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知道这药瓶里面装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暗道还好今日来得正巧,不然那么可爱的小姑娘怕是难逃这几人的魔手,同时心里面暗骂,什么过氏三杰,分明过氏三色、三鼠才对。
过谦之又对过允之说道:“大哥,今天还遇见一件蹊跷的事情,今天我和改之竟然看见了金面卫!”
“什么?魏源。”过允之手竟然一阵抖动,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陆奕心头也是一惊,小刀的师父好像也叫魏源,这两人难道是同一个人。
过改之摇摇头道:“不是魏源,看着年纪应该不是很大。而且是用剑的,不是用刀。”
过允之松了一口气:“魏源出谷已经二十载,若他还在,父亲也不敢动手。改之,你把遇见这人的前后情形慢慢道来。”
过改之随即把水榭同王萱分别,以及遇见陆奕的情景意义说来。
过允之沉思了片刻:“今日有人闯入谷内,又突然出现一个金面卫,这两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过改之忙道:“闯阵的人乃是从伤门入阵,而且据驻守在溪上游的弟子回报,河中也没有发现有人的踪迹。肯定已经被闪电阵化为齑粉了。我倒怀疑这面具是不是萱妹随便找的一个人,用来瞒混我们的。”
“不可大意,八卦阵虽然厉害,但若是魏源这等级别高手,却也奈何不得。若不是这个人,则两人出现的时间也太过巧合。”
一直在边上未曾发言的过谦之这时候说道:“这金卫面具一直只在谷主手中掌握并亲自授予,王师妹那里定然没有这东西。难道那老家伙早就选定了金面卫,而知道我们即将动手,便将金面卫招了回来。若真若此,那可就麻烦了!”
过允之摆摆手:“应不可能,否则那老家伙不会轻易便被父亲制住。只是现在出现了一个金面卫,我们行事得更加谨慎,免得横生枝节,功亏一篑。”
陆奕暗暗道:“这老家伙必定是谷主无疑,看来这谷主不是闭关,竟然落在了这些人的手上。这过家看来是谋求什么阴符术,竟然造起反来。这一切何其相似,跟秋夜愁不择手段为获得通玄心法弑师如出一辙。”陆奕感叹,看来这世外桃源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啊。
过允之随即道:“二弟三弟,事不宜迟,二弟你协助三弟尽快将那小姑娘拿下。我去见见父亲,看看进度如何。”两人两忙允诺。
陆奕正道他们要出门,不料过允之却走到厅前,随手揭开璧山的一副山水,里面却有一个暗格。陆奕只见他左三右四搬动了一下机关,地面上顿时打开一个四尺见方的地洞,过允之随即钻了进去,那地面又合好如初。
随后过谦之和过改之便急急朝门外走去。陆奕本想去地道里面看看过允之要去干嘛。不过想到过改之兄弟二人正要对王萱不利,陆奕只好压住心思,先回去防范再说。
过改之两兄弟出了府后,直奔谷主府而去。陆奕紧紧跟在两人后面,一刻不敢松懈。
一会儿后,两人到了王府后边一个隐蔽处,这里开了一个小门,轻轻叩门五下,三长两短,门悄然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仆人走了出来。
过改之将嘴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那人连忙点头,随即过改之将那药瓶递到他手里,说道:“记住了,事成了,就在那窗边摆上两盆黄牡丹。”随即他用手指指府内的一座高楼,这里正好可望见那楼里的一间窗户。
王萱曾说,王府上的仆人皆是聋哑之人,这仆人显然不是,看来这人定是过家安排在这里的卧底。
待那个仆人进门,过家两兄弟随即走进离王府不远的一座酒肆里,正好可以观察到这边的动静。
陆奕跟着那仆人,只见他进了厨房,而此时正值晚饭时间,厨房里面十分热闹,几个仆人忙着准备着晚饭。见那男子进来,一个仆人用手指指一个食盒,然后双手比划着,两人说的是聋语,陆奕虽不懂,但也大概猜到是要这人送饭前去。
随即那个仆人点头哈腰,提着食盒便往后院走去,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那仆人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酒壶,将药瓶里面的药倒入酒壶,又用力将酒壶摇匀,随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陆奕十分感慨,王府里面送饭的人却是过家的奸细,也是这过改之还要讲点情调,不然王萱怕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不过这小姑娘还是有运气,今天能碰上自己,免了一难。
