏出一沓道“七千两见一面有那么难吗?”
老板立马笑着伸手,按在票子上“我这就让人给你找回来。”
甘贤抓住她手,抬起来取出一小部分道“姑娘若是来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老板立马点头“好说、好说。”
扭动水蛇腰,脚后跟就跟蛇走路翘起来的尾巴一样,快速走开、上楼,来到一房间门口,立马变得半死不活,敲敲门。
等了一会儿,龙惊语开门道“有事?”
老板愁容道“嗯,事太大了。”也不等龙惊语招呼,挤进门对椅子上青羽丹飞道“有客人需要你招呼一下。”
龙惊语笑道“我说大姐,你快赶上老鸨了,这次又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老板掏出票子,咬咬牙、全部放桌上道“就这么多,我也不好麻烦两位,可谁能钱有仇啊,我一分都不拿这次全给你们。”
青羽丹飞看向龙惊语道“去还是不去?”
“不去,咱们又不是卖笑的。”
老板道“别啊,大兄弟。这忙一定得帮,最后一次,我保证。”
龙惊语不悦道“你今天已说很多个最后一次,做人要有底线,你把钱退给人家,不然我们现在就走,真叫人受不了。”
老板又一咬牙“今晚演出挣的钱对半分行不?”
“这不是钱的事。”
老板道“我也知道,你们两位不在乎钱,这几天在我酒楼也帮了不少忙,可我还有一家老小了,手下员工、一天开销大啊,这几天我也花了不少银子,各处打点、做告示,虽说收了点小费,可不够花销,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既然开酒楼,就是为了钱嘛...”
龙惊语摆手道“停停停,好吧,距离天黑也没多久时间了,最后一次。”
青羽丹飞伸展腰肢道“对半分。”
“好好好。”
龙惊语无奈“这叫个什么事。”
青羽丹飞起身“前两天你不是说这种生活挺好吗?”
“偶尔的向往吧,这种生活根本不适合我,我又不是戏子。”
“得了吧,我的大明星。”
青羽丹飞笑着出门,跟老板来到东阁,看见青羽丹飞众人眼神一亮,空气仿佛禁锢了般,就连九龙诗诗都觉得这是一幅绝美的画,她唯一能比较的就是身上的衣物比她一身员工服装好看。
甘贤直接醉了的感觉,陆云飞亦是这般,离落震惊无限,怎么能够这么美,就连老板拿钱走出去几人都没察觉,虽然“极致”一词究竟是怎样一种形容程度、心中没有确切标准,但看到青羽丹飞,他们心中有底了,这就是极致。
青羽丹飞道“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甘贤起身道“姑娘请坐。”转身道“来人,点菜。”
青羽丹飞道“我就是,请问需要点什么菜。”
“你坐、让别人来,你陪我等聊天就好。”
一番退让下、青羽丹飞坐下,叫了一姑娘,随便点了几个最贵的菜品,浪子痴痴道“不知这酒楼给姑娘一月多少工资?”
“工资”?青羽丹飞真不知道,随口一说“可能有个几千两吧。”
“太低。”
“低。”
甘贤直接道“这老板简直在剥削人生。”
青羽丹飞道“剥削人生?”
“对啊,不知姑娘家中还有何人?”
“就我一个。”
一些很没营养的话,桌上菜也没动,直到青羽丹飞离开,甘贤扫了一眼四周道“我决定了,将这座酒楼买下来。”
浪子不屑“你有很多钱?”
“千金难买意中人,这点你不懂了吧?刚才听到没,无家可归的流**,她就是我今生的幸福,我决定要给她最大的幸福。”
九龙诗诗道“我觉得她不简单。”
“这么美,能简单吗?”
九龙诗诗“我的意思是,风尘女子这么漂亮,能出现在这里,你们不觉得有些蹊跷,她的话可信?”
浪子皱眉一想道“的确不可能,要不是身后人有大人物,那就是她本身非凡,可看她年龄跟咱们差不多,应该背后有人吧。”
甘贤道“管她背后有什么人物,我要定了。”
九龙诗诗冷哼道“少放屁,你怎么要?”
“我就不信这世间没我拿不下的人。”
浪子道“官场咱们可以不怕,万一江湖人士呢?小心不知不觉被人做掉。”
“能有这么危险?”
浪子道“还是少惹事,这么美的女子我觉得咱们没那个命拥有,万一三主一家的人呢?”
