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阵气急成疯的狂笑从葛狂嘴里发出,笑的大家有些心惊胆寒,就连糟老头手中筷子都掉桌上,他急揉眼睛发现这混账小子真陌生的很。
“明示?你确定?”葛狂冷冷两问。
季树斌把头低下算是默认,鼓掌声响起,葛狂拍手大叫“来啊...”像是神魔吼啸,震荡三界。
一士兵抱拳道:“七爷。”
“东西拿来。”葛狂咬牙说着,看季树斌的眼神就如一尸体般冷漠。
士兵离开,很快回来,手里拿卷宗,葛狂解开封卷线,平静道:“有些人我想救、能救,救得了因为他们想活着,但。”
微做停顿的但字、压音极重,就像是千斤顶压得每个人心疼,很闷很沉,葛狂微微一笑“有些人我想救、不得救,因为得了绝症的他们以为自己没病,全当别人是蠢才。”
一本册子抽出,册上有两名,上为“军校”下者“季树斌”,葛狂将卷宗丢给身旁士兵,慢慢翻开扫了一眼院长们、以及身后家长“尔等且听好了。”
“季树斌,军校院长在任五年,谎报教材谋取七万金,乱收学费谋取十九万,受家长贿赂九十三万,私挪学款二十八万,此乃一宗罪。”
葛狂看了看摊在地上的季树斌继续念道“二宗罪,强行与女教师发生关系、十七人,引诱女学子三十五人。”念到此时葛狂笑道“好的很。”
“祸害学子做皮肉生意、十六人,每月收入一万...”
葛狂突然大叫一声,像似发了疯般跳起来踩住烂如泥的季树斌,手中册子甩他面前,声音从牙缝挤出“老子念不下去了,母亲为了孩子能上军校,你这混球居然连娘俩都睡了。”
抬脚一踢将季树斌出五米开外,葛狂喝道:“来人啊...”
“将军。”
葛狂暴喝“乱棍打死。”
被士兵拖条腿的季树斌嘴中喷着鲜红,地板印着令人胆冷的血迹,此时他慌了大叫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了我吧...”
求救无果时大骂道:“葛狂你这狗贼没资格管我,你无权干涉教廷的事,我要上诉、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放开我、我要上诉...”
直到声音听不见,葛狂摸摸眉毛,扫视众人一眼,目光所过之处众人躲避,深呼吸几次,冷冷道:“这样的畜生居然是军校院长,帝国支柱的培养者,此等恶鬼披人皮,是对法典的藐视,岂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为人表率一座学院的形象,简直比阴暗里的爬虫更毒。”
他缓缓迈步,来到士兵身边,伸手抓住卷宗,扫视一周冷笑道:“还有畜生给我站出来,可以给你们个体面的死法,因为学院是帝国的脸面,是学子家长们眼中的圣地,我不希望国民对未来失望。”
他迈步、每一步就像挪动的大石,震得人心惶恐、地面抖动,来到秋洛夫面前“老贼莫不伏法。”
“来啊...”一声暴喝,指着秋洛夫“将此贼拿下。”
两士兵抓住秋洛夫,等待下一步发话,庄相急忙道:“且慢。”
葛狂道:“庄副院可有事?”
庄相道:“鲲鹏九天将、第七千面龙阁下,葛将军。”
“嗯,有必要全称么?”
“有必要。”
葛狂道:“嗯,那你说。”
庄相把不太自然的屁股一挺,向前走两步,指着秋洛夫道:“师兄乃教廷成员,帝国蓝带白玉之臣,我想问将军阁下有何资格拿他?”
葛狂认真答道:“他品级比我高,若说拿他,我没资格。”
“既无资格,为何拿他?”庄相前进一步,直面对他。
葛狂面对这么个硬气老头,又是书呆子般人物,后退一步道:“你何不问他?”
庄相道:“我为何要问师兄,我俩打小在一起,他的为人品行,我比你更加了解,今夜你不给我个说法,莫怪老夫翻脸,师兄是怎样的人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你大可问你身后那个不要脸的。”指了一下糟老头。
糟老头捏着鼻子起身怪叫一声“我干呐!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庄相一脸正气、恰似宝相庄重的活佛咬牙道:“老友,我师兄快没命了。”
糟老头走过来,扯了一把葛狂肩头,有些无奈道:“臭小子你到底想干嘛?”
走到庄相面前,指了一下秋洛夫道:“不是我说,老秋儿打小正直,要不要我说说他的自传?”
葛狂摇头道:“不用了,我知道。”
“知道?那你拿他干什么?”糟老头说着就去推鲲鹏士兵,想把秋洛夫夺过来。
葛狂道:“师父、不能放。”
“看来我这老脸你准备是踩脚下了?”糟老头一本正经的,他在老友面前的确有些挂不住面子,何况还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
“这不是面子的事,你是我师、我尊你,可是法典不容他。”葛狂指了一下秋洛夫。
庄相问道:“敢问将军,师兄触犯了那条律令?”
