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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身死

莫姨娘听到此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是姨娘的不对,不应该听信旁人之言。”

沈荣锦道:“姨娘你放心,你不过一时被人诱导才做出那样的事,也不至于想不开去寻死不是?”

莫姨娘绕来绕去还是被沈荣锦一句话绕回到最初上。

莫姨娘深吸了一口气,“锦姐儿,你说的是。”她能说不是吗?

沈荣锦却转头去问沈誊昱,“父亲,要将这丫鬟拿去官府吗?”

沈誊昱点点头,看了一眼莫姨娘,“这刁奴虽是与沈家签了卖身契,但我们并无权利去决定下人的生死,还是拿去官府,让官府审查吧。”

不知为何莫姨娘总觉得沈誊昱是在对自己说。

沈荣锦也觉得应该如此,所以也没等莫姨娘反没反应,直接让人拖了惜茱去官府。

眼见着惜茱被拉下去,莫姨娘也没觉得松一口气,反而紧张莫名,她忐忑地看向沈誊昱,沈誊昱的神色如常,出乎意料的平静,然而莫姨娘心中更加紧张。

“老爷.......”

沈誊昱似叹了一声,“折腾了那么久,你定也累了,快歇会儿罢。”

莫姨娘却听出了不同的意思,但她不能做什么,只能道:“多谢老爷关心。”

见此情形,沈荣锦也不会多留,对莫姨娘说了声告退,便和沈誊昱一前一后地退出了竹雅榭。

沈誊昱却在走前,将莫姨娘的禁闭撤了去,他望向沈荣锦道:“锦姐儿,你.......姨娘大抵也是一时糊涂而已。”

一时糊涂?

沈荣锦听着好笑,但到底什么都没说,父亲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最为明白,说了也是无用的,“荣锦明白。”

沈誊昱嘴动了动,却最终没说,只是轻轻浅浅地“嗯”了一声。

沈荣锦便和惜宣很快退了下去。

惜宣看着沈荣锦冷静压抑的脸庞,问道:“小姐,夫人的遗物还让那丫鬟准备着吗?”

“准备着,怎么不准备。”沈荣锦嗓音十分平稳,可是惜宣知道,这是沈荣锦在极力压抑怒火的缘故。

惜宣叹了一口气,老爷向来被人尊为茶道大家,即便晦涩难懂的股文,经书都能信手拈来,可对于家宅内院之事却如同门外汉般,故而老爷疼爱小姐没错,却又常常因此缘故让大小姐受尽委屈.......

沈荣锦的目光看向头顶的榕树,春天到了,枝条抽了新芽绿莹莹的闪烁着,她道:“走吧。”

翌日的清晨,沈荣锦正在屋前浇着花,如今天气愈发和暖,门前的木兰椭圆的花瓣翻红,粉妆玉琢水盈盈得漂亮。

沈荣锦还让小丫鬟把一些木兰剪下来,晾干泡茶喝。

正晒着时,惜宣便从廊上走了下来道:“小姐,方才奴婢听回事处的人说,惜茱死了。”

沈荣锦握着木兰花的手顿了顿,后道:“怎么死的?”

惜宣面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忍:“听说是被狱府里的人拔光了指甲泡在盐水里活活疼死的。”

狱府里的刑罚多不胜数,惜宣单是盗用主人家的钱财便是顶顶的死罪,要受的刑罚定是许多,更别说还有其它的罪项加在一起了,故而惜茱怎么可能只单单受这一种刑罚。

不过.......人死如灯灭一切都过去了。

惜宣却又道:“不过惜茱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小姐的事,这些都是他自找。”

沈荣锦垂着眸道:“她虽对我做了许多的过分的事,可如今人死了便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惜宣嚅嚅地应是。

沈荣锦又问道:“那尸体呢?”

惜宣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沈荣锦说的是惜茱,便道:“估计是扔在了乱葬岗罢,一般那些被狱卒丢出来的尸体都是犯了错事的,应当是没有好好安葬这个说法的。”

沈荣锦点点头,觉得自己突然之间脑袋迷糊了,这样简单的事情根本不必问,她叹了一口气,“我记得惜茱家里还有个弟弟,你且去问问,让他们过来收一下尸罢。”

........惜茱即便再怎么作恶,但依旧陪伴自己身边多年,死无葬身之地大抵还是不好的。

惜宣也似乎觉得不好,故而应着很快退下去了。

只是还没退下多久,便又回来道:“小姐,蒋大人带着蒋夫人来了。”

蒋夫人,沈荣锦愣了一愣,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惜宣嘴里的蒋夫人原是说的沈荣妍,才回道:“且等我换件衣裳便过去。”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木兰花。