九龙诗诗点头“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还是少惹事的好。”
甘贤无语夹一口菜,吃的没滋没味“要不、我的事你们别管了。”
“啪”
九龙诗诗直接甩他一巴掌骂道“你别给我犯浑,不要忘记咱们任务是什么,惹出是非我宰了你。”
甘贤道“我也就说说,再说了咱们演出被冒牌货抢了。”
“这事我会禀报领队,等演出完了抓人就好。”
外边已近黄昏时分,子阳城西门走进一辆马车,赶车夫范重手里提一酒壶,扬起底子发现没了,醉汹汹的酒壶随便一丢。
“砰”
砸碎在一人身前,那人怒道“你给我站住。”
三步并做两步,拦住马车,马儿一惊,范重打了个酒嗝道“你要干什么?”
这人一看范重的样子笑道“原来是教主啊?”
范重睁眼一看,罗图安、手中马鞭扔给他道“赶车,你怎么在这里?”
罗图安上车笑道“我跟演出团来的。”
“大半年不见人样,我以为你死了。”范重看他服饰道“怎么变穷了?”
罗图安伤神道“别提了,家破了。”
“那寒烟,皮二呢?”
罗图安一笑“老婆被人抢走了,继龙被人废了。”
范重怒道“他娘个巴子,谁干的?怎么回事?”
罗图安一边干马车,一边说着,原来他爹得罪了一江湖匪类,那人是青龙会的,一夜之间家被洗了,赵继龙看上了一女子,而那女子是个骗子,一城恶霸的小老婆,却被说自己是个未出嫁的闺女,偷欢时景不长,被人打断了双腿。
而他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在一次别人扮演龙惊语演出时,跟巡城演出的人来到这里,现在戏班子里打杂,遇到的戏班子后台挺硬,自己也算活了过来,最近谈了一女朋友。
范重听完一阵无语,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叹息道“还是跟我走吧,最起码比打杂强。”
罗图安笑道“你是大人物,江湖不适合我,再说了我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咱们去哪里,吃饭了没?我请你。”
范重撇嘴道“去天香楼,演出快开始了,咱们边吃边聊,没想到时间不久,变化挺大的。”拍了他肩膀一下。
马车很快来到天香楼门口,范重二人下车,他道“到了。”
车内走出鹏宇、于青,罗图安眼神一亮,偷偷为范重竖起大拇指,发现这魔王就是魔王,随身美人天天换,这生活不是自己能比的。
范重却瞪了他一眼,骂道“老子很郁闷,吃饭再说。”
四人走进,要了一雅间,范重对服务生道“去给我找一跑路的。”
不一会儿,一跑堂的走进,范重掏出半截香道“去城东门口,点燃这香头,一直看着它燃烧完你再回来,给你十两银子。”
跑堂有些为难,这时候看演出的人都陆续走来,实在忙不过来,范重道“五十两,行不行?不行就换人。”
跑堂答应了,范重对于青伸手道“拿来。”
“你没钱啊?充什么大尾巴?”
于青从包裹里掏出银子,对这混球认识更深一次,范重笑道“带钱的都是俗人。”
鹏宇道“你真能恶心死人。”对跑堂道“看演出需要多少费用?”
“一百两。”
于青惊讶道“这么贵。”嘟囔嘴巴掏出银票,对鹏宇道“看来祥子有钱人啊。”
罗图安有些震惊,祥子...不会是自己领班吧,心里疑虑,却没说出来,服务生开始上菜。
二女吃相很好,罗图安与范重聊了很多,吃饱喝足后,鹏宇二人准备去洗澡,范重二人早早来到顶楼。
露天顶楼宽敞,盆景迷人,装饰梦幻、宛如空中楼阁,满是座位,已有不少人,戏台不大、横幅上写着“龙大侠剑斩五邪,金色闪光。”
范重看到这横幅,不悦骂道“他娘的还有天理吗?老子能捏死的小娃娃,充什么大侠,你说可不可气?”
罗图安笑道“咱们之间数他变化最大,已经高高在上了。”
“江湖黑榜还有谁?我也杀几个玩玩。”
罗图安道“那妖孽借助天花势力扬名的,你有那个卖相吗?”
“老子是正宗昆仑弟子。”
罗图安看了他一眼,范重道“你什么眼神?”
“别提昆仑我觉得你还算个人。”
“这是什么话?”
