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月厌恶地脱开他的钳制,这样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松极身上的胭脂粉味很浓,不是他本身的,而且其他女人沾染上去的。或许在过来之前,还是从女人窝里出来的。
还真是个倔强的人!松极玩味地一步步接近,随着他的靠近,第五月不断地后退,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一张石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怎么?你的一身正气呢?喜欢爱打抱不平,如今又有谁会为你出头?光有一腔热情何用?没有让人敬畏的境界,还不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这般又有何做想?人小胆大,终究堙没在这尘埃之中。"松极嗤嗤道,无论他说什么第五月都没予理会,即使这样还是惹恼了松极。
"你说,这两根针要是刺进去,会有如何的感觉?要不你替我试试?"两根寒光闪闪的银针夹在松极的手指间,被他把玩着故意在她面前晃悠,看的第五月不由得瞳孔一缩,身上立即起了一阵寒意,好阴险的人,居然玩阴的,耍阴招。
"这东西还是轻了的!在我的极苑,要是下人犯了错,这东西都使用不上,知道为什么吗?惩罚太轻了啊……他们都不知道这感觉,所以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众快乐呢?"说着只见他手一挥,那两根针就这样消失了。
而第五月则瞪大眼睛直盯着他的那只手,后知后觉地过了三息时间这才感觉到双膝如同被刮了骨般刺痛,一个不稳跌到在地,双膝被刺入那样的两根针根本站不起来。
她稍微动了下,一声闷哼使得她再也不敢动,从膝盖蔓延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刺入无数根银针,凌迟着她。
"如何?这感觉是不是很快乐?"松极蹲在她面前,眼里充满嗜血的狂野,看着别人痛苦他似乎就越痛快,更何况这样一个堪比日月的天之骄子,在他手里被蹂躏使得他如同被打了鸡血般癫狂。
"啧啧,这汗流的得多难受?多可怜!"松极还真的伸手去给她察汗,但第五月头一偏躲过他的碰触。这个变态,还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相比孙启宇,这个人更加十恶不赦!
"我这是好心给你察汗,在剑宗,谁都没有这么幸运能让我亲自动手。你还不领情?"不让他碰他偏要碰,松极手指上顿时出现一滴汗,他还厚颜无耻地舔了舔,看的第五月一阵恶寒,恶心的想吐。
他还煞有其事地体味着:"啧啧,这人长得特别,连这汗水都很特别,不知这张嘴会不会让人意想不到的回味呢?"
第五月真的被他恶心到了,想后退却根本无法动弹,双腿都失去知觉了,根本无法支配,除非用手拖着,可是这样也无法跟他一个正常人相比,根本是在做无用功。
但她现在的处境更加让她崩溃,这条恶狗还妄图想亲她!
"别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让爷也尝尝味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松极显得特别兴奋和期待,仿佛碰到了好玩的东西,让他热血沸腾。
"滚!"她是真的忍无可忍,在她的印象中,从未如此被人轻薄!这该死的恶棍,早该千刀万剐,不知害了多少人。
"唷,这脾气还挺大的,跟谁说话呢!"
'啪'第五月无辜挨了一巴掌,那脸上的手掌印顿时鲜红如血触目惊心,嘴角的血都溢了出来,可见力道之大,下手之恨。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被人打过脸!如此大仇早晚有一天她会如数讨回来的!
第五月的惨状似乎却激发了松极的兴奋点,看别人越悲惨他就越兴奋,此刻的他眼冒狼光,似要吃人。
"再骂啊!看你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一把拎起第五月,如同老鹰抓小鸡,这一动,第五月顿时又痛的倒吸口气,顿时觉得连呼吸都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拎起来之后松极如同扔破布一把把她丢到远处墙角,这使得她差点痛昏过去!神思一阵恍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痛的直喘气。
"还真是可怜!这骨头可真够硬的啊!看你还能不能坚持下来!"松极又拿出几根细针,这几根比原先的两根更细更小,只有绣花针的一半。
看到这些,第五月顿时人都清醒了几分,眼里的害怕一览无余!她是真的痛怕了,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再来她就真的撑不下去!
