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攻击力强大,防御力也不弱是天生的杀手。
可以睡到天亮!埃克曲瓦感觉这个地方不错,比地坑外暖和舒服。踏夜、樊离呆在草窝里假寐。
天亮后大个子一定会背着紫铜棺椁走开的,到了那时他们就可从容离开。
头颅埋在脖领里,踏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回初到洪荒大陆时的场景:在无名客栈他遇到了北巷,俩人一边喝着巴鲁一边聊天,临别时北巷送给他一匹狂飙马。半路上遇到了祸来到,他催促埃克曲瓦和伊西切尔赶紧走,结果他被逼上了险境。呆在狼窝里和银狼为伍,银狼鼓励他跳到对面的岩石上,结果他失手坠下。
从噩梦中惊醒,踏夜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场景:埃克曲瓦和樊离在不远处点起一堆篝火,不知道在煮什么。此时天光大亮。
埃克曲瓦冲他喊道:“菇汤没想到吧?”
什么,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现在可是隆冬时节怎么会有野菇。
看到铁盔里的菇,他才确信这件事是真的。
“地坑边缘有不少。”
听了埃克曲瓦的话,踏夜朝地坑边缘看去,果然那里长着几圈菌菇。应该是地坑内比较暖和的原因,因为地坑上纵横着很多根茎,覆盖着厚实的落叶、草茎,所以菌菇才扛过了严冬。
“确信不是毒菌?”
踏夜感觉这菌菇与众不同,因为地坑暖和就生存下来这有点匪夷所思,为什么其它植物不能生长?
“这不在我认识的几种菌之内。”樊离说道。
这意味樊离不能确定一定能食用。这种环境下能喝到菇汤,绝对是美味—无法抵御的诱惑。
随身带着粗盐、姜粉等调料,这让菇汤更加鲜美。掏出巴鲁、牛肉干,他们饱餐起来。这顿饭足够让以后的几天都回味无穷。
不对头,踏夜感到肚痛;埃克曲瓦疯狂地挥舞着宽刃剑,还有樊离的举动有点异常。
这菇有毒,踏夜意识到。
没有昏倒,像是中了降头一般,接下来他们的举动失常,看到丛林里生起一层薄雾,里面走出众多的铠甲武士,冷着脸,黑着面,感觉都是些冥族人。
踏夜不停地告诫自己这是幻觉,但另一个声音对他说,你已经身陷重围。这么多的冥族人,附近可是碎叶城。
不能分辨真假,他和埃克曲瓦疯狂地挥舞着刀,扑向他们的冥族武士纷纷倒下。
樊离挥舞皮鞭的动作较往日缓慢,不时停下,摇头,似乎是巴鲁让他一时无法清醒。
刀不停地挥舞着,皮鞭“啪啪”不断击碎树上的枝杈,冥族武士不断冒出来扑向他们,地坑里无数条毒蛇不断往上爬。
怎么之前没有发现这里有蛇?
眼前血流成河,冥族人的尸体堆积如山,尖锐的声音不断刺进人的耳朵里。他们抵挡住了潮水般的冥族武士的进攻。
意识到眼前这一切是幻觉,第一次在死寂山谷,第二次是去遗忘山的路上,第三次死亡泥潭的尸体复活,无一不是幻觉。
哪这一次?
踏夜强迫自己站着不动,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冥族武士挺着刀枪穿过他的身体,一无反应,就在他逐渐苏醒时,一把宽刃剑带着风声掠过,他不由用刀去碰撞,浑身一震,用刀反撩又感觉手腕一麻:这绝不是幻觉。真假混淆,撞上的力道十足,这说明真假虚实中有高手隐藏其间。在幻觉和现实中徘徊,踏夜不知所云,一盏琉璃灯亮了起来,他陡然发现撞击的那柄剑是埃克曲瓦的宽刃剑。在琉璃灯盏的照射下那些武士的身影摇曳不定,最后破碎,转眼成空。
此时他们才清醒,刚才出现的是幻觉,是浮云。
樊离提着琉璃灯盏在前面走,踏夜、埃克曲瓦紧随其后,冥族武士如肥皂泡般不断破碎。
眼看就要走出幻境,林子里弥漫的雾气突然化成水,从四周汹涌而来,漫过人的膝盖,漫过肩膀,感觉水浪冲击的力量,十分逼真。
踏夜、埃克曲瓦和樊离有点恐慌,感觉人在真实与虚幻中不断穿梭,眼看水就要淹过头顶,不知为什么身体就是漂不起来。这和传说中的弱水相似,鹅毛不浮,何况是人。
努力是徒劳的,只有接受现实,据说弱水连水族人都无法生存,眼前的幻境樊离看不破。
琉璃灯盏能破开科罗普利斯神庙遗址里的虚化,却无法破掉眼前的场景。不知身在何处,希望这是幻境,这样他们就能活下来;若是现实他们就悲催,除非有羽人的翅膀才能逃出生天。
丛林外的小路上,背棺人正准备离开,紫铜棺椁的盖板已经闭合,羽人再次进入到召唤模式。这个羽人没有随着生命而消亡,超能力被封印在身体里,解禁后—得到复活。
羽人天赋异禀,是最好的杀手,一个被控制的躯体绝对服从命令。
这种杀手很可怕!
羽人被收入紫铜棺椁内,大个子没有要走的意识,他的手结成了另外一种解押,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奇怪的咒语。
他们低估了大个子的能力,这人利用致幻菌施展出诅咒术,创造一个幻境。刚才身陷囹吾的踏夜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幻境也能杀人,我们藏在地坑里,大个子通过羽人一定看到了我们,同时看到那些致幻菌,这才临时起意,布下了一个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