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你怎么忘了我们在南浔所受的那一切了,楚慕寒爬起来有些人恐怕会比我们更加着急,毕竟我是如今这样对皇位已然是无望了,可他们不一样,他们可是相当有希望的人呢。”最后他几乎是冷笑出声的,对于伤害了云惊澜的人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忍了这么久没对这二人出手不过是以为最近他醉心于锦妃之事懒得搭理他们罢了。
他这么一提,云惊澜倒是想起端王同翼王呢,这二人自打他们回宫后就没什么动作,大约是怕承启帝会拿出南浔之事来责罚他们,这才安静了好些日子吧。
“但也总不能寄希望于这两人吧,这二人明显的欺软怕硬,保不齐这个时候还打算坐享渔翁之利呢,他们可以忍我们却觉得不能忍。”一旦楚子晋上位,紧接着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楚慕寒皱起了眉头,她这么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从前这翼王就乐忠于坐山观虎斗,现在也不例外,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再将希望寄托于这二人身上。
可眼下他身边能派的上作用的人却不多。
“慕寒,你有什么人可以用,最好能直接阻止楚子晋的。”
他能用的人,也就只有楚景铄了,可是看着云惊澜这一脸期待的模样,他又总是忍不住想起楚景铄深情看向她的目光,虽然他告诉过自己很多次,那都不是她所想要的,但终究还是会被心里的嫉妒折磨得彻夜难眠。
“你看着我作什么?”云惊澜奇怪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说这个孙嫔是不是给皇上下蛊了,她这么大年纪了,论相貌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色,怎么就能把皇上给迷得晕头转向的呢?!”
她越想越觉得古怪,最后却又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念头来,她猛的拍案而起,连桌上的碗筷都被拍得震了震,“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人来一发美人计?对!我怎么早没想到呢,这宫里好久都没有新鲜血液了,孙嫔没个压力,自然容易复宠了,你说是不是。”
她越说越兴奋,就差手舞足蹈起来了,楚慕寒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连忙拉着她的手让她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你别太激动,先吃饭,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不过这美人计说得简单,前提是我们得有个美人,也不算一时半会儿能找得到的。”
云惊澜就不服气了,“美人我明日就去找,那你呢,又合适对付楚子晋的人选吗?”
楚慕寒低着头说了两个字,“魏王。”
云惊澜就乖乖的低着头安静吃饭了,连楚慕寒看来也不免有些好笑,第二日她风风火火的出门去寻找门人,楚慕寒则登门拜访于魏王府,见了他,楚景铄倒是很高兴的将人迎入了书房。
楚慕寒最近一心忙着锦妃之事,楚景铄心中也是十分的清楚,只是可惜对于这事他爱莫能助,他的生母刘美人早逝,在宫里他也找不到可以寻求帮助的人,如今楚慕寒突然来访,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自打回天月后,他查出了翼王同端王勾结晋王之事,原本满怀希望的指望着翼王同端王能自食恶果,想不到过完年,承启帝也一直没有反应,楚景铄就忍不住有些消极了,楚慕寒来找他,必然是有事让他去做,这样也好。
楚慕寒同他也不周旋,三言两语寒暄完毕就将话题说到了正事上来。
“昨日澜儿进宫碰见了楚子晋同云婉钥,问及说是孙嫔病了,父皇特意准许他们进宫探望,这可不仅仅是探望这么简单的事。”
楚景铄沉着脸,即便是如此简单几句话,他却也听出来了,“没错,若不是孙嫔,父皇断然不会允许他二人进宫去,这个孙嫔还是不死心啊,除夕夜那日父皇连看都没看楚子晋一眼,她倒还要折腾。”
“你看到的也不过表面罢了。”楚慕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日楚子晋曾在宴会上消失了一段时间你可注意到了?”
“还有这事?”
“我叫人去跟着,发现他跟着入了永和宫,先前父皇也同孙嫔入了永和宫,也就是说,父皇私下里见过楚子晋了,具体他们说了什么我的人没听清楚的,打楚子晋回来后确实满面春风,我想,是父皇给了他希望,而今孙嫔又借着宠爱在此向父皇提出了这个要求,说必定哪一天她就敢向父皇提议恢复楚子晋的爵位,别等到这个时候我们再做准备怕是晚了。”
楚景铄听完脸色大变,他原本以为楚子晋被废,这件事也就算尘埃落定了,毕竟大家也都是亲兄弟,只要他安安分分留给他一条性命也不过分。
可是,想不到楚子晋竟还有这份狼子野心。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臣弟知道冥王兄今来都在查办锦妃之事,恐怕也分心不出来。”
“恩,锦妃是被孙嫔陷害的,这件事若能查清楚,孙嫔来说也绝对是件灾难,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轻易放弃。”他握紧了拳头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楚景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他们俩都一样,失去了母亲那种锥心之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冥王兄尽管去查便是,剩下的就交给臣弟吧。”他本就是同楚暮寒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又算的什么呢?
楚慕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两人又将手头的消息相互分享接头了一下,做完这一切后,楚慕寒才从魏王府中走了出来,他也没闲着又转身去做事去了,到了晚上,他按时收了手回到冥王府,打算去陪云惊澜吃饭,却被丫鬟告知,她上午找来半天的美人,最后不得不失望而归。
下午就把自己关在药房之后没有出来,楚慕寒有些担心她是受了打击连忙寻去了药房,刚好进云惊澜手里握着一堆瓶瓶罐罐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了他,她倒没什么不对劲,只是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