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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真语真幻

孤独的小院仿佛与世隔绝,沉浸在时间的光影里。明亮的烛火下,夕生看着面前的“人”,他乍然欢喜,乍然悲伤,他没有看夕生,只隔着三十年的时光,又看见三十年的自己。

“你们怎么搭上话的?”夕生问。泯尘道:“我每晚都去巷口,只敢远远看着她,直到有一天,我去巷口看见她在哭。”

他皱起眉尖:“那晚没有月亮,我可以悄悄看她。她哭得很小声,开始我没发现。可她总是抬手臂擦眼泪,抬了几次,我突然明白,她在哭。”

“我第一反应,是她被人欺负了。”他紧紧盯着夕生:“我那样想她,连靠近她都不敢,可她却被别人欺负了。你说我能忍吗?”

夕生看着他眼底一丝阴郁的躁动,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泯尘接了说道:“我再也忍不住,跳出去抓住她,问她为什么哭了。”他放缓了语气说:“她的眼睛浸在泪光里,真是美极了,比清晨初绽的凌梧莲还要美。也许我吓着了她,她往后退了两步,我一把抱起她,回了住处。”

“后来怎样?”夕生问。泯尘低低道:“到了我的住处,她生气了,叫我放开她,转身就要走。我拦着门不许她走,问她为什么哭了。”

他静了静,长叹一声:“她晃出沙镗就和我拼命。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我在浮玉关陪她再久也没有用,在她心里,我是贱兽,我们势不两立。”

“我心灰到极点,只觉得活着没有意思,就不躲不闪,等着沙镗把我劈作两半。可是沙镗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听见她说,你为什么不躲!”

夕生喃喃问:“你为什么不躲。”泯尘道:“遇上她,我无处可躲。可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夕生好奇道:“她为什么会哭?”

泯尘绷了绷脸,没有回答。夕生道:“她是王后,又是王女,能受多大的委屈,最多是厚王偏宠别人,叫她难受了。”

泯尘半晌道:“你说的也不错。”夕生道:“这后面的故事我不必听啦。她心里委屈,你又痴迷钟情,慢慢的,慢慢的……”

想到他就是这么出生的,夕生不肯再说下去。

泯尘道:“是,慢慢的,她会来找我,我会陪着她。那段时间真短,我想我活着,就是为了那一段。”

夕生默然无语,泯尘笑一笑道:“能找到你,我就安心啦。”夕生道:“你要我替你打破结界,让你一统留民世界吗?”泯尘愣一愣:“我要用你打破结界,为什么还要送你过去,留在身边不行吗?”

夕生冷笑道:“送我过去的是白祭法。他就是怕你找到我,才送我过去的。”泯尘无奈道:“这都是谁告诉你的?是淳齐吗?”夕生道:“我不想听你们的事,但我很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过去的。”

泯尘低头抚了抚青袍,淡淡道:“淳齐该感谢你。三十年前,我能把北境辗作齑粉。饶了他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夕生冷笑道:“他感谢你?如果没有你,他是顺风顺水的大殿下,是众望所归的未来王储。你害他没了母亲,又被父亲流放,我若是他,恨不能把你剁作肉泥,怎么会感谢你!”

泯尘静静听着,等夕生说完了,他微笑道:“你刚刚说他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现在又帮着他。”夕生猛醒说溜了嘴,板着脸不说话。

泯尘道:“厚王发觉我们的事,是因为有了你。他勃然大怒,要动私刑,处决芥菱。芥菱的贴身侍女琦儿冒死给芥隐递了消息,那时芥隐并不知孩子的父亲是我,只当是星骑护卫或奴人,他赶进宫里相救,以西境为挟,只要换你母亲一条性命。”

夕生听他说到紧要处,忍不住问:“厚王答应了?”泯尘冷冷一笑:“厚王提了个条件,放她生路不难,要她说出那男人是谁。”夕生问:“她不肯说吗?”泯尘微有激动:“是,她不肯说。”

他攥紧青袍,脸上泛出不健康的红晕,紧盯着夕生道:“她应该说出来,万事交给我去做,我会把她救出去,让你在我身边出生,哪怕做不成兽主,受天雷责罚,我们三个也要在一处!”

夕生心里一抖,想像着“我们三个要在一处”。他赶紧岔开追问:“那后来呢?”泯尘冷笑道:“那天是她巡市的日子,王殿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在巷口等她。等了一天,她没有出来,我知她有孕,心里放不下,就在王殿下左近徘徊。”

“到了王殿,我只觉气氛怪异。芥隐的墨丑骑将军司蒙,带了两千精锐,只在王殿左近散步。也许心有所牵,我当下便想是芥菱出事了,否则绝不会如此。”

夕生道:“你就孤身闯进了王殿?”泯尘冷笑道:“孤身闯殿这等蠢事,我是不做的。我去找了个人,他带我进了王殿。”夕生猛惊,急问:“是你安插在北境的眼线吗!”

