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怒道:“你们的皇帝派来的和亲公主是一个杀手,防火烧死了我们的国主,你们这些中原人阴险狡诈,就像山里的恶狼,个个都该死!”说着举手一扬,那些大汉立刻就一拥而上,朝着他们挥刀乱舞,莫老爹和莫淳吓得魂不附体,慌了手脚,瘫倒在地,没有力气逃跑,莫连也是不敢抵挡,想要拉起父亲和大哥逃跑,可是他一个人又怎么拉得动两个人。
佟越一跃而起,挡在他们父子三人的前面,首先飞起一脚正中头头的下颚,将他整个人踢倒在地,其余的人见他气势如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头头撂倒,速度之快根本看不清,还以为他会什么巫术,心中忌惮,向后倒退,那个头头趴在地上骂道:“你们这些孬种,不想为国主报仇了,杀了这些中原狼!”
这些人一听又提起了勇气,个个举刀朝佟越扑去,佟越气定神闲,手脚并用,每出一招就打翻一个,十几招过后,所有的大汉都**倒地,起不来了。
头头心有不甘,从地上勉强爬起来抓起两把大斧头对佟越一阵猛砍,佟越单手卸下他的双斧,扔在地上,点了他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问道:“我有话问你!”
头头白看他一眼冷声道:“要杀便杀,少玩花样!”
莫老爹,莫淳,莫连见他瞬间就将这些人打翻,心中也壮起了胆,不再忙着逃跑,愣愣地看着佟越就像是刚刚认识他一样。
佟越也不想为难这些人问道:“你们说的公主防火烧死了你们的国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头头朝他“呸”了一声,骂道:“哼,贱人,你们中原人通通不是好人,都是坏蛋!”
佟越也不生气,心系秦桑云的安危,道:“那其他人呢?”
头头道:“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佟越心中一急,一把抓住他的胸襟问道:“此话当真!”他受打击之下,出手没有分寸,用力过大,居然将头头牛一样的身子提了起来,看得莫家父子目瞪口呆。
头头手足乱舞,挣脱不开,开口骂道:“就该死,杀他个千刀万剐!”
佟越怒火攻心,掌心凝聚内力,将头头整个抛了出去,几丈之外就是悬崖,头头惨叫一声,跌落崖底,声音传扬开来,嘶声凄厉。
其余的人看得面如土色,忙丢下手中的武器在地上磕头求饶。
佟越看着这些人,想着他们残忍,仿佛看见秦桑云被西楚官兵乱刀砍死的情景,心智大乱,又上前拎起一个大汉,朝一块大石上面贯去。
莫老爹见他连番杀人,乱了心神,喊道:“佟老弟住手!”
那人眼见自己要步头头的后尘,大喊道:“我们骗你的,我们骗你的!”
也幸好佟越听得懂他的西楚语,将他扔在地上怒道:“说!”
那人在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瑟瑟发抖,颤声道:“我们只是西楚边界的流民,听说皇宫里传出话来,你们的公主杀了我们的国主,闹的天下大乱,我们气愤不过,老大这才纠结了一帮人要杀几个中原人出出气,我们对皇宫里的事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其他人的死活!”
佟越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那人忙磕头拜道:“小人不敢说谎!”其余的人也忙着附声连连说是。
佟越遥望西楚,一颗心早已飞了过去,事已至此他也不愿再多杀人,对这些人喝道:“你们滚回西楚,若是再敢越界,我一定杀了你们!”
那些人赶忙谢着退进密林,不一会儿就没有了踪迹。
过了好久,莫连才上前问道:“佟老弟,你为什么放他们走?”
佟越道:“西楚那边出了大事,我要去那边一趟。”
莫连忙道:“可你是戴罪之身,怎么能随便离开呢?”
佟越心中一动,想到此事那么大,必定已经掀起了两国的大乱,青山县衙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可以前去打探一些消息道:“我
会去找县老爷,和他说清楚,你么不必担心。”说着走到莫老爹的面前道:“老爹,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佟越就此告辞。”
莫老爹看着他道:“佟老弟,我就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你要走便走吧,我相信你!”
佟越点头道:“多谢老爹。”又与莫淳和莫连抱拳告别。莫家父子目送他离开之后,自去林中给那些死去的花农收拾回报官衙。
佟越下山前往县衙,等他走到县衙门口,已然是夜色森森,县太爷一听是他求见,急忙出来迎接,虽然他不知道同月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此人随身携带着皇上的密令,就连辰州知府都对他另眼相看,要求对他不得怠慢管制,纵然他是个流刑犯,也得恭敬有加。
佟越跟着县太爷走到县衙大厅,急忙开口问道:“玉真公主防火烧死西楚国主的事,这是真的?”
县太爷没想到这件事在山里也传开了,诧异之余点了点头。
佟越心中下沉,问道:“那和她一起陪嫁过去的宫女呢?怎么处置的?”
县太爷回想一会道:“听知府大人说,都关起来了!”
佟越忙问:“其中有一位叫秦桑云的,她也关起来了吗?”
县太爷有些迷茫问道:“谁是秦桑云?”
佟越道:“她也是公主身边的宫女。”
县太爷恍然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是关起来了,这是西楚的三皇爷放出的消息。”
佟越又问:“三皇爷是谁?”
县太爷道:“听知府达人说,三皇爷就是死去的西楚国主的弟弟,他是西楚武将之首,国主死了之后,就数他的权势最大,目前是他暂代国主行事,说出的话大部分人还是会听的。”
佟越有些不解问道:“国主遭到刺杀,这是何等大事,为什么三皇爷没有下令杀人,只是关起来呢?”
县太爷道:“听说这位三皇爷在西楚有贤王之称,又是一个仁义君子,说玉真公主还没有找到,事情真相尚未明了,不能滥杀无辜,只是将所有人关起来,希望我们的皇上给他们一个交代。”
佟越微微松了一口气,想这三皇爷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在发生如此大事之后还能冷静处事,看来秦桑云是暂且留住了性命,又问道:“他们打算要皇上怎样交代?”
县太爷道:“这件事牵连甚大,又迷雾重重,本官爷知道得不多,这件事应该很快会传到皇上的耳里,到时候朝野震荡,为了平息两国之间的战火,只怕安国公也要受到牵连。”
佟越追问道:“会怎么样?”
县太爷摇摇头道:“这很难说。”接着又叹道:“这也难免,玉真公主是安国公的女儿呢,她如今犯下这等大罪,安国公很定难辞其咎,听说西楚过国的三皇爷已经代表西楚要求皇上要将安国公押送到西楚,他要亲自审讯,以祭奠死去的国主。”
佟越怔了一会,觉得另有蹊跷,但是是什么,也说不清楚,问道:“玉真公主呢?她也死了吗?”
县太爷道:“听闻火场里只有西楚国主的尸体,并没有公主的,她也失去了踪迹,西楚正举国上下发通缉令捉拿她,还有一个侍卫统领叫什么董平的,也不见了。
佟越听着如坠迷雾,回想着之前和玉真公主的相处,实在很难想象她是一个这么狠毒,任性妄为的女子,暗道:“难道她是为了摆脱董平的追踪,所以才犯下此等滔天大罪吗?”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是其中另有内情,遥望西楚方向,仿佛已经看见那里风起云涌,杀机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