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云客居,天色仍早,不过午后多点,通常这个时候人们都在睡午觉的时候,而此时正值夏日,那很大的太阳让人懒洋洋的。
忠伯提议回府邸去休息,但是李承祖觉得自己没玩的尽兴。不过这城里差不多逛遍了,能见的都见了,再看下去没什么新鲜。
他摸着下巴在那想了想往城们方向看去,心中一动,有好去处了。“忠伯”他拿手遥指道:“城内无趣,我们去城外走走,见见那些村镇。”
“少爷万万不可”忠伯被李承祖突然提出的想法弄急了,马上发言劝阻道:“少爷不可任性,近几日契丹游骑出动频繁,边地各村屡遭袭击,你看这易州最近人多,就是外村逃难的,此时出城外游,太危险,少爷还是三思。”
“游骑,你是说些零散的骑兵吧。”李承祖皱起眉头问道,见忠伯点头,心里更郁闷,早知道宋军窝囊,人家来些小部队都没办法。
“这城中戍军干什么吃的,难道就仍由这些契丹骑兵胡作非为。”李承祖的面上都有了怒色,明明宋初,宋人是处于进攻的嘛,怎么现在被骚扰成这样了还龟缩的。
忠伯叹了口气:“我朝高梁河大败,边军对契丹都有了虎狼之意,对敌靠人多,这河北之地多为平原,胡骑来去如风,烧杀完就跑,我们的步兵根本追不上。”
李承祖却对这个解释不满意:“满城,燕门大捷足以说明大宋之兵并不比契丹骑兵弱,再说这易州不是有骑兵吗?”
这话在忠伯听来就很外行了,他摇摇头道:“契丹人狡猾,常用骑兵打诱敌歼灭战,如果尽出城中精锐,弄不好被契丹游骑带跑,而胡人再乘机来攻易州,那么这一州百姓不都有大难了吗。”
这倒是大实话,李承祖也不是听不懂战略的草包,围点打援,诱敌深入这两条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计划。他对忠伯道:“我认为这问题不大,我们只是到这易州附近看看,不走远,想那辽人游骑也不敢过于深入,再说,就有那么巧,我一出游,就碰到这契丹人。”
李承祖是存了侥幸的心里,怎么也不相信自己那么被。忠伯却是死活不同意,这太危险了,简直是拿命玩,他是人老谨慎,用句老话叫安全第一。
说的李承祖烦了,牛脾气一上来翻脸了,铁情着脸,就差在头上写我不高兴。他对忠伯道:“你不想去就算了,本少自己去,迷路本少就睡这街上。”
这完全是要挟了,要在前世,李承祖肯定做不出,这才呆在宋代没多久,这公子哥习性就染上了,正是应了那句学坏容易,学好难。
这忠伯被弄的没办法,他怎么也是个下人,没有决定权利。再说,要是李承祖真的一个人跑的去出了什么事,他也承担不起,这有身份家里弄出来的孩子也不是他们可以怠慢的。
他拉住做势欲走的的李承祖,无奈的妥协道:“少爷且慢,既然少爷拿定了主意,我们做下人的不得不从,但是这城外路远,步行怎么行,我们先回家去。”
“回家去干什么。”李承祖有些警惕,怕这老小子把自己诓回去。
忠伯见他那样子,自己都觉得好笑。摇摇头,这少爷毕竟年少啊,做事还不稳重。他解释道:“路程遥远,自然要取坐骑,我们先回家,待我去弄几匹马来。”
马,李承祖来兴趣了,能弄到马。要知道马在宋朝是很重要的物资,宋人缺马,民众多用牛车,连皇帝赵光义逃跑回来都坐的是驴车,不过也不是说宋人就没有马,这个缺是相对于北方草原那些游牧民族,实际在宋初,北宋还有一个产马地,河套平原,也就是今天宁夏回族自治区和青海的一部分,因为西夏的李氏还没成气候,宋人还可以从这里弄到战马,同时由于宋初军事在扩张阶段,对外也有雄风,丝绸之路仍然掌握在宋人手里,也就可以从这里买到来自西域阿拉伯马。
