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狼女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人类真的很好玩,一个简单的称呼能说的这么复
杂?还好我不是人类!不然在捕食的时候思考那么多问题,猎物肯定早就跑了!”
这话一出,卡思伯特浑身直冒冷汗,原来对方一直没有把自己当成人类,自己却以人类的看法去解释,对木语心呀!
“你冷不冷呀?给,先穿着我的衣服吧!”卡斯伯特感觉自己实在不能忍受和一个裸女相对而言,尤其是那种只能看却碰不得强势美女。
狼女明显一愣,过了好久才身手接过卡思伯特从身上脱下来的外衣,胡乱的裹在身上。
沉默,又是沉默。
“你……你……你、是怎么学会大陆通用语的?”卡思伯特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大陆通用语?你是说我们现在说的话么?咯咯咯……”狼女又是一串销魂荡魄的娇笑,“会说话很难么?虽然我一个月只能变身成人一次,但是我们有祭祀呀!难道你们人类没有祭祀传承智慧么?”
“祭祀传承智慧?那是什么东西?”这回换卡思伯特迷惑不解了。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祭祀传承?”从话声突然拔高了一个八度既可以听来,眼前这位狼女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可对祭祀这个称谓异常的过敏。
“那你的大陆通用语是怎么学会的?无师自通么?”狼女把遮住自己容颜的白发撩开,一脸的不解。
“是帕尔默爷爷教我的!”卡思伯特如实回答。
“帕尔默爷爷是谁?你们人类的祭祀么?”狼女始终揪住祭祀这个词不放。
“不是,帕尔默爷爷不是祭祀,是一个牧师!”卡思伯特没有隐瞒。
“牧师?那是什么?难道他比祭祀还厉害?”狼女犹如孩童般,对自己一直珍视且唯一的东西,突然在别人的手里有了第二件,立刻起了攀比之心。
“不是,牧师是牧师,祭祀是祭祀!他们不一样的!”
“为什么不一样?”
“这个……”在孜孜不倦的勤问好学中,两个人——姑且狼女也算作人吧——友好而热烈的探讨并交流着彼此的疑问,一开始的隔阂渐渐的薄了起来,正在朝着亲密无间大踏步地前进。
“你到底是人还是狼?”果然,交流有助于沟通,沟通就能够拉近距离感,距离一贴近,有些比较敏感的话题提出来就不会令人反感,甚至能够再度缩短距离。卡思伯特现在就是如此。
“你说呢?”狼女并没有直接回答。
“呃……这个……”卡思伯特感到难以回答,毕竟在他接受的教育中,能够兽化的人类都是邪恶的存在,眼前这个每月只有一晚能变人的狼女似乎就更加不能算是了。但是善良的秉性使他不愿伤害任何人,尤其当对象是个美女,而且是一个美丽的裸女的时候。
“我是狼,也是人,我是人狼!”狼女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突然站了起来,生硬的说道。一头飘飞的白发从她的肩膀上滑落到背后,曲线玲珑的躯体展露无遗。
卡思伯特感到自己的心脏再次剧烈的加速跳动起来,努力的咽了口唾沫,也随着摇摇摆摆的站在了树枝上。因为他觉得自己从下向上看着虽然可以更加清晰的了解狼女,不过那样似乎不太好,所以他犹犹豫豫、慢慢腾腾、一起三落的站了起来,并且不时的垂下眼睛,虽然这样为了避免让狼女误会自己居心不良,不过垂下眼睛好像更加下流无耻了些,于是卡思伯特抬起头看起了明月。
再次沉默。忽然,狼女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跳到了地上,高声对着卡思伯特叫道:“我们伟大的祭祀大人说过,人类都是邪恶的,不可饶恕的,我们见到后一定要消灭他们!所以,现在你下来受死吧!”
这一下可把卡思伯特弄懵了,刚才不是聊得很开心么?好几次我都怀疑是在幽会了,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脸呢?难道我哪一句话说错了不成?不对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下来!你说让我下来,我就下来呀?你说让我受死我就受死?你以为你是谁呀?”卡思伯特也有些生气了,就像是赌气一样。她怎么可以这样?两个人开开心心的继续聊天不行么?长夜漫漫,美女相伴,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呀?干嘛非得这么煞风景?难道现在的女人都忘记了温柔是什么么?怎么连一个身份不确定的狼女也是野蛮成性?世风日下呀!
“你下来不下来?”狼女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夹带了愤怒。
“就不下去!你怎么不上来?”当你对一件陌生的事物熟悉之后,往往不会怎么珍惜和重视,卡思伯特现在就有这种心理。一开始狼女的神秘出现,鬼魅的身形,还有接下来的大变活人,都令他心生畏惧,可是在和狼女聊了一会后,这种感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至于会不会被狼女杀死或者吃掉这个问题,似乎已经被他自动屏蔽了。
“你以为我不敢么?你到底下不下来?”
“不下去,就不下去!”
“好!我看你下不下来!”狼女咬牙切齿的说着,一个跳跃扑向了树干。她不会伤心至极一时想不开要自残吧?难道我真有那么大魅力?女人一见我就心生爱慕?
还没等卡思伯特的自我感觉继续良好下去时,就感到树枝猛一颤,竟然把自己颠了起来,“啊……”丝毫没有准备的他惨叫一声从树上来了一招经典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你有病呀?没事撞什么树?你不想活了可也不用拉着我一起死呀?”卡思伯特一咕噜身站起来,非常生气的埋怨道。同时暗自后怕,野蛮的女人果然力气变态的强悍,两人合抱的大树硬是在狼女的细腿纤足下做起了摇摆运动。
“啊……”卡思伯特刚准备再指责几句,立刻该换了话里的内容,高亢的嚎叫起来。无他,因为狼女突然舒展两臂,白皙柔弱的十个手指瞬间变成了十根利爪。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要紧,美女在你面前施展自己的技能那是你的荣幸,可是如果这十根利爪是想和你来一次亲密接触,尤其是你的脖颈的时候,也许任谁都回如此兴奋吧?
