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容我从时间上倒退一小段,结婚的那年7月份是老公的爸爸三周年忌日,结婚第一年,也是公公的最后一个忌日,我当然要回去参加,于是和老公千里迢迢赶回去。
当时我们还没买车,回到家老公哥哥借了朋友的车,我们四个人开着一次次往返县城买菜买酒准备着,当然钱是我出的,嫂子说办完事再算,她是提前和婆婆谈好了,所有开销三家出,最后亲戚打的礼钱三家分(婆婆、哥哥、老公这三家)。
忌日的前一天开始婆婆生病了,躺在炕上不能下地,哥哥和老公都守在婆婆身边照顾着,家里前前后后的活都是我和嫂子在张罗。由于我没结婚时候也没经历过这些事,在自己爸妈家永远是个孩子,即使有这些事我也不会去做那个主导,可是现在是媳妇,不一样了。我帮嫂子洗碗,炒菜,按理说这种事情上炒菜的事是不用自己家人来做的,可是由于婆婆在村里的人缘实在不知如何,居然没有人来帮忙。
就在忌日的当天,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去祭奠,哥哥和老公依然如故,在婆婆的病榻旁照看着,只听见婆婆一声接一声的呕,呕得让人心碎。两个儿子几乎寸步不离。
祭奠完成回来,我发现老公家的亲戚齐刷刷的盯着我的眼睛看,秒懂!他们是在看我是不是哭过了。当然,我是哭过的,想到老公的爸爸年纪轻轻就遭此横祸,想到老公才开始自力更生就失去了爸爸,本就感情细腻的我泪如雨下,一方面为劳碌二十几年而没来得及享福的父亲,一方面为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儿子。
到了晚上,家里一切事务收拾完了,婆婆不再呕了,把亲戚朋友们写的礼钱收起来锁在她的柜子里,嫂子过来准备开始分钱,但是婆婆只字不提,当然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情,三家分这个说法。嫂子几次想张口,碍于我爸爸在场没好意思开口说这件事,于是呢,这个礼金就被婆婆理所当然的独吞了。
第二天我们准备返程了,婆婆叫过我和老公,告诉我们姑姑家的弟弟要结婚了,让我们去写礼,她以后就不写了,我当时很懵懂,老公作为弟弟的表哥自然要出这个份子的,可是婆婆作为舅妈不上礼貌似说不通,而且还要上一份大礼,虽然我没经历过那么多人情世故和村里的所谓风俗,但也还动这些基本的礼节,最起码哥哥和老公结婚时候姑姑都是出了礼钱的吧?婆婆也都自己收下了,如今让二儿子去写礼又是何意?嫂子说她只写她作为哥哥嫂子的那一份,那我自然也是喽。因为我结婚时候家里所有亲戚朋友的礼金都是婆婆收了的。
当时反应还算快,我直接回绝了婆婆,“咱们不能只写一份,表哥结婚了自然要出自己的那一份,你自己的还是你自己来出吧。”婆婆对老公不依不饶,但是老公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只是把我们做哥哥该出的那一份给了婆婆,大家也能猜到,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婆婆补了一部分,和老公写了一份。您觉得这样的人在亲戚眼里能有地位吗?
现在跳回到我回忆录的顺延时间,孩子1周岁4个月,2014年的11月底冬天,老公的奶奶三周年忌日,奶奶有4个儿子,忌日也是在几个儿子之间轮班来操办,由于想收礼金,婆婆特意争取了三周年的主办权。本来孩子小,打算我就不回去了,村里的家都是生的炉子,太冷,怕孩子感冒。嫂子也是不想回去,因为大家都在上班,但是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两个儿子几乎崩溃,无奈我们还是投降了。
由于婆婆这两年都住在我家看孩子,老家的房子一直是关门状态,此次宴席借在四叔家办。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办事的前一天婆婆又病了,又是呕,两个儿子同样一直守在身边,干活的依然是我和嫂子。那次我是回到老家就感冒了,感觉自己浑身发冷,站在地下都有点费力,可是我和谁说呢?那么多事情都在等着我和嫂子。咬牙坚持着,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忙碌的甚至顾不上吃饭,顾不上去买药,直到去祭奠的路上,我和老公说实在撑不住了,老公去买了药,没有水,干咽了两颗感冒药,坚持着完成了祭拜。
回到家依然只听见婆婆的干呕声,她一分钟都没有来过厨房,当然也没有管孩子。还有一件更过分的事,当然是后面四婶讲给我们的,老公的继父,当然也是什么也没有帮忙,并且在宴席上喝的酩酊大醉,居然直接吐到四叔家的炕上,而此时的婆婆自己跑到门外又去呕了,满炕狼藉难道要待四婶来收不成?最后还是叫回了四叔收拾了残局。
唯一和上次不一样的就是这次她没把礼金占为己有,让两个儿子分了,因为办事的钱也全部是儿子出的,由于我们买的东西太多,本次礼金尚未能补得上开销。婆婆的钱,是打死也不会动一分一毫的。
本次结束回家后,嫂子告诉我,自从公公去世,家里办得每一个节日婆婆都会生同样的病,还必须俩儿子守在身边,什么也不能干,更神奇的是,每次办完事第二天满血复活。现在想来,这是不是坑媳妇?可算是明白为何死气摆列非逼我和嫂子回家了,那么差的人品,自己很清楚回去没人帮她干活,如果嫂子我俩不回去,那干活的必然只有她一个人。
日常在我家看孩子亦如是,婆婆感冒了的时候,就会表现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如果老公不在还能在地下走来走去,老公一进门,马上躺床上动也不能动了,还一直在“哎呦”、“哎呦”!表现的这么明显,当真以为我傻吗?真儿真儿是活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