那仆人一会儿便走到王萱门前,敲了敲门,王萱便让他走了进来。
那仆人将食盒奉上,又拿出那一瓶酒。王萱看见后,眼中一亮,陆奕看着苦笑,这姑娘看来不禁有点贪吃还爱喝酒。
仆人推出后,刚将门掩上,不过他没准备走,还要看王萱是否喝了那壶酒。不过以他的经验,这姑娘平时被谷主管住,不敢喝酒,不过暗地却没少偷喝,这次计划必定是十拿九稳的。
等一下三少爷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活春宫,这姑娘可长得水灵,当真是人间极品,这家伙还在意淫,就差点留下口水。
正幻想间,腰间顿时一麻,他只看见一个人影飘忽闪过,然后就什么也不知缓缓的闭上眼睛倒下。
屋子里面,王萱看着那瓶酒,打开酒壶,闻了一闻,自言自语道:“竟然是花露液,这个仆人倒也不错,竟然如此了解本姑娘心意。”
说完,这小姑娘将一脚踩在凳子上,将酒壶高高拿起,这喝酒的姿势倒十分豪放,不过刚想将酒倒入口中。一阵冷风刮来,随即手上一疼。
王萱定睛一看,竟然是陆奕,此刻他左手紧紧的捏住自己拿酒的手腕,心里面不禁有些娇羞,也有些恼怒,生气道:“你干嘛?”
陆奕也不言语,右手快速轻点,小姑娘顿时动弹不得,随即陆奕放下酒壶,将小姑娘抱起,就往床边走去。
王萱吓得花容失色,只道他要图谋不轨,不过她手脚不能动弹,心里面却焦急不已:“这人看起眉清目秀,也是难得的美男子,不过竟然是采花盗,想不到自己竟然引狼入室。”
看离床越来越近,王萱想起这可怕的后果,眼泪不停在眼眶里面打转。
陆奕看她表情,知道她会错意了,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谁叫你使唤了我一下午呢,这时候收点小小的利息吧。
陆奕将王萱放在床上,扯被子盖住她的身子,看着她脸上求饶的表情,对她轻轻一笑,轻声道:“别动,给你看一场好戏。”
随即他又将门口昏睡的仆人拖进屋内,塞在床底下。王萱见他行为反常,不过眼中却没有淫邪之意,心内稍安,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心里面还是忐忑。
陆奕作完这一切,将房门小心掩上,又在院中找到两盆黄牡丹。快步的向约定信号的高楼飞去。
过改之正和过谦之焦急的在酒肆等待消息,这时候发现王府高楼的那窗户突然打开,两盆鲜艳的黄牡丹娇艳欲滴。
过改之心里顿时激动异常,过谦之知道他心意,笑道:“三弟,为兄可恭喜你了。”
过改之这时候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忘脑袋里面冲,那还顾得了其他,急急忙忙下楼便往王府走去,看得过谦之哈哈大笑。
王萱房内,陆奕一跃跳到床上,王萱脸色微变。陆奕说道:“王姑娘,别担心,我没有歹意,先委屈你一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陆奕钻进被子,靠里面躺下。
王萱从没有同一个男子如此接近过,此刻感受到身边一个男人,心乱如麻。不过她从第一眼见到陆奕起,便对他产生一种特殊的信任,这时候知道陆奕应不是采花,却还是难为情。
“他身上的气息竟然如此好闻。” 王萱心里的惧怕慢慢褪去,不知为何却面红耳赤起来,思绪有些走远。
正胡思乱想时,房门却“哧溜”一声打开,一个人影瞬间钻了进来。王萱心里一凛,顿时情形了过来。
“萱妹,你在吗?”正是过改之,过改之见里面没有动静,又远远看见床上有一个女子正侧躺着背对自己,一看就是王萱,心里面大喜,连忙将房门关上。
过改之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知道这药发挥了作用,快步走到床前,温柔的说道:“萱妹,我也不想这样对你。我喜欢你是真心的,只是你一直对我有些冷淡。不过放心,你成了我的人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而且你吃了这阴阳散,即便我不想这样对你也不行了,我这样也是救你!”
这时候他心跳加速,隔着老远的陆奕都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声,暗道就是要这个效果。
过改之的手轻轻放在被子之上,王萱心中一阵恶寒,虽然隔着被子,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那么难受。随即过改之一下扯开被子,正淫笑着,一个人影闪电而起,一把握住他的双手。同时手上,脚上全部用力,闪电般点了过改之全身三十六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