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6600001245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都为了她

张凡看着毛正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没错,既然张凡说了,已经顺便查了查毛正清妻子的事情,既然如此,张凡会知道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而对于毛正清来说,张凡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妻子的事情,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了。虽然这种事情,已经是发生过的了,但是对于毛正清来说,他却也并不想再提起来一次。既然张凡已经知道了,那对于毛正清来说,不用再说一遍,这的确是轻松了不少。

“想来,若是下官这么一说,想必大人定会觉得下官很是窝囊。”毛正清低着头,缓缓说道,“但是下官所要说的事情,是句句属实的。下官在做了一年庶吉士就被严氏一党的人弄出来京城,到了老家叙州府下面做了个七品知县。而的确就如同大人所言一般,下官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了性子了。

“下官变得胆小怕事,虽然还不想做恶事,也不愿因因此而坑害百姓,更加不会贪图银两。但是下官却渐渐变得不敢问事了。即便是面对普通的百姓,下官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一个看起来如同乞丐一般的人,身后就不会有什么关联。万一下官惹到了一个,那岂不是糟糕了。

“而且大人刚才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下官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下官害怕丢了现在的官位。而这些,下官全都是为了妻子才会如此的。”

“为了尊夫人才会如此?”张凡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毕竟这种事情,张凡倒也是听过很多次了,有的官员原本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但是就因为家中的很多缘故,比方说娶了一个母老虎回家,不仅他本人惧内的要死,甚至于在官场上,也是因为老婆的贪得无厌,而完全转变了性子。

当然,如同戚继光那样,虽然极为惧内,但是一旦遇到正事,那就是一点都不会相让,并且能够坚持己见的。这样的人自然也有,而且还占着大多数。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有那种怕老婆怕到,连自己的意志都因此发生了改变的。从原本的一个清廉官员,却是渐渐腐化成了一个奸佞之徒。

毛正清的这番话,让张凡第一个就想到了这种可能。而且毛正清说的话,也不由得别人那么去想了。但是,若是因为这个理由的话,张凡对于毛正清的看法就又要有所改变了。疼爱家人,这么做一点都没有错,一个人,一个男人若是连家人都不爱,那么他也是会一事无成的。但是若是由疼爱变成了溺爱的话,并且因此让你本人都发生了改变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若是如此的话,张凡对于毛正清到底是不是个好官的定义,就要有所改变了。

但是,实际上这个想法,在张凡的脑袋里面,还没有成型,就被张凡抛弃了。为什么?因为若是按照这个想法来给毛正清定义的话,那么有几个地方,就对不上了。

首先一点,如果毛正清当真是这样的话,当真是因为他妻子的缘故,才会变成了如今这样子,那么他所做的事情,就不应该只有现在这么点。毛正清只不过是变得软弱了一些,但是他并没有变化,不贪财、不结党营私,只是害怕丢官而已。

仅仅是这一点,就已经让这个假设不成立了。更加不用提,毛正清不仅仅没有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即便是在这种软弱之中,他还帮助了不少的人。

如此一来,就已经很充分地说明,虽然毛正清说因为他妻子的缘故,他才会有了如今的这种变化,但是这种变化并不是变坏。因此,张凡就否定了原本所想的那种可能了。但是如此一来的话,到底毛正清为什么要为了他的妻子做出来如此的改变,那就很值得让人思索了。

“毛大人,有件事情我却是想不明白了。”张凡突然开口说道,“毛大人的事情,不管是怎么看,我都觉得不像是坏事。但是毛大人又说是因为尊夫人,我就当真是想不明白了。到底毛大人为了尊夫人而做出这种改变,是什么缘故?”

“说起来,下官实在是惭愧。”讲到这件事情,毛正清就开始变得有些不太愿意说出口了,看来的确是有什么让他不太愿意说出口的事情。只不过,事情如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是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而且他已经对张凡说过了要说出来事情的缘由,所以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说起来,说是为了我妻子的缘故,倒不如说,下官之所以会这么做,实际上就是为了贱内。”

毛正清的话,听起来基本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张凡却是从中听出来了不一样的东西。因为周氏的缘由,和就是为了周氏,这的确是不一样的话。而且如此一来的话,张凡所感到的事情,又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张大人应该知道,贱内她原本的家世。”毛正清继续说道,“她出生大户之家,祖上还有人做过官,虽然说并非位列朝堂的大官,但是她的家世当真是好。当初,严嵩还未倒台之时,在叙州,那周家当真是显赫无比。即便是周家的人祖上有人为官,但是现在却只不过是家中有些田地的富户,但是不论是衙门,哪怕是府中的知府,甚至就连偶尔来此的巡抚,对周家的人全都是恭恭敬敬的。

