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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安得双全

奚止吞了三四口饼,再也不肯吃了,只说哭得头疼。雪狼王不便再强她吃,抱了她上楼,拉开被子伺候她躺下。奚止瞧他坐在床边,便问:“你要走吗?”雪狼王想着去找云美,再见一次裕王。

然而奚止心绪不稳,他不大敢讲,沉吟着说:“你睡一会吧。”

奚止拉他手问:“我睡了,你去见裕王吗。”雪狼王不忍再欺她,狠心点了点头。奚止心中微凉,暗想:“他想着我舍不得我是真的,要纳芳冉做正妃成储成王也是真的。他再怎样服软低头,哄着我,求着我,他想定的事是一定会去做的。”

她一片灰凉,只怕会有一日,芳冉想要的事与他想定的相左,他也是要做小伏低,又哄又劝的。然而转眼之间,他还只管走自己的路。

奚止怔怔滴下泪来。雪狼王托了她的脸,抹着她的泪叹道:“你若实在不肯,我们就启程回浮玉之湖。与其叫你终日以泪洗面,不如放宽了心,也不说报仇之事,快活过日子吧。”

奚止茫然问:“那平常他们呢。”雪狼王答不上,半响道:“自求多福吧。”奚止握紧他的手,半撑了身子问:“我是不是很自私?”

雪狼王道:“不,不是你自私,是我无能。”奚止的泪顺着眼角滑下,静静盯着他。雪狼王道:“比如我总用摘星星哄你,其实我摘不下天上的星,”他抚着她的脸说:“那么说,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要星星来难为我。”

奚止握着他的手,脸偎在他掌心,歪了头看他道:“其实恩爱也会有尽头的。”雪狼王不解,蹙眉问:“什么?”奚止道:“像王父和母亲,他们很恩爱,可王父也有心仪的侧妃小娘子,母亲也要同她们姐妹相称,泰然相处。”

雪狼王静听着,奚止说:“母亲讲,等我嫁了你做正妃,要有气度,等做了王后,更要顾着身份,不能缠着你胡闹。”雪狼王一笑,奚止也笑,带着泪笑道:“没见到你之前,我以为自己能做到,见到你之后,才知道其实做不到。”

雪狼王伸指擦她的泪:“换了是我,我也做不到。”奚止听他体贴至此,却弄不清是他的计,还是他的心。

她于是问:“你做王,和炎天复族,哪个更重要?”雪狼王不假思索说:“炎天复族更重要。”奚止点了点头,道:“你去找裕王吧,就说你答应了,纳芳冉为正妃。请他修书北境,保你王子之位。这事早些定下来,还能赶上东进呢。”

她一刹仿佛换了个人,平静坦然。雪狼王嗯了一声,却不动身,只看着她。

奚止拉了被子躺下,向他笑道:“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她闭上眼睛,闹了一上午是真累了,歇下来才觉得头昏沉的厉害。她躺了一会听不见动静,睁眼看见雪狼王仍坐着,便问道:“怎么还不走?”

雪狼王道:“没你之前我没有设想。无所谓将来怎样,只求一股意气,能活得舒畅便好。”奚止咬着被子听着,雪狼王道:“且留岛上知道你才是奚止,我真想飞上天去,给神兽叩个头,我以为之前种种是磨砺我的手段,叫我能走到这一步,能遇见你,知道活着有趣。”

他说:“我如今的计划,全是我们的计划。我想着的将来,也是我们的将来。我答应裕王,是要往后的某一日,再没人能像今日这般叫我窘迫。”他抚着奚止的头发问:“你知道吗?”

奚止轻声说:“你要说什么?”

雪狼王平静道:“你要是走掉了,淳齐就死掉了。之后娶芳冉回境的那个人,或是去浮玉之湖的那个人,都不再是我了。”

奚止没有说话,很久轻声说:“我会等你回来。”

雪狼王点了点头,起身整理衣袍,转身而去。

******

也许白日在百丈塔上不方便,裕王改在心远府邸见了雪狼王。

云美领着雪狼王再次跨进那座宅子,雪狼王走进想进而未进的正殿。正殿有彼澳馆的正殿三个大,两侧的石几足有三排。正中六层宽阶,拱起宽大石榻,榻上铺着灰绿羽毛织布,芥展端坐着,心远垂手立在榻侧。

雪狼王行罢了礼,刚要开口,芥展却向心远道:“你下去吧。”心远像是不肯走,又不敢抗命,磨蹭良久方道:“是。”

他转身下了石阶,与雪狼王擦肩而过,雪狼王目不斜视,只盯着脚下的方砖。

等心远走了,芥展叹道:“西境有四个王子。大王子心弧生来孱弱,全靠药汤吊命。人说西境有金矿,因而出手阔绰,能请到缓道直道坐镇医馆,殊不知我也是无法,为了心弧离不开求医问药。”

雪狼王低头不答,心想:“他说起医道,莫不是要往芳冉身上引。”

芥展话音一转,又道:“二王子心良是个奇才。不是我自夸,西境有多少矿藏,各自如何分布,挖出来能做什么用,心良脑子便像有图有册,无论问什么,总是问不倒他。”他无奈道:“可你若要他整顿星骑,经纬政治,布排生产,他却是个不通,非但不通,见不肯见,闻不愿闻。”

雪狼王道:“术业专攻。二王子专心致事,自然不肯分心,这并非坏事。”芥展点了点头,抚膝道:“这么论下来,那就是心远了。”他问雪狼王:“你觉得心远如何?”

