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旋手中大刀连斩、好似一道屏,扫了一眼冲来的骑兵,大叫“不可恋战,随我走...”
赶步跨马,手中刀开两扇门,连催马匹,众兄弟紧随其后,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有三十兄弟永远留在这里,斩敌不过七十。
左旋吆喝道:“保持队形,打个中心开花,短兵补救,长兵主攻,老金、薛二负责断后,记住不要让他们靠近。”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兄弟们浑身是胆,各个精神抖擞,百十号人队形“架长桥”,押后者十马揽距不变形,老金、薛二镇东西,前冲者四前、四中、八摆后,中队二马连肩。
金马驮着左旋虽是蹄连蹄,速度并不快,他镇队形咽喉处,一人一马稳如山,轻骑兵先到,望那齐头并进的奔浪,左旋大喝“前四进、后八平,一击便可。”
头前四马悬蹄猛奔,三枪、一长矛,面对数十倍正规军,毫无畏惧之色,大吼一股气势,兵锋开头刃,那凝固的血似杀神的狞笑...
后八马与左旋保持一列,九人似九虎催得劲风急,在前四马与敌相交时,左旋又道“中四进、前四回。”
三枪一矛只挑翻一人,不是好汉无绝技,而是军阵齐,正规军、动作一致齐刷刷的刀枪斩来,能挑翻一人还是运气,只需一招,就算你想恋战,便会被军阵咬住,兄弟们不是左旋,没他那个能耐,若被咬住那便完了...
骑兵将领扫一眼前面撒欢的四马,冷冷道:“不用管他。”,就算你斩我一人能怎样?绝对人数面前,任你千百战术皆为虚,他求的是全灭。
四中与前四碰头,前四变中四跟上,所处位置两两空当,左旋大喝“一击、散。”
八马又是一击,各自散开,朝兄弟们这么冲来,左旋对身边道:“敌人不吃套,准备好了没?”
兄弟们皆点头,八马回来跟他们身后,左旋道:“换人不换马。”
十六马放慢速度,左旋一马当先,手持大刀中心环,急速旋转的大刀似圆饼,遇敌越近、转速越急,敌我相交时,拳头穿过圆环,以腕带刀,问你长枪兵锋可折断,试你鲜亮甲胄可凿穿...
急转的大刀面前,管你枪是钢、甲是铁,连连收割人头,待大刀甩到左手边,已停止了转动,手提边环再次一甩,来回的甩,甩来甩去,凿开骑兵队形。
身后兄弟催马紧跟,若有人被挑翻在地,后面人立马补上,有人在跳马的过程中被挑成枪花,马匹栽地时,后面跳马补上。
流血的尸,狂飙的马,阻力不小,金马沉蹄步步稳,身后两边负责遇敌,中间则清路,很快被包成了饺子馅,断后者更为吃力...
用时不多,左旋带人冲出重围,不多时、耳中响起薛二的大吼声,老金为了断后,死在了铁骑下,这么一会儿功夫,百来十号人变成不足七十。
左旋指着开阔地带道:“擦边过...”,摆转马头,与轻骑兵相交,左侧重骑兵还在途中,左旋与兄弟们挣得就是这个空当,从高空看正是夹缝中求生存的人。
茄子道东头,梁汉霄等的快荒废了,望着头顶越来越正的太阳,大叫道:“兄弟跟我来...”
大军在前行,速度不快,因为前边战墨阳骑马优哉游哉的,范天宝看他背影,越看越顺眼,难得一将啊、心中喜欢的紧呐!
老范喊话道:“我说年轻人,你有这般武艺何不报效朝廷?”
战墨阳道:“有好处没?”
“升官发财啊。”
“官有多大?财有多少?”
范天宝以为他动心了,笑道:“这得看你自己本事,能力大的话,前途不可限量。”
“这么说,不是直接给?”
“什么直接给?”
战墨阳笑道:“老头你可真笨,直接给钱呐!”
