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展兮疯狂地摇着路清,太过心急导致他无法准确地判断大家到底中的什么迷药,只好把自己随身带着的,能当下就拿的出来的解迷药的解药全部都给路清闻了一遍,紧跟着又给慕情闻了一遍。
这两个人离景舞和帝辞最近,只有把他们弄醒,才有可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知道人到底是谁带走的。
叶庭深和景恪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展兮正在给慕情闻解药的场景。
看到本该在暗处的暗卫一个个歪七扭八的躺在明处,叶庭深和景恪心里已知大事不好,可是谁也没想到,连帝辞都被人带走了。
展兮本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不知他的哪一瓶解药竟真的奏效,路清和慕情都接连醒来。
在看到慕情的一刹那,景恪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景恪有些呆滞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握住慕情的手,他曾无数次想念,无数次醒来后又失望,无数次以为来生才能再看到的一张脸,如今就在眼前。一向儒雅的人,如今当着旁人的面就拉姑娘的手,也是顾不得场合了。
路清看到叶庭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叶公子,阁主因为寒毒后遗症昏迷,被莫邪趁人之危闯了进来。阁主和景小姐都被莫邪带走了!还有宁姑娘,不过她是自己自愿的......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阁主!”
说到这里,路清甚至有些恨了,宁初染,你怎么敢......怎么敢!真是养虎为患!!!
慕情一睁眼便看到了景恪,瞬间便红了眼,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她有无数的委屈想向眼前的人诉说。可是听到路清的话,慕情便立马冷静下来了,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慕情反握住景恪的手,开口说道:“宁初染给所有人下了迷药,但是说来奇怪,这迷药虽让人昏睡着,却能清楚地听到外界的动静。”
“对,我也能听见!”
路清同意道:“可为什么,她既然有心迷晕我们,又为何要让我们听到这许多呢?”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感觉失去意识的时候又有人来敲了我一下,估计是专门又来点了我的睡穴吧?算了,不纠结这些,你们听到什么了?”
展兮急切地问道。他快要疯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初染是失心疯了吗?竟然帮着莫邪害自己人!
“宁初染为了得到帝辞,和莫邪合作,帮助莫邪解决了这里所有的守卫,景舞和他们周旋......”
慕情将自己在昏睡中听到的情形全部都复述了一遍,顺便将帝辞是陵国的太子这件大事也提了一下。
慕情说完后,看了看叶庭深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他的小师妹做出如此离谱的事来,叫他脸色如何能好?宁初染害景舞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回回都下死手,这次更过分,还通敌,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宁姑娘故意下这种让人昏迷还能听到周遭情况的迷药,看来还没完全丧失理智,是故意留了线索给我们。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想要帝辞这个人,既想和莫邪合作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想真的通敌,所以就走了这么一步棋。”
景恪能理解叶庭深此时的心情,出言安慰道。
叶庭深紧锁着眉头没有接话,过了片刻问道:“小舞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恢复了,你赢了!”
展兮没好气地说道,宁初染干出这种事来他吭都不吭,帝辞是陵国的太子这么大一件事都不值得他再详细问问,倒是第一时间关心阿绎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你赢了”三个字,让叶庭深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意味,看来景舞不仅恢复了记忆,应该还说了或者做了些什么,让展兮觉得自己“败了”......
只是眼下莫邪不仅逃回了古罗族,还带走了景舞和帝辞这两个对他相当有利的人质,两国战争一触即发,纵各人心里有万般情思,也都只能收着,国事要紧,救人要紧。
弄清了来龙去脉,了解了眼下的局势,景恪和叶庭深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不谋而合,显然是有了相同的计划。
景恪开口安排道:“展兮你先稳下来,静下心,看看到底什么解药管用,把这些被迷倒的人都救醒,然后我带着慕情还有浮笺公主回京,把现下的情况告诉大哥,来之前他就已经在整顿士兵了,我们合计之后再看如何行动。庭深,展兮,路清,你们三个等人都醒了,修整一下,带着逍遥楼精锐们,想办法把阿绎,帝辞还有宁初染救出来。”
虽然这一切因宁初染而起,虽然宁初染作恶多端,如今称得上卖国通敌十恶不赦也不为过,可是景恪看在叶庭深的面子上,到底还是留了一线。无论如何,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就算要罚,也得带回来,关起门来让叶庭深和帝辞他们自己处理,总不能看着她死在古罗族。
“嗯。”
叶庭深微微颔首,以示同意。
“解药这事儿不难,听他们说昏迷还能听到人说话,我已经知道宁初染下的什么迷药了,你放心,不一会儿就把他们都弄醒。就是拼了这条命,小爷也会把阿绎和帝辞好好地给你带回来!”
展兮保证道。
“不,”景恪摇了摇头,“这正是我要提醒你们的一点,尽力而为即可,不要拼个鱼死网破。不仅要救人,更要保重自己,主要摸清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能救便救,救不了的话等援军到。阿绎和帝辞身份特殊,古罗族充其量动动刑,不敢真要他们的命。我安排你们先去救人,就是不想让他们吃受刑的苦,但救他们的前提是你们要好好的,到时候如果没有把握的话,万不可莽撞行事,可明白?”
“明白。”
展兮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火急火燎,什么把握不把握的,他只想赶紧救景舞出来!
不出莫邪所料,听丫鬟说,后面的药再端过去的时候,景舞没有再拒绝喝药。
只是奇怪的是,景舞也没有再提见帝辞的事,这可不像她的性格。
莫邪被自己的父汗莫单安排去整顿士兵,演习排兵布阵,准备出兵景国,一直都抽不开身再去看景舞,虽然心下奇怪景舞怎么会如此听话,可是也只能自己疑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