罗图安道“实话啊,你有一点昆仑弟子的样子吗?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丢人丢到昆仑山了。”
范重拧住他耳朵道“我真有这么丢人?”
罗图安呲牙道“耳朵快拧烂了。”
范重放手,摸着下巴“好像真丢人啊,道士不盗、不抢、不近女色、不...不个屁,可他娘谁规定的道士就不能了?”
“啪”
一巴掌甩罗图安脸上,揉揉鼻子道“都是那些蠢货不懂人生。”
“那你捏鼻子干嘛?”
范重拿起一果盘,给嘴里丢了一块“我很伤感啊,男人不近女色不如鸡啊,你没看到大公鸡还每天叫母鸡了...”放下果盘“所以人啊、你得放下身份做。”
罗图安无语了,眼前这二货,就他娘一正宗土匪,再想想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简直土匪都不如,土匪还有点界限了,他就一混人,什么话到他嘴里总能歪了吧唧的,还听起来蛮有味道,仔细一想都有些怀疑人生。
范重盯着“金色闪光”四字,有些郁闷,天机剑不见了,心中突然很想念御天神剑,眼珠子一转自语道“看来得会昆仑一次。”
可他感觉牙疼,索性又不去了,从此四海为家,因为昆仑正有好果子等他吃了。
昆仑上、浮光洞,北极星、昊月真人,摸着胡须,突然打一喷嚏,身边一摇篮,摇篮里一小孩子乱爬着,嘴中咿咿呀呀的。
昊月手指摸着小孩脸蛋道“不知你爹那混球正在那里快活了。”
走到洞口道“来人。”,回到摇篮边,端起石桌上奶碗,小勺给孩子喂一口奶笑道“我的小乖乖。”
洞口走进一人,一身素衣打扮的老者,独剩左臂、右眼瞎,身高八尺、左臂似柱子般,他道“掌教。”
昊月给孩子喂奶,没有说话,待孩子吃饱后,他放下乃碗道“拿着我的剑,将那个逆徒给我找回来。”
独眼老者道号“浮空”,昊月的师弟,他有些好笑道“我打不过他。”
昊月摸了一把胡须,挠挠额头道“没让你硬来啊,哄回来啊。”
“那是个鬼精,我能哄得了他?”
昊月无奈“你盯着总行吧?”
浮空又是一笑,像是听到了笑话般,昊月胡子一翘道“神剑飞回来了,师叔可能仙逝,可山中灵狐未归,这让我很不放心了,这是让你下山的主要目的,至于那逆徒、唉...你让他少生孩子就好。”
浮空道“那小子可是灾星啊,二十年后昆仑百花开。”
昊月跺脚道“可我不是奶娘。”
浮空笑道“你徒弟的女儿,你不养谁养?”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你到底去不去?”
“去啊,怎么不去,可他现在在哪里?”
昊月抱起小孩,画面充满温馨却有点另类,白衣白发、白须,抱一穿花肚兜的娃,在浮空眼中却是喜感满存,听他慢慢悠悠道“应该跟天马在一起。”
“应该?”
昊月道“你没死吧?”
“意思是让我去找?”
昊月赶忙捂住孩子抓他胡须的小手,一本正经看向他,浮空道“你那六大弟子我能使唤动不?”
昊月伸手空中一抓,一柄剑出现手中,正是他当年行走江湖的佩剑、北极星,其他无出奇之处,剑柄顶端大金刚轮印,道家九言“兵”字印。
浮空接剑扫了一眼,叹息道“没想到我还能再次下山。”
“记得要收心。”
浮空道“晓得了。”
昊月从怀中掏出一本子,浮空接手中无语道“医术?”
“让小六子带此术去望龙谷。”
浮空道“我多久回来?”
“道在脚下。”
浮空拜别,洞口仰望天上月,淡淡道“天马在何地?”
身旁闪出一猴子,金猴、半人高、脖子处一圈白毛,“吱吱”叫了两声,浮空推开它道“别闹,此去不是耍猴。”
猴子“吱吱”一叫,摇指一个方向,浮空道“你知道?”
猴子又指那个方向,浮空道“掌教让你下山了吗?”又道“没说既是默认,走吧...”