范天宝摇头道:“不不不,你杀了我十二人,这笔账老夫还没跟你算了,你张口就要钱有这般好事?”
“你不是说算了吗?”
“你别忘了前提。”
战墨阳道:“这么老的人了,你不羞吗?”
“羞什么羞,老夫自认不是你对手,但你想做将军必须得有功勋,随老夫一起面见大帅,我为你说说好话。”
这时前边传来阵阵马蹄,一股尘烟浩荡,范天宝挥手道:“注意警戒。”
战墨阳道:“警戒个屁,那是我兄弟们来了。”
范天宝神色一轻道:“又他娘劫粮的?”
“人总得吃饭吧。”
“这样吧,既然是你兄弟,我看你面子上都收了,去天门关饭管够。”
战墨阳道:“我兄弟们都是做将军的人。”
六十人奔到战墨阳身边,怎么感觉懵懵的,这他娘真别扭,跟个大姑娘骑驴似的,本来做好战斗准备他们,有些无语!
一兄弟道“咋回事?”
战墨阳小声道:“随我慢慢走,等左旋、梁汉霄他们。”
“这么多正规军怎么劫粮?”
战墨阳笑道:“身后那老头喜欢吹,咱们跟他好好吹。”
“哦!...了然。”
不一会儿又六十人来,范天宝无语,心中欢喜的同时多了警惕“小子,你到底还有多少兄弟?”
战墨阳将手中石棍朝天三举,范天宝道:“三百?”
看他摆摆手,范天宝惊讶道:“不会三千吧?”
他观这一干人等,虽不是每个都如战墨阳这般,却都是些悍匪,若真有三千,虽然吃不下正军规,但他们灵活性强,的确是个麻烦事。
战墨阳再次摆摆手,范天宝笑道:“我不喜欢打哑谜。”
谋士小声道:“留下是祸害。”
“我何尝不知,可论单打独斗咱们不是对手,若他们想跑咱总不能丢下粮草追打吧?”
“禀告大帅。”
范天宝摇头“不妥,为几个小毛贼分兵力不智,不对外敌攻自家,实乃不仁不义。”
“上边不正是这么做的吗?”
范天宝瞪眼道:“闭嘴,此话不可妄言。”
战墨阳声音传来道:“三百加个三字。”
“千二人马?”
“然也。”
范天宝刚想说话,耳中传来马蹄急,来人大喝“遇袭、遇袭、后队遇袭。”
“怎么回事?”范天宝怒道。
来到催马来他身后道:“将军不好了,后队遇袭、赤将军战死。”
范天宝胡须一翘道:“多少人马?损失多大?赤进是怎么死的?”
来人一一道来,听罢气的范天宝脸色红了紫、紫了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大骂道:“蠢货、简直蠢货。”
抡起巴掌扇在士兵脸上,唾沫星子乱溅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滚,粮草为重。”
气归气,事已至此、只得想办法挽救,扫了一眼前方战墨阳大喝道:“年轻人,能否帮老夫一个忙?”
“何事?”
“有几个你本家袭击我后方,可否方便?”
战墨阳在他对士兵发火时就察觉不对,心想定是左旋到了,唯有想不通的、便是沉稳的左旋,怎么会干出这些愚蠢之事,就算他是万人敌,手下兄弟虽有千人将,却非皆是。
笑道:“方便啊,只是我兄弟人困马乏,将军能否...”
他话未说完,被范天宝打断“我说小兄弟,你杀我十二人啊,此等身手何来人困马乏之说?”
战墨阳心中大骂贼狐狸,还学会拍马屁了,身手好是我本事,关你屁事,不给粮草、老子就不干,就算做活汉、你也得让人吃饱干是不!
