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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大漠角声

仁玺说声好香,恰好阿盆搬了清水甜饼出来。心良却非雪狼王,香便香了,他闻着也就是了,并不费心思想那么多。眼看着清水来,心良渴得眼中冒火,把仁玺往边上推推,道:“快拿水来,渴得忍不得!”

终究是殿下光顾,阿盆要讲究多了,搬来的清水配着陶碗。这时便把碗布排开了,倾了陶壶注在碗中。淅沥沥的水声不止护卫听着生馋,最渴的却是九瞬。它也不顾个场合,吱得一叫,咻得跳起,直扑到陶碗边,小舌头擦进水里,啧啧啧喝个不停。

众护卫只见着半空中电光一闪,还在愣神呢,奚止已是花容失色,想开口唤九瞬,却也来不及了。心良吓得往后一让,目不转睛看着喝水的九瞬,喃喃道:“什么东西!”

拼花布将军研究道:“仿佛是只狐狸。”说着拍拍九瞬:“喂!”刚喂了一声,被它电得稀溜一声,直跃开三尺,躲在心良身后甩手道:“它电我!”

围了心良站着的护卫见了,转头就往外跑,奚止还在纳闷,暗想:“他们是害怕吗,怎么跑得如此之快!”转目之间,便听着呼喝乱喊,那众人操了铲子锹直奔进来,眼见要拍死九瞬。

奚止急忙站起,娇喝道:“住手!”九瞬觉得不对,嗖得纵回她怀里,两只鲜红前爪抓着她衣襟,咕噜着黑豆小眼惊慌着看。仁玺咦一声,道:“原来这狐狸是你的!”

奚止道:“各位大人,它也许渴极了,并不是故意抢殿下的水喝。那碗水我自会付账,求殿下高抬贵手,莫要同它计较。”心良听她这样说,却也不计较,挥手叫护卫退下:“既是如此,这水让它先喝罢。”

阿盆笑道:“二殿下是真好说话。”她说着又倒了水,送到心良面前,顺手将九瞬饮过的递与奚止。奚止放出九瞬,叫它喝水。仁玺看着有趣,不由向奚止道:“咱们歇脚木旗寨也非偶而,看你很眼生。你一个女子,为何孤身跑到这大漠里来?”

奚止刚被赤璋救出时,心心念念只是复仇。她穿到北境后,醒着计算复仇,睡了也不肯放了心,梦中仍在盘算。可经过雪狼王这事,奚止像是闷头疾走的人被叫醒了,忽然觉得执念太甚,只是让自己沉重。

她很怕有人问,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她眼下并非想隐瞒,只是不肯欺人,也不肯说实话。因此听仁玺发问,奚止索性装聋作哑,低头抚着九瞬不吭声。

就这一会儿功夫,心良已吞了两张甜饼。他对奚止丝毫不感兴趣,鼓着嘴起身道:“王叔,你再坐坐罢,我要出发啦!”仁玺听他要出发了,也忘了问奚止什么话,急忙起身道:“二殿下去哪里?我是要跟着的!”

心良道:“此处往北六百里,有处矿场,我照规矩去巡视。”仁玺听了,捧了陶碗一饮而尽,取两张甜饼装在怀里,叫道:“同去!同去!”心良无奈道:“王叔,你每日跟着我,直跟了一月有余。如此风餐露宿的,真不觉得辛苦嘛!”

仁玺摇头道:“不辛苦,不辛苦。”他拨了拨长发,问心良:“走不走?”

心良无法,带头往外走去。棚外一顿混乱,跟来的星骑簇拥着他,旌幡招展绝尘去了。

布棚里静下来,取水的车队中有人笑道:“二殿下走了,我们也好起程啦。”另有人接道:“是!真怕他今晚在此歇脚,咱们又要拖延着才能出发。”领头的那个便说:“今晚是赶不到火旗寨了,只怕要歇在露天里。”

阿盆听他们要走,走去收拾道:“各位大人,今晚晴朗,歇在露天也是无妨。”众人附和,又包了些甜饼,当作明日回程的干粮。他们收拾妥了便出了布棚,押着车队启程。

食铺只剩了奚止。阿盆盯她一眼道:“喂!你孤身进了大漠?”奚止在盘算跟上车队,顺口道:“是。”阿盆见左右无人,凑近她笑道:“你是不是逃出来的小娘子?”

奚止惊道:“当然不是!”阿盆笑道:“瞧你这么美,又这么香,真以为你是小娘子。”奚止也笑道:“小娘子肩上要穿银铃,我没有呢。”阿盆点头:“这倒也是。”奚止想了想问:“姐姐,这取水车队要去哪里?”

