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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凯旋而归

“皇上驾到!”

李宣心怀大畅快地踏入桂怡苑,心中奇怪怎么淑妃还没有出来接驾,稍候片刻,方才看到明艳照人的淑妃从内房迎了出来。

“臣妾迎驾来迟,望皇上恕罪。”淑妃神色颇显慌乱,向李宣跪下施礼道。

“爱妃请起,”李宣上前扶起淑妃,微笑道,“朕怎么会为这点小事而怪罪于你呢?”

“谢皇上。”淑妃涩然一笑,起身服侍李宣坐好,边奉上香茗边道,“皇上今天似乎特别高兴啊。”

“哈哈,朕当然高兴啦!”李宣爽朗一笑,品了一口茶后说道,“霍子丰又为朕立下一件奇功!唔,爱妃今日的泡的是什么茶?似乎格外香浓!”

“皇上,”淑妃抿嘴笑道,“今天泡得是和平时一样的普洱茶啊,肯定是您心情好,所以喝起茶来也觉得特别香。”

“哈哈哈,爱妃说的是。”李宣哑然笑道,“朕只要一想到司马元吉今天在大殿上的脸色,心情就特别畅快。”

“皇上,前几天你心情大好,也是因为这个霍子丰,好像是他帮你打败了鲜卑人的二十万大军是吧?臣妾倒是奇怪了——这才过了几天啊?他又为你立下大功了?”

“正是,而且这次立得功劳比上次还大!”

“哦?却不知他这次立得又是何等大功?竟让皇上如此高兴。”

“沦陷二十年之久的平城,被他一夜之间收复了。”李宣说着,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什么?”淑妃瞠目道,“这怎么可能?”

“朕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霍子丰却做到了。”李宣叹道,“朕虽然一向对霍子丰寄予厚望,可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霍子丰,呵,他可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军事天才啊……对这个人,恐怕只有四个字才可以形容他。”

“哦?是哪四个字?”

“无可限量!”

“无可限量?”

“对!”李宣微笑着道,“他是朕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不可限制、无法估量,锐不可挡、天下无双!”

“看来皇上对这个霍子丰很是看重啊。”淑妃微笑着道,“臣妾从来没听过皇上如此推崇一个人呢。”

李宣微微一笑,道:“爱妃,你知道朕封了个什么官给霍子丰吗?”

“臣妾不知。”淑妃好奇地道,“莫非很大吗?”

“朕封他做了骠骑将军,”李宣笑道,“骠骑将军位同三公,武将里面只有大将军可以与之并列,你说大不大?”

“真是个大官啊!”淑妃咋舌道,“这霍子丰今年才二十岁吧?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如此高官,恐怕是绝无仅有啦!”

“虽然罕见,不过也不是绝无仅有,”李宣微笑道,“汉朝的霍去病十八岁就受封骠骑将军、冠军侯,比霍子丰可还要年轻许多哩!嘿,倒也是凑巧,他们两个是同宗,都姓霍。”

顿了顿后,李宣豪气大发地道:“不过霍去病只不过为汉武帝扫荡匈奴,而朕的霍子丰除了为朕扫平北方蛮夷之外,还要为朕横扫天下!”

********

盛乐城火光冲天。

民宅、府邸、皇宫……每一栋建筑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曾经北魏的都城,很快就将在这红色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奉命纵火的赵天烈、齐胜天、孙天启三路兵马在霍子丰进攻皇宫之后不久,便在城中用事先准备好的火把四处纵火,凡是遇到稍有反抗的鲜卑平民——无论是孩童、妇女还是老人,无不屠杀殆尽……盛乐城兵力本就空虚,城中大部分守卫又去守护皇宫以掩护他们的国主撤走,因此赵天烈他们面对的仅仅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即使鲜卑族民风彪悍,但城中的壮年大部分已经被征召入伍,剩下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以及女人和小孩,面对全身甲胄、武器精良而又训练有素的雁门精锐,又能有什么抵抗力呢?

敌人反抗就必须死——即使是女人和小孩也不例外!

这是霍子丰灌输给每一个士兵的信念……

**************

一个月后。

长安城东门十里外的官道两边挤满了人,长龙一直连绵到了长安城城门口,众人都盯着官道的尽头,议论纷纷。

“听说骠骑大将军霍子丰今日就到长安了,不知道是不是啊?”

