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凄凉绝寒 泪眼无声。她愤怒的抵抗挣脱,却始终撼动不了慕容逸半点分毫。看着汤药一点点向她靠近,她慌乱的对慕容逸道:“慕容逸,这也是你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啊……”
“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怎么可以杀害你自己的亲生骨肉?你没有权利,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听到没有……”
所有的恳求都化作一股无奈的低吼,林婉言触绪还伤,撕心裂肺的恳求慕容逸,却换不来对方的半点回应。
她抓紧慕容逸的衣服,怒不可歇的盯着他。冲他低吼,声音却有些沙哑,满脸的泪水颊囊着恨意只增不减。
“慕容逸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你听到没有?”
慕容逸并没有理会林婉言威胁,几个家仆走来,抓住了反抗挣扎的林婉言。
婢女端着汤走来,慕容逸想也没想捏住了林婉言的下巴,把汤药送入她的口中。林婉言使劲挣扎,却被牢牢抓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么撼动的了年轻力壮的男子,显然易见她的反抗,只是徒劳无功。几口汤入腹他们也放下林婉言,慕容逸把碗扔在一旁。
只听“哐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林婉言跪在地上使劲的用手指抠住自己的喉咙,她想把药吐出来,却没有任何作用。
“啊……”林婉言崩溃的仰头大喊,她泣不成声,随后她目光微变。一手扶着小腹不停的笑了几声,笑的有些凄凉还有无奈,包囊着嘲笑和鄙视。
“哈~哈~”
“慕容逸,你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
“那是你的亲手骨肉……啊”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下的去手?”
“哈~哈~”
林婉言讽刺道大笑几声,笑有些撕心裂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吃力站起身来,只感觉腹中开始发生什么变化,只感觉体内的小东西在拼了命的想要活着,却在一点点的耗费自己的体力,最终渐渐没有了动静。
林婉言站起起身来,一步一步紧逼着慕容逸,又是一阵嘲讽和鄙夷的声音响起。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生为人子,却让年迈的父母,不得安宁,视为不孝,你妄为人子。”
“你生为人夫,却让妻子饱受冤屈,视为不忠,你妄为人夫?”
“你生为人父,却狠心的扼杀自己的亲生骨肉,视为不仁,你妄为人父。”
“这四样,你却足足具占三样,你这种不孝不忠不仁之人,就算我林婉言放过你,老天爷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慕容逸,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如若不然早晚有一天我,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婉言的话顿时让慕容逸的胸口,难受的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他不知道什么,从这一刻开始他的身体就像被什么人,用刀一刀一刀的割掉他肉身,明明做错事的是她,明明是她背着自己与人暗度陈仓,还怀上别的孩子,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
为什么在现在看到她这样,他会出现一股莫名的痛?在他心口上,宛如刀狡一般,深深的捅他几刀。而他却不任由她的如此?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她了吗?慕容逸想说什么,在她与林婉言对视道几秒,这一刻开始,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害怕。
这张曾经他觉得和皇浦珊长得有些相似的脸,不知何时开始,竟然觉得她们之间却一点都不像。林婉言看着他的眼神,从熟悉到陌生这种感觉令他慌乱。令他害怕,他不喜欢她用这种陌生的神情看自己,他非常不喜欢。
林婉言不在看慕容逸,她对慕容逸的所有感情,都随着那碗药下肚,已经消失殆尽,不留一丝一缕牵挂。
林婉言走去皇浦珊跟前,在扫了扫旁边苏静怡。她讽刺道:“我的今天也会是你的明天,狼狈为奸的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
只见她说完,又把目光锁定皇浦珊“你如今你赢了?你现在就,好好享受着你算计得来的幸福。”
没错就是她在准备嫁给慕容逸那几日,原本只是无趣的逛街想添加点什么,却恰好撞见外出给自己母亲上坟的林婉言,见她在一家客栈来回出入,又是去买药又是去店铺买男子的衣服,对于那天慕容逸的反常举动令她感觉事情不妙,便对林婉言多留个心思。