天要亡她,让她无辜遭此一劫!煞天的事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说起来他们都是受害者,煞天有人帮他报仇,可是她呢,来年还有谁会记得她?在她坟前给她上炷香!
即便这样,第五月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只是时不运转,碰到了小人!
"人都说十指连心,可是没试过怎么知道?你说是不是?这可是我极苑经常惩罚做错小事之人的最轻刑罚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别急,一样一样来,等下都会让你体会得到的,这滋味可真是会让你飘然若仙!永远也忘不了。"
不是上天堂就是入地狱!而她现在显然夹在中间,生不如死!
见他走过来,第五月连忙把手藏在背后,一脸警惕地看着松极!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先前不是很嚣张?看来这招还是蛮管用的,极苑那些桀骜不驯的家伙有些硬骨头还是能挺得过这关的呢?不过最后还不是乖的像只猫。想不到你也只是只纸老虎而已!哈哈哈……"松极拿着这几根针在第五月眼前晃了晃,而后咧嘴一笑:"要是求饶的话,还可以少受些痛苦,要是还嘴硬的话,那就不得而知了!知道错了吗?"
第五月紧抿着嘴唇,往后挪了挪,想离他远点,又是一声痛哼声。
这不是废话,凭谁见了这些家伙还能笑得出来,让他自己试试,看他会不会欲仙欲死!还是直接登上极乐,见上帝!
"让你嘴硬!"
"啊……"第五月最终忍不住直接喊了出来,她的一只手手指甲处插了一半的银针,那针还闪着寒光,使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钻心的痛,这种直接痛在心上,吸口气都浑身疼痛不已。
"我就喜欢这叫声,比唱的还好听!"别人的哀嚎就是他快乐的源泉,松极得意地居高临下看着她:"落在爷的手里,没有人能逃得了!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最后都温顺的如同小绵羊!"
此时的第五月极其狼狈,整个头发都湿透了,缩在角落兀自不断地发抖,现在的她连身上的疗伤丹药都没有,只能生生忍受着这种极致的疼痛,而她整个人都快昏过去,有点拎不清。
"啧啧啧,瞧这可怜的样,还真是让人不忍心下手!要不给爷叩几个响头,或者来个痛哭求饶,或许爷会行个善心,来个痛快,如何?
哎呀,爷是最见不得那些娇弱的花花草草被摧残的凋零不堪!"松极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花样一样接着一样,每说一句,使得第五月的心脏都颤了颤,都快被他逼疯了。
"别过来……"见他的影子离她越来越近,第五月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谁知道他下一个会不会折磨的她直接昏死过去。
这种未知的恐惧加上身体的创伤拉扯着她的神经,使得她整个人无不紧绷着还要应付这个刽子手。
"不过去怎么替你拔针呢?难道你不想拔掉它?"
"不需要!"
"你不需要,可是我要啊,这针可是我的,这针可珍贵着呢!难道你没看出来它是一整套的吗?还是你想要另外几根?"
"不要了,不要了……"
好好说话的松极立即变了脸色:"哼,你说不要就不要?爷还用得着你来指使吗?"
好说歹说都是他说。这变脸的速度比六月的天还快,听雷声就是雨点,看闪电便是晴天。
"啊……"又是一声痛苦的叫喊,现在的第五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痛的脸色发白,嘴唇都直哆嗦。
原先的那些个半根齐根没入,使得她顿时痛昏了过去。
"这么不经弄!"松极拍了拍手,正要拍向第五月的天灵盖,就此废了她。
"住手!松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执法会密室里私自施刑!"弓剑的出现使得第五月逃过一劫,就差那么一点点,差点成为废物!
"原来是弓剑师兄啊!此人对本门师兄大不敬,我教训两下有何不可!"松极一点悔意都没有,反而振振有词明眼人说瞎话,反正又没人看见,苦主自己作证那可是当不得证词的。他就是算到这点,这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哦?是吗?既然有胆子动手,那么就得承受这种后果!希望你好自为之!"弓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抱起第五月往外走。
这才一会功夫,他千赶万赶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还是遭到如此毒手!看着第五月这副惨状,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不由得皱眉,这下还真的无法向那位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