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那淡漠过客的第二天,景帘一早被戚漾叫住说话。而她那王兄又趁机滑走了,估计又出去玩了。想到此,景帘有些郁闷,却不知怎地,突然想到那个冷薄的杏花树下之人。戚漾有些奇怪,怎么说着说着,景帘这丫头开始发呆了。
“景帘?”“嗯?啊?怎么了母后?”摇头,戚漾说,“我们景帘三年后都要豆蔻了,还出神呢。”“我哪有啊。”被梧散带的喜欢撇嘴的景帘忍不住一撇嘴。“不要老是学你王兄,女孩子家要端庄。”“哦。”“好啦好啦,去吧。”戚漾叹气,让景帘自己回房。说是这样说,梧散可怎么办,他都已经二八了,他终究也需要人支持啊。
而出来的景帘正想找梧散,却发现他果然自己出去玩了……“哼,臭王兄,丢下我自己去玩了。”本来想去那杏花树下看看某人在不在,却因为母后说的事情而烦忧,不愿为劳累的父母增添麻烦,回了房间里一个劲烦恼。
再后一日,景帘起早冲向梧散的院子。
早早在门外等候某人晨起的语嘉疑惑地看着兴冲冲的小公主冲了进来,行礼后表明梧散还未起床。“语嘉,馥儿呢?王兄不是只让她进房吗,让她叫王兄起床啊。”看看没有馥儿身影的景帘,怂恿语嘉去找馥儿,一脸的兴奋。
“公主……馥儿?臣属不知,兴许起迟了。”语嘉还是不明白。
“啊,公主,唤馥儿何事?”馥儿从偏处过来,行礼,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问这个朝气的小公主。
“馥儿~”景帘看见要找的人来了,扑了过去。抓住馥儿的衣袖,景帘撒娇道:“今日景帘无趣想和王兄玩,你去把他叫醒嘛。”“公主~这般被王后看见又要得了责罚了,可使不得。”馥儿轻轻拂去景帘的手,点头示意,便转身进了太辰殿的卧房。
此时,梧散正以大字型趴在床上睡的香,隐隐约约听见开门声清醒了几分,却是睁不开眼。不消片刻,听见脚步渐近,很熟悉的节奏,之后飘来一阵意料之内的香味。
“太子殿下,醒醒……”这么轻柔的叫*床,额,不对,叫人起床的方式,果然是馥儿了。“馥儿……本太子……好困啊……再睡会好不好。”“太子,公主在门外等候呢。”“嗯?景帘?她起这么早吃错药了?……好吧好吧,来,本太子要更衣!”说完这句话的梧散眼睛还是闭着的。
撑着爬起的梧散差点没被自己的头发绊住手再次趴下,堪堪撑住的梧散睁开一丝缝隙,瞅准头发抓住往后甩,勾住了馥儿的发钗……“啊啊啊啊,馥儿馥儿,我的头发!勾住了!”“太子殿下,别动,再动馥儿的头要撞上您了。”“…………”
折腾许久,梧散才堪堪衣装整齐地出现在门口。“景帘,你王兄这么早起床很辛苦的,你得给我个解释……”梧散看见没带侍女就过来的景帘,张嘴却是一个哈欠。馥儿跟着出来,刚好整好了发钗,脸色也有些红润,其实是被梧散闹的。
景帘盯着馥儿的动作,正好前不久被灌输了某些知识,看看她自恋的王兄年纪也刚好,嫌弃地说:“王兄,一大早就偷香。”“啊?什么偷香?”梧散早上脑筋还没上油,被说的一脸懵。
“王兄王兄,你昨天是不是去杏花树那里了?”不多解释,景帘拉住梧散的手问。
“嗯?差不多,怎么了?”“景帘可喜欢那杏花树了,景帘今日也想去。”说完还眨了眨眼。这丫头,只有有求于人的时候会一口一个景帘……
“……”梧散带了点鄙视的意味看着她:“我说怎么着,难怪今天小景帘这么兴奋这么漂亮,原来是想去看看杏花啊。”“额……对啊,王兄就带景帘去嘛。”觉得梧散语气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出什么的景帘顺势说了下去。
“哦哟哟,那不是以后王兄去青楼都要带上您这位小祖宗啊?”“王兄才不会去青楼呢……”“诶,那可说不准,都城边上有条街的青楼里,姐姐们都很热情呢~”“哎呀!王兄!你带还是不带!”忍不住打了梧散一下,景帘气恼跺脚。
“好好好,小祖宗饶命。”摆手表示投降的梧散无奈,“可是小景帘,王兄还没用早膳……”“让馥儿给王兄带些点心就够了啊。”
梧散撇嘴,一脸委屈:“景帘好狠的心,只给王兄吃点心。”其实他比较想吃肉,他厨房的肉粥味道棒棒的。
“哎呀,”景帘眼珠一转,附到梧散耳旁,“王兄去那里不是有麦酒喝嘛,就着点心刚刚好。”“嗯……好像有理,好吧好吧,馥儿,你懂的。”得令的馥儿去往太辰殿小厨房取来了一些桃花糕给了语嘉。
梧散看了看语嘉,欲言又止,还是和景帘一起走向了上次的杏花树,中途转去他的藏酒“房”拿了一坛麦酒。
今日的杏花树下很单薄,只有几片白粉的花瓣。语嘉将桃花糕放在白石桌上,便退在了院外。
“小景帘,你这么早来这里就是想看王兄喝酒吗?难不成你也想喝?”将一颗方块形糕点丢入嘴里的梧散故作不知问。
“谁要看你了,才不喝呢,母后会骂的。”忍不住将手伸向糕点的景帘回。
“那是……嗯……”某人拿起酒咂巴了一口,故作思考,“因为前几天的那个过客先生?”
“啊?哪个过客先生?我不知道。”景帘不看梧散,将手里的香糯糕点放进嘴中。
“哦?景帘不记得了,当初还一直看着别人家呢。”“我我……我没有!王兄你前日喝醉眼花了。”“嗯?王兄上次才喝了几口,况且王兄还没说是哪日呢。”看出景帘的心思,梧散是不愿告诉她千徨言的住所的。一来,白洛国新皇尚且在位,万一那家伙装作友好接近景帘得到什么消息;二来,若是景帘情系他,他把她娶回去我可舍不得。
若是有人知,忍不住想问:那你怎么兴冲冲地跑过去找人家说话了?去的时候还喝酒呢,咋不喝醉让人家看出什么端倪来?
而不太期望景帘接触某人的梧散是这么说的:“小景帘,我打听了一下,那家伙是刚进来的侍卫,配不上你。”“谁要他了……而且侍卫又怎么了……”
“额……听说他为了练武,自宫了……”梧散决定搬出这个牵扯但是有用的猛药。“……”景帘表示,那个人看上去就是个文人,感觉王兄在欺骗她。
而那处的徨言兄正在好好看书,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徨言一脸疑惑,春季这么会染风寒啊。想着,让前不久刚病愈的小侍女去沏了热茶。端起素色茶杯,徨言突然有些疑惑,今日那家伙怎么不来烦我?罢,也是一时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