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快来些茶水小菜填填肚子。”子虎一边跑着,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眼看到了跟前,猛地一下坐在长凳上,瘫趴在在桌子上。
“二位爷需要点什么?我这乡村野店没什么可招待的,照顾不周,还请多担待。”老板笑着走过来说。
“先来一壶茶,其他的你捡能吃的上就行了。”子虎很不耐烦。
“好的好的!二位稍等。”老板笑着说完,边走对着里堂喊道,“一壶茶,两斤牛肉!”
里面的女人答应到:“牛肉只有一斤了。”
老板将茶提到桌子上,给天涯和子虎各自倒了一碗。说道:“二位抱歉,茶水管够,只是吃的东西只剩下一斤牛肉了。请稍等一下,夫人马上端上来。”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去弄。”子虎吼了老板一声。
老板悻悻然进去准备了,就在刚进去,他从窗外看到一行人马又朝着这边来了。
他一边去帮老婆打理着,一边嘀咕着:“我们这店平时没什么人来,只有过往的一二旅客,怎么今天来了那么多人?”
女人推了他一下,让他把牛肉端上去。
老板将切好的牛肉端到天涯和子虎的桌子上。
“老板,来三壶茶,五斤牛肉。”带头的人说道。
“实在抱歉,茶水管够。但是我们这里店小,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往,物资准备不足,只剩下一斤牛肉,还被刚才的二位爷买走了。”老板含着歉意说。
“没有东西开什么馆子?”一个凶神恶煞的小弟抓起老板的衣襟。
“住手。”带头人喝止小弟,他把眼光投向了喝茶的天涯和子虎。
小弟立马明白了,马上去找两人。“二位兄弟,我们五人旅途劳顿,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可否把这牛肉卖给我们,小弟在这多谢了。”
“你们劳顿,我兄弟二人就不劳顿了。你这转脸比翻书还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卖。”子虎气哼哼的回绝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小弟恶狠狠的说道。
“想动手是怎么着?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呢!”子虎瞪着那个人说。
“兄弟别激动,手下人粗鲁。”带头人看眼前形势不对,起身走过来,使了个眼色,小弟退下了。“我们五人确实鞍马劳顿,两天未进水米,还望两位兄弟大方,卖些牛肉给我们,小弟不胜感激。”说完递上了一锭银子。
相比刚才的小弟来说,这位带头人的行为举止斯文了很多,确实让人难以拒绝。
天涯在一旁看了半天,对着带头人说道:“我们兄弟也是走了很久,肚中饥渴才到这小店吃喝些东西,本来这一斤牛肉我二人都不够吃。既然兄台发话了,我们也不好意思独自食用。但是我行走江湖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谁有本事,谁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你们谁要是打得过我,我就把这牛肉送给你们,分文不取。”
虎“嗨嗨”偷笑一声,这不是应了刚才那个小弟说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嘛。天涯和子虎都是暴脾气的人,还从来没有人可以唬住他们。
“你看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呢?”天涯喝完一口茶,注视着众人。
“兄弟非要动手吗?”带头人问。
“不动手也行,那这牛肉没得吃了。”天涯的话很是挑衅。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带头人一说完,一掌向天涯打去。
天涯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他一低头,这掌就躲了过去。带头人眼看一掌落空,又收拾掌力,另一掌打向天涯。天涯举起茶杯,用腕力化解了掌力。自己稍一用力,弹出带头人数步。
看着老大被击退,四人拿起武器上前去帮忙。天涯放下茶杯,一脚踩在长凳上,一手拍在桌子上,随时准备对付四人。
带头人一试之下明白这少年非常人所能敌,于是摆手制止了四人。向着天涯和子虎作揖道:“小弟学艺不精,甘拜下风,不敢再打扰,就此告辞。”说完带着四人骑马狂奔而去。
“厉害厉害!你这只用了一招,就怕他们吓跑了。”子虎对着天涯竖起大拇指。
“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怕我,明明我还没出招。”天涯向子虎解释。
“啊,没出招?我明明看见你手指微微用力,就把那人击退数步。”子虎边吃边说着。
“这叫内功,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天涯坐了下来。
“好,我不懂。赶紧吃东西,吃完赶路了,要不然到天黑你可见不到梁则期了。”子虎一口茶就着一块肉。
郭郊在暗处观察了半天,发现这少年确实非比寻常。天涯和子虎落座时他也本想过去的,可后来又来了一行人,他便没有出去,于是躲在树后看着眼前。
郭郊看着那些人走远,才从树后出来,装作一个路人走到茶棚里,向老板讨些茶喝。
天涯见此人气度不凡,于是邀请郭郊同坐,三人畅聊起来。
原来天涯和子虎是要去绍兴,郭郊为了避免尴尬,也借口一道去绍兴。喝完了茶,吃完了肉,三人比着脚力,一同向绍兴出发了。
嘉兴与绍兴相隔百十里,这里草木丰美,山水相间,正是人们所说的江南。
三人中除了子虎,郭郊和天涯的轻功不相上下。两个互相较量着,刹那间,甩开子虎数十里。子虎在后面边跑边喊着,极其费力。
不知不觉中,三人已来到绍兴境内,只看到眼前一座高山,没有人烟,瞬间傻眼了。
“说好去找梁则期呢?这鬼地方哪里有什么鸟人。”子虎抱怨着。
郭郊和天涯为了互相比试轻功,也没有怎么注意方位,一直到了这里,才发现走错了路。两人四目相对,只怕今晚要在这山中度过了。
三人也不啰嗦,分头去找可食的野果和生火的干柴,打算在这里共度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