葛狂平静的望着秋洛夫,冷笑一声“秋院长可是心存侥幸?”
一直安静的秋洛夫无奈一笑,整个人像失去力量般扬天一叹,语气失落道:“师弟、老友多谢了,不必说了。”
平静望着葛狂道:“能否为我留点尊严?”
葛狂挥手道:“可行。”
手下士兵放开他,葛狂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秋洛夫身板一挺“有,劳烦将军阁下一事。”
“何事?”
“让手下替我挖个坑。”
葛狂身板一直,行军礼道:“我敬你是前辈,是条汉子,可是做过的事必须承担,不论被逼或是诱惑、亦是自愿和无奈,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因为脚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秋洛夫一声大笑,转身朝门口走去,葛狂对士兵示意跟上,庄相着急道:“师兄?”
秋洛夫脚步一顿,伸手阻止道:“师弟,我已没脸见你,我分不清面对你时的我、是我,还是那个你不知的我、才是我,也许都是我吧!”
再次一叹“活埋是我选择的,也是我罪有应得,因为只有让踩了一辈子的大地闷死自己,我才不会觉得憋屈。我恨这安稳的时代充满了各种诱惑,也许前十年的我还是你师兄,也许那时候我已经迷失了,活得越久、见的越多,越把持不住,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说完双膝跪地,背对所有人,磕了三个响头,头伏在地慢慢道:“我想爹娘了,想师父,想师兄弟们,我对不起他们...唉!可我最对不起的只有自己。”
起身道:“师弟,为兄的对得起你。”,转身挥臂指着糟老头大骂一句“老子最不想见到的人是你,因为你是个王八蛋...”,快步走去。
挨骂的糟老头有些莫名其妙,嘀咕道:“这关我啥事?”
老泪纵横的庄相给他一巴掌“师兄说了你是个王八蛋...”甩袖离去。
半响后,糟老头指着葛狂道:“你就让这老小子走了?”
葛狂道:“他又没犯法。”
“那秋老儿呢?”
葛狂将卷宗给他“自己看,不许声张。”
糟老头笑道:“这个帅气,老头子我也感受感受执法者的威严。”
葛狂扫了一眼众位院长“众位打算侥幸到底吗?”
一声冷哼,就跟正往锅里下饺子的嫂子一样,眼前大多数人扑通扑通落下河,跪下的人浑身流汗,那是罪恶发臭的河,好几十人站着的不足十人。
葛狂点头确认,冷冷道:“尔等家业充公,家人可保,可有异议?”
突然身后糟老头怪叫一声、手中卷宗掉落在地,所有看向他,糟老头赶忙捡起来笑道:“勿怪、勿怪啊!实在是想不到人一样的院长们尽干些日驴的事。”
跟个怒狮子似的,走过来一把抓住跪着的一人,提拳猛揍大骂道:“我把你们这些驴日的、日驴的、瘦驴撅尻崩出来的东西,来人啊...”
十来个青蓝镶金甲快步上来,各个不明所以,糟老头愤怒道:“给我弄碎了、剥皮抽筋,榨油点天灯。”
抬脚踢翻一人,糟老头望着无动于衷的士兵,对葛狂道:“我说了算不?”
葛狂捏捏鼻子道:“太狠了吧!”
糟老头气愤道:“狠吗?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手中卷宗朝扔到葛狂面前。
葛狂对士兵道:“拖出去砍了。”
气鼓鼓的糟老头看个一个个死狗被拖出去,咬牙道:“我还没打过瘾了。”
葛狂笑道:“需要跟死人计较吗?”
糟老头抬脚跺地,猛拍大腿“唉!死太轻了...”
葛狂有些无语“那你还想怎么着?”
糟老头咬牙道:“打散三魂七魄,永世不得超生。”
葛狂走过来,拍他后背道:“消消气、消消火,一死百了谈迷信这就有些过了,咱们吃菜。”
转身对剩下院长们“每人上交一万罚金,可有异议?”
又来到一中年人身前,看了这人有些不自在,葛狂笑道:“沈院长去拿十万金,你与庄副院一人五万,这是本将给你们的奖励。”
沈院长连连道:“不敢、不敢!”
“给你你就拿着,不然我也砍了你,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因为你为学院付出的比五万金多很多,明白了吧?”
沈院长被他一吼吓得冷汗连连,忙点头“是、是”
葛狂转身边对东方一一道:“你很聪明。”
脸色苍白的东方一一身子一抖,吓得晕了过去,斜栽在椅子上,糟老头望着她笑道:“金油蒙了心的女娃,只是在任时间少罢了...”
门外传来紧急的脚步声,一士兵进来“七爷,那个白衣道士病了。”
葛狂疑惑道:“病了?”