不想她居然在外面救一个男人。她嫁入慕容府时,发现得慕容逸变了。所以她利用此事想除掉林婉言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她便拜访苏静怡,联手与她一起陷害林婉言,她们买通家仆在慕容常出现的地方提前林婉言,原本只是想让她背上一个与人私会的名声,却不想跟踪她的人不仅见她常出现药铺,还买一些安胎药。这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她们便买通来福,上演了这么一出戏,故意把慕容逸带到此处观看。
皇甫珊似被说中一般,只见她的脸瞬间变几分,目光闪躲明显是心虚模样。她低下头,紧张的捏紧手中的丝帕,把心虚转化为恨。
林婉言感觉腹部有些胀痛,面色渐渐苍白,她难受的微皱眉目,瘫倒在地,她感觉到腹部有个东西从她体下慢慢流出,身体下已经是一片血迹,纤细的身子,闲的特别无助,孤立无援的就这样感觉身。下的有快肉团慢慢流出,体下的黄衫沾染了大红色的血液。
林婉言躺在冰冷的地上,泪水早就流干,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个复杂的世界,眸光中尽是没有一丝余念的,有的只是她生无可恋的绝望还有痛苦……
痛对她来说,早就已经感觉不到了,一个早就被折磨的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的人,就算在痛苦,也只是她痛恨自己的无能。慢慢的她觉得好累,从未有过的疲惫像今天这样,她想努力的控制意识却还是抵抗不了她已经累到疲惫的身体,最后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是夜,慕容府内灯火通明,不似白天的喧闹,一处四周全是破旧不堪的小院子,院子内摆放的全都是一些损坏的檀木桌椅。入夜微凉,天空中空寂的没有任何杂念,凉凉的晚风透过窗口余来,破旧不堪的小房子中,一女子气息微弱的躺在一张破旧不堪檀木床上。
晚风吹过树枝扇动片片叶子,苍茫的夜里,空寂而落寞,虫鸣的叫声替这片静谧的夜晚,打乱了一沉寂。
林婉言无力的睁开眼眸,四周依旧是熟悉的一切,余来的风带有浓浓的血腥味。林婉言习以为然的扫了扫四周。
“看来慕容逸是打算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想着她心底不禁有些嘲笑,那抹嘲笑包涵释然,一种无所谓笑是带着释怀。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的身心,她此刻能有什么情绪?
屋内有一桌檀桌,上面摆放几只墨笔,和几张白纸,还有一手工的砚台。除了这些还有一张破旧檀木小床,唯一新的就是她盖的那张被子。林婉言起身,她把一些衣服首饰整理一翻,带走了一走所以属于她的一切 。
林婉言背上行囊,走向文案卓前,
提笔……
有妻林婉言,三从尽失,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嫉妒成性,有为礼德。慕容逸感念夫妻之情,不忍追究,特立休书,此后男女婚嫁各不相干,恐后无凭立此文约召。
立字人:慕容逸。
林婉言拟了两份,拿着休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令她十分恐惧的地方,因为这里在没有什么值得她牵挂的东西。
那晚离开后,撞见了叶卿羽,因为有了他的帮助,她成功的脱离慕容逸的魔爪。林婉言居住在苍城外不远的小村庄,这里有她和她娘亲的回忆。她不敢去给她娘上坟,怕遇到慕容逸。
林婉言在慕容府遭遇的一切,她没有告诉叶卿羽,虽然她不说,可深得天机老人真传的叶卿羽也早就有所察觉,她很惊讶叶卿羽不仅医术精湛,武功更是高强。
叶卿羽一直照顾她一段时间,因为有事很快便走了。走时那天他手中拿着剑,匆匆的推门而入,她有些诧异的皱皱眉。
叶卿羽一来,二话不说便把她拉入怀中,她挣扎的动了动身体想要推开,耳朵却传来男子喘气沙哑的声音。
“别动,我就抱会”
“婉言姑娘我要走了,我怕有些事不说,以后会后悔”
“听着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是你的未来一定少不了我,等我……”叶卿羽没头没尾的说了些令她摸不着头脑的话,在她额头上深情一吻后。便如一阵风般飘的不见痕迹。
林婉言并没有把叶卿羽的话当回事,用她的话说情之一字少碰为妙,叶卿羽和她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大半年。她们从未有过任何越举。
叶卿羽走后她一如往常一样,如今她在这里生活近了一年多,她将那些嫁妆变卖,在和李大娘的商量下,她买下了哪所普通的小木房,房子不大却遮风挡雨,她在那里当了唯一一个女夫子。
她会弹琴,所以孩子们都特别喜欢听她弹琴,偶尔孩子们与她一起吃饭。闲时还和大娘他们去山上找野蘑菇,门口的小院里是她种的一些菜,她养养鸡。日子虽然贫苦,倒也快乐。这也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过着平常百姓的生活自在……
那天在打扫院子,忽然间便从天上飞下一个人影,从背后搂着她,林婉言受了些惊吓,正正神后才发现是叶卿羽,只是这次回来后的叶卿羽不在同以前那般,她再傻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死心的人又怎么可能在接受令一个人?于是那晚她留了封信后,背起行李便回到京城重新开着,满春苑。
说到这,林婉言笑了笑,一双清澈的双眸却颊囊着几滴泪珠。这是上官依然第一次见她这样温婉一笑,这个故事似乎讲了很久,上官依然给她的茶早就微微发凉,上官依然听了她的故事,心里也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