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李承祖嘿嘿笑了一声,粗哑嗓子说道:“,那是自然要的,以你知州刘公子的身份,没个几千上万贯,说出去也折了面子,您说是吧。”
几千上万贯,胖子心中哀嚎一声,虽然还没有交钱,但是他眼前好象仿佛看到了大把银子和成吊钱落进眼前这可恶的恶盗口袋里,那张脸愁苦的跟死了爹娘一样。
“大王”胖子哀求道:“我爹虽是知州,可是两袖清风,就那些俸银度日,大王,您行行号,是不是给削减些。”
“两袖清风”李承祖冷笑一声,这胖子装可怜也装的太怂,连编个谎,看来这位爷以前的确是横行惯,连扯谎诓人都省了。
知州屁股干净,别说李承祖不信,在这里哪一个都不信。要知道北宋商业发达,政府不象前代那么限制,这易州边防重镇,虽然危险,但是也充满商机,是以这里往来商人极多。别说那地方税银,就是随便办个事,当官的口袋里都要鼓囊囊的。
北宋公务员工资虽然优厚,这也一定程度上控制了他的腐败程度,但是谁会嫌钱少,连坐拥天下的皇帝都要拼命的敛财,何况是一个地方官员。
京官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地方上油水更厚,这官员贪污,自有国家以来就伴随着产生,就是现代新社会,腐败贪污依然政府头痛的事。
要知道李府那可是贵族,论起底蕴来,刘家差远了。就是这样的武官都要弄银子,清廉,大家都鄙视的盯着胖子,这谎也编的太可爱了吧。
“刘公子莫非当我们是三岁孩童,随便说说,我们就陪着转,看你养的这一身肥油,装穷,刘公子,你还真是铁公鸡,要钱不要命。”
李承祖晃着明亮的钢刀,一抖一抖的在胖子脖子边起伏,吓的胖子冷汗滴下,生怕那刀一不小心就给他放了血。
“别动手,大王,我给,我给还不成,但是一万贯真是拿不出啊。”胖子马上就焉了,再没什么比小命重要了,现在就是叫把他那些妻妾都卖了,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这可麻烦了”李承祖往一张石椅上大大咧咧坐上去,翘着二朗腿,那钢刀大刺刺的顿在地上,倒还有几分山贼巨枭的本色。
他上下打量胖子几下,直把胖子看的发毛,这才说道:“少赎点倒是可以,只是要让李公子帮个忙,就看李公子肯不肯配合了。”
胖子好象抓住了一跟救命稻草,连忙点头道:“肯,肯,大王但有所求,向东无不应允。”
“你也不听听我要你做什么,就贸然答应了”李承祖戏谑的看了匆忙答应的胖子一眼,说道:“你不怕,被我们这些盗寇给卖了。”
胖子苦着脸道:“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我在大王手上,还有谈的条件吗。”
“你倒有自知之明”李承祖很是温情拍了拍胖子肩膀,给了他一个赞许眼神。这让胖子受宠若惊,浑身飘飘然起来,连眼前形式都昏了,很谄媚说道:“大王高见,只要放了向东,向东可以为大王效力,易州内还有很多大族,巨商,我替大王内应,到时候这银子不是大把大把的落在大王手里。”
“这么好的事,刘公子你有什么要求?”李承祖仿佛很有兴趣的问道。胖子也是被忽悠傻了,得意笑道:“所得财物分向动一层就行了。”他倒好象自己成了来说服山贼的高人一样了。
李承祖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着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搞的胖子莫名其妙,也只是跟着赔笑。
“刘公子果然够无耻”李承祖停下笑说道,脸猛的一冷阴**:“不过,公子似乎忘了自己身份,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肉票。”
胖子被骂的一楞,猛的醒悟,自己真蠢翻了,现在还是人家手上人质,生死都还没解脱就和人家谈起条件来了。胖子那个悔啊,他一个巴掌打在自己嘴上骂道:“看我这破嘴,大王,向东只是开个玩笑,大王的东西,向东怎么敢要呢。”
听了这么无耻的话,那边马宝早恼了,本来就很想扁他,没想到这胖子还这么不要脸。他怒冲冲走过去,一把提起那胖子,嘴上大骂道:“也不知道那刘知州怎么就生出了你怎么个东西,脸比屁股厚,着打。”
“慢着”李承祖喝住了马宝拳头,让他放下那吓的都缩成一团的胖子说道:“小三啊,不是告诉你不要弄伤他,等完了事,岁你怎么折腾,别弄死就行。”
马宝憨憨的挠挠头,他这个样子十足的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家伙。放下那家伙,李承祖环顾了下四周,看了装成一瘦匪的乔玉,说道:“小幺,你先出去,你年岁还小,剩下的事孩童不宜。”
那乔玉明明长他两岁,太还厚颜说人家小,还老气横秋的说什么孩童不宜,乔玉大为光火,眼眉一吊说道:“当家的,我也出了力,怎么就不能留下观看。”