糟老头这才想起范重二人,好奇问道:“就那个闹事的白衣道士?”
士兵没搭理他“可能是中邪了吧...”,将牢房中发生的事一切说了一便,听罢糟老头怪笑几声。
葛狂无语道:“别出洋相行不?”
糟老头十分自然的给他一巴掌,摇头摆尾朝门走去“中邪这病用得着麻烦国师吗?世人称老夫为神仙,除魔卫道乃我辈本色。”
葛狂看着他得意的背影,有些疑惑认识他的人谁不知这老儿是个骗子,虽有疑惑却能肯定这其中猫腻,捡起地上卷宗快速跟上。
外面的天气有些清冷,远处天际绽光,就如前边不远处绽放的桃李杏花般,摇头摆尾的糟老头笑道:“时光啊!让你我之间变得有些陌生了。”
葛狂叹息一声“其实我应该揍你一顿,用来感谢你当年丢我之情。”
“孩子你还没长大吗?居然计较这点屁事。”
“应该是吧!可我已经很累了,说说吧你到底找我啥事?”
糟老头竖起三指道:“话说三遍比屎臭,我听说了你得了一柄剑?”
“哪柄?”
“剑谱第五。”
“传闻中的天机?”
糟老头道:“难道你不知?”
“那白衣道士到底什么人?”
糟老头道:“放了吧!他若是犯起混来,你惹不起,因为他名叫病重。”
葛狂停下脚步,摸摸眉毛道:“你是个骗子。”
糟老头也不在意,走着欠抽的步子,随口说道:“那是因为我说实话没人信。”
葛狂脚下发力,箭步如飞,一拳平掌顶天门,一拳猛进赛飞虹,“砰”打在糟老头腰间,头顶平掌快速下翻扼住他脖子,两膝盖顶老头屁股上,眼中洒泪“不许出声,不然我还打。”
糟老头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张口就骂“你这畜生,你去打听打听哪有这样的逆徒?”
葛狂快速抹泪,放开他笑道:“揍你的感觉还不错!那你去打听打听有你这样做师父的吗?”
“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
葛狂打断道:“理是这么个理儿,可有哪家的师父骗徒儿的钱也就罢了,可你个老不羞居然连条新裤子也骗。”
糟老头理亏啊!很无奈的翻翻白眼,吞吞口水,这样子很像大笨鹅“这事算我不对。”
“所以啊!我发誓若见到你非打一顿不可。”
糟老头突然跳起来,抽他一巴掌脚步小跳道:“快听大路哪边有歌声。”
葛狂摸摸脸蛋,看着跟个偷了蜜孩子一样的他,开心一笑,摇摇头对身边士兵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师父,他的快乐无人能懂,我不及他。”
士兵看着前面那个叫花子一般的老小孩,发现真不愧师徒俩,都是这么的不正经,干笑道:“名师出高徒嘛!”
葛狂大笑几声“大路哪边有歌声,一个老头跑过去,一个小孩跟在后,偷他骗来的好吃的...”
太阳老爷看见这一对活宝,绽开笑颜从东方顶端走下来,距离天门关还有八百里路程,此地名唤“葛家庄”一群小孩子穿着七长八短,瘦的跟个猴精似的,却是精神头十足,眼中冒着就连太阳老爷都羡慕的光芒。
小头领方天阙肩头扛一布袋,袋子里鼓鼓的,跑在最前头,看见村头走出的大部队猛跳起来一手指天吆喝道:“必胜!”
身后小将们异口同声“必胜!必胜!必胜!”
方天阙快步跑着,再次一跳“我们的信念是什么?”
“必胜!”
“我们的宗旨是什么?”
“不惜一切代价。”
“干什么?”
“偷富豪,救天下。”
“能不能?”
“能、能、能。”
村口领头人霄雷,身着布衣腰缠一根草绳,望如狼似虎的少年们,一拍肚子得意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潮气蓬勃。”
他身后一人满脸胡茬子,身后一麻袋做披风,一双鞋露出七根脚指头,咬牙道:“今天若是还没有鞋子,我就不干了。”
霄雷笑道:“这是我们萧胜大爷说的话么?”
“你...”
萧胜每看到这张笑脸,就想骂娘,世代家业萧氏一族,就这样被这群乞丐给祸害光了,娶媳妇娶到连鞋子都没了的人,估计偌大的帝国唯他一人尔。
霄雷冷笑一声“都一个月了,你还没习惯吗?”
萧胜蹲下身子气的哇哇哭道:“我这一辈子也习惯不了,你们这群土匪、无赖、贼子、恶棍,简直是把狼请进家门拉屎了...哎...我对不起萧家先祖啊!”
看见他哭霄雷摆手道:“停止前进,迎接我们的英雄。”
满头大汗的方天阙跑来,对霄雷抱拳“师父,幸不辱命。”
“嗯,可有收获?”
