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村的旅游景点开发工程经过一年多的开发掘进,已经初现轮廓。积寿山和奇缘山之间的大坝基本合拢,合拢后这就是奇缘湖的东湖堤,积寿山和奇缘山分别被削去了一个山脚,两山之间的小河流又被下挖加深近十米,湖状基本是个大梯形。这个梯形湖的小河上游原先乡镇建造的一个小型水库准备继续扩建,加宽加深,也把它建成一个和东湖对称的一个梯形湖就是西湖,当中的一座小桥准备拆除,建一座现代化的大型三拱桥,把这两个湖相连,形成姊妹湖,这就是“奇缘湖”。在奇缘湖的三拱桥的北面,另一个工程队筹建的山神庙地基清理完毕,正在进行庙体施工。庙的后边准备筹建一个大型的花卉苗木生态园,另一个工程队也正在清场凿坑,准备栽种各种耐旱抗病的具有观赏价值的花木,还准备搞一个简单的一般容易饲养的动物观赏园。
当然最复杂最尖端的项目就是“过天龙”高空游玩通道的建设,那必须有高等建筑实力的工程队才可以承建。曙光集团的董事长愁得几夜合不上眼,他准备到外地去聘请高级建筑工程队来完成这个项目。
承建情缘路“爱情车”旅游路线的路基已经夯实,一条弯弯曲曲的盘山路从山神庙前再拐一个大弯,然后从奇缘湖的中间的三拱桥上通过,经过望福山,从望海楼前的老山前洼经过,再到达另一座叫做小磨山的山头上的景点;那儿有专为一对对情人游玩拍照等三个旅游景点“望海亭”、“情缘阁”和“定情池”。景点规模基本完工,精工细雕的工序和其它的观赏建筑物正在施工中。建造这儿的工程建筑队特别的辛苦,他们所用的料子全部是从山下运来的,每次装的砂石、水泥等料子不可以装得太多;而且路程远,运输途中都是刚刚修好的路基,不但弯子多,而且高矮起伏,山坡陡峭,复杂艰难,稍不小心,运输车辆就有被摔到山下深涧的可能。
村长和曾老师,牛鼻子、仲云峰和银花几个人在工地的各种复杂的设计,创建,施工的过程等等工作中,真是绞尽了脑汁,费劲了心血。仲云峰也最关心曾老师的吃住,一是他的年龄比较大,二是他这阶段的工作太辛苦。曾老师每天都要亲自视察各个项目的施工情况,还耐心的不断地对照规划的标准给施工人员经常提出他的不少有益的见解。
银花也是每天都陪着他,帮他做他最爱吃的饭,帮助他洗衣服,陪他到工地视察施工情况。晚上还经常陪他到半夜,不断的总结工程进度的情况,评估工程的大约完成进度的时间,评估各个工程很可能发生的意外难题,以及如何解决施工中很可能遇到的突如其来的变化。
男女常相伴,情理之中是异性的交叉感应。曾老师时常把银花当成是金花,避免不了有时会产生点滴失控行为,或者是错觉。但是,过后他才一下意识到,这不是金花。他冒冒失失地对银花说,对不起,对不起啊!银花当然不会在乎,她非常理解曾老师对姐姐的思念,她会惬意一笑而随身离去,或是立马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
仲云峰和牛鼻子两人也因为某项工程的推进,常常是食不饱腹,甚至会忙得一天都喝不上一口水。
牛鼻子真想请个假到南方去找苏豆豆,巴不得和她赶快结婚,这样就了断他俩长期分居的相思之情;有时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他真想跑到银花的帐下去拥抱她一次,让她可怜可怜他,安慰安慰他的思念女人之苦。
相隔好几个月了,曾老师也考虑到同志们之间的辛劳和酸楚,有的人也是有了老婆孩子家庭的人。那天,他就到仲云峰面前去相劝他,说:
“你该回家看看了,为什么就不关心关心苏玉芝的生活呢?女人么,再有涵养,有时也会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啊!”