“所以,她父亲从小到大,都算是养尊处优的。而自从攀上了严氏一党的人之后,便是变得骄横了起来。下官与贱内是青梅竹马,从小便识得。下官家中虽然从未有人做官,论到钱财,也没有她家中多,但是在叙州府却也是小有名气。小时候,岳父他倒是也有心思将贱内许配给下官。但是自从他攀上了严氏一党的人之后,便是眼高于顶,再也看不上下官了。

“不过下官当时虽然有些伤心,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毕竟那时候严嵩势大,还毫无败象。即便是下官那是便看不惯严氏一党之人的所作所为,但是却明白,倘若她当真能嫁给京中的高官为妻的话,日子肯定会比跟着下官好得多了。

“那个时候,下官也就是断了这个念向。一直到习惯跟严氏一党的人犯了倔强,被弄出了京城,回到了叙州老家做了一名七品知县。当时,下官还觉得不服气,觉得虽然被严氏一党的人赶出了京城,但是自己并未做错什么事情。只不过,当时听闻贱内已经被他父亲许给了一位京中的大官,下官那个时候就想,做一个海瑞一般的人物,不求自身,但求为百姓谋福了。

“直到嘉靖四十一年,下官做了那七品知县才不过一年的功夫,朝中顿时传来严嵩致仕,而严氏一党的人更是纷纷倒台的消息。下官心中可谓是痛快无比的。但是痛快了之后,下官立刻就想起来了周家的事情,毕竟周家能如此,也是因为攀上了严嵩那一帮子人。现在严嵩那些人倒了,那周家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当下官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便回到了叙州府,想要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情形。”

毛正清说着这番话,说的是越来越投入,也越来越大声了,显然这些事情,是他埋在心中极深的,而现如今说出来了,让他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根本就忘记了之前的担心。

而张凡,也是偶尔转头之间,看向了窗外。发现毛正清的妻子严氏,正站在窗边,显然就是在偷听。

周氏也是看到了张凡,但是她却是没有离开的意思。面上有些红润,显然她明白,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合礼数,尤其是对她这么一个有教养的女子而言,更是如此。但是即便如此,她却依然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张凡,也自然是没有提醒毛正清的意思。实际上,他对于周氏会在这里偷听感到有些好奇,毕竟毛正清所说的这些事情,周氏应该是全都知道才对。既然全都知道了,那就不必要偷听,更加不会在明知道被人发现了,却还是不愿意离开了。但是周氏却依旧在那里,显然这里面有些什么事情,恐怕是这夫妻俩之间也是从来都没有相互说过的。

张凡自然是不会打搅到这种事情。

“结果,等到下官到了叙州府城中,却是发现,事情实在是太快了。”毛正清坐在这边,自然是没有发现,而且他现在似乎说到了关键的地方,根本就没工夫再去看四周了,甚至于就连张凡,他也只是不时看上一眼,其余的时候,都是一副自说自话的样子,“因为她父亲当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虽然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不是太多,但是也有几件。不过,最要紧的就是,叙州府当时的赵知府,那可算是被他给欺压的惨了。所以,严嵩一党刚刚倒台,这个赵知府就找了些理由,用用了点银子。再加上当时朝中对严嵩一派的人实在是追查的厉害。结果,周家立刻就被抄家,岳父他下了大牢,没多久就死在了牢中。而贱内更是要被送入教坊司了。”

同类推荐
  • 战国之天下一统

    战国之天下一统

    一个喜欢日本战国游戏的年轻人,偶然间来到真实的日本战国时代。是要一人一剑与那些传说中的武者一较高下呢,还是要统领千军万马和天下的英雄斗智斗勇。是飘然隐于市,还是奋力走上天下人的道路,敬请期待……推荐其他两位好友军事作品:《黑字传奇》《向着希望》
  • 争宋

