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林婉言其实有些方面和她一样她们很像,也同样在爱情这条路上了执着,即使伤口千疮百孔,也依旧奋不顾身,一意孤行。
从故事的开始在到结尾,上官依然犹然未尽,她佩服眼前的林婉言,她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她的坚强一点都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
她的隐忍,她的气度,放眼星月能有几人这样?不说别人,就说她自己她就没有像她这样的气度,她的爱,爱的卑微 。和她一样,当初她爱肖瑾也爱的卑微。卑微到如尘埃里的一颗毫不起眼的沙子。
上官依然见她目光隐含泪珠,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珠已经悄然无声的流在她的脸颊上。
上官依然拿出丝帕,替她擦了擦泪花。林婉言很很欣然接受她带给她的这份安抚,林婉言接过手帕她笑道:“展公子见笑了。”
上官依然瑶瑶头作为回应。
林婉言把杯中的凉茶倒掉,从新叫人拿了一壶热的过来她倒了两杯,递一杯给上官依然的。
“请喝茶,”林婉言客气道。上官依然接过茶水,她浅酌几口不由的脱口而出道:“世上男子真花心,见到美女就动心。上床之后就变心,真特么的没良心。”
只见上官依然话落,林婉言“噗嗤”一声浅笑一番。她笑道“展公子如此举止,岂不是把全天下的男子一杆子打死?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你就算为婉言抱不平,你这翻模样则太过严重了。”
“不严重,说者无心,可听者却有意。自古逢秋悲寂寥,痴男怨女恋红尘。情深自古留不住,反是套路得人心。你的感受我深有体会。”
“哟……听展公子你这句话,婉言倒觉得公子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有趣的人就是不知何时,展公子能与真实面孔来面对婉言?”林婉言的话,说的很是隐影含意。她不点破而是让上官依然自己理会其中的含义。
不得不承认,林婉言的聪明才智,看她这幅模样定是知道了她,其实就是男扮女装正正经经的女儿身来。
上官依然,眉目一挑笑道:“如冰的这点伎俩还是没满的住你,若论起江湖经验,我委实不行。既然已经被拆穿了,又何必隐瞒……”反正迟早有一天也会真实的面目见他们,早一天晚一天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上官依然站起身,只见她把绑在头发上的冠冕一拔,三千发丝飘然落下,她把挡住她视线的发丝往后一撩,头发很随性的中分起来。她习惯性的一边把头发往耳朵后撩。
上官依然浅笑走了两步,站在林婉言身前同她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夏,字如冰。你可以叫我啊如,或者如冰都随你”
林婉言,见上官依然居然这么爽快承认,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对她产生的好感又加几分。她见上官依然的手一直在举在半空,林婉言不明的伸手过去。上官依然立即握住她道:“很高兴认识你”
林婉言眉目皱了皱,她自我介绍道:“林婉言”
二人相似一笑,这一刻世界似乎静了下来,所有的言外之意,此刻都显得尤为多余,没有什么语言能表达描述她们二人之间一见如故的感受。
她们二人聊了许久,上官依然起身,走到窗口,窗外风景宜人。一片小绿湖,湖水荷花莲叶,还能瞧见湖里有几只鸳鸯成双成对戏水游玩,湖边几颗椮天大树,还有不知名的小树。远远望去有几栋亭台楼阁。
“风景真好,”上官依然,不由的脱口而出道。
林婉言走来,与她并肩,一起欣赏窗外怡人的风景。她的目光锁定的是远方,看不到尽头。她接过上官依然的话回道:“是啊!风景真好……”
二人沉默半刻,上官依然却在这时候道:“其实我很佩服你的,你知道吗?你所承受的一切,若是换做是我,我都未必有这样的大度。早把那些负我之人,一个两个的抓去折磨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上官依然话落,林婉言,忍不住一笑。
“呵……我这那是大度,只不过不想徒增烦恼罢了。”其实她也想过报仇,可是她没有勇气在面对慕容逸,一来她不够强大,二来她知道若是在面对慕容逸她一定会情绪崩溃。与其这样还不如躲得远远的,如今这一躲便是四年。
当年她对外界宣称林婉君是得了疾病,为此一病不起。把满春苑关了一些时间,满春苑不仅是一家花楼,也是一家收养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她虽然把满春苑关了,有的姑娘无处可去便一直呆着哪里。有的去别的花楼另莫出路几年前她只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不知道叶卿羽会不会怪她的狠心,林婉言心底暗自酝酿却在这时上官依然的声音大乱了她的思绪……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需要一个过程,佩服你宽宏大量,不过有点我们两个倒挺像的 ,一样跌落在爱的漩涡里,不可自拔,都把爱视为生命中的全部,最后都被人当草芥不屑一顾。”
没由来,她居然向林婉言坦露心声。这是她来古代这里,第一次遇见一个能说的上心里话的朋友。大概她觉得林婉言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一见如故说的就是她们现在这种情况。
林婉言抬眸见她说完,面色闪过几分忧伤,这种忧伤她深有感触,随即她转移话题道:“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对了你此番前来,定是有事与我商量,故事听完了正事不能忘吧。”林婉言转头目光锁定上官依然绝美的则颜,只见余来的轻风吹起她的青丝。
林婉言的提醒令她自己的收回情绪,她转头与林婉言对视道:“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光听你讲故事,自己都忘记了此番的正事。”明明故事就说两个小时,为什么她会有种已经过去好多年的感觉?莫不是作为听众的自己也入戏太深了?
