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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茫茫若梦

蓝/鲸船破浪冲到海上,雪狼王已是无法。纯王在侧,他不敢多说,只是怒目瞪视泯尘。

泯尘忽然觉得雪狼王滑稽,忍不住一笑。

角骨灯下,夕生的眼睛没有海滩上绿,可他与雪狼王六成相似的眉眼,让泯尘放了心。船上气氛奇异,每个人都有一肚子话,都憋着,唯独纯王,仍是笑咪咪的,仿佛诸事与他无关。

不一会,海面灯光密集,蓝/鲸船往来如流,人声渐哗。雪狼王转目看去,也许东境能调集的船只都在这里,角骨灯照得海面雪亮。有船驶来叫道:“来的是谁!”

泯尘揭了青纱帐,道:“是我。”船上人挑灯瞧瞧,小心问:“是兽主吗?”泯尘耐心道:“正是。”那船呼得驶过,转头又过来,放声喊道:“前头开个口,放兽主过去。”

前方船只密集处让出入口,泯尘驾蓝/鲸船驶入。他们刚过去,忽得一声,便似关了阵门,船只游弋如常。

过了这一道关,便似进了水寨,两侧船只云集,只留出一道,直通且留岛。雪狼王默默记住,泯尘防备森严,想再偷上锥心岛联络东门,几乎不可能。

他转过脸,冷冷看着泯尘道:“没想到,你竟是出尔反尔的小人!”泯尘微然一笑:“我说明日发船,你偏是不信。是你自己跳上船的,怎么说我出尔反尔。”雪狼王怒道:“那么你送我回去。”

泯尘漠然道:“流波岛上折笛为誓,你难道忘了。”雪狼王道:“你这等无信无义之人,谈什么为誓!”泯尘并不生气,微笑道:“殿下,来之安之,莫要急躁。我若当着他们送你回去,兽主的名望也就坠啦!”

雪狼王正要反唇相讥,船抖了抖,却是靠津渡停了。泯尘懒懒起身,跳上津渡,自有人提角骨小灯接着。便听泯尘问:“长柏去巡岛,回来了吗?”提灯人巴结笑道:“还没呢,长柏老大去了半露岛,舞非老大去了由求岛,都是我送着上船的。这守了大半夜,还没回来。”

他邀功报苦,雪狼王听的仔细,心想:“泯尘偷上流波岛,是把一众亲信都调开了。”想着便见泯尘回身指了纯王菁莲和雪狼王:“这三个照样看押,莫叫他们跑了。”

他说罢了,向夕生招手:“你跟我来。”

雪狼王一把捉住夕生,沉脸道:“泯尘,是逼我在此动手吗!”泯尘心情极好,笑道:“你自认打得赢,要动手也无妨。”雪狼王道:“我虽打不赢,却能杀了他。”说罢了五指箕张,微扣夕生咽喉。

泯尘收了笑容,冷了脸说:“淳齐,你们是瓮中之物,我一让再让,可别逼我失了耐心。”雪狼王一怔,夕生猛然推开他,纵上津渡,道:“我们走。”

泯尘笑一笑,不再看船中诸人,领着夕生往且留岛上去了。

入了夜,且留岛没有白日的美景,树影森森,畸暗可怖。角骨小灯十步一盏,先还有兽族提灯巡防,再往里走,灯只挂在树上,却是无人看管了。

越走越是僻静,夕生问:“你带我去哪?”泯尘道:“乐馆。”夕生正自惊疑,泯尘却道:“且留岛专供饮宴,因而乐馆设在此处。我在此住了十多年啦。”

夕生低声道:“难怪你选了且留岛动手,此地你最熟悉。”泯尘道:“苦心积虑十多年,若再不成事,岂非无用。”