手中剑扔给猴子,猴子抱在怀中跟个傻孩子似的呲牙一笑,他脚步不快,脚后跟浮出点点白,所使“丈量步”,脚下路急速往外跑,猴子一臂抱剑,一肢抓他衣衫,浮空嘀咕道“我是个跑路的,你是个眼亮的,先找小六子。”
猴子“吱吱”一叫,浮空道“咱总得先找个听话的吧...”
月华似银浇,轻轻自九天落下,百花争艳***,那盛开的千万朵娇艳,照亮了夜色,天与地接连处一片虚空,虚空中繁花似锦,当然不是幻空花台,盛开的是人间的焰花。
“噗轰、噗轰”
盛开的盆盆火花好似牡丹,火焰后边跳起的艳女,穿的俏、稍带露,劲身侠客装、手中剑武侠风,统一马尾辫、甩来甩去,台下范重嘴里的舌头随那甩动的辫子,在嘴里搅来搅去。
升空的烟花玄幻绚烂,迷了无数人的眼球,范重的屁股随台上女子们抬起的大腿,扭动的带劲、唯有屁股底下座位知道他动作有多难受,“咯吱、咯吱”,自我陶醉在其中,却不知周围一圈人比他身下座位更难受。
如果说台上舞女是满山的花,台下范重盛开的那一朵奇葩,远处老板脸色阴沉的看着贵宾席上这么一另类,很怀疑这是不是把骚驴放在人堆里了。
你自己发骚就好,没必要乱放蹄子,老板对一员工悄悄说一句话,小姑娘有些怕怕的朝范重走来。
范重左边罗图安躲得远远,真他娘叫人够受,表演好比一桌酒席,活动气氛的舞女其实就是刚摆上的碗碟,你至于吗?
偏偏这混球很至于,最前面鹏宇听到身后动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想杀人,对于青道“让他安静点。”
于青回头,一眼震惊、只见范重半蹲着,屁股底下座位躺倒在地,双脚了根,身形似摇风,忒他娘妖了。
众人不知这是范重第一次看露天变演,在他幻想中正混在女人堆里嗨了,鹏宇气不过,手中一果子丢了过来,准心没得说。
“喯”
果子被额头撞飞了,范重怒了“他娘谁干的?”
全场一静,就连台上美女都忘记了跳舞,所有人目光看向这里,范重感觉到不对,摸摸下巴“大家觉得这舞跳得怎么样?”
所有人都很嫌弃他,不带搭理,他却笑道“此舞堪称天下第一景,总让人情不自禁的忘我陶醉,表演者给大家传递一个美若自然,却超脱于自然的境界。”
环视一周,左臂半抬身形两扭道“为什么不能一起舞蹈?你们继续,我继续。”
该他表演的时候,这混球一律采取宁可出丑、也不放过策略,何况他是武功行家,无论怎么也不难看,带着一股子洒脱超意。
音乐响起,台上继续、鹏宇道“这混球也不知道丢人。”
于青说了一句经典大实话“他已非人类。”
强者的最高领悟是无论做什么都是“信手拈来”,范重一点也不尴尬,也没觉得丢人,很快跟着音乐跳动起来,吸引不少眼球。
一曲舞罢,范重摆好座位扫了一眼罗图安道“躲那么远干什么?”
罗图安坐近道“你乃真牛人。”
他对这混人的佩服与呕吐,到无言以对的地步,除了赞美根本找不到语言形容。
“咚咚咚”
一通鼓点,一打扮丑陋的恶棍上场,狂笑声让人觉得可恶,手提一把刀,舞得虎虎生风,一良家妇女上台。
恶棍百般调戏,妇女无力的挣扎与不屈的叫喊声,使得台下观众恨不得冲上去宰了这恶棍,音乐奏着萧杀意。
所有灯火一黑,恶棍的狰狞中得意,妇女无助的哭泣,无一不挑动观众神经。
鹏宇道“有些意思。”
于青道“这次出场是五邪哪个?”
台上表演与她们看到的不一样,台下议论声不小,众人期待中空中飘来“替天行道”,好似上天的法旨。
“啪、啪、啪”
一个脚步声,踩在众人心头,一把狂刀舞来,黑暗中一人大喊“江湖道、天行道,人世不公,正义在。”
一灯光照亮一人,一位英雄出场,横刀劈来喝道“狗贼拿命来。”
台下一人怒道“他娘的,这是谁,为什么不是龙大侠?”
恶棍冷喝“滚开,少管闲事。”
英雄道“何来闲事一说,路见不平尔,若任由恶贼横行,公道何在?”