上官依然暗自在心底自语,她抬眸与她对视道:“我此番前来的确是有重要的事,因为上次时间过于仓促,有些细节还没有交代清楚。在有,就是我发现我们这里的小姑娘们,那个化妆技术真的不怎么样。”上官依然一副嫌弃模样道。说的话很直,丝毫没有怕得罪眼前的美人。
“如冰说的这些,不无道理。以前娘亲在世时,经过她改造的女子,各个几乎都明艳动人,奈何我年轻气盛,她老人家的半点手艺,我是一点都没有继承。”
“放心吧,有我这个高手指导,保证她们一点就通。”上官依然一副自信模样,不禁让林婉言有些怀疑。
林婉言的神色没有有逃过她的眼睛,随后她道:“看你这都神情,明显怀疑本姑娘的实力。”上官依然对她的怀疑,并没有什么不满,她搂着她的肩膀道:“走……带路,我等一下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化妆师。”
林婉言双眉上挑,点点头道:“婉言拭目以待。”
“嗯,走吧,你找几个化妆技术比较熟练的,我亲自教。”上官依然双手搭在林婉言肩膀,便推她往门口走去。
林婉言被上官依然推着走,只见她不满道:“当面着我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嫌弃我家姑娘,你也不不怕得罪我?”
“自然不怕,这里我最大。”
“对对……你最大,你是大老板。”林婉言无奈配合道,两人一拍即合。似乎没有任何尴尬,一切都这么随性。
一处通往莲花宫的小路,四周花草树木。地势险要,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颠,高峰之下,是平坦的树林。和一池深蓝色的湖水。一群黄衫女子白纱遮面,她们一前一后手中持刀长剑,中间跟着几个伤势严重的男子。
此刻她们没有任何警惕性。殊不知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楚泽派冷朔半路劫杀暗影堂之人,利用此事逼欧阳若现身,冷朔一袭夜行衣。干净利落,他黑布遮面,只流出一双深歇色的双眸。他整个人倚在树梢上一手抱住大树,一手持这长剑,深邃黑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自己的猎物。
来时路上冷朔一直斟酌不解,楚泽为什么忽然间不帮云烟夺宫主之位,不过他现在终于知道楚泽的用意。
楚泽利用云芊夜闯水牢之事,救出暗影堂的之人,只为让沈若风莫要忘记他们的恩情,却不想沈若风居然单方面解除合作。还敲诈他们一笔,楚泽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又怎会善罢甘休?
加上莲花宫现在正是紧张时刻,欧阳若身为宫主却不现身?这太说不过去,所以楚泽怀疑这中间必有隐情,他怀疑云芊似乎好像有意在隐瞒什么。这样一想冷朔终于知道楚泽的此番举动。
“看来王爷对云芊这个棋子,是非常的不看好,莲花宫这次夜闯水牢,已经在江湖上传的人尽皆知,巧在云清雅前些日子又派人劫持楚尘的王妃。这样一来无疑是把楚尘给得罪了”
“只要他们按照他家王爷的吩咐,把暗影堂这几个废物解决,莲花宫便背上残杀暗影堂的罪名,这样莲花宫便腹背受敌,不仅得罪楚尘,又得罪了暗影堂。加上莲花宫内斗一事……”
说到这里冷朔似乎明白什么。为了逼欧阳若现身,主子这招可真是煞费苦心,真是一箭三雕。冷朔暗自佩服不已。
只见他做一个手势,倚在树枝上的黑衣人全部飞身而下,拦住黄衫女子的去路。
卷来的杀气,令黄衫女子警惕起来,她们拔剑对准那些黑衣人。其中一个黄衫女子站出来道:“什么人,竟然连莲花宫的事都要管?”
只见一黑衣男子走来不屑道:“管的就是你家的事,拿命来……”男子说完,提剑跑去,一时间场面陷入一场激烈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