大声道:“人是六神主,饭是主心骨。”
范天宝心中亦是大骂,这小混球出家的迟得道的早,像是吃了秤砣的王八,笑道“若小兄弟能帮老夫这忙,我为你庆功。”
战墨阳打定主意道:“二十车粮草,二十套甲胄,二十匹马,你思量一下,若不行就别张口了。”
在他想来范天宝不会答应,没想到这老将也是个猛人,干脆道:“完全可行。”
“先给。”
“成交。”
范天宝想法很简单,东西给你又如何?可你得有命用吧,若两两都拼死了,东西还是我的,实乃无奈之举,却有精明之处,正规军无奈便是粮草为根本,精明虽在便是借力打力。
战墨阳对身边兄弟小声道:“你带几人赶粮草堵住茄子道,告诉汉霄死守道口。”
范天宝命人赶二十车,战墨阳对赶车夫道:“回去。”、摆手道:“接手。”
身后兄弟将马匹栓车驾,一人赶车,一人骑马随行,范天宝无比郁闷,娘的、一下走了四十人,看见套甲的土匪时有笑了。
一切就绪,战墨阳道:“后方人马不认识我。”
“这好办。”范天宝招手道:“拿支旗给他们。”
战墨阳兄弟们每人背上插一“粮”字小旗,他笑的十分开心,对兄弟们道:“这老儿果然好骗。”
看着他们从身旁驰过,范天宝笑道:“小娃娃还是嫩了点。”对副将道:“稍带、领二百人给我把粮草追回来。”
谋士皱眉道:“万一这两股土匪认识呢?”
范天宝脸色一沉,捋捋胡须想了想,摇摇头再想想,有些不确定道:“土匪都会谋略吗?我觉得不太可能,很显然袭击后方的那人是个蠢货。”咬牙道:“不过大帅外甥更他娘蠢。”
谋士捋捋胡须道:“可他们都是年轻人。”
“年轻人怎么了?”
谋士苦笑道:“娃娃们最喜欢的就是不按套路来,已经这样、就看是惊喜还是惊吓。”
“你娘的,我老了心脏受不了。”
谋士瞪眼道:“老子比你大三岁。”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若我死了你会哭。”
范天宝沉脸道:“不会,应该不会是这样。”
“哪样?”
他瞪眼道:“这个战墨阳身手非凡,头脑亦不简单,后面那土匪听起来四肢发达,却是个蠢人,土匪皆是骄傲之辈,你觉得他们可能是一伙吗?”
“你这想法是侥幸。”
范天宝道:“屁的侥幸,一山岂有容二虎的道理?”
“万一、一公跟一母呢?”
“他们男的。”
范天宝有些气急败坏,火忒大想的肺快要烧掉了,骂道:“他娘的,粮草啊粮草,否则老夫岂会在乎这等毛贼。”
“那你吹,继续吹,世间事万种可能皆有意外,等着吧。”
范天宝盯了老伙计一会儿,撇撇嘴道:“好,那咱们赶路。”转身一看身边副将还在,骂道:“你这混球还不给我追?二十车啊,我的心呐!快碎了,追不回来你他娘就伸头。”
副将低头感觉有些别扭,好笑、又觉得这事真不好笑,他知老将的心情,若粮草有失,耽搁时间太多的话,他们一干人等都得伸头被砍,快速点集人马。
战墨阳快马扬鞭,所过之地,正规军都露出奇异的眼神,远远望见左旋领兄弟在调戏骑兵,那么丁点人马,在骑兵面前,就如麻雀在鹞鹰面前一样,鹞鹰追时,麻雀没了命的飞,鹞鹰追累了,麻雀又回过来叽叽咋咋叫个不停。
双方人马相隔五丈距离,轻骑兵将领很火大,扬枪骂道:“狗贼,你若再敢偷袭,老子宰了你。”
左旋笑道:“将军你话不对,我们这是明打。”
“可敢开战?”
“人有点少。”
可不是人少嘛!左旋身后不足三十人了,有人挂着彩,但各个精神头十足,没一个胆怯的,而且各个叫嚣。
“你娘的,敢单挑吗?”
“要不老子让你一条马腿?”
“来啊、来啊,来砍我啊...”