仲云峰在他的催促下,到底抽点时间回家了。
苏玉芝刚望着仲云峰的影子,就气得一走了之,假装躲到邻居家去找人拉呱去了。
仲云峰跟着她追,说:
“亲爱的,太对不起你了,真的是忙得把自己都给忘了,当然就把你也忽视了。对不起啊,我今晚给你跪上八膈拜子,好好陪陪礼不行吗?”
苏玉芝边往前走边说:
“谁要你赔礼?一个人就不过日子了?你没和俺在一起好几个月了,我倒觉得无牵无挂的,一顿饭没少吃,自己想怎么就怎么,可自由了!”
仲云峰猛地追上苏玉芝,一边把她往回拽,一边又给了苏玉芝一拳(当然是使劲抬手,轻轻落下的)说:
“谁给你的自由啊?可不能自由啊!可不能想怎么就怎么啊!”
苏玉芝撇着嘴说:
“不是没有人在家管着俺吗!”
说着说着,小两口不知不觉地来到卧室,那真是饿狼遇到了乖羊,仲云峰一下把苏玉芝揽在怀中,就亲吻了起来。
仲云峰说:“咱俩要一个孩子吧!”
苏玉芝说:“你整天不归家,要了孩子那不是负担吗?”
仲云峰说:“你在家只管带孩子,什么事也不要你做了。”
苏玉芝说:“你就只想着你的事业,我就不为自己着想啊,再说,我也不上厕所,不去做饭吃,不去做一点别的事吗?”
仲云峰说:“你要为自己着想,怎么想?还想另找个好人家吗?”
“你管不了啊!”
“我必须管着你,你要是胆敢出轨,我就严厉的惩罚你!”他微笑着,而又滑稽地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
苏玉芝也狠劲地往仲云峰的腰上掐了一把,说,“严肃点,我跟你说啊,我也必须有自己的事业,你们一个个的忙着那些大事,我有些眼红。”
“你也有自己的打算?有怎样的打算,说来听听。”
“我想在你们旅游景点建设完工之后,要搞一个和你们项目很协调的一个搭配项目。”
“什么项目?”
“暂时保密!”
“还保密,我叫开发办不支持!”
“不支持,到时候我把这项目一说出来,就怕你们一蹦多高的吆喝赞助。”
“从这一点证明,你还真是我的好老婆!”仲云峰再一次地吻着苏玉芝。然后又小声说,
“你看人家银花的两个孩子都读好几年级了,求求你,你就要一个吧!”
苏玉芝没好气地用力推开仲云峰说:
“银花有她婆婆给照顾一切,人家才脱身和你们共同去开发区做事,你的妈妈要是像她的婆婆一样就好了,那我也同样能去工作。”
“真是的,妈只顾在姐姐家里给她照顾家务,一年不回几次家。”
“我要是没有涵养,早跟她闹翻了天。”
仲云峰说:
“好啊,好的,亲爱的,我的美人我的爱,你是花儿我是蝶,蝶绕花蕊甜如蜜!”
苏玉芝没好气地说:
“该死的,你呀,就是口是心非,你像只蝴蝶吗,你就是个大马蜂,捞着人就想把人一下子给蜇死还不称心!”
转眼间,又是一个夏天。
夏天的气候多变难测,防不胜防的就是一阵乌云翻滚,陡然就会突降一场意想不到的狂风暴雨。
白天好好的,这不是天刚黑下来,一场狂风暴雨就来到了。
银花躺在工地的临时宿舍里的简易木床上,被外面的狂风暴雨惊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十分揪心地估计着,这场雨不知道要对工程的进度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她又心想着曾老师的房间可没有自己的房间坚固结实,这样的天气非常的少见,他那儿也不知被风雨糟蹋得怎么样了?牛鼻子和仲云峰他俩这会也不知是什么心情?想着想着,时间长了,雨一直还是没停下来,可是,自己竟然迷迷糊糊地控制不住自己,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梦乡。
韩春生又在慢慢地摆弄自己的衣服,她害羞地翻了翻身。他又在慢慢地靠紧了她。 她惬意地握着他的手,说,看外面的雨下得多大,你还有那份心情。
可就在这一瞬间,那人却狠狠地拉住了她。
她被他惊醒了,迷迷糊糊地一看,竟然是牛鼻子,她无比气愤。
银花怒视着牛鼻子,说:“大鼻子,你还是个人吗?你这样子胡闹,就不想想春生和你是朋友啊,朋友妻,不可欺,你就不怕春生来揍你吗?他是不在了,只有你知道,那个藏獒可不会饶了你的!”
