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一直做好战斗准备却没有等来要等的战争,另一边,晏婴已经见到田常了。
如果用动物来形容田常和晏婴,那么田常就像是狼,豺狼,有狼子野心,躲在暗中窥视者老虎的王座,却一直没敢去坐一下。
而晏婴就是狐狸,虽然武力不及狼,但是却能游走在狼虎之间,而他的本事就是,让狼只做狼就好,不要去窥探老虎的位置,即使这头老虎是老了,甚至病了。
田常一直不敢去染指王位,就是因为晏婴这个老狐狸存在。他知道,这只老狐狸一日尚在,他就无法得逞,不仅是这个老狐狸运筹帷幄,掌控全局,更是因为晏婴背后的靠山。
田常虽然不知道晏婴是阴阳卫士,却知道晏婴和姜子牙有关系,而姜太公一日尚在,他就不敢打齐国王位的主意,这到底是姜家的地盘啊!
太公虽然油尽灯枯,但是想要覆灭他们田家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太公没那么做,不过是知道天道要顺其自然而已。
就像管氏后人,管仲依旧能够算到他们的命运,却无法改变,不是没有能力,而是逆天而行,就要遭受更大的反噬。
所以管仲只能想尽办法使后人能够逃脱出去,而这,本就是天地定数中的变数,不是逆天而行,而在于事在人为!
田家能不能取代姜家这已经成为了定数,但是在这定数中存在变数,这个变数就是田家什么时候能够取代姜家。
最近一次变数就是太公油尽灯枯这些年,如果能够撑过去,那么就能在延迟几百年,可太公知道,这太难了。
因为这个变数存在的时间太长,足足二十年啊!这期间的变化实在难以推演,为此,太公也是忧心不已,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化解。
只希望,在他有生之年,不要看到这一幕发生就行了。
所以,他才会让晏婴去往齐国,晏婴让他非常放心,晏婴的才能在齐国众相中仅次于管仲,太公知道,有晏婴在,齐国就不会被灭。
晏婴与田常对坐,摆着茶具,田昊田由分立两边,都处在光幕之内,外面是虎视眈眈的鹤翼军团。
“国相总算是来了,国相再不回来,可能就看不见我田常了。”田常带着讽刺说道。
“田公说笑了,大王对田家可没有任何敌意啊!”晏婴呵呵笑道。
“没有敌意,可是不知道外面这是什么?”田常瞟了两眼鹤翼军团的首领姜鸣雨说道。
“还望田公理解啊。”晏婴感慨道。
“我理解,我倒是能理解,就是不知道倒在你们刀下那两千口族人的冤魂能不能理解啊!”田常冷着脸说道。
“田公误会了,大王绝没有要对付田家的想法啊!”晏婴苦口婆心的说道。
“哦?”田常要看看晏婴要怎么说,怎么圆。
“田公有所不知,大王是收到了密报!是有人举报,举报田公你要谋反啊!”晏婴装作痛心的样子说道。
“我要谋反!到现在成了我要谋反了!”田常气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还倒打一耙,晏婴啊晏婴,你小子真是厉害。
“是啊,有人说田公要与田大元帅里应外合,等到这结界一关闭,立马打进皇宫!”晏婴品口茶,余光看着田常。
“敢问晏相国大人,可有证据!”田常眼神透露出一丝杀机。
“就是大王没有证据,才把田公软禁在此啊!”晏婴痛惜的说道。
“哦?那不知道大王打算什么时候放了田某啊!”田常怒极反笑。
“等过两日,如果田木大元帅没有来,那就说明田公无谋反之心,相反,那就说明田公有谋反之心了!”晏婴嘴角微微一笑。
田常嘴角略一抽搐,原来这老狐狸是在这里给自己下套,而田俭肯定把消息发出去了,相信只在明日,田木就能赶到,到时候,反倒成了自己谋反了!
