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未来如何,这一份伤痛将永永远远的留下来。
“金墨阳,你的心中现在便只有儿女情长了吗?你难道将你的灭门之仇都忘了吗?若是你还不清醒过来,我现在就让人去杀了南宁烟。”
“你不是说她不爱你吗?那好,我直接杀了她。”
金游的眼底出现一丝狠辣,金墨阳蛰伏了三年,却终究还是败在了南夏的女儿手中,这个南宁烟倒是厉害的很啊!
金墨阳三年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为了一个南宁烟竟然这幅鬼样子,一瞬间他的心头难受至极。
而金墨阳闻言却终于有了反应,他看着面前的人“不要……小叔叔,不要伤害她。”
金墨阳在失去了南宁烟之后才终于明白到了,自己心中最舍不得放下的其实就是南宁烟,他终于明白自己对南宁烟的这一份深情,可惜时间不能够倒退,也不能够重新回去。
“我知道了,小叔叔你再给我两天,我会将事情处理好的。”说完金墨阳就将门关上,然后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其实这么多日以来他一直都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儿出了差?为什么结果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金游无奈只能够叹息一声儿离开。
而皇宫之中,一处玉阁之内,夏侯轻衣精雕细琢的像是一个瓷器娃娃儿一般,她坐在一旁看着宫檐上长出来几点嫩绿的新芽忽然觉得身侧冷意袭来。
她不后悔,能够入主后宫,她真的一点都不后悔,总有些事情是她要做的,南宁烟就看看这天下到底是她还是是自己的得到,金墨阳你好好看看你选择的女人究竟是谁在能够走到最后。
夏侯轻衣变了,她终于变得成熟了起来,不管金墨阳如何的痛苦,她只走着自己脚下的路,而这会儿含香走了进来“郡主……娘娘,夏侯大人说要见你。”
夏侯轻衣侧目点了点头,夏侯轻衣成为后妃这个事情夏侯渊是在大殿之上才晓得的,如此一下朝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对她而言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见过爹爹……”夏侯轻衣轻声儿的说到,夏侯渊看着自己的女儿确实一脸的冷漠,“我没你这个女儿……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为何你从来不曾告诉过我?”夏侯渊只觉得当夏侯轻衣被皇帝纳妃的时候,满朝文武大臣全部都盯着他似乎在嘲笑说你看看这就是你交出来的好女儿,那些炽热的眼神几乎让他丢尽了脸。
夏侯轻衣闻言有些错愕,却也不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无奈,她敛了敛神色继续冲自己的父亲开口说道“这事情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是我的错,但是现在结果已经这样了,爹爹就算你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而且爹爹想要拥有这个权利,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吗?若是轻衣有幸能够得到陛下的孩子,他日必然也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全部都要仰仗爹爹的。”
夏侯渊闻言却是眉头一沉,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心中所想的东西竟然没比自己少了那么一分半点,看着夏侯轻衣这个模样,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不懂自己这个女儿的?
“爹爹,轻衣不愿意嫁一个普通人,这天下轻衣也要插手进来搏一搏,说不定就是我的了。”夏侯轻衣眉色之中带着一丝张扬,好似这天下不过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
夏侯渊淡淡的叹了口气,道了句罢。随后又开口说道“可陛下年长你那么多,你这般姿容倾城,不该这样的,若是嫁给皇子远比现在幸福的多啊!”