只这一句话,就把牛鼻子吓得突遛爬起,说:“那可不能啊,你和那只藏獒说说,那可不行啊,饶了我吧,从今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牛鼻子领教过那个藏獒的厉害,知道那个家伙随时都可能会出现,他又可怜巴巴地说:
“大妹子啊,你就不能理解我吗?这么多天我都没碰着女人的身子,我可太想女人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你就发发善心,让我亲一口不可以吗?”
“滚!滚到外面雨地去,让雨淋一淋你的脑子,清洗一下你的心,你就不是个下三滥了,也不会变成一条赖皮狗了!”银花又好气,又好笑,她抓着面前的木棍无情地向牛鼻子抛去。
牛鼻子不顾一切地撒腿就往外跑,心里还是自豪地想着,反正你银花舍不得真地往我身上打。
在灯光里,牛鼻子只顾贪婪地望着银花那个穿着单衣的特美的身姿,浑身上下那高洼匀称的美丽的景点。他实在的不肯离去,他任银花发泄,只是愣着身子让雨淋,站在简易棚前就是不走。
银花狠劲地关好简易棚的木门,说:“有本事你就站到天亮!”
谁会想到,这个藏獒此时它到哪儿去了。
风雨中,藏獒果然出现,它在牛鼻子的后边,一口咬住他的衣服,把他往雨中的一个水坑里拉去。
牛鼻子大声的说: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想着这些事了。”
风雨渐渐地停了,东方露出了橘红色的光芒,牛鼻子还是灰溜溜地站在银花的门旁。
仲云峰急匆匆地跑到牛鼻子的面前气愤地说:“我说你的铺上怎么是空着的,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牛鼻子沮丧地说:“雨下得这么大,我提前起来到银花的屋子里看看漏雨没有,再说,你我都是个男人,男人对于女人就不能有个担当吗?”
银花在屋子里闷闷地说:“他啊,关心别人的那颗心早让狗给掏出来吃了,你这样的男人还敢提起个‘担当’,配吗?!”
仲云峰诧异地望了望放开房门的银花,然后双眼瞪着牛鼻子说:“男人大丈夫,不可生出秽心杂念啊!”
牛鼻子羞恼地说:“什么秽心好心的,别瞎猜疑我牛某人啊!”
天气变化莫测,一夜的狂风暴雨,白天还是晴空万里。
工程的进度不断地向前推进,工地上人声鼎福,施工的机械声交响混杂,运土填土的自卸车来往穿梭。牛鼻子站在积寿山顶,他一边观察着山上凉亭景点的建设,还一边迷茫地思念着南方,苏豆豆是不是真正的爱他?她的心中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何壮实?何壮实这家伙到底也不知去了哪儿?这个大傻蛋一天不回来他和苏豆豆就一天不能安稳的结婚。苏豆豆虽然已经接受了他的爱,可这个何壮实没有确凿的下落,这个疑问在苏豆豆和自己的爱情之间始终是个障碍。
曾老师、仲云峰和银花经过反复查看,今夜的风雨对工程丝毫没产生什么影响,特别是新筑的大坝没被雨水冲坏而完好无损,三人放心了。银花又来到情缘路附近,细心地查看着通往景点的路基和情人路的路基建设也是很正常。
曾老师只身登到望福山顶,眺望着荷塘人宏伟理想已经呈现的轮廓,他又在构思着不远的将来荷塘人幸福的远景,他兴奋得不由自主地朗诵起一首不知是谁写的或者是自己的感慨词句来。
那日峥嵘岁月天,
不惧往昔踏陵山。
开天辟地愚公回,
笑看此山换新颜。
前有南村我赶上,
江北独秀奇景苑。
肝胆宁照山河秀,
敢叫荷塘奇梦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