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大哥风紧,扯乎”如香港警匪片的场景,这里都打的差不多了,那些抗着长枪,配着腰刀的官兵才姗姗来迟。
一个浑身穿着锁甲的武将,对着混乱的现场手一挥,声音洪亮:“何人才此聚众私抖,都给我放下兵器,抗法者,格杀勿论。”
“有”众官兵出声回迎,不过这些都是厢军,训练纪律都差,那声音也是喊的参差不齐,好在这队官兵人不少,这一通乱喊下来也很有威势。
那些围殴的泼皮见官兵到来,哪还敢留下,大叫着给老大提个醒,都各自脚底摸油,四散逃窜了。也不管那些伤或晕在地上同伴,此时自身都难保谁还管的了他们。
那使板斧纠缠马宝的大汉,听了手下的呼喊,又见着大队官兵把这里封了,当下几招快攻退了马宝,也倒提着斧头跑了。
马宝本来要追,又想起自家公子,丢了手下柱子,急忙的跑了回来。一脸看到坐在地上靠在乔玉身上的李承祖的惨样。
“公子,呜”他两腿一弯对着李承祖就跪了下去,一个大黑汉子哭的淅沥哗啦,哽咽道:“马宝无能,不能保全公子,让公子受苦了。”
“都怨我,都怨我,公子你罚我”马宝大哭着,越想越恨,举着两钵砂大拳头,招着自己头猛锤,那是相当的自责。
李承祖是清醒的,他费力坐好身体,拉住马宝自己虐的手说道:“好了,兄弟,这事怨不得你,都是自个大意了,你尽力了,起来吧。”
马宝不起来,依然呜咽道:“公子,您罚我吧,您不罚我,我心中过意不去,实在无脸面再留在府上护卫公子。”
“操蛋”李承祖突然大怒,暴了句粗口:“你个五大三粗男儿在这里装什么大娘们,给我站起来,今日你我主仆二人已经失了面子,你哭哭啼啼,还要让这些官兵看笑话,要真闹心,现在就记下,来日替公子我寻回这些晦气。”
马宝到底是个粗人,你和他细声细气的说道理还说不通,你这样粗嗓门,吼他几嗓子,他还听进去了。眼泪一摸,从地上站了起来,腰身挺直:“公子教训的是,您放心,这些泼皮我一定不放过,还有那使斧的汉子,我马宝发誓要让他跪在公子脚下。”
他恨恨的说着,目光盯着那些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残余,冲上前去提起一个,刚刚想发泄下不满。两杆木枪顶在眼睛前。为什么说是木枪呢,原来宋代厢军的军费很紧张,朝廷养他们都是打发叫花子,也不指望他们能打仗。
就好象现在政府救济,随便给流民找点事情做,省的太闲了造反。厢军实际是就是超级杂牌地方驻军,做的事情也是五花八门,也有奴军之称呼。他们待遇比禁军差远了,武器装备也一样,就比如这枪,禁军那是真正的铁枪头,硬木杆。厢军就不一样了,铁枪头没几个,大多是拿根木头削尖了就当枪用。
禁军职能就是专门打仗,那才是职业军人,厢军不同,想巡逻,抓寇这样的小事就是他们的活。毕竟比起官府里的衙役,这种聚众斗欧,军队出动更有威慑,虽然是杂牌,但也是军队啊。
两把木枪架在马宝身上,接着上了两个军汉,上去扣押马宝的手。“你们干什么”马宝大喉一声,手上一使劲,左右挣扎了下,这些厢军平时也没什么训练,比农民也强不了多少,碰到马宝这样力大者,顿时就被撩在了地上。
“还敢拒捕”顿时五六把枪顶着马宝,两个被撩倒在地军汉爬了起来,愤怒的就想拿枪竿子打人,这是他们欺压流民时候常用招数。
“住手”后面大喊一声,原来是李承祖在乔玉搀扶下走了过来,他拨开那围着枪头,拦在马宝身前,教训道:“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这样混乱拿人,这易州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站在那里,虽然衣服破烂,鼻青脸肿,但是还是流露出一股大户人家的贵气。这些厢军这方面都是些兵油子,不会得罪有钱有势的人。
两个军汉好声道:“公子息怒,我们也是不得以,都头有令,这群众私斗都要带回去,交州里衙门处置,所以.....。”