方天阙气喘吁吁,摸一把汗水道:“早饭够了。”,放下肩头袋子,解下绳子里面冒着白气的馒头。
霄雷吆喝道:“开饭了,一个个来啊。”
方天阙抓起一馒头,狼吞虎咽的,手搭在萧胜肩头,老气纵横道:“小胜,你咋又哭了?”
对身后小孩招手,一小女孩递来一双鞋子,方天阙送到萧胜面前“答应你的,我办到了,你要振作。”
手中剩下不多的馒头,打在嘴中,背对萧胜道:“哭太没用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可你这样真不好,其实你萧家产业在我面前不值得一提。”
转过身拍他肩头道:“我方家是帝国第二大城市,上官城主方震就是我爹,被青龙会灭了,当时我也跟你一样每天哭鼻子太没用了,毕竟眼泪不当饭吃...”
霄雷看着得意弟子这样,一脸的欣慰,摸摸他小脑袋道:“你长大了。”
方天阙道:“师父前方不远有一怪头山,山上一大野人。”
“野人?”霄雷惊讶道。
方天阙看他就像看白痴一样问道:“有野鸡野鸭、野驴野马,难道就不能有野人吗?”
霄雷道:“有道理,按理说应该有。”
方天阙双手做夸张比划“个高比这还高,身子特壮特壮。”
看得霄雷一脸的不解,方天阙又道:“你知道左旋大哥的个头吧?”
接着道:“那野人比左大哥高很多,身旁跟个胸特别大的女人,那女子两柄大斧特别厉害,特凶,还有一拿白骨锏的女人。”
霄雷刚想说话,方天阙又道:“还有,他们领着五百来人的样子。”
“还有吗?”
“还有啊,我看见了孽和尚盘坐山下正在念佛经,丹子落姐姐好像受伤了。”
霄雷急道:“古今人呢?”
“没看到。”
“还有其他人没?”
方天阙回忆一会,摇头道:“没有。”
霄雷扫了一周,咬牙跺脚一阵“跟我走。”
“就咱们这些人吗?”
霄雷给萧胜一巴掌道:“你等蛇医他们来了让快些跟上。”,对众人道:“来身体壮,高大一点的,快快快。”
不一会儿一支外强中干的队伍跟着霄雷被一群小孩领着路,急匆匆赶去。
萧胜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远,起身对老弱妇孺道:“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快点散了,愿意跟我走的赶紧走,不然跑不掉了,大伙都知道吧,霄雷他就是个魔鬼...”激动的比刚才哭鼻子起劲多了,唾沫星子乱溅。
难民们的眼神就像看一神经病,一老大娘走他身后给他一鞋底子骂道:“你这混人,跟着霄二爷还有饭吃,跟你做乞丐吗?大伙一起揍他娘的。”
这大娘的号召力不可小觑,一群人围了过来,萧胜就跟个呆鸟似的,在怀疑人生中被镇压了。
方天阙口中的怪头山下,孽盘坐拜佛朝宗,手腕铁链似两条怒龙“嚓嚓”摇晃,他双眼血红泪打湿衫,冰山美人丹子落嘴角挂在血迹躺他怀中,气游一线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
佛音梵唱有千万般念、若千百人诵,从孽嘴中发出,干裂的嘴唇翘起皮,似他心中的恨,欲飞上山。
对面魔主手下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稳坐一把椅子,手中两柄斧子静力扶手两边,高大如城墙的猛虎立她身后,右脚踏着铁柱“重祖”。
猛虎身后五百手下,各个凶神恶煞,兵器五花八门,他们脚下山就像怪模怪样的人头。
手提白骨锏的白虎,还是杏花连衣裙,与一身材高挑的妇女走下山来,这妇女头顶一白手帕,看起来就跟个农家妇女般,她便是十二魔尊智囊“麻婆”。
麻婆听着诵经声,皱眉道:“多少时辰了?”
“已过三时。”
麻婆道:“还有一刻钟,若古今不来,就杀了他。”
白虎望着山下孽冷笑道:“不自量力。”
“逆栋他们有消息没?”
“听说进平安城了。”
麻婆苦笑摇头“那地方可不是放肆的地方。”
白虎道:“魔主大人不会真死了吧?”
“听说正在天花做客,唉...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或许...已经死了。”
二人来到玄武身边,麻婆笑道:“你可真会享受。”
玄武赶紧起身让位,指着孽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和尚不都四大皆空吗?”
麻婆坐在椅上,闭眼斜躺半晌后喃喃道:“情劫难渡!”
突然佛音停止,孽脱下破烂的僧袍,将丹子落放在上面,脸上露出微笑,转身手中铁链嚓啷一声,脚踝两条铁链划着蚯蚓路,一步步上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