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已经想的很明白,这几日与小五走街串巷,收集的大大小小关于山东官员祸乱百姓的罪证足足写满了十几页八开的宣纸,想必交上吏部足够治这帮狗日的了。
算算距离自己上京交差的日子还有月余,从山东上京路上就方便了许多,小五打听了一下,大约十天左右足亦。所以刘启还有足够的日子,可以在山东耗着。
不过,刘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天天这么明目张胆的出去收集证据,说不定早就被人盯上了,万一还没到京就被人暗中挂了,那可太冤枉了。
小五到是不担心,每天出去跟那些百姓聊聊天,写几个字也没有什么,还可以借着手痛敲诈刘启带他去吃好的喝好的,更有泡平儿这样艰巨的任务在身上,一旦泡到了按刘启说的,回家后自己就是报馆宣传部的管事,哈哈,那可威风的很啊!想想在报馆的时候,自己头上那个管事,没事就拉大家开什么鸟会,话也说不明白几句,就知道巴结副馆长,娘的,要是被我当了管事.....嘿嘿!
对于李小姐跟平儿,还有那两个武功不俗的护卫,刘启的兴趣一天比一天减少,这些日子大家住在一起,也没见他们过来串个门儿,自己去了两次还都不冷不热的,靠,那房钱还是我出的呢,刘启越想越火大,心想这回估计是做了赔本买卖了。
这年月的大户人家,真是狗眼不识人啊,刘启满腹牢骚,要不是估摸着自己打不过张家兄弟,早就冲过去骂街了。小五泡平儿估计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看起来到有点像平儿泡小五,去了几次连个人都约不出来,简直丢尽了脸。
刘启合计着,在这里干耗着,连人家一个背景都打听不出来,还不如去京城干点大买卖,听说京城有几条街,住的都是皇亲国戚,叫什么宗人府!到时候去那里碰碰运气,万一哪个风流王爷什么的被自己碰到了,给他讲一段《水浒传》里的潘金莲,嘿嘿!
小五一边收拾着包袱,一边埋怨刘启说话不算话,说好了给他时间去泡平儿,现在又反悔要上京,还说有什么大买卖等着他们去做,自己家这大人从来都没上过京,哪来的大买卖,肯定是忽悠自己。当下一张脸苦的像秧了皮的黄瓜。
“记的把那几本书带好!”刘启坐在一边,喝着茶吩咐着小五,心里算计着一会儿到店掌柜那里把李小姐那里的房钱要回来,爱装比就要自己掏钱,咱不伺候!
“刘大人在吗?”
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又略带苍老的声音。把刘启跟小五问的一愣,这声音可不是张家兄弟,但是这山东还有谁知道他们住这里?
“操,难道是来灭口的?”刘启心中一个哆嗦,想起这些日子收集的证据,一把抓过包袱,把茶杯抓在手中,两人静了一会儿,刘启缓了缓神,这才点点头暗示小五开门。
小五倒没有那份紧张,见刘启慌乱的样子,奇怪的很,伸手把门拉开了。
在大鲜朝,如果要问刘启最想见到哪三个人,刘启想都不用想,肯定会回答一是皇帝老儿,来古代一趟,皇帝都见不到,那有什么意思?二嘛,刘启现在到是想见见秦茗与关青儿,想想这两丫头水灵的样子就流口水啊。
排在第三位的,刘启自然会愤愤的骂到,是那个鸟水什么先生。吗的,教我怎么混成太子的老师也好啊,老子这么有才,诗文绝伦,还有一脑袋现代管理思想。日后封个王,拜个侯,万一死了还能回到现代去,还可以吹吹牛批!
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有一件可以吹牛批让众人瞻仰的事实在是不可错过,所以刘启一见到门外进来的这人就高兴的把包袱往床上一甩,迎了上去。
“太子老师啊,你可想死我了!”
没错,进来的正是,水墨先生水均易。夕日避暑山庄一别,已经半年,这次应公主之邀来山东,知道刘启也在这里,而公主当前的难事,水墨先生早以胸中有数,只差一子,现在有了刘启,万事可成。
天下遍再也没有这么巧的事了,水墨先生与公主畅谈一日,将万事一一分析明理,并且给公主出了一个主意,此事自然是说来话长,水墨先生也不便给刘启多说。
与刘启寒暄一场后,到是刘启先单刀直入,给水均易敬上一杯茶说到:“水先生教教我,怎么才能当太子的老师?”
“什么?”水均易听的一愣,又看了眼刘启,见他神采奕奕,坐在那里胸脯挺的老高,仿佛已经是太子的老师了。
“你为什么要当太子太傅?”
刘启哈哈一笑,说:“水先生,咱说了不怕你笑话,我就是姜子牙啊,胸中百般计谋,就是找不到个机会可以报效国家,水先生要是教教我,以后咱们大鲜朝就有救了!”
.......水均易上次与刘启对话,就知道这家伙口无遮拦,想不到半年过去还被罢了官,居然一点收敛都没,话是越说越大,就凭他这一句,大鲜朝有救了,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治他个乱言祸国的罪足亦。
“刘大人,言在心中,不可多失,你若是有心为国家出力,可以参加科举,况且你现在本就是朝廷命官,上京述职后还可以分放的嘛!”水均易对刘启这种性子也有些无奈,只好说些官话敷衍他,心里暗想,这回上京述职恐怕就要消了官职了。
刘启说话口无遮拦,但是心里还是清楚的,这回上京肯定是凶多吉少,幸好在清河县有些产业,他已经打好了主意,不分配官职,就回去从商,只是心里有些不平,听到水均易也来敷衍他,更是不痛快了,当下黑了脸说到:
“水先生就不用拿这些话来讥讽我了吧,不知道水先生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人家无心帮自己,刘启多少还是要些脸面的,也不再纠缠,只是奇怪这个水先生怎么到了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