等沈荣锦过去前厅时,莫姨娘拉着已是蒋夫人的沈荣妍嘘寒问暖,两眼通红得厉害。

沈荣锦只看了一眼此时正穿金戴银的沈荣妍,便回头对蒋兴权和父亲行礼起来,“蒋大人,父亲。”

最后才看向沈荣妍,行了礼,“蒋夫人。”

沈荣妍微微勾了唇,从前只有自己对沈荣锦行礼的份,哪有沈荣锦对自己行礼的道理?“大抵是离了家,姐姐对荣妍都不亲热了呢,礼数如此欠缺怕是不愿再见荣妍了罢。”

沈荣锦却不想和沈荣妍在这些方面争斗些什么,只是笑笑说道:“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不太习惯什么?从前都是沈荣妍对沈荣锦行礼,现如今沈荣妍嫁给了蒋兴权成了官夫人,沈荣锦应对沈荣妍行礼,所以沈荣锦不习惯,可是这话在沈荣妍的耳朵里听起来只是沈荣锦赤裸裸的嫉妒。

她高兴地扶了扶头上的花钿,刚好露出手腕上的金镶玉手镯.......今天沈荣妍知道自己要回来定省故而穿戴的都是些金贵的首饰,这头上的花钿嵌了十二颗的玛瑙,虽是戴着沉重,但不失它的贵气不是。

再看看沈荣锦,依旧是朴素朝天的样子,哪里比得上自己?

现如今自己身份也不一样了,虽说蒋兴权不过一个侍郎,但好歹也是个官,自己因而也是官夫人,比沈荣锦身份那可是高了好几个层次。

如此想着,沈荣妍的脸上呈现出骄傲的神情。

一旁的蒋兴权看在眼里微微皱了眉,只是复而马上绽开笑颜道:“听夫人这话怕是在怀念出嫁前的日子?”

沈荣妍和莫姨娘的神情瞬间僵硬起来......蒋兴权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休了妍姐儿(自己)?

自己虽说之前的确看不上蒋兴权,但如今已经嫁给了他,再如何都不能被休了罢.......想到之前自己那么贬低过蒋兴权,沈荣妍惴惴地道:“妾身并非此意......”

“我并非其它意思,”蒋兴权笑笑,“我只是觉得你自幼在家长大,乍然离家定是十分不习惯,况你与长姊关系如此好,离家许久定是有些疏远,有时间常过来走动叙叙情也是极好的。”

沈荣妍听到这话差点把手上的护甲给折断了,别人听不出来蒋兴权的意思,她难道还听不出来?之前这门亲事本就是说定给沈荣锦的,而至于为什么说定,这其中缘由自己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自己如今已经嫁给蒋兴权了,这两人竟还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出格的事?真当自己不存在吗!

沈荣锦却是疑惑得看向蒋兴权.......蒋兴权这个人城府极深,他要做什么事情定是有对他自己极其有利的,她可不相信沈荣妍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蒋兴权怜香惜玉......况且他又能如何确定沈荣妍会答应呢?沈荣妍之前本就怀疑自己与蒋兴权的关系。

沈荣锦才刚想到此处,坐在一旁的沈荣妍却是一笑道:“多谢夫君的关心,即使如此妾身便不得推脱夫君的好意了。”

莫姨娘却觉得沈荣妍这样做不妥当,于是待到私下说话时刻,莫姨娘便让人在偏房垂了帘道:“你这样做怕是不好,你才方方嫁过去,根基还不稳固,需得在蒋家和老夫人面前多表现一下,免得日后蒋兴权納了妾,被那些个狐媚东西抢了中馈。”

沈荣妍不以为意得拨了拨护甲道:“狐媚东西?”她冷哼一声,“别的不说,便是这狐媚东西,我看可能最先就是出现在自己家里。”

莫姨娘皱眉问:“这是什么话。”

沈荣妍停下拨护甲的手,看向了莫姨娘,“娘亲,你莫不是忘了我这亲事的由来?”

莫姨娘的脸色变了变,“你是说........”

沈荣妍面孔呈现扭曲的弧度,“那个沈荣锦自个儿不好,便也见不得人家的好,看着我当上了官夫人眼红,就想学着那些个青楼妓子抢我的夫君,她还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吗!”

莫姨娘听着却是心惊胆跳,“你小声点,小声点,让你父亲听到了可不得了。”

沈荣妍却道:“娘亲您怕什么?如今我已是官夫人,父亲敢亏待你?”

莫姨娘听了这话之后似乎极为伤心,“我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你父亲也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仍旧撤了我管理院子事务的权利,全拿去让那个沈荣锦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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