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道:“阁下真是大仁大义,她这样害你你还放她走,真是有胸襟!”
闵阐道:“其实我是不大相信她会害我……”
紫衣人道:“小兄弟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亲热被媳妇撞见了?”
闵阐脸一红,道:“没……没……”
紫衣人哈哈大笑,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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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阐心情郁闷,他弄不清到底是不是吉顺要害他,一会儿觉得是,一会儿又觉得不是,只好借酒浇愁,与紫衣人喝起了酒。
他与那紫衣人十分聊得来,几分醉意上来,他开始向紫衣人倾诉苦水:“我的志向是辅佐诸侯称霸,匡扶天下,青史留名!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了宋公,向他献称霸之策,他封我做了宋国的司马。正当我要大干一场的时候,我得知齐侯有难,赶紧去齐国救了齐侯。如今云疗怜派我去烟雨教说明天涯派愿与之修好的意愿,唉,正事干不成,却来管别人的闲事,兄台,你说,他烟雨教和天涯派修不修好,与我有什么关系?”
紫衣人道:“天涯派为什么要与烟雨教修好?”
闵阐道:“云疗怜的女儿,也就是我媳妇,说服了云疗怜放下与齐侯的仇恨,云疗怜说他与烟雨教的仇恨因齐侯而起,如今他与齐侯的仇恨都放下了,当然更要放下与烟雨教的仇恨。”
紫衣人道:“原来如此。哦,怪不得那女子邪性那么大呢,连自己丈夫都要杀,原来她是云疗怜的女儿啊。”
闵阐只有苦笑。
紫衣人道:“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不知小兄弟可否愿意与我结拜?”
闵阐道:“大哥于我有救命之恩,能与大哥结拜,小弟求之不得!”
紫衣人道:“好,请问兄弟如何称呼?”
闵阐道:“我叫闵阐。”
紫衣人道:“哥哥叫申屠勿灭。”
于是两人便在这家客栈的院子里,同饮血酒,共同磕头,对天盟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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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拜后,申屠勿灭对闵阐说:“阐弟,你醉了吗?”闵阐道:“没醉。”申屠勿灭道:“那好,你跟我来。”
闵阐随他来到一处小树林,申屠勿灭见这里除了他们,四下无人,对闵阐说:“阐弟,做哥哥的送你一个见面礼。”
闵阐道:“多谢大哥。”
勿灭道:“这见面礼便是烟雨教教主之位。”
闵阐吃了一惊,随即笑道:“大哥喝多了吧?”
勿灭道:“我没喝多,你听我说。我问你,如今的烟雨教教主是谁?”
闵阐道:“庄赞。”
勿灭道:“你可知庄赞之前的教主是谁?”
闵阐道:“申屠盖。”
勿灭道:“没错,那正是先父。”
闵阐吃惊道:“你是烟雨教前任教主的儿子?”
申屠勿灭道:“没错。先父死前留下遗言,谁能擒住他的仇人程不显,谁便是烟雨教教主。庄赞说程不显是被他杀死的,还把程不显的头颅带到了烟雨教总舵。可是实际上,程不显直到现在还没有死。”
闵阐更加吃惊了,道:“没有死?这么说,庄赞是骗子,他这教主之位是骗来的?”
申屠勿灭咬牙切齿道:“对!这个骗子利用先父的遗言,到烟雨教来兴风作浪,我爹爹在九泉之下,也必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