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绣绣一转念间,也想到庄赞不会内功,要在一瞬之间变招确也不易。蹙眉思索了一会,也别无良策,只得道:“我来和你练招,等练到熟练了,自然便快了。”庄赞摇头道:“我看这招也没什么用处,就别学了吧。”祁绣绣道:“不行,你可别想偷懒。”
说着二人便开始喂招拆招,祁绣绣剑招凌厉,庄赞节节倒退,练了半天,庄赞大汗淋漓,突听祁绣绣道:“小心!”自己拆招正拆得顺手,不知她何以叫自己小心?顿觉脚下一空,向后倒去,原来身已跌入万丈悬崖,大惊失色,失声惨叫,祁绣绣手挥白练,将他卷了上来,她却也已吓得不轻。庄赞忙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祁绣绣道:“你可吓死我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经此一回,庄赞对祁绣绣大是感激,回想自己跌落悬崖,委实惊险,若不是她相救,自己早已粉身碎骨了。自此二人练剑便远离悬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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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赞见祁绣绣挥舞白练,便能击山碎石,对这一武功大感好奇,有一日对她道:“祁姑娘,你挥白练这本事着实厉害,能不能也教给我啊?”祁绣绣却道:“嘿嘿,你也不想想,这白练如此柔软,能击碎岩石,自是内力附之之故,你毫无内力,怎可学这‘灰霜绝练’!”
庄赞道:“灰霜绝练,好气派的名字!”祁绣绣道:“那是自然。想当年我师父凭此绝练,纵横天下,无人能敌。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气魄!”
庄赞打断道:“好了,好了,不要自吹自擂了,不就是一条白练么,也未必敌得过宝剑利刃。”祁绣绣向来对恩师极为尊重,听他如此说,不由得恼了,道:“喂,小子,你可不要轻视我恩师,小心我打你!”庄赞忙道:“好好,尊师武功盖世,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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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晨,庄赞醒来,见祁绣绣还没从山洞里出来,心想一般都是祁姑娘比自己先起,怎么今天睡懒觉了?他向洞中喊道:“祁姑娘,祁姑娘!”洞中只传出他的回音。庄赞只得进洞查看,但找遍了全洞,仍不见祁绣绣身影。他又跑到外面去找,大喊:“祁姑娘!祁姑娘!绣绣!绣绣!”到处寻她不见,只得回洞等候。
过了半个时辰,只听远远传来喊声:“庄赞!庄赞!”庄赞大喜,忙奔了出去,只见祁绣绣从远处奔来,但肩上已受了伤,鲜血流满了肩头,庄赞大惊,忙扶她进洞。庄赞急切地问道:“绣绣,绣绣,你怎么受的伤?”祁绣绣忽听他改了对自己的称呼,缓缓说道:“你叫我什么?”庄赞一愣,说道:“我叫你绣绣,嗯,你若不喜欢我这样叫你,我还是叫你祁姑娘吧。”祁绣绣低头道:“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庄赞道:“对了,你怎么受伤的?”祁绣绣道:“还不是让那两个坏人打的。”庄赞问道:“哪两个坏人啊?你武功那么高,还有人能将你打伤?”
祁绣绣说道:“今天早上我出去摘野果,看到了那两个坏人,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们是坏人。”她说话之时,牵动内息,血流得更加快了,庄赞忙给她包扎了伤口。她续道:“那两个人正在谈论他们的宝剑,说他们的剑无坚不摧,削铁如泥,我一想,我们正缺一柄剑用,便趁他们不备,用白练将他们的宝剑给卷了来。”
庄赞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该偷他们的宝剑啊。”祁绣绣一愣,没想到他会指摘自己的不是,但转念一想,确也是自己有错在先,但却不愿承认,只得道:“我……我只是想借来玩几天,又不是不还给他们了。”庄赞颇不以为然,问道:“那宝剑呢?”祁绣绣道:“已被我扔到山涧中去了。”庄赞大惊道:“你为什么把它扔了?”祁绣绣道:“哎,你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祁绣绣把剑卷走后,那二人忙起身来追,她本以为轻易就能把这二人打发掉,没想到他们剑法竟颇不弱,斗了数十回合,白练竟被其中一人的剑斩断,她大惊失色,这可是她行走江湖以来从所未遇的失败,不由得慌了。眼看他二人步步紧逼,忙拔足就跑。
那二人穷追不舍,而祁绣绣轻功也颇不弱,她忽然心生一计,停住了脚,站在路中间道:“你们快停住,要不然我就把剑给扔下去了。”说着朝着山涧举起了剑。那二人一怔,赶紧停住,其中一人道:“千万别扔,千万别扔。”另一人道:“小贱人,快把剑留下,否则你不得好死。”祁绣绣一听恼了,道:“你们有什么了不起,敢威胁本姑娘?”说着把宝剑一下抛进了山涧之中。
那二人大怒,举剑便刺,她抵挡不住,肩头被刺伤了,情急之下,忙发出两根银针,将二人射伤了,就这么缓得一缓,她拔足飞奔,逃了回来。
庄赞听她讲完,道:“这二人武功竟不在你之下,当是武学高手了,咱们还是避一避吧。”祁绣绣也早有此意,听他说出,正合心意,便道:“他二人一会便至,我那银针并未喂毒,死不了人的。咱们还是走为上策。”
正说着,忽听洞外有人喝道:“小贱人,快出来领死!”祁庄二人大惊,心想要逃也逃不及了,立即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一丝声息。
只听一人道:“这儿有个山洞,师哥,咱们进去瞧瞧。”洞中二人不由得暗暗叫苦,他们忙慢慢移到一块大石之后。这二人来到洞中,因洞中较深,光线较暗,他们略略瞧了一遍,见没人躲藏,转身便走。庄赞心中一喜,深深呼了口气,心道好险。岂知这口气便让这二人听到了,只因他们内功甚佳,故耳聪目明,纵极小声音也能听见。但他们却装作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突然之间齐向那石头之后击来。祁绣绣白练陡出,二人随即被击回,跌得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