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天牢有些静悄悄的,黑衣人打晕狱卒后潜入天牢,一路摸索到了最里面的地方,此处,就是关于翼王的牢狱,几个人借着火把往里面看了看。
此时的翼王正被对着他们在睡觉,看不清楚脸,但从衣着来看应该没错了,何况天牢非一般的地方,能关押的也不是一般的囚犯,想要找到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几个人用从狱卒身上抢来的要是打开了大门,随后走了进去,二话不说举刀便要砍下去,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躺着的人忽然翻身而起,速度快得一行人来不及反应,那人已然一张将人退开来,再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刀来朝着几个人砍了过去。
这几人倒也不是花架子,知道自己中计了,一边抵抗这清风的攻击一边往后退去,可就在此时,他们身后却是一道亮光乍现。
楚慕寒背着手冷眼站在牢门之外:“你们果然是来了。”
那几名黑衣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事到如今只能逃了,他们绝对不能落入冥王手中,那样楚子晋也就跟着完了,可楚慕寒岂非看不出他们的意图,这几人突破了清风正要往外闯,身后大批的禁卫军也就到了。
最终这些人还是被禁卫军抓了起来,楚慕寒转了转脖子了,等到现在他连药都没换,可算完工了,明日将这些人交给承启帝来审便是了,为楚琪睿洗刷冤屈这种事他可不乐意做,于是在招呼人将这群刺客看管起来了,他便急忙往冥王府回去了。
大半夜的云惊澜却还没睡,站在冥王府来回跺着脚步,像是在等着谁,知道楚慕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脸上才放出了暖意,连忙迎了过去:“事情办完了吗?”
楚慕寒点了点头,有些责备的看着她,“你大病初愈怎么不好休息。”
“我没事的,倒是你,身上还有伤,这么晚还不会来我会担心的。”她伸手过来拉起了他的披风,确定胸前的伤口没有渗出血来这才放心了些,他越晚不会来就越说明有特殊清楚,若对方真派人来刺杀楚琪睿,少不得他也得动动拳脚,本来就有伤,这要是裂开了可如何是好。
将人拉到房间,她旅行诺言要替他换要,虽然没有渗透,但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到底还是裂开了一些,连纱布上都粘上了血。
云惊澜替他重新换要包扎好,脸上倒没什么变化,“看来的确是小伤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也不知她说这话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楚慕寒。
后者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就说是吧,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儿睡吧。”
第二日,他将这件事如实禀告了承启帝,皇帝陛下原本就有些怀疑,这下倒更是确定,此事翼王必然是被人所陷害的了,否则又怎么会有人来暗杀他呢,要的不就是死无对证么?
“刺客可有抓到?”
楚慕寒点了点头,“现在就在天牢里关着的,父皇需要提升一番吗?”
“先不着急,你再去查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陷害皇子!”承启帝愤恨不已,这个时候的他还以为是这三国使团中有人使诈,意图摧毁天月,毕竟这南诏公主可是有前科的,若非他,楚慕寒又怎会差点命丧天台山呢?
而直到自己究竟是被何人所害的楚慕寒却是冷笑了一声,其实陷害翼王的人还用猜么,况且昨日的刺客中他已然将人认出来了,不过承启帝不相信罢了,那他倒很想看看将证据全部摆放在眼前的时候承启帝会是怎样的表情。
在魏王和东方荀的配合下, 很快的,楚慕寒便将这一切的源泉查到了楚子晋头上,知道刺杀失败后,楚子晋惶惶不可终日,何况他派出去的这些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回来过,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些人怕是被楚慕寒所俘获了。
眼下他唯有一逃了,平日里什么事承启帝毒可以留他一条命,但现在被三国使团所逼迫下,承启帝想要再护住他怕是有些困难了。
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楚慕寒却带了人冲入了楚府,吓得楚子晋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方,他这府中的侍卫大多已经被他派去刺杀楚琪睿了,如今楚慕寒领着人长驱直入,却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楚子晋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倒是云婉钥哭天抢地的好不悲痛,知道楚子晋被人带走,她也没能缓过神来,如今的楚子晋是她唯一的希望,此番他所犯何罪,云婉钥心里也不是没有底,但构陷翼王是楚子晋所为没错,这毒杀使团却是欲加之罪了,可有这陷害楚琪睿在前,承启帝怕是听不得其他的辩解了。
这可如何是好。
她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动,丫鬟看她怪可怜的急忙伸手起将她拉了起来,想想昔日风光无限的湘王和云府大小姐,如今落得如此田地,却是令人唏嘘不已。
“夫人要不要写信给孙嫔娘娘?”
经丫鬟这么一提醒,她倒是如梦初醒,急忙去取来笔墨,将楚子晋被人抓住的消息告诉落得孙嫔,另一方面,她稍作收拾便急忙回了云府。
承启帝近来心情不好,连带着他们这些大臣也没少被训责,眼下的云永康心情也不大好,云婉钥还哭天抢地的来求助,他将人一推更是生气道:“做事也不分轻重大笑,那使团的事你们也敢参合,现在知道来求救了,先有景嵩为翼王求情,现在我再去说你以为皇上是那么好说话的?”
云婉钥呆呆的看着他,又挤满爬过去抱住了云永康的大腿,“父亲,子晋他现在已无爵位,若是再被判罪,女儿此番怕是要成为寡妇了,难道父亲就能忍心么?”
“忍心?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婉钥你也太不争气了一些,那楚子晋也是,他非要去参这趟浑水,你让我怎么去救?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