夏侯渊心中其实一直都打着自己的主意,在之前他是希望夏侯轻衣嫁给南玉珩的,在后来他又不希望夏侯轻衣嫁给南玉珩了,后来夏侯轻衣自己爱上了金墨阳,他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是看着金墨阳也还是一个可造之材,所以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现在夏侯轻衣却悄悄的嫁给了陛下,这让他如何想,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剩下的也只能够勇往直前了。
“爹爹,你可能不晓得吧。轻衣的幸福早就没有了。”
她目光微微发苦,自看见金墨阳心中珍爱的是南宁烟之后,她所有的幸福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夏侯渊看着自己女儿心头有些无奈,虽然不是她想要的,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再也没有改变的权利了,而且现在只有将南宁烟狠狠的踩在脚下才是对她最好的办法。
她的心底才会满足,有很多东西其实并不是谁都能够明白的,而且也不会懂得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困难。
“轻衣……”夏侯渊欲言又止,他深深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何要铤而走险走这么一步棋,不过是因为心都死了,再多说些什么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
有些人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但也并不是谁都可以清楚的理解的。
“我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后来却发现这些事情早就已经改变了。”南宁烟的双目之中带着些微的无奈,她的心里总有那么多的事情不是愿意去做的。
“轻衣如今想要的不过是这天下分一杯羹而已,爹爹你一定要帮我。”夏侯轻衣看着自家老爹的眼神带着一丝祈求,她要看着南宁烟在自己的身下跪着。
她绝对要看见这一幕。
南宁烟,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看见自己卑微的时候,屋子外的微风轻拂,夏侯轻衣水红色的指甲略微有些发亮,总不见得这件事情会让人该怎么办才好。
“轻衣,爹爹会帮你的。”夏侯渊好像也感受到了自己女儿的那一股不乐意,有些人左右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很多人的心里究竟想的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东宫之中,南宁烟在贵妃椅上躺着看书,宁池便在身旁画了一张画。当日南宁烟和他大婚时,那些美丽的画卷都还出现在他的眼底,便是上京之中众人都为此而感叹,他也想要学习一下,至少不给她丢脸才好。
只是这马有失蹄,人有失手的。
宁池画了好一会儿放笔的时候看着面前的画纸,也是苦笑不得。为何南宁烟画出来的就不是这个样子,而自己画出来的就偏偏是这个样子。
桌案旁,宁池轻轻的叹了口气。南宁烟闻声儿朝着他看了过去,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书,从贵妃椅上起来然后从宁池的背后饶了过去,看见儿童画的时候非常不给面子的笑了。
“你画的是山鸡?”南宁烟毫不客气的开口说到,宁池闻言有些气恼,脸上泛起了一丝酡红,随即朝着南宁烟的腰间掐了一把。
“这是凤凰……”
南宁烟忍不住的笑,加之宁池手中的动作她更加想要笑了。
宁池顺势呵她的痒,说起来这种感觉莫名的让人觉得奇怪呢。
宁池的吻擦过南宁烟的额头,一瞬间二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变了,接着宁池将南宁烟一把搂在怀中,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叫你笑话爷……”
唇被另一张唇紧紧的封住,南宁烟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宁池这个流氓…
二人现属新婚燕尔,在吟诗作画间偶尔会来这么一幕猝不及防的狗粮。
屋子里候着的玲珑看了一眼随即尴尬的朝着屋子外走了出去,顺带将门给二人关上了,她还真是愿意二人就一直这个样子才好呢。
这边的人都快乐到不行,远在大凉的就锦若却一脸的凄苦,她看着面前的慕容夙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这个慕容看似像是以前的宁池,可是他却又并非是以前的宁池。
她发现他好似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个样子了,“慕容,跟我回去吧!”
他回头望了他一眼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为什么?”
锦若一时间哑口无言,凭什么?就是凭借着她千里迢迢从上京赶到了大凉,凭她心里对他的爱,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眼前?出现在他的身边?
慕容夙钺转身便要离开,而这个时候锦若却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二人一人在前面,一人在后面,这样的感觉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头瑟瑟的。
“你跟着我干什么?”慕容夙钺有些生气的开口说道,说起来并不是他厌恶锦若,只是因为如今南宁烟也已经同宁池成婚了,而他还要去找太岁,根本没多空去看锦若。
“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就走不得了?还是说你在说笑吗?”锦若看着面前的人还真不晓得自己说些什么才好,总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人说不完。
“你说你的,我走我的,难道这儿规定了之能你一个人走?”
慕容夙钺眼神一沉看着锦若的神色略微变了变,这个女人向来最会说话了,“我不与你争辩。”
慕容夙钺平地而起朝着空中飞去,锦若站在原地,她没有武功有的不过一身医术,她发誓下次要是见到慕容夙钺肯定给他下药,让他不能动用武功,慕容夙钺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在作弊嘛。
金府,金墨阳再次踏出自己的屋子是皇帝的召见。
金墨阳一袭白发,让人看着有些心疼,而皇帝的召见却让他不得不进宫。
除却看着有些苍白之外,他一切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