雪狼王道:“心远很好,仁和纯孝,天资聪颖,比淳齐好的多了。”芥展笑一笑:“这八字考语也算中肯,仁和纯孝,天资聪颖,心远是当得起的。”雪狼王道:“是。”芥展道:“然而为王者,却不能止于此。”

雪狼王心中微动,垂睫不答。芥展道:“说定了今日不必再见了,何事又托云美求见?”雪狼王心想:“他明知我去而复来,是为了答应芳冉之事,却是装傻不提,只叫我自己说出来。来日论及此事,无论如何也与他无关。”

他压制傲气,硬了头皮说:“淳齐再三思量,王上说的不错,浮玉之湖并非我最佳去处。”芥展得饶人处且饶人,也不再为难他,笑道:“你能想通,我很是安慰。”

他高高在上坐于石榻,看着阶下低头的青年王子。姒淳齐,很多年前,他姬芥展何曾不是这样,飞扬洒脱,至情至性。在王子的心里,称王是足够优秀。只有你足够优秀,才能走上王位,受一境之尊。然而时至今日,千回百转,芥展改了心意。选定王族的承继者,优秀并非唯一条件,在互为掣肘的四极,为王的第一要义是能忍。忍得了心性,忍得了得失,甚至忍得了颠倒黑白,枉顾是非。

他看着雪狼王,沉吟着想:“我今日帮他过了这关,于北境利大于弊,于西境,却未知祸福。我究竟该不该帮他。”

和所有的部落王一样,芥展从登位那天起,就想着百年封禅。厚王姒仁玑机敏果断,北境星骑强盛,却因为芥菱,他失了封禅独尊的机会。纯王妊敏瑜圆滑善治,东境与各部落星主王公多有交好,暗通有无,算得人缘奇佳。盛王姜嵩凡仁厚广德,仰赖南境富庶,闭门只管家中事,各境却也不敢轻易得罪。唯独他姬芥展身无长物,所仰仗者不过西境的矿石,以及北境这道天然屏障。

数十年风云际会,东境南境相继陷落,这一届的百年封禅是没有结果了。下一个百年,部落易主,独尊者就在王子之中。南境未灭之前,芥展与众王一般心思,看好奚若。奚若风骨,见之无不为之叹服。

然而造化弄人,奚若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退出了。在眼下的糟乱中,经东境一战,淳齐像颗明珠,闪进了所有人的眼里。

姒仁玑害怕了。三十年关外流放,淳齐怎样想,芥展并不能肯定,但仁玑是心虚的,他绝不敢将权力交给一个“恨”着自己的王子。芥展看着此时不得不低头的雪狼王,若不再节外生枝,四极尊者只能在心远和淳齐之间。

“我帮他登上王位,北境这道屏障会更加稳固,来日心远继位,再不必看着北境王脸色小心行事。只是淳齐羽翼丰满,只怕封禅台上,再没有心远立足之地。”

百年封禅自含天机,设之并不能中,眼下之事却是实在的。

“纳芳冉为正妃的事,你同奚止商量过了?”芥展问。

雪狼王道:“是,商量过了。”芥展不动声色问:“她同意了?”雪狼王没有犹豫,他的一丝犹豫,很可能成为祸害奚止的伏笔。奚止不愿烦恼的事,他得替她想着。他立即说:“她很赞同。”

芥展愣了愣,转而笑道:“这么看来,奚止究意王女气度,大敌当前,能放下内闱之事,很好。”雪狼王附和道:“是。”

芥展挪了挪身子,又道:“既是如此,那么我修书与你王父,讲讲无心无德,贪利枉法这八字的另一种说法。”雪狼王抬眼看他道:“不知王上的说法是什么。”

芥展笑道:“我也想问问你,你打算如何辩驳。”雪狼王躬身道:“淳齐此次回北境,是为了争储。因而辩驳四条论定,不能就事论事,须得设下一条暗线。”芥展问:“什么暗线?”雪狼王道:“这四件事,要设作局,只叫我在这局中,处处受人谋害。这谋害还不能寻常,要往里通兽族上落脚。”

芥展漫声道:“你这局所指何人,是淳于吗?”雪狼王道:“是。”大殿里静了静,芥展道:“我昨日问你,是做王,还是做他儿子,你今日如何答我?”雪狼王道:“先做他儿子,再做王。”

芥展笑了笑:“看来你是真正想通了。”雪狼王道:“王上相助之恩,淳齐是不敢忘的。”芥展嗯一声,道:“那么你把说辞设好,我修书北境,约定星主会盟,为你辨一辨清白。你这几日多加盘算,细节上要与我商议,免得到时叫人问穿了。”

雪狼王行礼道:“淳齐知道了,多谢王上。”芥展呵呵笑道:“怎么还叫王上?”雪狼王咬了咬牙,提袍跪下,拜伏于地道:“多谢王父!”