夕生不再说话,长春树渐次密集,挡住了一轮弯月。泯尘带他转前小道,十步开外有个院子,门前仍是无人看守。

泯尘走到近前,伸手推开黑木门,迎面三开大屋,两侧设着厢房。夕生细细数了,左右各有五间。泯尘领着他走进正屋,擦火点了蜡,屋里噌得亮了。

蜡是鱼油所制,小臂粗细,足有一尺高,照得屋子通亮。夕生从黑暗里进来,眯了眯眼,点再多的鱼油蜡,也不及现代的灯光。泯尘佝偻的身影摇晃着,投在墙壁上。

一时沉默。良久,泯尘叹道:“你知道我是谁罢。”夕生不答。泯尘看他低眉垂目,也瞧不出喜乐来,并不敢造次提他身世,转开了问:“你怎么跟着淳齐的。”

夕生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今晚定要离岛,却是为了一桩事,要你帮帮忙。”泯尘道:“你说。”夕生道:“我不肯再跟着雪狼王,为了他忘恩负义,狼子野心,是个真正的贪利小人。”

泯尘坐进椅子里,望着夕生微笑道:“淳齐有些自大,别的还不至于。”夕生心下诧异,暗想:“他如何替雪狼王说好话。”嘴上却照排练好的说:“我有个好友,为了救他披肝沥胆,不幸失陷在锥心岛,他却不肯救了。”

泯尘哦一声,问:“你那好友是星将护卫吗?”夕生摇头道:“并不是,他只是个奴人。”泯尘沉吟道:“锥心岛上的星骑奴人只怕都杀光了。”夕生急道:“他是那夜闯上锥心岛救人,这才失陷的。”

泯尘寻思道:“若是那一天,却能问问舞非子,也许侥幸未杀。”夕生松口气道:“他叫周泉,我是为了救他才答应来此。”

泯尘默然无语,夕生也不肯说话。良久,泯尘问:“你厌烦我吗?”夕生喃喃道:“你厌烦自己吗?”泯尘一笑:“你看透了我。不错,我很厌烦自己。”

他看着夕生叹道:“我常自悔,若非身是贱兽,也许你母亲……”夕生惶急道:“别提我母亲!”泯尘一怔,夕生克制了说:“我有母亲,她还在呢,我只有她一个母亲。”

泯尘笑道:“若有机会见着养你长大之人,我必要谢她恩德。”夕生瞅他一眼,说:“可她是北境仙民。”泯尘一惊:“仙民?”他沉思自语:“怎么会是仙民,白鱼分明答应我,将你送出结界。”

夕生皱眉道:“答应你?他为什么答应你?”

烛火飘摇,泯尘叹道:“三十年,终于有人能听听往事。你若肯听,就坐下。若不肯听,我此后再不提起。”

夕生想了想,找了椅子坐下。泯尘微笑道:“你和淳齐都很像她,都是好孩子。”夕生别扭着转转身子,压住冲到嘴边的驳斥,耐心听下去。

泯尘道:“世人都说我害了你母亲,其实你母亲是被人害了。”他看着夕生的惊诧说:“害她的第一人,是南境王后使君,奚止的母亲。”

夕生啊得惊叫,嗔目看着泯尘。泯尘平静道:“芥菱生而爱花,可惜西境飞沙,北境冰封,草木艰难,更不必提花儿。淳齐五岁那年,你母亲到南境游访,见到使君王后。王后亦是爱花人,她选了一百种花,编作《百花图谱》,拿给你母亲看。”

“芥菱爱不释手。可图谱只有九十九种花,并无百花。芥菱问为何,使君便说,花中之后该是凌梧莲,它长在万仞山上,使君无缘得见,因此留了空白。”

夕生插口道:“她为了此事,就上了万仞山?”泯尘摇头:“并不是。没多久,使君有孕,芥菱又去看望。南境两代没有王女,使君求神兽拂佑,祈祷这胎是个女儿。你母亲便说,若是女儿,愿聘与淳齐为正妃。”