阿盆道:“往北面走,过了火旗寨是浮玉之湖的支流,叫作化玉潭。取水的都走这条路呢。”奚止听了浮玉之湖,心想:“我还是跟着取水车队走。等到了浮玉之湖,就能到雪屋。雪屋里一应俱全,也是个容身的地方。”

她想着包了几张甜饼,辞别阿盆,带着九瞬出了木旗寨。天气真是晴朗,车队留下的印迹清晰可见。奚止跟着走去,木旗寨渐渐丢在身后,慢慢见不着了。

休息了这一会,再出发仿佛轻松的多。只是沙丘连天,只影很是寂寞。奚止便把九瞬当作个会说话的,低低同它说些心事,每问它“你说是不是?”九瞬便像听懂了,吱吱叫着附合两声。

奚止憋在心里的话,连小山都不敢轻易告诉,这却找着了出口。心思说出来,心里仿佛舒畅多了,转念想到自己也是可怜,只能同九瞬倾吐,又很觉凄凉。再想到与小山相识一场,此次分别怕是再见不着了,更是怅惆。

她满怀心思,走着走着便见大漠落日。碧蓝的天飞了红霞,硕大的圆日红的可爱,颤微微压在天边。云很低,低得触手可得。它们被微风吹着快走,影子投在沙丘之间,像清溪流过圆石,哗啦啦跃过沙丘,留着光影飘浮。

奚止想起雪狼王说过,要带她周游四极。若是没有烦恼,能与他相伴,走在流沙之中,途经木旗寨,坐进阿止的食铺,喝一杯清水,那是多美好的事。

雪狼王却是芳冉了的。奚止要压制里的疼痛,直冲下沙丘,却没站稳滚进沙里。她索性放开了滚下去,天地翻转,一刹是蓝天,一刹是黄沙。奚止起先还睁眼看着,渐渐不管了,放松了任由命运带她翻滚。

落日掉了下去,天慢慢黑了。奚止生怕错过车辙,加紧往前赶路。没走多久,便见着前面有晃着的灯光。

奚止攀上一座极大的沙丘,放眼看去,那下面是个古怪地方。灯光幅圆有星足楼那样大,周遭围着彩色织布搭起的布棚。这些织布风吹日晒,颜色不如市集上的鲜艳,像打在沙漠上的巨大补丁,横七竖八铺排着。

奚止好奇,吆喝九瞬跟着,直冲下沙丘。她奔到灯光近前,便见着星骑林立,都穿着脏黄的白袍,手里缠着鞭子四散走动。奚止怯怯靠近,有人伸了鞭子虚拦一拦,喝道:“做什么的?”

奚止正在没词,忽然见着前面有个人,走着走着忽然消失在地面上,像是跳进了大坑里。那人白袍一晃,上面拼了织布,花不溜丢的扎眼,正是拼花布将军。她立即指了道:“我是来找二殿下的!”

那人不相信:“二殿下?二殿下出行从不带女子,怎么会带着你?”奚止从怀里扯出甜饼,笑道:“是木旗寨的阿盆叫我干粮来,二殿下定下的,适才没做好呢。”这里距离最近的寨子就是木旗寨,守矿星骑换班歇脚,也常去阿盆的食铺。听奚止叫得出阿盆,便信以为真,挥了手道:“那你进去吧。”

奚止道了谢,收了甜饼奔进去。里头像个埋在地里的漏斗,上面还是宽的,一层层往下,慢慢窄了下去。她沿着砌出的石阶走了两步,心生犹豫,暗想:“这里是西境的矿场,我何必呆在这里,该去追取水的车队啊。”

她想着要走,忽听着底下传来哭叫声,夹着鞭声呼喝声。此刻若换了小山,那必是要下去看看的,奚止却不敢冒失,只是探头张望。

正看呢,便听下头有人叫:“天还没黑透,你们就要偷懒吗!”奚止只当是星骑押着奴人挖矿。她转身要走,九瞬忽然毛发直立,咻得钻进她衣服里,黑豆眼吓得一瞬不瞬,紧张看着矿场下面。

奚止想:“九瞬向来泼皮大胆,它见了雪狼王都很勇敢,什么事能吓得它这样。”她便试着往下走走,每下一阶,九瞬吱吱尖叫,抓她衣服叫她走。

奚止停下想想,流月说过,九瞬见到碧姬吓得不敢吃不敢睡,难道底下有兽族混了进来?她究竟是王族,放不下责任感,只怕兽族偷袭,西境或许要吃亏,因此非但不肯躲,反倒抱紧了九瞬,向矿场里走去。