“国相大人真是好手段啊。”田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哪里哪里。”晏婴和田常相互奚落着。
“田某就问一句,田某就是造反,又如何?”田常咄咄逼人的盯着晏婴。
晏婴此时反倒一愣,万万没想到田常会说出这句话,如果自己没有手段应对的话,那么还真会让田常肆无忌惮了。
“相信田公自己明白,你没有帝王之命,而且近年怕是有一大劫,而这个劫难也会牵扯到这个田家,如果田公执意谋反,下场可想而知。”晏婴并没有直接说出应对之法,而是从田常的命劫来说话,使田常有所顾忌。
“事在人为!”田常凶狠的说道。
“可惜,只有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主导这天地定数中的变数。”晏婴淡淡的说道,意思就是说你田常还不够强。
“田某虽无谋反之意,却也不能任人欺凌,这次的事情田某忍了,再有下次,鱼死网破。”田常选择了退缩。
“自然,这只是一场误会,田公无谋反之心,大王也无加害之意,这都是小人调拨的啊。”晏婴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遏制了田常的狼子野心。
“那么,还请相国大人能让田某回家一趟,其中缘由,想必不用过多解释吧。”田常冷眼看着晏婴。
“当然,田公想回家随时都可以啊!”晏婴说道。
一场无形的危机就这样化解了,但是却有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之中,这个结果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却唯独有一个人犯起了愁。
鲍春,鲍春是希望王室与田氏战斗的,如果发生了战斗,失败的必然是田氏,而鲍氏可以乘机做大。
别人也许不知道,说服国高二位家主劝齐王对田家动手的就是鲍春,本来高奇不是答应的,因为他答应就意味着田高两家联姻失败了,但是鲍春晓以大义,借田家九子的强大说服了他们。
但是这件事情失败了,鲍氏必然成为众矢之的,相信不久的将来,鲍氏也要像当年管氏一样,逃命了。
看着穿着天罗斗衣的田常回来,田家众人都松了口气,田庄明白,这场危机已经化解了,他想要立马回到杜红颜的身边去,却只有等到明天天罗法阵的关闭。
而杜红颜这个时候,恰恰醒了,所有的记忆回到了她的脑海,那一切的一切,都记了起来。
太昊最后说的那句话,杜红颜也想了起来,太昊说,铃儿,一定不要忘记,我会永远,永远的等着你醒来。
杜红颜,不,她不再叫杜红颜,而是风铃儿。
醒过来的风铃儿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田师兄哪里去了,昊儿呢?
走出门看见天上的阵法,跟在太昊身边的她,对阵法甚是了解,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太昊曾今夸赞他说,她是他见过对阵法领悟力最高的人。
风铃儿俏皮地问,比你还高?
太昊却极其认真的点点头。
正在风铃儿迷茫那里去找太昊之际,三个身穿天罗斗衣的人跑了过来,是索龙几人。
“杜小姐,你醒了!”索龙惊喜无比,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嗯。”风铃儿点点头,这十几年发生的事情,她都是记得的。
姬冬纨在祝远公耳边嘟囔道:“好漂亮!”
“你小子还懂得审美?”祝远公鄙视道。
“杜小姐是想去找薛鄂吗?”索龙看着风铃儿的焦虑的眼神,便能猜到几分。
“我叫风铃儿!”风铃儿有些冰冷的说道,她不喜欢现在这个名字。
“铃儿小姐。”索龙不但没有因为风铃儿的语气不高兴,反而更加兴奋,这说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薛鄂是上古的人,而杜红颜是他利用枯木逢春的法术复活回来的!
“薛鄂…”风铃儿念道,发现没听过,问道,“薛鄂是谁啊?”
“就是那个,那个你刺了一剑的人啊!”索龙反应过来,薛鄂肯定不是他在上古时候的名字。
“昊儿,你知道他在哪里?”风铃儿急切的问道。
“他似乎想去关闭这个法阵,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身披黄色长袍,不过你不用担心。”索龙说道。
“他往皇宫去了,我要去找他!”风铃儿说着就要走。
“铃儿小姐,不可冲动,相信你也知道你们的身份吧,你现在应该保护好自己,等待着薛鄂来找你,如果你有了危险,那就麻烦了!”索龙赶紧劝解道。
风铃儿这才想起之前索龙给他说过什么前生今世的问题,所以索龙知道她的来历,是啊,自己应该先保护好自己,不要再给太昊添麻烦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风铃儿问道,他认为眼前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索龙曾今引导过她对前世今生的看法。
“我们到城外去等他!”索龙说道。
“可是他怎么找得到我呢?”风铃儿问道。
“他们两个留在这里,薛鄂一定会到这里来的。”索龙说道。
“那好。”风铃儿应道。
索龙之所以要赶紧带着风铃儿离开,是因为这件事情田庄也知道了,万一田庄那里生出什么变故,那他就追悔莫及了。
祝远公把索龙拉到一旁问道:“你小子到底有什么阴谋,如果不告诉我们,我们可就跟着你啊!”
“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在医馆等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索龙说道。
祝远公犹豫一下还是脱了衣服,风铃则把衣服套在了外面。
临走的时候,索龙吩咐祝远公说道:“要是是田庄问起,你就说我们在北门,要是薛鄂问起,你就说我们在南门, 知道吧?”
“知道了,知道了。”祝远公还没说话,姬冬纨就连连答应了。
索龙和风铃儿悄悄地朝着南门而去。
过了一会儿,姬冬纨突然问道:“对了,你认识那个田庄吗?”
“不认识。”祝远公一愣。
“那薛鄂呢?”姬冬纨再问道。
“也不认识!”祝远公又是一愣。
“那怎么办?”姬冬纨问道。
“我…”祝远公发现自己居然被姬冬纨问到哑口无言了,这真是丢人啊。
姬冬纨讥笑道:“本以为你多聪明,也不过如此嘛!”
“你有办法?”祝远公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当然了。”姬冬纨得意的一笑。
“你说说。”祝远公反正是不相信姬冬纨有办法的。
“你傻啊,不知道直接问。”姬冬纨说完进屋翻找东西吃去了。
“直接问。”祝远公念道,嘴角有些抽搐,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今天栽在了二愣子姬冬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