“当时非止你母亲,东境王后,西境王后,都发愿要聘定王女。使君一时为难,允了谁不允谁,都会得罪人。”他顿了顿,又说:“南境富庶,但星骑力弱,盛王使君不敢轻易开罪,因而想出个法子,只说《百花图谱》未成,谁能攀折凌梧莲送去南境,使君便答允聘定。”

“这其实是托辞。万仞山是兽族基要,怎能让仙民进出。使君腹中也未必是王女,万一是王子,岂非白白冒险。使君一言推了三家,大家也都无话可说。”

他说着抚膝不言。夕生等了又等,小心问:“她去了?”他苦笑道:“她去了。你母亲为了淳齐,真算是用心良苦。她带着扎罗雪悄悄出关,摸过浮玉之湖。就在万仞山下,她受诸怀围攻,独力难支,眼见香消玉殒,我恰好修练出关,到山下逛逛……”

夕生急问:“你救了她?”屋里静极了,只有烛火跳动,一会,泯尘轻声说:“我救了她。我们算是相识了。”

夕生松了口气道:“这么说来,并不能说奚止母亲害了她。”泯尘扫他一眼,仿佛责怪他帮着外人。夕生想:“他的逻辑是,如果使君不提凌梧莲定亲,她就不会去万仞山,也不会遇着他,更不会有之后祸事。这样说来,他后悔害了她。”

泯尘声音慈和,像个落拓书生,夕生若非见过他真身,会对他有亲近感。可他见过真身,受不了恶臭奇丑的怪物与自己有血缘关系。

泯尘双手抚膝,恬然一笑:“她真好看。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夕生问:“比奚止好看吗?”泯尘毫不犹豫:“那当然!她走路时娇滴滴的,仿佛一阵风都把她吹折了。”

夕生实在忍不住,沉了脸问:“你没做什么吧?”泯尘像是听懂了,叹道:“我看见她就自惭形秽,靠近都不敢,还能做什么。”

他又说:“她带着扎罗雪,又使西境飞沙,我见她便知是王后芥菱。”他仿佛回味这个名字,静了静说:“我救了她,带她上万仞山,替她挖了株凌梧莲,连根培着,又把她送到浮玉之湖,看着她驾了扎罗雪,往浮玉关去了。”

他看着跳跃的烛火,自顾说下去。

“她走了,我终日失魂,无心修炼。睁眼闭眼全是她的音容。我和仙民斗了几代,一心一意要强壮兽族,不被仙民欺辱。可见了她,我讨厌自己是兽。”

“我不敢妄想,只怕她厌恨,但又放不下她,于是找个借口,说只是远远看看她,看看她就回来。这念头浮出来再也按不下,很快,我溜进了浮玉关。”

“诸怀眼瞎,我强修双身,为了目能视物。因此化作人形,天生带着三分病气。仙民也许不信泯尘柔弱,因而无人找我麻烦。”

“我落脚集市,每日在通王殿的大道上徘徊,只想看她一眼。等了三日,终于等到她出来,带了随从官员,到市集逐家看察粮铺,忙了一个上午,她又回去了。这后来我发现,每隔三日,她总要到市集检查粮米,巡视仓禀。”

“她出巡跟着很多人,所到之处众人围观,我挤在人群里远远看着她。她笑得真美,可在万仞山,她总是皱眉冷脸,从没笑过。从那以后,我是为三日后的活着的,能见到她的那天,真是充满希望。”

他终于停下来,影子在墙上晃动。夕生小声问:“这样你就满足了?”泯尘道:“我很满足啦。可是有一天,她巡完粮铺并没有回去,带了两个侍女去芥隐府上。我忍不住尾随着她……”

夕生紧张问:“叫她发现了?”泯尘点头,浮出无奈的笑容,那笑容是被心爱的人捉弄了,仍然宠着她。

“你做了什么?”夕生问。泯尘道:“我没做什么。我跟着她走进小巷,没走两步,她忽然回头,刷得祭出沙镗,劈面就向我飙来。我可吓坏了,滑一步躲开了,却叫她逼得贴在墙壁上。”