泯尘微笑道:“不,非但不是,他与我不共戴天,有生之年,我必得而诛之。”夕生一头雾水,惊诧看着泯尘。泯尘道:“你听到现在,就没听出破绽吗?”夕生奇道:“什么破绽?”

泯尘道:“厚王发觉我们的事,是为了芥陵有孕。可他如何判定,这孩子就不是他的呢?”夕生心里砰得一跳,泯尘道:“你母亲委屈,的确为他偏宠他人,只是他偏宠的并非侧妃宠妾。”

夕生喃喃道:“那,那是……”泯尘眯了眯眼,说:“是术师含光。”

夕生啊得叫出声,想到入关贺典上黑色羽衣的男人,想到提起他,芥隐的满面厌弃,萤窗的亲热又鄙视,洛奕的疏远却以礼相待。他傻傻问:“厚王喜欢的是男人!”

泯尘眼中精光退却,疲惫一笑:“都说我害了你母亲,如今你可知道了,是谁害了你母亲?”夕生定了定神,小声道:“不管怎么说,她有丈夫,有孩子,你不该做这样的事。”

泯尘皱眉问:“你为何也同他们一般,如此拘泥礼法!”夕生想:“在他们这里,厚王不可能为了含光放弃聘娶王后,她,她也不可能为了此事和厚王离婚。”他决定不同泯尘深入探讨伦理问题,咽口唾沫追问:“你接着说啊。”

泯尘道:“厚王不近女色,芥菱自然不能有孕,但他得知芥菱背叛,却生气的很。”夕生心想:“那当然,她背叛的不是厚王的感情,是他的脸面。”泯尘道:“我捉了含光,逼他带我入王殿,见到了厚王。”

夕生小心问:“你自报家门了吗?”泯尘冷笑道:“当然!我行事光明,有何见不得人的。”夕生冲口道:“此事虽是情有可原,也算不得行事光明啊!”泯尘古怪看他一眼,问:“你是我要找的人吗?”

夕生息事宁人:“好吧,你说就是,我不再打岔啦!”泯尘不高兴瞪他一眼,简短道:“我进了王殿,要他交出芥菱,他自然不肯,眼见要打起来,我要化出真身,他突然问我,芥菱见过你的真身吗?”

烛火跳跃,映着泯尘青筋蹦跳,他紧张看着夕生,急促道:“他没说错,我最怕芥菱见到我的真身,我怕她嫌弃我!”夕生微叹一声,却听泯尘说:“我不敢化出真身,自然斗不过他的殿中高手,只能束手就擒。”

夕生说了不打岔,还是忍不住:“然后白鱼就来了?”泯尘苦笑:“黑白祭法只会帮着仙民,我是贱兽,被捉了被杀了,那都是应该,他怎么会来。”他静了静说:“救我的是碧姬。”

夕生再度吃惊,咽下嗓子里的“啊”,只怕打扰他。泯尘道:“碧姬已与太蔟合体双修,控制了阿草国,训练小娘子做眼线,只是她自成一国,与我们并无往来。她得小娘子报信,押了这一把,让小娘子买通奴人,混进冰牢见我,问我该找谁。”

“通过碧姬,我调齐舞非、老关、长柏、长春,一路攻到浮玉关下,一路从西境直逼北境,一夜之间,形势倒转。”他看看夕生,道:“那时候浮玉关外不似现在,要过了浮玉之湖才是兽族领地,那时出了关,便是我们的天下。”

夕生想起瘦九所说:“雪狼王厌恨我,我却是服他,他平定了八千里雪原,半兽人才有银针松林的落脚之地。”泯尘目光一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虽讨厌淳齐,却也欣慰,芥菱有子如此。”

夕生讪讪道:“你先说完吧,那后来呢。”泯尘道:“后来,西境为救芥菱按兵不发,我们没了腹背大患,更是气势大盛。眼看仙兽决战在即,北境要血流成河,你盼着的白鱼来打圆场啦。”

他笑一笑,接了说:“白鱼从中斡旋,他带走芥菱,保她生下孩子,要我们两方罢手。”夕生紧张问:“厚王答应了?”泯尘冷笑道:“他敢不答应!不救出你母子,我在浮玉关下拼光了,也是不肯退的。”

夕生问:“那你呢,你也答应了?”泯尘黯然道:“我不答应又能如何。舞非他们肯拼命,是为了我被关在冰牢。若是为了仙民女子拼得精光,我何以服众?”他长叹一声,喃喃道:“我实在是个贱兽,连心爱的人都无以保全。”

夕生寻思了问:“那么穿过结界的事呢,又是为什么?”

也许要说到芥菱的死,泯尘忽然不说话了。他坐在椅子里,不自觉缩紧双肩,像敛羽的鸟。良久,他忽然问夕生:“你恨我吗?”

夕生一笑:“别提恨这个字,并非所有感情都能上升到恨。”泯尘也许听懂了,喃喃道:“是,不必有恨。”夕生说:“我不喜欢强烈的情绪,爱到痴迷,恨到疯狂,我都不喜欢。”

泯尘茫然看他:“你是在说我吗?”