骑兵将领真想砍死这群王八蛋,单挑这帮混球的脾气很大,本事有点胆小,早就试过了,就算那非人类的左旋不出战,手下各个是单挑将,若斗阵吧,人家不跟咱玩。
身旁重骑兵将领道:“你们到底想怎的?”
左旋很无奈,这不明摆的事吗,还想怎的,你不知道吗?这话回答了无数次,他都有些懒得搭理这刚来不久的混球了,每换一将都是这般问,让他有些烦躁。
身后兄弟却不这么想,薛二道:“二百车粮草。”
“此事我等已禀明将军,传令兵未到,我们做不了主。”
“少他娘和稀泥,咱捞干的,给不给一句话?”
将军冷哼道:“不给。”
“那就开战。”
这将手中大刀摇指道:“斗阵。”
“不,单挑,老子一定要单挑,不把你挑个对眼穿,老子不干。”
“我想日娘了,还有这等厚颜无耻的人。”
“我也想日了,你还有脸说厚颜无耻?要不分我一点人老子分分钟让你晒肉干。”
骑兵回望粮草,心中着急无比,怎么还不动,这时战墨阳赶到了,八十来号人,高喊道:“范将军有令,原地待命,违令者,斩...”
军中刚回来不久的传令兵有些无语,不是以粮草为重吗?怎么又原地待命,前头部队已经开拔了。
一将问道:“尔等何人?”
一兄弟将背上旗拿在手中摇晃道:“眼瞎啊,给我闭嘴,将军没让你废话,否则军法处置。”
这将很疑惑,哪来那么个二愣子,我又没蛊惑人心,为啥话都不能说,冷冷道:“你给我过来。”
他让过去,这兄弟真过去了,摇着手中旗道:“你可有意见?”
“本将还不能问句话吗?”
这兄弟很想给他一刀,忍了忍二巴巴道:“你给我下马。”他自己先落地,用手一指。
这将嘴角一笑,翻下马背,来他面前沉脸道:“我下来了。”
这人二话没说,直接开打,奈何两人旗鼓相当,一人乌眼青、一人脸红肿,拳脚对轰,起土冒烟的。
打出了火劲,谁也不服,一个憋了一肚子火,另一个本是土匪突变身,存心卖弄,找个爽感,结果找墙上了...
两方人马皆在看戏,只有一穿甲胄的兄弟催马奔去,来到阻截左旋的骑兵身后大喝道:“将军有令,不许开战,违令者、斩...”
来到骑兵前方,一脸的正气道:“是谁带的头?不知粮草的重要?不知保存实力?尔等军威是耍给帝国子民看的?”
二将看着这么个二货,哪儿冒出来的,传令兵大家都认识,将军也没这一号,是谁让你对我等大吼大叫的...
轻骑兵将领道:“你朝谁吼呢?”
这兄弟道:“你们没聋吧?”
重骑兵将领道:“小伙子话不要太冲。”
“擅自开战,你不懂军规吗?小心老子砍了你的头。”
他娘的,这混球是吃烧药了,还是范老将军真发火了,可这种情况不打能行吗?二将脸色快黑废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兄弟道:“别来烦我,万事以和为贵,等着...”
催马来到左旋面前,嘴裂开、白牙呲的跟涨爆了的蔬菜一样,大声道:“尔等何人?”
左旋还没发话了,这人又哈哈大笑道:“原来娃他姑舅爹啊,这这这...”这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回头喊话“一家人啊!”
装着跟左旋聊家常,其实说的都是战墨阳的计谋,左旋点头、摇头,哈哈大笑...
骑兵脸色跟吃了死孩子差不多,他娘的、这叫个什么事?你娃他姑舅爹???祖宗唉!别开玩笑行不?关键你是谁?那个部队的?怎么从未听说谁家娃姑舅爹这么猛...