“饿”李承祖有些无语,又不好解释,只好说道:“待会要做的事,不是怕你见了受不了吗。”
乔玉不屑道:“我倒要见见。”
“你待会不要喊出来就行。”知道这小娘们脾气倔,和他好好说是没用的,要留下就让你留下。李承祖摇摇头,不和她多说。
径直走到那蒙着眼睛的老儒生旁边,将他眼带扯了下来。老头眯着眼适应,然后环视了一下这里,见都是六七个,着黑衣,蒙着面的强人。
前面胖子和这些人谈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心中也认定自己是落到了匪人手里。只是他想不通,自己只不过是出来游历画生,无钱又无势,更没有得罪谁,这些人抓自己干什么。
所以他并不说话,只是自由后,仍然很自然坐在那里,神情好似处变不惊。李承祖心中暗暗欣赏,赞道:“老先生好定力,处乱不慌不惊,实在佩服。”
那老儒冷冷扫了李承祖一眼,沉稳道:“老朽落在你们手里,生死也就由的你们,定又如何,乱又如何。”
“哈哈”李承祖笑道:“老先生怕是误会了,我们抓你来不是要取你性命,而是要请老先生帮忙。”
老头一楞:“大王说笑吧,老朽手无缚鸡之力,又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儒,能帮上大王做什么,再说偷抢之事,某死也不做。”
这老头倒有些骨气,这才是读书人表率。李承祖点点头,说道:“老先生,我一不要你偷,二不要你骗,听说老先生擅画,是以要先生帮着画几副。”
“画画”老头也蒙了,这些打家劫舍匪人居然要附庸风雅的要画,老头觉得太神了,他的画又不是什么很有名气,可以卖很多钱。如果谈艺术,山贼懂艺术,老头心理嘲笑,就好象流氓考状元一样。
“正是画画”李承祖给他确定道。“至于画什么”李承祖指了指那边的胖子道:“就是画他。”
这画一出口所有人都呆,不紧胖子,老头还有乔玉,李忠等人,反正除了李承祖,大家都糊涂了。难道费那么大劲力把胖子抓来就是给他画画。
虽然老儒生不懂这山大王唱的是哪出,但是人家已经提出来了,他也只能照着做了。于是他到盒子拿出紫笔,用镇纸就要开始动手。
“慢着”李承祖拦住他的笔,然后回头对乔玉笑道:“你说了,不会叫的。”说完他用手一指胖子:“脱衣服。”
“什么”众人又被这句话雷到了,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脱衣服到底玩什么。李承祖却是神色不变,一脚踹在马宝屁股上:“喊道,还楞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拔光他,一块布都不要留。”
“呀”等乔玉反映过来,马宝已经麻利的将胖子剥成了白羊,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什么时候见过男人裸体,只是瞥道一片肥肉,便闭上眼,尖叫着带着同样害羞的的萼儿逃了出去。
“这,这是做什么”同样不解的还有老画师,他傻傻的看着已经**了的胖子,手上笔不知道如何下手。
李承祖却是将手一摊,眼都不翻道:“老先生,你看不出吗,正是要你为这位公子画裸画。”
“休想”老儒生愤怒的将笔一甩,以为受到极为大的侮辱。他说道:“老朽是读书人,启能屈服你的淫威,做那有违礼之事。”
“是吗”李承祖冷冷一笑:“老先生果然有风骨,不过先生似乎还有一位童子吧。”李承祖对着马宝一招手:“把那小东西带上来。”
很快,一个被捂着嘴遮着眼的十几岁小男孩便被带了上来。李承祖将刀往他脖子上一架,狠狠说道:“老先生若是不从,我就杀了你这个童子,老先生自求风骨,却让童子殒命,所谓我不杀伯人,伯人因我而死,这个童子当是死在你手,连人都可以杀,我看你还怎么守圣人之礼。”
“主人,主人救我,主人救我”那童子不过还是个孩子,哪见过这些凶神饿煞,吓的苦闹起来,向老头求救。
“你”老头子看着童子那挣扎摸样,听着那稚嫩的求救童音,心如刀割,好象没一下都哭在他心上。他愤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咆哮道:“抓一个孩童算什么英雄好汉,放了他,有本事冲老朽我来。”
“我们不是什么豪杰,是山匪”李承祖把刀仍然架在那和细白的脖子上,冷冷道:“山匪就是谁不听令就杀谁。”
“老先生不怕死”他把刀更逼近一步:“只好拿这个童子给先生赔葬了。”
“主人,主人我怕”那小孩此时已经被冰冷的刀吓的嗓子都哑了,哭的声音要多揪心,有多揪心。
终于老头忍受不住了,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的做下,将手招道:“别,别下手,老朽我,我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