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羽人的视觉、听觉被大个子掌控着,看到的东西,大个子能接收到。”
对踏夜的话,埃克曲瓦难以置信,有被人控制的粽子,没听说控制人能接受到粽子所看到听到的东西。粽子的行为举止受掌控人的控制,但看到的听到的,一般不会反馈到掌控人那里。
“听说有一种致幻菌能让人产生幻觉。”致幻菌的毒性有限,很可能参杂着其它东西,樊离继续说道,“应该是祖咒术,有人悄无声息地在我们身上下了诅咒。”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前的三千弱水就似雾气,烟消云散,一切都归于平静。原来破解这个祖咒的方法就是喊破,被喊破的法术就此失灵:这次只限于这个法术。
很少有诅咒术被破解,手法不同,相同的诅咒破解之法也不同。樊离纯属无意。
丛林外那个大个子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都能破解,算你们过关。”说完,他背起沉重的紫铜棺椁继续赶路。
就好像一场噩梦,梦醒时分所有的危机都化解于无形。踏夜、樊离和埃克曲瓦茫然地看着这片树林。
埃克曲瓦从灰烬里捡起铁盔重新戴在头上,熬菇的铁盔原来是他的头盔,打点起行囊继续这趟羁旅。
那只黑蓝虎重新出现,一晚上这家伙不知跑到了那,二级巅峰的实力,居然被个大个子吓得躲起来不敢露面。埃克曲瓦和樊离表示对它不屑,但没有这只黑蓝虎,他们就找不到青年训练营。
不明白,青年训练营为什么建在人迹罕至的大山里?
不知还要走几天?
走过丛林小路几乎看不到路,面前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只是浩瀚的十万大山的一隅。
这两天他们就跟在黑蓝虎的后面,这天黄昏走进一处山谷,放眼望去眼前格外荒凉,两侧是陡峭的山峰,山上是稀稀拉拉的衰草和枯木。
仰头向山上观察,这是从北巷那学到的经验,因为地势险要,他们很容易遭到野兽和敌人的攻击。
踏夜指着一侧的峭壁让他们看,那里有个人影在攀登,准确说这个人是在跳跃,即便山羊也不如他灵巧。几个纵跃后,眨眼即逝。
不是特意观察,不可能看到这个身影。
有点兴奋有点紧张,往山上攀登这人绝不简单,应是高人、隐士。
“上去看看!”踏夜对这个人感兴趣。
他们不能像这人一样攀登峭壁—如履平地。能一睹高人的真面目也是一件趣事,何况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的地方,好奇心促使他们去看看。
不会特意选择容易攀爬的地方,他们直接奔目标而去。埃克曲瓦关键时刻需要踏夜和樊离拽一把,当他们气喘吁吁爬上山顶的时候,天色已黑。
山顶多石头,小的似磨盘,大的数个人才能环抱住。山顶石林,这绝对是奇观!
不能让人发现他们,否则可能永远找不到这个人。
“不要发出声音!”踏夜向樊离和埃克曲瓦示意。
他们蹑手蹑脚地在石林里穿梭,这里的地貌够诡异的,这些石头不知是原来就在这,还是有人特意挪到了这里。
若是自然形成绝对是特殊地貌,人力所为则无法想像,能挪动数十吨的大石这需要神力相助,应该是山风腐蚀,造成的山顶奇观。
希望能见到那位隐士,同时忐忑不知这人是友是敌,凭这人的身手暴打他们——轻而易举。在碎叶城具备三品实力的武士不在少数,但比率也不是很高,所以他们算是精英。
出了碎叶城先是遇到背棺人,现在又遇到一个特级高手,实力都能碾压他们。什么原因让这些高手集中出现在这一带,隐隐感到和青年训练营有关。
埃克曲瓦无意中摸到一块光滑的石头,仔细一看是人类的骷髅。几个骷髅堆成品字形,附近有好几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骷髅上都印着五个孔洞。
拿起骷髅仔细观察,樊离说道“头骨是被手指捅漏的。”因为孔洞刚好能伸进一根手指。
有人在这练邪功,功夫未见高深,施展本门功夫刺破头盖骨不算什么。有很多高深的法术、咒语,奇妙的是古伯的手法能顷刻间把人放飞千里,行者的轻身术,还有青云通过咒语让枪速变快十倍的九转快速枪:都够恐怖的。和这些比起来这只能算小儿科。
在这修炼的应该是一个邪道中的人物,甚至是冥族奸细。只这点邪术他们还有办法应对的,如果是之前攀上山顶那人所为,他们毫无办法。
大家心领神会,既然没把握战胜这个邪道中的人物,不如悄悄退走。
不远处传来罡风,这是人练功发出的声音,好奇心促使他们蹑手蹑脚靠过去,看到一块磐石上盘坐着一人:这人相貌狰狞,脸上布满绒毛,一只眼戴着眼罩,另一只眼半闭着。
这人是个瞎子。
不由让人想起邪恶的祸来到,两人至少一点相似,就是脸上都长满绒毛。
恐怖的是他身旁有数个堆砌成品字形的骷髅堆,更有甚者皮肉未腐,就似睡着了般,肯定是这恶人最近猎杀的。
看到这一幕他们气愤填膺,埃克曲瓦甚至想冲过去砍下这个恶人的头颅,踏夜阻止了他。
这时恶人开口说道:“出来,不要躲在暗处窥视!”
埃克曲瓦差点走出去,这时附近传来笑声,原来还有人像他们一样在窥视这个恶人。一人从石后走出,穿着特制的金属衣,光头比较显眼,精光的眼睛里露着几分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