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顺脱却束缚后,对闵阐说:“我胳膊都被勒疼了,你帮我揉揉。”
闵阐赶忙帮她揉胳膊。
吉顺道:“这要从楚弱山说起,他在你出发去江南后,对我说,你原来有一个相好,叫桎梏,问我知道吗。我说不知道。他说,你从来没有对我提过她,说明你心里有鬼,你对她仍旧情难忘。他还说,我如不信,不妨偷偷跟着你,看你是直接去江南,还是中途绕道去找她?”
闵阐道:“楚弱山这个大混蛋,是他跟我说,桎梏有事找我,我才去桑山找桎梏的。”
吉顺道:“现在我也知道了这全是他布的局,因为我已去桑山问过桎梏。只是当时我在桎梏家的窗外看见你和她下棋,还那么亲密,我就怒火中烧,当时楚弱山也在窗外,劝我不要冲动,毕竟你们才是一对。我的心情由愤怒转为伤心……”
闵阐细想他在桎梏屋中的举动,不记得他和桎梏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便问道:“我和桎梏有什么亲密的动作?我怎么不记得?”
吉顺道:“她下棋和你挨那么近,还不亲密?”
闵阐道:“好吧……”
吉顺道:“我回到了父亲那里,左思右想,觉得你是嫌弃我有了孩子,想从此不再与你见面,可是又不甘心,因此决定要亲自问问你,便追上了你。”
闵阐又回想起那夜在客栈中她非要问自己爱不爱她的情景。
吉顺道:“我在我爹爹那里,向他说了此事,我也没想到他竟要杀你。”
闵阐道:“哼。”
吉顺道:“我爹爹的手下知道我爹爹极爱我,若是我受了伤害,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他,因此他宁愿砍掉自己的手,也不愿我受伤。”
闵阐想:“云疗怜此人邪气真大,动不动就要杀人,我要是真的不喜欢他女儿了,那我岂不是要四处逃难躲避他的追杀了?”
吉顺见闵阐眉头紧锁,仔细想了想,道:“你是觉得我爹爹做事太过霸道吗?”
闵阐道:“哼,岂止是霸道?他简直是个大魔头!仗着自己武功高,想杀谁就杀谁,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不过我也不怕他!”
吉顺道:“没事,你只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就不用怕他了。”
闵阐道:“男子汉大丈夫,横行天地间,不需托庇于旁人!”
吉顺道:“我说错话了成不成……我爹爹是因为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才要杀你,现在误会解除了,当然就不用怕他了。”
闵阐道:“你爹爹脾气那么古怪,以后难保不因为其他的事生气。对了,你是怎么识破楚弱山的骗局的?”
吉顺道:“是我娘的徒弟祁绣绣识破他的。”
闵阐道:“祁绣绣?她是令堂的徒弟?”
吉顺道:“是啊,你不是给我讲过霍畔和祁绣绣在葵丘的故事吗?她来找我娘时,我也很惊讶她竟然是我娘的徒弟!”
闵阐道:“哦,我想起来了,令堂曾经说她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原来是祁姊姊!令堂的武功绝学叫灰霜绝练,祁姊姊的兵器也是一条白练,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她们可能是师徒呢?唉,我真是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