太阳一西斜,照的大地盛开在一片灿光里,就连头顶的白云也被染色,四方城外,一辆两马拉车,马车并不华丽,却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吸引众人眼球的并不是马车,而是马车前后。
前面四个美人如诗如画,后面四女赛飞仙,与赶车两丽人,绘成十美图,简直美哼哼了,心中那股酸味,哼哼起来都不解美,他娘的怎么这么美,美到骂娘的冲动,皆因自己无法拥有。
路人男恨不得多张几双眼珠子,有些色胆包天的跟过来看,自认为风骚者,跟斗鸡差不多,你赞美一句,我联想一句,你说的漂亮,老子要比你更完美,在美人面前就如是野公鸡斗艳,大表现...
路人女嘴中啃哼哼,因为不屑,自信,女人乃天生的傲娇人,亦是最爱美的人,自愧不如者、定是那生活不如意者,不然天生优美的化身,谁承认自己长得丑呢?有些奔放的,摸摸自己的胸呐、没她挺,屁股蛋儿没她翘,典型的十八摸牌,看在骚男眼中简直糊了,太他娘糊了,烧得我情不自禁了...
马车内龙惊语盯着手中面具,外面的烦躁听在耳中,叹息道:“太美的女人就是烦恼。”
一枝媚笑道:“俊美的男人是个祸害。”
“爹娘生的,我总不能自残吧?”
“对啊,天生的没办法。”
龙惊语道:“学会不可爱了吗?”
“这叫情调。”
“这么说我不懂情调了?”
一枝媚抛了媚眼“有时候也挺木头的。”
“什么时候?”
“舞剑的时候啊,其实我比剑好看多了。”
龙惊语扫了一眼闪光道:“练武为了守护,我心中有家、有爱、还有你,还有他们。”
“心里装这么多人你不累吗?”
“累啊!可我总不能为自己活着。”
“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龙惊语微微一笑,又摇头一笑,叹息道:“也许在别人眼里我的生活已经够好了,可我并不快乐。”
“有什么心事吗?”
龙惊语望了一眼车顶“我想去北方。”
“北疆有战事。”
“有很多受难的人。”
一枝媚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国内很太平啊。”
“我也不知道,但我看见难民心中就难受,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穷富之别,为什么有些人丢掉的东西可能养活另一家人,为什么会打仗...”
龙惊语说了一大堆,言罢笑道:“我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想,若非要找个由头,因为我也是人吧。”
“就这么简单的理由?”
“也没多复杂。”
一枝媚无语了,半天才说“你可以不用去看啊!想那么多干什么?这样的你我会心疼。”
“可事实就在发生,装作看不见,我心会更疼。”
这时一姑娘掀开帘子道:“到了。”
到哪儿了?一座豪宅门前,门庭匾额一巨大“商”字,门口蹲两石麒麟,大门敞开着,院落大无边,龙惊语伸了个懒腰道:“东家。”
一枝媚跟他身后走下马车,望着眼前门庭道:“三主一家,东家最狡猾。”
龙惊语道一“商”字,站在门口道:“直接进去?”
一枝媚道:“这不符合轨迹。”,理了理衣衫朗声道:“情娘座下、一枝媚拜访冯掌柜。”
院中很快出现一人,一身大红袍,身高八尺有余,四方脸、浮云眉、双眼如星、大鼻子、嘴唇有些厚,下巴上留着小胡子。
来者正是江湖人称“人面桃花”之一的鹤人面,秀发披在身后,底层是笔直的、上面一个羊角辫,左胸一个“人”字,右胸一“面”字。
“原来是媚姑娘,有失远迎,快请...”侧身相迎的他,后背一只丹顶鹤。
一枝媚还礼道:“人面大人。”
鹤人面笑道:“这里我可不敢称大人,媚姑娘快请。”
众人移步,走了很长的路,鹤人面乐呵呵的介绍着,像个大总管,将龙惊语等人领进迎客厅,朝门外道:“上茶,好生伺候着。”
转身对一枝媚道:“媚姑娘稍等,掌柜马上到。”
府内下人虽美一枝媚带来的姑娘们好看,却也有欲争美之姿,鹤人面坐在一枝媚对面道:“不知媚姑娘所谓何事?”
“回春手可在贵府?”