越往下,哭叫哀求声越响,等她停在距底部三分之一处时,不由呆了呆。

下头密密麻麻的“挖矿人”,都是化人氏。它们四肢双肩都穿子铁链,链子攥在星护卫手里。护卫便像放狗一般,牵着化人氏干活。难怪九瞬害怕,是嗅到了化人氏的气味。

只是这里的化人氏,绝不如南境王殿花园里的狰狞。吐吞的火油灯下,它们毛发脏乱,伤痕遍体,身形瘦小,其中有专门放进矿室的做活的,个个身量未足,像是还没长成的化人氏。矿场里百十来个化人氏,若有懈怠,星骑的长鞭卷来,落下就是哀嚎惨叫。

奚止木然看着,她并不认为此时的化人氏能叫她解恨,也不肯平白生出同情。心良与仁玺早已司空见惯,这时凑在拼花布将军展开的地图前,正在指点商议。九瞬从奚止怀里探出来,吱吱叫一声,仰起黑豆眼看奚止。奚止摸了摸它的头毛,转身向上走去。

她快要露出地面时,便听着上面星骑喝问:“什么人?”紧接着温和的声音笑道:“我们是从北境来的,要见见仁玺王爷。”

奚止听是从北境来的,不由紧走几步,伏在“漏斗”的沿口下,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来的北境星骑足有二三十人,黑袍黑冠。这服色奚止熟悉,正是北境星骑无误。领头的正在同西境星骑说话,他身前原本站了个人,这时晃了晃,让开了。

奚止忽觉心像被爪子猛得一抓,差些失口叫出来。她捂住嘴,紧盯着北境星骑的领头护卫,他虽换了身黑袍,仍是俊秀风流,言谈之间潇洒利落。奚止认的真切,那不是别人,正是长柏。

奚止心里咯噔一声,来不及想长柏为何出现在这里,掉头先往下跑去。台阶一级级下得急人,奚止索性祭出身法,转瞬跃到了底部。她按着吱吱叫的九瞬,落地便叫道:“王爷!殿下!泯尘打来了!”

听了“泯尘”两字,下面的化人氏一阵激动,挣得铁链哗啦乱响,便有几个大胆的,想往矿场外跑,被白袍护卫揪了回来。喝骂声、哭叫声,怒喝声,乱成一片,填得矿场里嘤嘤嗡嗡。

奚止此时发觉星骑护卫的鞭子是钢鞭,带着倒刺,刷得抽到化人氏身上,连皮带肉撕下一块。眼下矿场里鞭影闪动,抽得忽忽乱响,化人氏更是惨叫连连。

心良皱了眉看奚止:“怎么又是你?”奚止无从解释,只是叫道:“泯尘来了!我看见长柏在外面,他们扮作北境星骑来的!”仁玺奇道:“进了西境的大漠,没几个能辩出方向,泯尘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这话问出来,奚止自然答不上。拼花布将军呛得掣出磨骨小刀,盯了仁玺道:“玺王爷!你不辞辛苦,要跟着二殿下泡在沙里,原来打的这等主意,要摸清矿场所在,引了兽族来袭!”

仁玺一愣,双手乱摇道:“明涛,你可不要乱讲!我做什么要勾结兽族来袭!于我有什么好处!”明涛冷笑道:“四部皆知厚王瞧兄弟不顺眼,北境只剩下你一个,若非他明里暗里逼着你,你何必不在府邸享福,要跟着我们二殿下乱跑!”

仁玺愣了愣,忽得拿出王爷架势,斥道:“心良!你们西境的将军竟如此无礼!”心良闪他一眼,道:“玺王叔,十二个月中你有八个月跟着我。你说句认真话,兽族是不是你领来的?”

仁玺急道:“我十二个月跟着你八个月,这跟了多少年了?要算计你们何必等到今日!就算明涛说的对,我大哥不待见兄弟是在淳齐出生之前!他如今有两个儿子,不会无嗣换王,又何必找我麻烦!”

奚止听他们争执,早已急不而耐,劝道:“殿下!王爷!先想法子御敌才是!”她嘤嗡幻出赤刃,仁玺见之大惊:“你究竟是谁!”

奚止不再理睬,执了赤刃向上纵去。明涛拱手道:“殿下!此时御敌紧要!小的先上去看看!”说罢了拼花布袍一摆,便向上迎去。仁玺拉了明涛,直推他躲进死角,方才小声道:“心良贤侄,此处可有别的出路?”

用现在的话说,心良是个书呆子,并不知仙兽厮杀惨烈。他听了仁玺此问,愣一愣道:“我莱塔骑八千儿郎,除了换防回王殿的,尽数在这大漠之中,难道怕他们?”仁玺跌足道:“我的殿下!大漠广袤,莱塔骑分散各处,此地哪有八千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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