卡思伯特赶紧向后一仰,来了个后空翻,脚尖刚一沾地,立刻就势向外一滚,拉开了自己与**的距离。
“反应够快的呀?”狼女两抓落空冷哼一声后,再次凌空跃起,扑向卡思伯特。
“啊……”野蛮的女人并不好消受呀!卡思伯特再次闪开,稳住身形后拔出了身上的短剑,摆了个普通的武技起手式,可是步法上确实角斗士的角斗术。
“很好!嗨!”狼女娇喝一声双爪横扫卡思伯特的胸腹,十根利爪间带出了尖锐的风声。
尽管狼女接连攻击,招招致命,可卡思伯特还是没有奋起反击,抵死拼命。他一扭腰躲过狼女的这一击,因为怕狼女的利爪挡不住自己的短剑,他一反手用剑柄磕碰开狼女的双爪,双脚扎地,顺手一带,使了个角斗术中的推字诀,再次与狼女拉开了距离。
狼女心里一惊,这个人的竟然这么厉害么?难道他是深藏不露?当下有加了几分力气和速度攻向卡思伯特。这次卡思伯特实在躲无可躲,只得迎头而上,用了角斗术中的一个卸字诀,把狼女凌厉的攻势化解掉,然后再次脱逃。
“嗯?难道真的是这样么?”狼女再次快了攻击,终于,卡思伯特硬硬实实用短剑和她的利爪来了个亲密接触。狼女到没什么感觉,卡思伯特就像是被狂奔的角马突然向后拖走一样,整个身体离地而起,足足腾空了十米,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才跌落在地。
“怎么会是这样?刚才他不是挺厉害的么?”狼女看了看自己双爪,讶异与卡思伯特如此的不堪一击,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不应该这么弱才对。
其实她那里知道,卡思伯特除了打过几次架,看看角斗,自己瞎练一气外,根本没有跟谁真正动过手。他刚才用的都是他在商会的角斗场上学到的,根本就是急中生智。
“起来!”看到卡思伯特倒地后哼哼唧唧的躺着不动,狼女不知怎么就来了气。
“你真想杀了我呀?那你赶快动手吧?我可不想在受罪了,这样正好,你给我来个痛快吧!”卡思伯特除了真的被摔的很痛外,也感觉到狼女并没有她嘴里说的那样无情,不然刚才的打斗,只要一下他就死定了。这说明了什么?做人不能太要强,能屈能伸才是大男人!
“你……你到底起来不起来?”狼女只是原地生气的叫着,却不向前走一步。
“不起来!你要想杀我就赶紧杀,不想杀我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会!”人至贱则无敌,狼女今天总算领略了到了这句话的厉害,虽然她从没听说过。
“你不起来是吧?”“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连周围的群狼都惊得骚动起来。
“你、你真想杀我呀?”卡思伯特捂着肚子弯着腰,呲牙咧嘴的痛苦万分。
似乎看到他这个样狼女很开心,回答卡思伯特的是又一只粉足,“真的好白呀!”这是卡思伯特最后的意识。
“嗯?没死么?”伸出手掐了自己一把,“啊!好痛!我果然没死!”躺在地上的卡思伯特赶紧睁开眼观瞧。
“啊!你、你……”狼女的小手不知何时又变了回来,正站在他的身边。
“你很快就会死去了!”“啊……”又是一声惨叫,群狼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纷纷扭过头去。
就这样,卡思伯特被狼女逼迫着与自己过招,每昏迷一次醒来都会加重几分力气,知道卡思伯特再度昏迷。
不知不觉间,漫天的星光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已经偏西的圆月就要隐没,狼女终于停住了蹂躏卡思伯特,静静的等着他醒来。
“啊……”卡思伯特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没有一处肌肉不疼痛的,看到狼女依然站在自己身边,他赶紧闭上眼睛装死。
“起来吧!我该走了!”狼女的话里充满了落寞。
“嗯?那太好了!不送啊!”卡思伯特终于感到了世界是多么的美好,不由自主的说道。
“你真的很想我走么?”狼女突然定定的看着站起身的卡思伯特。
“我……”卡思伯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来历不明,神秘莫测的狼女虽然折磨了自己一夜,但是并没有真的伤害他,尽管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你……我……”卡思伯特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下次再见么?可能么?说永别么?好像有些怪怪的,这个词应该是在某种特定的时刻才说的,现在……嗯,好像也合适吧?
“我走了。”狼女盯着卡思伯特看了一会,一转身轻轻说道。
“等等……”卡思伯特看着转过什么狼女突然有些不舍,开口阻拦道。
“还有事么?”狼女没有转身。
“你……我叫卡思伯特,你叫什么名字?”话一出口卡思伯特就有些后悔,自己拦她干嘛,很熟么?有什么好说的。可是现在不说又很失礼,虽然不知道狼女懂不懂这个词,所以他随口问口。
“我没有名字!我走了!”狼女匆匆说完,抬腿向来时的路跑去,到了群狼的中间,一声长啸过后再次化为一头白色的大狼,身上还裹着卡思伯特的外衣。
“我叫你月莲可以么?”卡思伯特突然灵机一动,高声对着白狼叫道。
“啊呜……”回答他的是群狼的嚎叫,之后白狼和群狼便消失在黑暗的山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