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娇无奈只好挣扎着爬起身来,现在的她连恨谁都不知道了,只能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回到了自己院中,三姨娘在听说了这时候便急切的想去看看情况,云永康知道她性子急这个时候更怕她护女心切来惹了侯府的不高兴,于是便叫人将她拦在了自己院中。
这会儿见云月娇捂着肚子回来,根本无暇去关心她的身体是否受伤,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好骂:“你回来做什么?那侯府的人可回去了?”
云月娇呆呆的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难道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刚刚云永康那一脚结结实实的踹上了她的肚子,她的母亲对此居然不闻不问?
“问你话呢,哑巴了?”见她不说话,三姨娘倒是更急了,伸手便要去扯她的耳朵,云月娇躲闪不及,被三姨娘揪着耳朵走进了屋中,一边叫着疼一边回到了她的问题。
“他们回去了。”
“回去了?”三姨娘这才松开了她的耳朵,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他们回去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云月娇眨巴着眼差点委屈得哭出声来,“娘,侯府人不要我了,娘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叫不要她了?三姨娘听了这话却是傻眼了,好端端的一场婚礼怎么闹成这个样子,她双腿无力,差点儿瘫软在了地上,幸好那丫鬟手疾眼快的将椅子推了过去,“三姨娘小心。”
她听了却也挥动着手帕跟着呼天抢地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这种倒霉事儿啊!”
云月娇见此,方才还打转的眼泪这会子总算也跟着落了下来,她跪倒在三姨娘跟前,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三姨娘用力的躲开来,“别碰我,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儿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娘,真的不关的事,都是怪……”怪谁呢,她忽然又想起了云永康的话,可若是找不出一个人来怨恨她就不知道自己还做些什么,“都怪云茵茵,要不是她除的这个馊主意,女儿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到云茵茵,三姨娘才终于是止住了哭声,“你说云茵茵,她不也被请回来了么?她怎么说的?”
云月娇便将方才在大厅的情况同三姨娘大致说了一遍,当然还添油加醋把事情的风向往自己的方向引导,裹着三姨娘听了这些话,不由得勃然大怒气,好你个云茵茵居然敢过河拆桥,她难道就不怕自己将她的事抖去给孙氏听吗?
但转念一想,如今云茵茵嫁去了张生家,这孙氏到底是个妇人,她即便想管,胳膊怕也伸不要别人家去,倒是自己如今仍在算计,若是惹毛了云茵茵将她同人私通之事告诉云永康,到时吃亏的可就成了她了。
三姨娘忍不住握起了拳头,自己好歹还帮了她那么多,想不到她却来如此算计自己的女儿,但这个云茵茵所求的又是什么,明显嫁入侯府的日子会比嫁给张生好过,她不太懂云茵茵的心思。
“娘亲,我们去做些什么来对付这个云茵茵?你是没瞧见刚刚她那个猖狂样。”云永康的话云月娇虽然是听进去了,但对她来说,云茵茵即便没错也无济于事,她就是见不得云茵茵比她过得好。
凭什么同样是错婚,她就能同张生举案齐眉自己却要被侯府的人这般嫌弃,她不甘心!
三姨娘虽然知道她们是被云茵茵给戏耍了,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这个人总归不会平白无故让自己吃亏的,这点三姨娘想不通。
其二是她同云茵茵相互握着对方的把柄,但自己手中握着的现在对云茵茵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把柄了,倒是自己还被困在这个云府,却不得不被她控制。
三姨娘越想就越怨恨起了自己的愚笨,当初她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还以为云茵茵是因有把柄在自己手中所以才会主动讨好说希望云月娇能嫁到侯府去,可恨她被名利蒙蔽了双眼既然会信了她的这番鬼话。
“娘亲,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计划,能让张生也把云茵茵一块儿赶回来的?”见她不说话,云月娇却忍不住有些急躁的问道,既然侯府不要她了,那最好让云茵茵也一样被嫌弃。
三姨娘总算被她的喋喋不休拉回了神志,看了一眼满目期待的女儿,忍不住叹口气,“且不说为娘没有这个本事,即便有我也不能这么做。”
“为何?!”云月娇高声质问,她身为女儿却不知道母亲有个情人,这让三姨娘有些难以启齿,考虑到自己女儿的嘴巴也不够严实,这个时候她实在也不想让云月娇知道这件事,只好敷衍道:“云茵茵她不太好惹。”
“什么不好惹,她想来胆小怕事,只要下一下她就好了。”
胆小如鼠?三姨娘好笑的摇了摇,再弯腰抚摸过她的长发:“孩子你实在太天真了,你以为事到如今的云茵茵还是当初那个跟在你同大小姐身边叫你们等等的云月娇吗?你错了,她早就不是这么个人了,倒是你还一如既往的天真啊。”
为何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这样来说?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吗?!云月娇猛然站起身来,倒是把三姨娘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儿。”说完这些她又抬起头来看向了三姨娘,“既然娘亲不愿为难四妹妹,女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累了,先下去休息了。”说罢她站起身来准备回房休息,一开始她原本是同云永康寻求帮助的,那人个不但不帮她,反而将她训斥了一顿。
父亲一向如此别说是她,就是过往的云婉钥,待遇也是如此,知道他这个人本就这样势利,云月娇原本也没指望些什么。
如今她好不容易骨气勇气来找自己的生母寻求帮助,想不到得到的却还是这同样的答案。一开始他们怕的是云婉钥,因而依附于她,对于云婉钥的话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