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又能如何,事到如今连楚慕寒都出面了,未免事情闹到传出去对云茵茵不利,看起来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楚慕寒倒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最后不忘补充道:“侯府这边本王会去亲自替云大人说明情况了,再说这张生身为本王的故友,本事如何我自是清楚的,如今他不过才高中,且年轻,未来能否走到云大人这个地位倒是说不准。”
云永康一听有些激动了,楚慕寒的意思是他看好张生?如此难道这张生是魏王的人?若真是如此将领魏王继承大统,这张生倒少不了飞黄腾达了,如此倒也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就换婚吧。”
这不就解决了么?云惊澜看了一眼楚慕寒,她还以为会很麻烦呢,想不到楚慕寒三言两语便搞定了,也幸好云茵茵叫张生来找了楚慕寒,不如她来说这事,只怕还没有这么简单。
云茵茵的婚事解决了,云府是皆大欢喜,侯府那边楚慕寒娶说了话,也没了什么意见,强扭的瓜不甜,还不如娶了云月娇的,反正都是云家的女儿没什么差的。
而宫中,孙嫔虽管不着 云府嫁女之事,但在听说了承启帝同楚慕寒提起锦妃之事,居然还大度的没有责罚他时候忍不住心中焦虑起来。
过往这承启帝听见锦妃二字就要动怒,现在居然可以让楚慕寒当着魏王的面提起这个人,看来承启帝是真的唠了,开始感念起故人的好了,这么多妃子中,孙嫔最为妒忌的便是锦妃,这是唯一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这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同她相提并论的人,这么多年来她常常从梦中惊醒,梦见锦妃又来同她抢夺皇帝的宠爱。
她害怕急了,但醒后想到这个人已经死了,心里倒是万飞痛快,可让人措手不及的事,在锦妃死去这么多年后她这个死人却又随着她那个残废儿子席卷而来。
其二是太子之事,朝堂上孙家的人所有的刁难就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加之李家的人从中作梗,倒是让孙家人格外无力。
所说翼王端王等人也就罢了,他们原本就不受宠,生母也同样是不受宠爱的妃子,但太子可同他们不一样,一旦太子得势,众人少不得要紧张万分的,毕竟李皇后才是承启帝的正妻而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终于太子理所应当,连朝中大臣都不会有异议。
如今太子得势,最为开心的怕就是皇后了吧,从前她对身为贵妃的自己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局面反转,这李皇后怕在跟人笑话着她呢,孙嫔不敢想,一想就觉百爪挠心,格外难受。
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又听闻了楚子晋偷拿云婉钥的嫁妆去还债,结果被云婉钥抓了个正着,二人大吵了一架,这些事就怕是包不住的要往外传了。这下她可顾不得再给他长什么教训了,连忙想办法要让楚子晋溜进宫来同自己见上一面,可这传话的人却连他的人影都没瞧见。
到底是做不到她这样老练,这才静候多久,就耐不住性子搞出这多事儿来。她太了解了自己儿子了,这个时候找不到人,定然是出去躲避风头去了,可恨她现在的地位不过是个嫔,跟从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她想替楚子晋还债,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财来,从前承启帝赏赐倒是不少,但自打他们母子双双被废被降之后她用以买通关系倒是花得差不多了,再者她从前大手大脚惯了,哪里知道省钱。
想必这楚子晋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去借了高利贷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无奈之下,孙嫔只好拉下脸来再度写信给孙家求见,孙氏倒是没有能力来帮她,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妇人吧了,云永康养着这一大家子不说,眼下还要为两个女儿准备嫁妆,可拿不出什么银两来。
孙嫔虽然知道她的难处,可无奈与孙家一直未有给她答复,本想着能孙家这般大的家业好歹能救济一下,却没想眼下的他们一则因为前朝之前不得志,二者因为楚子晋此番的荒唐事,竟也置气不想再管他们。
孙嫔心中满是无奈,她也知道此刻静候,不该有所动作,皇帝的心思还未猜得透,蛰伏是最好的选择,可恨的是这宫里的人都是墙头草,她现在不得势,各个都踩她。
连续几次大起大落她倒也不是不能承受,但还是免不了心凉罢了。
孙家这边求不到,楚子晋却不能不管啊,她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向孙氏求救,想着她既然在办婚礼总能从中获取一些好处的吧,再者云婉钥这边不是还有嫁妆没用完吗?这个时候了解决眼下的难题才是大事,还在胡闹些什么?!
在孙嫔看来,云婉钥同楚子晋大闹之举也是十分的丢人,若非如此,又如何能闹得沸沸扬扬众人都知道了。
孙氏收了信,倒是气得全身发抖起来,这有老鹰不管,倒是管起小鸡了,说到底都是他楚子晋不争气,怎么都变成云婉钥的不懂事了。
孙氏越想越气,本想想办法来解决的,这会儿也不愿管了,他们母子听天由命去吧!
这个时候的楚子晋正躲在温柔乡里不敢有所动作,那些要债的人都找到府上去了,他们可不管那么多,钱收不回来老板也不给发工钱,便只好整日到楚府去闹事。
云婉钥本就被闹腾得头疼不已,楚子晋躲出去后不管不顾,这些人又不肯散去,几番争吵之下,云惊澜就被气得趟倒在了床上,孙氏自是心疼不已的又要来护女儿,便差人四下去打听楚子晋的消息。
可他有心躲藏,她又怎么找得到了呢。
这楚子晋也是听说了这消息,但还是缩在美人怀中不敢出出去,从前风光时,根本不缺钱花,可是被废之后才发现活在世上,处处都需要钱,偷了云婉钥的嫁妆而换取的银两也仅够他消遣几日的,未来怎么办,他也很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