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威风磷磷还真吓到了一些宵小,但那拿板斧的汉子却是面色不变,他冷冷道:“好小子,我倒要掂量下你的斤两。”说着他一脚踹起一个木板,直飞向马宝。
马宝抡起柱子,一棍砸下,木板被打的粉碎。那人一动板斧,脚一撑那板车,身体跳将起来,双斧当头砍下,马宝将棍头直出,抗着那粗粗的木身顶了出去。
两个人打的精彩,那一尺多粗的木棍,在马宝耍来,极为灵活,如使臂膀,挑,扫,点,砸,一张一法,行使有度。大汉的斧头如点点雪花,马宝棍影子却如层层乌云。
你来我往,半天不见胜负,那人斧头的确是大而利,但是马宝手上的柱子却胜在粗,虽然在碰撞中被削出了不少木屑,对柱子却没有大的影响。
木柱弹性极好,大汉的斧头不能将他砍断。他就费尽心思近身,想借着板斧的霸道玩肉搏,马宝利用棍长的优势不断的攻他的头和腿。
见那大汉久不能取胜,旁边观看的摊贩子变了脸色,互相一使眼色,都各自从自己摊铺子底下拿出棍棒。李承祖顿时觉得不对劲,四周看了下,前面还热闹的街面冷冷清清,只剩下二十几个穿着商贩莫样的人物。
这些人都鬼头鬼脑,隐隐有把他们两围在中间趋势。李承祖当即大叫道:“不好,马宝,我们中埋伏了,这帮人都是一伙的。”
那些人一听这话,再不犹豫,拿着家伙就冲上去,是要围攻马宝。马宝听到警语,脑后有了戒备。察觉到后面来人。先舞动柱子逼退大汉的板斧。身子一矮,躲过后面一人的暗算,收回那根柱子往后下有戳,顿时扎在一个人脚上。
那家伙杀猪一样的惨叫一声,这当口马宝转身一棍子闷在头上,人哼都没哼下就晕了过去。另外几个顿时吓破了胆子发起楞神,一转身躲过斧头的锋口,朝着一个家伙横扫了过去,那里慌张的竖起自己手上的棒子格挡,他的应对是没错,但忽略马宝的蛮力和他手上树一样粗的柱子。
不成比例的冲撞力,直接击断了棒子,扫在了身上,人整个就打飞了出去,撞翻旁边的摊子,抱着胸口鬼嚎,看那样怎么也断了几根肋骨。
仅仅数息时间,马宝就放翻了两个,围攻的都缩了回去,只拿着家伙不敢上了。马宝想扩大战果,使板斧的汉子拼力截住他。
他冲那些畏缩不前的帮手叫道:“都是蠢材,这里有我就够了,你们去照顾那位公子。”他唾了口,狠笑道:“我倒要看看,那位白嫩公子是不是也这么能打。”
四周的帮手,都互相阴笑了下,提着东西去对付李承祖去了,马宝着急了,冲着一个离开的泼皮打去,怒吼一声:“谁敢动我家公子,你马爷爷我拨了他。”
但是他的柱子还没砸到,脑后锐利风响,一双板斧追到眼前,无奈只能扯招回到,马宝怒瞪着大汉,那人却是冷笑:“猖狂什么,过的了我再说。”
“该死”马宝心中急怒,他们交手至今,互相也摸了清楚,正是半斤八两水平,谁也奈何不了谁,他要缠着自己,那是不能去救援的。
马宝只能大喊:“公子快走,不要管我。”
实际上不要他喊,李承祖发现不对后,对马宝提了个醒就撒脚准备开溜,倒不是他不讲意气,丢手下一人独挡,而是他看清楚了,马宝和那大汉就象两架互相奔火的炮台,谁去参合谁倒霉,刚刚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就是见证。
自己那点本事,留在这里反而拖马宝后退,还让他分心。再则,人家一群人装着商贩等在这里,指明的找茬,马宝以前是个打铁,谁会找他麻烦,这事怎么看是冲自己来的。只要自己脱身了,那些人也不会对马宝怎么样。
他是想跑,可是根本就跑不了,四周假商贩,那些同伙早把路堵死了。他们此时面目狰狞,提棒拿棍,走路也是一抖一抖,一看就是泼皮无赖,他心中后悔,出来的时候没让李忠他们和自己一起,但是谁知道在城中还有这样事发生。
李承祖发现他们没有拿刀剑这样的利器,心想他们不是来杀自己的,心底也松了口气。居然被围住了,他强迫自己冷静,对着群人抱拳礼了礼道:“诸位好汉,我与各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刚刚所犯也不过是微末小事,犯不着兴师动众,若求财,那好说,1千贯就一1千贯,只要各位放我回去,当1千贯奉上。”
那群人听李承祖答应要给1千贯,其中些贪财的就有些心动,互相看了看,一个家伙对前头的瘦子说道:“老蓖,他说给一1千贯,你看是不是和大哥说说。”
那叫老蓖汉子转过头,一脸鄙视看着那发话的人,喷着唾沫星子骂道:“黄三你给俺住口,大哥常教导俺们要有个义字,拿人钱财就与人消灾,一码归一码,好在你和俺说,要是大哥,他非修理你一吨。”