夕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耸耸肩道:“我在说我自己。”他若有所思看着烛火:“我原先以为自己不红,是不屑投机取巧。现在看来,的确是我不够红的标准。”

泯尘没有听懂,可他静静听着,鼓励夕生说下去。夕生自嘲道:“我很难投入太强烈的感情,比如你的故事,我肯本理解不了,因而也不能投入的扮演别人。在我看来,世事像流水,能包容,也能冲刷,过去了就过去了。”

他看看泯尘,轻松道:“我不会恨你,也不会恨别人,你明白吗?”泯尘没有表态,夕生笑道:“说穿了,我不会帮你做事。”

泯尘叹道:“厚王为了挽回面子,说了三十年是我荼毒芥菱,说了三十年我要找到你打破结界,还真是有人信。”

夕生道:“那你苦心积虑找到我,是为了什么?”泯尘正要回答,忽然抬了抬手,示意夕生轻声。便听着院门吱得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他到了门前,轻叩唤道:“兽主,你在里面吗?”是长柏的声音。

泯尘理理袍子,坐正了愁眉道:“我在,进来吧。”

长柏推门而入,先见着夕生,吃惊道:“你!”泯尘摆手道:“他是我放在淳齐身边的人,今晚登岛,是说流波岛的概况。”长柏听了,脸上惊乍之色不去,眼睛咕噜乱转。

泯尘道:“啊,是了,有件事正要问问你。咱们关着的奴人里,有没有个叫周泉的?”长柏笑道:“此事兽主如何问我,那是舞非子管的事。”泯尘听了,起身道:“既是这样,我们去见一见舞非。”

他向门外走去,夕生起身跟上,路过长柏时,分明感觉到他冰冷如刺的目光。

他们出了院子,走进森黑林间,夕生左右四顾,小声问:“纯王他们关在哪里?”泯尘低头看路,冷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夕生不敢再提,搪塞道:“我就是好奇。”

直到了且留岛津渡,人声哗然热闹。夕生远眺水寨,又好奇道:“这水寨建的真威风。”泯尘微笑道:“这水寨是仿了东境布防建的,他们入了战时,便是这般海上建寨。”

长柏笑道:“都说仙民颖慧,我瞧也是吹牛。咱们又没有会水的,建这水寨有何用,反倒方便老关他们,移影子也有个落脚之地。”泯尘呵呵一笑:“防咱们无用,防他们却是有用。”

夕生跟着他们上船,看着铺排严整的水寨,总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海风轻荡,不一时船到了锥心岛,三人跃上津渡,长柏便问津渡守着的:“舞非老大可回来了?”

看守笑道:“回来了,在涤云馆。”泯尘听了却说:“叫她到涤尘馆来,说我找她。”看守答应一声,转身飞跑去了。三人安步当车,慢慢走到涤尘馆,进门便见舞非,已候在院中。

泯尘并不进正殿,见她便问:“你看押的奴人,有没有个叫周泉的?”舞非子一呆:“奴人?奴人早吃光了啊?”夕生一急,但听泯尘沉脸道:“我下的令,你如今是丝毫入不得耳了!”

长柏得意一笑,正要开口,舞非子不高兴道:“兽主!你下令不许擅杀仙民留民,那可是昨天的事!咱们占岛时你可没说这话啊!”泯尘恼火道:“你们占岛杀人,那也就罢了。淳齐闯岛那夜抓的人,为什么也杀了?留着能问出流波岛详尽,这一条你想不到吗!”

舞非子道:“真是冤枉我!姒淳齐闯岛那晚哪里抓到人了?你骂我疏忽大意,叫藏林子里的跑了,可又是忘了?”

泯尘一愣,看了看夕生。夕生道:“他就是那晚失陷在锥心岛,他是从流波岛跟着姒淳齐出发的!”

舞非子呆瞧他一会,喃喃道:“你是谁?”长柏笑道:“他是兽主安插在淳齐身边的人,兽主英明,咱们也被瞒了这许多年。”舞非子挠挠头,啊一声道:“是了,你是那日在……”

泯尘狠狠咳嗽,舞非立即刹了嘴。泯尘只带她上流波岛,这事让舞非深觉受信任,不肯当着长柏说破。她笑一笑道:“是我记错了,我如今随着兽主,记性不大好。”

泯尘冷脸无语。夕生急道:“他是个奴人,没本事下岛,必定还在这岛上!”泯尘道:“舞非说了没见着,也许是真没见着。”夕生道:“她是头领,并非事事皆知,也许有人抓了杀了没报。我要问过所有人,才肯信周泉不在岛上!”

泯尘沉吟一时,向舞非道:“叫咱们的人换防排队,都到涤尘馆,让他问问。”舞非吃惊看一泯尘:“兽主!”长柏道:“兽主,不必如此麻烦,不如直接告诉他,咱们上东境的统共多少人好了。”

他说罢了,向夕生展颜一笑:“你要知道的,就是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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