夕生想起芥隐石屋前的小巷,不由笑了笑。泯尘悠然往事,愉悦道:“她认出了我,凶巴巴问我为什么跟着她。她的脸离我一臂之距,她在跟我说话,我当时脑子空白,人都傻了,哪里知道回答。”

夕生听出趣味,催问道:“那后来呢,她揍你了吗?”泯尘含嗔看他一眼:“没有。她见我不说话,脸就红了。她脸红时可真美,我更说不出话,只听她凶狠警告我,再跟着她就杀了我。”他沉浸在回忆里,脸上放着光。芥菱即使凶着,声音也娇滴滴的,让他又爱又怕。

夕生瞧他又不说了,催道:“之后你就没跟着她了?”泯尘苦笑:“她不许我跟着,我就不敢跟着。但我知晓她看察粮铺要路过一处巷口,我就守在那里,盼着能看她一眼。”

夕生胡思乱想:“他这行为放在我们那,算得上私生饭了吧。可他不打扰她,只能算脑残粉。”泯尘却不知他在转啥念头,接着说:“可没守几次,又叫她发现了。”夕生冷笑一声:“若有粉丝天天跟着我,我也会很烦。”

泯尘奇道:“粉丝?”夕生淡漠道:“你接着说。”泯尘道:“她这次直接派了星骑,要把我赶出浮玉关。我又怕她生气,又怕见不着她,更怕她嫌弃我。我就求她,我说我再也不出现了,求她别赶我出关,关外没有粮,我会饿死的。”

夕生鄙夷看他,泯尘毫不在意,又说:“也许我求得可怜,也许我究竟帮过她,总之她饶了我一次,说再看见我,立时赶出关去,绝不留情。”

他叹一叹,低眉笑问:“我躲在人群里,她为什么能看见我?”夕生心想:“也许是你臭吧。”可化作人形的泯尘其实不臭。

泯尘又道:“我那时不懂,只当自己不小心,之后再去看她就要乔装。有时戴大帽子,有时扮作老头子,还有一次,我拾了套女子衣衫,便套在身上,躲在巷口看她。”

“我想她总认不出我了。她看察结束,大拨人都散了,我倚在巷口回味她的模样。谁知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谁啊?”夕生问。泯尘道:“是她。我一看是她,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可她脸红通通的,狠狠剜了我一眼,就走了。”

这故事仿佛完了,泯尘再不说话了。夕生小心道:“那后来呢?”泯尘惨淡一笑:“后来,她再也没捉过我,也没管过我,她知道我在看着她,可她再也没理过我。”

“经过那一段,我才晓得被她凶着的好。至少她在我面前,能同我说话,总好过只是个影子,远远在人群里。”

“我仍然那样过日子,每三天去看她,余下的时光四处游荡。我把兽族大业都忘干净啦,也不想再修法术,只觉得心满意足。唯一的惆怅,是想她能再同我说句话。”

“没多久,北境下了场大雪。我晚上睡不着,出去看雪散步。谁知路过那个巷口,我忽然看见她。”他心疼的皱起眉头:“她独自面壁站着,在墙上涂画什么。我不敢打扰,等她走了悄悄去看,她画的东西都擦了。我摸着那面墙,傻站大雪里,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

“从那天起,我每晚都去巷口等她。她有时会来,有时又不会来,来了就面壁站着。我很讨厌晴夜,月亮会投出影子。为了不让她发觉,我只能躲的更远,远的看不见她,只知道她在那里。”

夕生听的入了神,鱼烛燃得尽兴,屋子越发通亮。夕生忽然发现,泯尘也是好看的,他虽憔悴不堪,却眉清目秀,他的眼睛闪在烛光下,泛着多情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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