******

雪狼王从正殿出来,太阳在偏西了,灿灿金光仍是耀花了他的眼睛。他拾级走进院里,不妨着心远一步冲出来,急急道:“哥哥,王,王父同你说,说了什么。”

雪狼王和蔼道:“没说什么,叫我在西境多留几天。”心远一怔,又问:“北境的事,有,有了松动吗?”雪狼王道:“不知道。也许王上另有安排,因而叫我多留几天。”

心远哦了一声,笑道:“说来,王,王父是哥哥舅父。哥哥不,不必担心。”雪狼王嗯一声,道:“我先回去了。”心远答应,送他出了宅子,眼见雪狼王要上车,却又嗫嚅道:“那,那芳,芳冉那头,我替哥,哥哥推了罢。”

雪狼王不答,撩袍上车,向心远笑道:“明日若有空闲,引我见见你二哥心良吧。”心远奇道:“二哥?他不知在哪个角落猫矿,想,想找到他,那真比,比登天还难。”雪狼王纵声笑道:“有趣,有趣,那么有缘之日,定要引我见见他。”

他说罢了,直接吩咐车夫:“回星足楼!”车夫起驾,雪狼王向心远微笑拱手,车子渐渐远去了。心远独立斜阳,总觉得这个哥哥待他不似从前,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

雪狼王归心似箭,好容易熬到星足楼,见云美的明哨暗哨全都撤去。裕王达成共识,不日诏告天下淳齐纳芳冉为正妃,那他在西境的事也不必遮掩了。

裕王想要的,雪狼王都给了,他心中更棘手的是奚止。雪狼王大步而行,猜测六义馆中将出现的一幕,也许人去楼空,留下见字如晤,榻上残香犹在,伊人缥缈无踪。

雪狼王很怕。他这时候的怕,只是浮在心尖上,并没有落实进日子里,还不能让他懂得灰凉。

天边的云通红,西境常能见到如此彤云,映红了半边天,却毫无喜感。进了六义馆的院子,雪狼王放轻脚步,屏息站在门前,屋里静悄悄没有声音。他提了心,猛得推开门,咣得一声,屋里已上烛火,被门带出的风吹得猛摇。

奚止与小山并肩坐在石榻上,正在研究百花图谱。两个也不说话,凑在一起看着。见他进来都愣了愣。雪狼王一颗心猛然放下了,却仍咚咚乱跳,便说:“你们躲在屋里也不说话呀。”

小山偏腿下榻,微笑道:“殿下回来啦。”雪狼王瞧她神色如常,想来奚止并没有把芳冉的事同她说。

他心虚点头,想找点话来说,又不知说什么。小山生怕在这碍事,回头向奚止道:“我走啦,明天再来。”奚止牵了她的手笑道:“明天再去一次市集罢,我也想要个蝗石盒子。”小山吃吃笑道:“行啊,明天再去找云美,讹她出钱。”

雪狼王道:“要买什么只管用自己的钱,别总讹着云美。”小山撅嘴问:“你有钱吗?”雪狼王走到几边,挥笔写个条子,递与小山道:“我没有钱,心远有。把这条子交给掌舍,烦他送去心远府上,自然会送钱来。”

小山欢天喜地收了,奚止静静看着,突然唤道:“欧小山!”小山哎一声,回头看她,奚止却笑了笑,道:“明天记得来找我,不要忘了。”小山笑道:“放心罢。”说罢了转身出去了。

雪狼王走去石榻边坐了,偎着奚止问:“吃饭了吗?”奚止靠着他柔媚一笑:“吃了,你的留在几上。”雪狼王嗯了一声,搂着她不动,一会说:“我刚才很怕,怕一推门屋子空了,怕你走了。”

奚止笑问:“没有你,我能去哪里?”雪狼王老实道:“我不知道。”奚止小声说:“我也不知道。”雪狼王伸臂搂紧她,低低说:“你刚到雪屋时很倔强,眼睛里会冒小刀子,能把我戳出一万个窟窿。”

奚止问:“那现在呢?”雪狼王摇头不说。奚止轻声问:“你喜欢那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雪狼王说:“都喜欢。”奚止道:“其实想一想,我并不比芳冉出色。”

雪狼王不敢接口,奚止道:“她至少会医,我却什么也不会。”雪狼王不平道:“能召出守护的殿下本就不多,你是其中一个。还有啊,你是去过结界另侧的,我们都没有去过呢。”奚止想着一笑:“那真的是。”

两人说着说着,就把话说尽了。还有万语千言,那都是不能说,说了也没用的。他们沉默依偎着,彼此都存着的心,是要对方在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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