静塞军的战马就是花重金买来的阿拉伯战马,虽然如此,但是这些马匹来源相对于整个庞大宋帝国来说还是杯水车薪,同时这些外买的战马价格昂贵,一匹好马均价在200贯以上,因此养只骑兵要花费极为大的财力。
由于这些原因马在宋的地位就一路飚升,寻常人是很难有马匹使用的,就是一般地主也都是拿些滇马来运货,乘骑马也是很奢侈的事情。
这忠伯说要用马怎么不让他惊讶,要知道他现在虽然是个小地主,也不过是百亩田,这要用马,显然还不是一匹。
“真的能有马”李承祖已经完全代入宋人身份,因为前世马虽然不再象现在如此重要,但是也不算什么稀奇的昂贵货色(赛马不算),但是在宋代,连皇帝都不能忍受的诱惑,那李继迁被宋军逼的走投无路,也不过是弄上匹好马献给宋太宗就让他龙颜大悦,从而获得了投降的资格,为以后继续造反保留实力。
忠伯点点头给他再次说道:“少爷且和我回府,不消多久,我就给你带马来。”
李承祖大喜,上前拉着忠伯就要往家敢,边扯边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回去。”反而比前面要他回去还要着急。
回到府邸,忠伯自去拿马匹,李承祖要回房换衣服。汉人闲装宽衣大袖的看起来风度儒雅,却实在是个累赘,正装更是以坠压衣脚,就是为了控制脚步,以免迈的大让人笑话,这种衣服出行都不方便。战国时赵武灵王胡伏骑射,就是学习游牧民族简单风格发展战斗服装。到唐代国力强盛,为了保持彪悍民风,贵族都打马球,实际上是种变相的骑术练习,而游牧民族简单服饰和汉人服装习惯结合设计出了劲装。
但是李承祖这个公子哥哪里知道衣服在哪,不得已只好求助侍女了,对在屋外收拾的小翠喊道:“小翠,少爷我平时外出穿的衣服都放在哪了。”
听到他呼唤,小丫鬟马上放下手头上的事走了进来,看着被李承祖翻的一塌糊涂的房间忍不出“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还不快帮少爷我找。”被个小丫鬟耻笑,李承祖感到自己的脸火辣辣,不由得有些恼羞。
小翠见他恼了,也不敢继续放肆,俏俏的走到一个箱子旁边,打开后里面整齐的叠了一箱子的衣服,小丫头从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套玄青色的衣服。
李承祖连忙接过衣服,紧袖,去摆,实实在在的一套“侠”衣啊。他陡开衣服,笨手笨脚往自己身上套,折腾好一阵,李承祖悲哀的发现读了几年大学自己现在居然连衣服都不会穿。
“少爷”这时候边上的小翠突然发话,她明显也发现了李承祖的窘态,乖巧的主动说道:“这衣服平时都是婢子帮少爷穿的,还是让小婢来吧。”
李承祖哪还有拒绝道理,点点头让小翠来替他穿。等衣服穿好后,忠伯也回来了。他手拿着一根马鞭笑着对李承祖道:“少爷马已经在院外了,可要去看看。”
“要,怎么不要。”李承祖拿过马鞭,随着忠伯来到院外。那里,一根木桩旁边正栓着一匹白马,此马一眼望去身高约在144~148厘米之间,头中等大,清秀,耳朵短。颈细长,鼻梁隆起微呈现兔头型
当它颈项高举时,有悍威,加之毛色光泽漂亮,外貌更为俊美秀丽。手抚摩上去毛发柔软舒适,再看它通体雪白,居然没一根杂毛。
“好马”就算是李承祖不懂马,光看这马的外貌样子就对它充满了信心。忠伯上去拍拍马的脸颊,那马打着响鼻,拿大头顺着手摩挲,眼睛眯起,一副舒服的样子,仿佛两个人是老朋友一样。
“忠伯”李承祖惊奇道:“这马和你很熟啊,难道我们府上还养了这样好马,我怎么不知道?”