鹤人面的坐姿就跟个土匪似的,别扭之极,可他就觉得这么舒服,一拍大腿道:“今日不在。”
一枝媚一愣,听他又道:“晚上就回来了,哈哈哈...”
这笑话真他娘没水准,一点也不好笑,偏偏鹤人面笑美了,一小孩声音从外面传来“笑这么大声干什么?”
鹤人面干咳几下,起身往门外走着,边走边道:“大人,你怎么来了。”
龙惊语觉得这孩子声音十分熟悉,真想不到他也在这儿,却觉得又不可能,朝门口望去,这一看吓他一大跳,还真是他,鹤人面的名气他听话,江湖第一大盗站在他面前跟个孙子似的。
小孩是谁?能让鹤人面这般对待,能让龙惊语有些吃惊,孩子一身捕快服,一把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捕快刀,沉阳镇小法寂。
身后跟着三缺人,法寂对鹤人面道:“这里太无聊了,我想出去玩。”
鹤人面道:“正好来了几个美女,可以解解闷。”
让身一请,法寂看向屋内,眼神一愣,让他愣神的不是别人,乃是半张面具的龙惊语,孩子高兴道:“你怎么来了?”
龙惊语起身道:“我也没想法你会在这里。”
鹤人面道:“你们认识?”
法寂瞪眼道:“你闭嘴,快让你准备饭菜,这是本大人的贵客。”
鹤人面乖乖退出门,吩咐下人烧菜要烧最好,餐具要用最亮的,酒要最贵的,噼里啪啦一阵乱轰,双手一拍道:“没我什么事了。”
快步在走廊内拐来拐去,拐进一小院,小院内布置宛若仙境,一盆景树上一名贵鸟笼,鸟笼内一只丹顶鹤,鹤人面来到笼边扫了一眼对面紧闭的屋门,屋中传来听着酥骨的缠绵声。
鹤人面嘴角一抽,手中抓起鸟食,鱼虾海螺、都是些名贵酒楼中最贵的,有些不爽道:“鹤儿、鹤儿你想飞吗?”
笼中之鸟,不懂人语,吃着美味的它,到底是想飞还是不想飞呢?谁也不知道,偏偏鹤人面以为自己懂了,扶额伤感道:“可这天地之大,就算让你飞,也在天地中,多他娘尴尬...”
与丹顶鹤聊了一会儿,来到小屋前,里面的缠绵声更刺耳,他轻咳几声,敲敲门道:“我说老大,差不多行了。”
里面一个男的不悦道:“又不是你老婆,领出去那么久,好不容易回家,我还不能解解馋?”
“这里你家吗?那是你老婆吗?”
里面一女人气急败坏道:“还他娘干不干了?不干了滚开...”
男的道:“火正旺了,持续烧。”
鹤人面很无语道:“混蛋啊,简直太混蛋了,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行不行?”
屋内二人齐口同声道:“你不会滚远一点吗?”
鹤人面挺一根棍子望笼边着,看起来十分别扭,回头道:“天快黑了,老二快回来了,你们看着办。”
又跟丹顶鹤聊起天来,他自言自语的起劲,屋内干的起劲,许久后天雷勾地火的高涨声,接下来整个世界都安静。
鹤人面扫了一眼屋子,对笼中鸟道:“累了吧、累不死你、就他娘一傻鸟,要有能耐你持续啊。”
刚说完这句身后屋门被打开,屋中男子道:“这你说的,千万别后悔。”“咣”一下屋门又合上。
鹤人面跳起来大骂道:“你还是给我找堵墙吧?”
屋内男子得意道:“又想撞死自己?”
“你少废话,到底出不出来?不出来我锁门了,等老二回来让他看。”
屋中人道:“别啊,咱们亲兄弟,何必让我这么难堪呢?”
屋中女人懒散道:“吃干抹净就这么走了?还不扶我起来,背老娘出去。”
不一会屋内传来敲门声,外面鹤人面道:“敲个屁,赶紧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