他又醒悟说的多了,捂上嘴巴哼道:“不要多说废话,这位公子,您要是合作点,俺们下手轻点,要不然,别怪俺们心狠手黑。”
这叫什么话,要扁自己还要自己配合。李承祖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这群人对手,既然认栽人家不买帐,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冷不丁从边上拿起两个木块,冲着两个靠的近的泼皮就仍了过去,同时骂道:“合你姥姥的。”他这突然袭击,又离的近,两个倒霉鬼正中面门,当时就砸了个鼻血横飞。
乘这混乱的空挡,李承祖借路逃跑,一下子摊飞人跳。20几个人,左扑右堵的想抓住他。李承祖如今也不是往常那痨病鬼样子,好的营养加锻炼下也是生龙活虎,虽然格斗不是很在行,但是也不是连鸡都杀不了无用书生。
好几次向他扑来的家伙,都被借力踹翻在地。但是好虎架不过狼多,人家毕竟有20来个,再怎么躲也不过拖延时间,最终被五六个人架住手脚给抓住了。
这群泼皮也被弄的气喘吁吁,那叫老蓖弯着腰风箱样的喘着气,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一抬手,就要一个嘴巴子扇来。“慢着”李承祖喝住了他的手,接着说道:“公子我今天认栽,各位要动手便动手,但不要伤我的脸面。”
话刚刚说完,那老蓖勃然大怒,“嗵”的一声,沙菠拳头落在眼睛上,直打的李承祖头晕眼花,左眼匡顿时就清黑乌种。
“你打我兄弟时候怎么要打脸,你的脸是脸,我兄弟就不是”说着又一拳头,直接打在了鼻子上,顿时彪射出两道血箭,李承祖的鼻子如遭锤击剧痛传来,他哀叫一声,鼻血糊了半脸。其他泼皮看了老蓖动手,也是手脚齐动,拳打脚踢。
“公子”马宝听着李承祖嚎叫,抽身看了一眼,见到自己公子被人如沙包一样围在地上狂打,心底失常,怒喊一声,这一分心,衣角都被斧头砍掉了一大块。他血红眼睛看着板斧汉子,如受伤野兽一样咆哮:“直娘贼,看打。”
李承祖只能抱着头,蜷缩身子尽量减少身体伤害。外面疼痛,心中更是屈辱无比,没想到今天被人如狗一样的海扁。
这群人围殴了一阵,由老蓖将窝在地上李承祖从地上拉起,此时他已经鼻青脸肿。老蓖提着他摆谱道:“看的起你,称你声公子,却是个不识抬举的主,小子怎么样。”
李承祖努力睁开已经肿胀的眼皮,看着那特意洋洋的样子,怒从心起,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他的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合身扑到他身上,挥着两手对着他的脸的狂扁,连现代话都骂出来:“草,王八蛋,我叫你装B,我叫你装B。”
这突然袭击连围殴的牲口也没反映,等到老蓖遭了灾,一群人才慌手慌脚上去打人,想把李承祖打放手,但是此时李承祖和老蓖在地上翻滚着扭打,他们七手八脚,乱搞一气。
老蓖也被波及,打的惨叫不止,一群人上去拉,李承祖却死咬着老蓖的肉不放。此时一个家伙吼道:“让我来。”只见此人也拿了根很粗的棒,握在手上冷眼看着地上翻滚的两个,李承祖忽然翻身在老蓖身上。
那人“呀”的叫了一声,一棍跳着竖劈下来。那速度之快,怕是一棍子落在脑门上,打成白痴都有可能。
李承祖此时很敏感,本能感觉不好,抱着老蓖一翻。老蓖转到上面,那棍子正好敲在老蓖背中,硬物听体敲击在脊髓骨头上,只见这家伙眼睛猛的突起,脸先变红,接着变白,然后一大口臭水喷了出来,被压在地下的李承祖首先遭殃,一头一脸喷的白花花的。
那老蓖身体接着陡了下,倒在李承祖身上昏死过去。李承祖一脚把他踢开,几个泼皮把老蓖拖道一边,叫了好几声,也没醒,那一下有的够戗。
“哥,哥”其中一个年轻人抱着老蓖哭喊了几声,揉着红红的眼睛站了起来。“都是你”那人恨恨看着李承祖,猛的从边上拿起一跟削尖的木芊,对着李承祖扎了过去。
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木纤说道:“蓖老二,你疯了。”那老二挣扎着咆哮道:“我不管,他害了我兄长,我要弄死他。”
那人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狂骂道:“放你娘的屁,人家只是让咱教训一下,弄死了,你兄弟两担着,你两要找死,别拉上兄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