军汉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们是来拿人的,你们在这里也是属于聚众的人犯。“放屁”李承祖大怒的骂道:“朝廷养你们是抓贼寇,不是让你们欺压百姓的。”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那个穿锁甲,顶盔的将官走了过来,皱着眉问道。那些军汉都抒了口气,上前说道:“都头,他们也是聚众私斗的嫌犯,却拒法抗捕。”
那都头听了后,点点头表示知道,接着说道:“这事我来对付,你们快去把那几个都押好。”几个军汉领命走了,那都头带着两个亲兵过来。
“你是白都头”李承祖认出来了,来人不是那天刘胖子调戏白玉时候,那个带兵过来的都头,他还记的胖子手下叫他白都头。
白都头疑惑看了他一眼,问道:“公子认识我。”他上下看了看他,但是此时李承祖形象实在是不堪入目,亲娘在这里都会认错,所以这老白没认出来。
李承祖尴尬笑了笑,又扯动了伤口“嘶”的叫了下,说道:“白都头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面,上月我还和都头谈笑过,我和刘知州公子可是旧识。”
“哦”白都头似乎想起来,点着手道:“是李公子,哎呀,公子今日的样子,白某这一时还真是认不出啊,对了,公子怎么会在此。”
李承祖暗怒,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拐弯抹角的笑我。他面上不动神色说道:“说来惭愧,我主仆遭了些宵小的暗算,在此吃了些亏,我身上的伤就是让这帮人打的。”说着他指了指那些被抬抓起来的残余。
“有这事”白都头一脸的震惊:“还真是没王法了,光天化日敢袭击良善,公子可知道这些是什么人,白某定当替李公子出气。”
装,继续装,李承祖心中鄙夷,都有活口在手还问个屁,他说道:“还真要仰仗白都头,让我将这些人带回去一两个,待我问出结果,一定通知都头替我出气。”
“这个”白都头一脸的为难,叹气道:“不是白某不给公子面子,实在是眼前人多嘴杂,手下兄弟都看到了这些人在场,到时候州里问起,我也不好担待,不仅如此,公子你也在场,这个也还需要公子海涵一下。”
“你这是何意”李承祖寒下了声音,隐隐怒道:“你还真要把我也抓进州衙门去。”
“不敢,不敢”白都头恭敬道:“怎么敢抓公子,只是请公子去衙门坐坐,在造个笔录,也好早些了结案情,抓住这些匪人不是,还请公子给白某一个面子。”
“面子”李承祖冷笑一声:“给了白都头面子,本公子面子就要丢到易水里去了,你看本公子这身伤”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心一横道:“本公子是不去的,我看谁敢拿我。”
说着他阴声说道:“能有个交代便罢,搞说不通公子我,哼,我亲自去见刘知州,问问他,这良善遭了害,是不是也要下大狱。”
“公子不是为难我吗”白都头苦下了脸,来回走了一圈无奈道:“公子既然不肯,不如这样,派个人和我一起到衙门,将今日之事说清楚,公子看如何。”
李承祖心道,也只能如此,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他点头道:“好吧,便让马宝和你去。”他又嘱咐马宝道:“你和他们去衙门,做个笔录,就按今日之事,实话实说。”
“对了衙门人做好记录,你抄一份回来。”李承祖总觉得这事奇怪,多留了分心,拿一份原稿回来,这样不怕他们做手脚,他又嘱咐道:“要是不让抄录,你就不画押。”
马宝点点头表示记住了,李承祖又转身对白都头说道:“我让马宝是去做口供的,好生照应着,若回来少了半跟头发,白都头,您自个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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