“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看刀...”
恶棍抽刀一阵打斗,武把式、舞得双刀“嚓嚓”、煞是好看,音乐奏起两种反差,正与邪的较量...可怜的英雄没有救场,却被斩杀与黑暗中。
妇女被凌辱后斩杀,那不屈的魂还在喊冤,又一小孩出场...小孩为寻母而来,死在邪刀手,正义不绝,英雄还在出场...奈何邪盛、欺正义。
邪刀连杀一家人,几位英雄惨死刀下,此人恶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邪笑声中“江湖黑榜有我名,此刀朝痕,莫悲伤。”
这人便是黑榜第三、朝痕刀,台上又一恶棍...五邪刀,连续出场,无数冤魂不往生,五把刀扬天、劈碎头顶“替天行道”四字。
台下观众有些怒骂,有人哭泣,甚至有人恨不得自己冲上台宰了他们,明明知道这是表演,却教人不能自拔。
“龙惊语在哪里?”
“金色闪光呢?”
“他娘的不会死了吧?”
“那刺破黑暗的一缕光明何在?”
场面快到失控的地步,鹏宇笑道“我真想亲手宰了他们。”
于青咬牙“离落怎么还不出场?”
“万民心中需要一位真真正正有实力的英雄,我觉得咱们决定巡城演出很成功。”
于青道“大家心中都有希望,何况龙惊语的出现能够带领一群见义勇为的人,敢与恶势力做斗争,只是谁策划的这出戏,上来的英雄都被杀了,这不是打击民心吗?”
鹏宇摇头道“我觉得这样正好,只有邪恶势力让人看不见一丝光明时,人们才会寻找自我的光明。”
“可是离落这小子到底在哪里?”
“别着急,慢慢看,我觉得这场戏有意思。”
此时的离落正在她们左手最边,一脸的阴沉,嘴里骂道“这冒牌货会不会演出,不会就别支场子,此时还不见人,他还能飞出来不成。”
九龙诗诗道“要不行你上。”
“我怎么上,道具没带,那可是闪光剑。”
说到此时,空中传来剑鸣,所有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只感觉一缕风,金色斩大道,眼前一花,紧接着“噌”一声。
戏台又归于黑暗,就在众人感觉被耍了,咒骂不断时,灯光一亮,一柄剑插在五恶棍身前,众人都知道这便是闪光剑,可是从哪儿飞来的没有人知道。
就连台上五人也有点懵,既然有剑,那龙惊语人呢?他在哪里?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台上又是一声“噌”闪光自主飞动,扬天飚起、空中一声冷哼,龙惊语伸手握剑,双脚落地,冲众人抱拳行礼。
双指弹在剑上,脚步一踏,向观众席上飞来,突然一闪,台上四角剑光动,就如四个人同时出现,待眼睛看清时,金光一片,一人踏道而行,闪光飞绕周身,脸朝左右两看。
戏台两边同时出现他身影,就如影分身、中间的他像是没动,三人之间连影不断,只听见脚步声“啪啪啪”、甩剑声“嚓嚓”
台下喝彩不断,掌声响起,离落一脸的吃惊跟见了鬼死了,身旁九龙诗诗眼睛在台上、台下两人脸上来回转动。
鹏宇一脸的吃惊,激动道“是龙惊语。”
于青一声“嗯。”
“我说是他本人。”
于青还是“嗯”
鹏宇抱住她,口音颤颤“我说是龙惊语本人,是他自己在表演。”
于青疑惑道“不会吧?”
“真的,是他。”鹏宇指着台上道“看到了没弥天步。”
身后范重扯着罗图安道“龙惊语?”
“嗯,演的就是龙惊语。”
“你大爷啊,我说台上是龙惊语本人,你没眼瞎吧?”
罗图安道“离落除了身段没龙惊语好看,面相一样的。”
“啪”
范重给他一巴掌道“看清楚了,就那小白脸本人。”一把推开他,一脚踢飞坐下凳。
大喝道“王八蛋,是你?”
空中一只凳子飞起,范重手提凳子腿,朝台上飞去骂道“我说今晚怎么这么恶心,咱俩耍耍。”
这一情况,让大家不知所措,太突然了、这么精彩的表演,突然出现个变数,让人难以接受,气氛仿佛凝固状态,所有人大气度不敢出一下,眼球随飞去的凳子飞去,真正的萧杀感让众人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