忠伯笑道:“少爷误会了,这不是我们府上养的。”他靠近李承祖接着低声说道:“也不瞒少爷,这是战马。”
“什么”李承祖听后大惊,宋朝对战马管制极严,一般的军官都很难拿去私用,而偷用战马也是很严重事情,这忠伯居然如此神通,不但搞来了,还是匹难得的好马。
忠伯仿佛预料到了李承祖表情,也不奇怪,对他解释道:“老爷在军中有些声望,我沾光也认识些军中将校,这朝廷虽有法度,但是你不说,我不说,也不能如何,这边地私用战马的事情并不少。”
听他一解释,李承祖明白了,实际上天高皇帝远,你上有政策,我下有对策。中国人对条例制度,历来有自己应对办法。
“此马训的极好,脚步稳健,正适合少爷这样从未骑过马的,少爷骑上试试。”忠伯将马栓解开,拖到李承祖旁边,两手想扶有意搀他上马。
李承祖心中不屑,当我是菜鸟,俺们虽然不能算是好手,但是怎么也是骑过马的。前世他家附近有个公元,里面就有马,只要花上钱,就可以任意乘骑,李承祖得空就会去骑骑马。谢绝了忠伯的搀扶,这家伙一脚踩上马蹬,双手扶鞍,劲力一发,人就跨了上去。
屁股坐在马鞍上,李承祖两手带着马缰,神情很兴奋,他朝下对老仆人喊道:“忠伯放手。”
李忠将马撒开,在那马屁股上轻拍了下,马受到刺激,迈开蹄子小跑了起来。这马果然和李忠说的一样走的极稳,李承祖在上面并没有多少颠簸,得意时将马鞭仰起。不过院子毕竟不是跑马的地方,很快就跑到围墙,李承祖有点惊慌,也不知道这马控制方法是不是和前世一样。
眼看着要撞墙,他将马缰往边一带,那马也乖巧,自己减低速度,转过身来。李承祖嘘了口气,用手摸了摸马头以示抚慰。他接着马缰一抖,嘴中轻喝一声“驾”。
马跑回来的时候速度要快了些,停下来的时候,李忠还怕少爷有闪失,上去带住马。李承祖从马上跳了下来,拍拍手说道:“这马果然是好马,通人意,忠伯既然马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少爷且慢”李忠却没有他那么性急,再次阻拦道。
“怎么又是且慢,忠伯,现在马也有了,你还有什么事。”李承祖有些不满了,这不是玩人嘛,一关又一关的。
李忠回到:“等李文和李武。”
“不是我们两去吗?”李承祖有些纳闷,怎么又多了人。这李文,李武是府上两个家丁的名字,说起来这个李府人并不多,一个厨房的老妈子,两个照顾李承祖的丫鬟,一个砍柴,挑水的佣人,而李文,李武这两个是护院的家丁,再加上李忠和李承祖,这个府上也就八个人,比那些动动就是上百下人大户差远了,就连对面地主王府都比不上。
李忠却不是这么考虑的,他答道:“少爷,这李文,李武有些本事,路上不太平,带上他们好有照应。”
原来是保镖,李承祖会意,自己怎么也是个官宦家的子弟,这出门护驾的人还是要有的。这姜还是老的辣,忠伯考虑就是周全,带两个保镖心里也塌实,就自己现在这身子骨,随便碰两个劫道都能抢了自己。
说话功夫,院子小门走出两个壮汉,他们将近30的年纪,身高八尺(1米7多),穿着一身黑色的家丁服装,鼓鼓的肌肉把衣服都给蹦起。
这两人一人拿着几卷青布包的东西,来到跟前,将两卷东西递给那忠伯。李承祖看的奇怪,忍不住问道:“忠伯,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李忠将那两捆东西扎好,背上一抗,神秘的对李承祖说:“少爷莫问,自然会让你知道,这东西大有用处,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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