“怎么不是?你没看见这许多人都是出城迎接霍大将军的吗?听说当今的皇上都在十里外的紫云亭等候大将军凯旋回朝呢!”

“什么?皇上都亲自出城迎接?还出城十里?这……这是何等的殊荣啊!”

“那还用说?你也不想想,霍大将军这次立下的大功是何等的惊人?光大破鲜卑二十万大军以及收复平城这两件就已经不得了了,何况他在一个月前竟然率兵攻入北魏的都城盛乐,不但吓得北魏国主仓惶外逃,而且还诛杀了当年“鲜卑之祸”时领兵侵入并州的北魏护国大将军拓跋智,最后还一把火将整个盛乐城都烧啦!”

“啊?竟有此事?”

“老兄?您也太孤陋寡闻了吧?前阵子消息传来,整个朝野震动,皇上龙颜大悦之余,立即下旨将霍子丰‘骠骑将军’的封号改为‘骠骑大将军’,位在‘大将军’之上,节制天下兵马!而且拓跋智的狗头还被悬挂在玄武门外示众三天哩!那天长安城的百姓整天整夜地燃放爆竹庆祝,比过年还热闹呢,你竟然不知道?”

“我是外乡来的,刚到长安城没几日呢……听你这么说,这霍子丰大将军岂不是我大秦武将第一人了?”

“那是,以前我大秦有‘秦国外事问司马’之说,现在恐怕要改成‘秦国战事霍子丰’啦!”

“咦,看!官道上有人来啦!莫不是霍大将军么?”

话音未落,前方已经骚动起来了,只听有人欢呼道:

“是霍大将军!骠骑大将军霍子丰凯旋归来啦!”

一人欢呼,应者如云,一时间官道两边的欢呼声如雷贯耳。

***********

大批的禁卫军在前方开道,将围观的群众挡在道路两旁。

霍子丰身着“红月”铠甲,骑着“火云驹”,缓缓地行走在官道上,脸上戴着的鬼形面具是如此醒目,而且闪耀着奇异的寒光,即使是在阳光下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霍子丰的右手边和他并骑而行的乃是秦帝李宣,他少有的穿戴着一身黄金色的铠甲,跨下的白马十分神骏,鞍饰更是华美无比,无不彰显出皇室的尊贵以及威严。

“皇上万岁!大将军威武!”

道路两边的围观百姓看到自己的君王以及心目中的英雄并驾行来,全都情不自禁地疯狂叫喊着,官道上群情汹涌、人声鼎沸。

“子丰,你看,长安城内的百姓听说你今日凯旋而归,全城有一大半的人出城来迎接你,他们都是想一睹我大秦第一名将的风采啊!”李宣微笑着接受百姓们的欢呼,转头向旁边的霍子丰说道。

“皇上过奖了。”霍子丰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子丰谦虚了,”李宣似乎心情特别好,脸上笑容不断,“你这次立下的大功超乎所有人的预料,几乎把整个北魏都给灭了,不但扬我大秦国威,更重要的是为朕解决了后顾之忧,可以让朕放心地腾出手来,先统一北方,进而再越江南征,从而一统天下!”

“臣必当为此竭尽全力、万死不辞!”霍子丰为李宣争霸天下的雄心所感染,右手向自己的身后一指,道,“臣,以及臣身后的这一万铁骑愿作大秦开疆阔土的先锋!”

李宣朝霍子丰所指处看去——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啊?全身穿着黑色的铠甲,排列整齐、纪律严明,在这荣归国都的时刻也没有人有丝毫的懈怠,每个战士身上都带着一种肃杀之气,显然,这是只有经历过无数次铁与血的考验才能拥有的气势!就是这支军队,不但以少对多,大败号称马上无敌的鲜卑骑兵,更一鼓作气攻破北魏国都,将盛乐付之一炬!一时间,李宣感到热血沸腾。

李宣深深地看了霍子丰一眼,嘴角露出一丝雄心万丈的微笑:“如此虎狼之师,天下谁人能制?不过数量似乎少了一点……子丰,朕特准你以这一万雁门铁骑为骨干,创立‘飞骥营’,编制为十万人,武器装备国库优先提供!而且‘飞骥营’由你直接指挥,其他任何人——包括朕在内,都无权调用!”

霍子丰虎躯微震,凝望着身前的秦帝李宣久久无语,然后在马背上深深鞠躬: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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