    争宋

    龙行暴走卷青云,风腥吼震散银麟;天地静变事难测,莫如随遇赏凡尘.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要重回过去,还是留在现在,抑或有更好的选择? 王旁穿越北宋成了王安石的儿子,希望现代人的知识帮助王安石熙宁变法成功。然而朝廷的争斗,官员利益的勾结,甚至必须忍着妻离子散的仇恨和哀怨,更成为一个对于朝廷来说的危险人物。他想改变北宋的积贫积弱,他能做的吗?他想改变蔡京童贯的奸臣命运,他能做到吗?如果不能,那他只有改变自己! 龙行暴走卷青云,风腥吼震散银麟;天地静变事难测,莫如随遇赏凡尘.
  • 大宋之权倾天下

    大宋之权倾天下

    推开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面对纷乱复杂的两宋交替,吴熙游刃有余。朝堂,山民,叛贼,敌国,朋友,妻子,前辈。剪不断的爱恨情仇,理还乱的复杂局面。还是那句话:我就喜欢你们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个人QQ3184810956.欢迎指点!
  • 三国之曹家孽子

    三国之曹家孽子

    当国服曹操穿越到三国世界,成为曹家本应夭折的小儿,获得王者系统加身!弓箭?老子有百里守约的二技能!坐骑?老子有关羽的冰封王座皮肤!作为祖安青年,曹铄将家乡文化在三国发扬壮大!成立祖安军,征服整个三国!
  • 大唐:从种玉米开始崛起

    大唐:从种玉米开始崛起

    贞观年间,李世民刚刚登基。房奕意外出现在这个不一样的空间里,成为了唐代四大贤臣之一房玄龄的儿子。他本想用房奕这个身份在大唐过的潇潇洒洒,桃李满天下。奈何一醒来就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村庄的山腰上,反倒过起了自由快乐的小日子,还有了不一样的际遇。本以为会一直不娶媳妇,没想到李二居然说:“房家二小子你为这个大唐做出了这么多贡献,朕不忍你不娶媳妇,便决定把朕最疼爱的高阳公主嫁给你。”“我能拒绝吗?”……
热门推荐
  • 霖屿

    霖屿

    如果重来一次,你会选择怎样的生活,这个问题对于清霖来说,大概就是重来没有遇到过旭屿,那样她的人生可能向从前那样,简单平凡又充满希望……
  • 帝王战争:穿越袁绍去争霸

    帝王战争:穿越袁绍去争霸

    在玩垃圾三国游戏的我,突然发现室友是重生者,然后被他带入了一场神的游戏中。这里的玩家都是被选中者,他们得到神器做为助力,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外挂。而他们的对手,都是神灵召唤出的历代诸侯君主们,每一个都是历史闻名的精英。这是一场在异世界的战争,是玩家们获得胜利,还是这些历史上著名的君主赢得战争?赵武意外被卷入其中,因为正玩着游戏三国,而穿越成了诸侯袁绍,在这场14vs14的史诗战役中,他成了代表变数的第十五人,持有双重身份的他能否笑到最后?持有诸侯君主的身份,自己的手机三国游戏也变成了神器外挂,获得双重优势的他能否获得最终的胜利?
  • 相女苏沫

    相女苏沫

    传闻相府千金痴傻,且相貌丑陋。某女:“我也不丑啊!我这么美这些人是不懂啥叫美。”某男:“清醒点,要懂得认清楚自己。”某女:“你是不是想死啊!”某男:“我错了,别打了。”众人:“天啊!这摄政王居然被王妃家暴。传闻摄政王嗜血如命,这也不是啊!”众人哈哈大笑。某男:“都是你,现在他们都知道我在家是什么样了。你的赔偿我,今天晚上......。”某王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就跑没了。某女:“吓死我了,还好溜得快。”某男:“是吗?爱妃你也太调皮了,我还没有得到赔偿呢,怎么会放你走呢。”某女:“不是吧,大哥这你也找的到。”
  •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她是蠢毒恶女,害人不成,反被收拾。但蠢毒心肠,难掩她绝世美貌。美貌如她,怎堪忍受的悲惨命运?一场征服战,惊心动魄,一波三折。她成功逃跑,逃离了三个男人的残酷统治。她松了一口气,以为逃出生天之时,三个男人却从天而降,她终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与此同时,她又多了一位夫君。四位夫君,都是冠绝当代的天之骄子。他们正义感十足,牺牲小我,拯救世间男儿。他们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誓要度化她这恶毒女子。她不堪重负,哭喊着求饶,“我再也不害人了!”夫君们笑而不语,缠绵吻去她的泪水。
  • 末世开门

    末世开门

    随心所欲,天天开心!
  • 武耀九州

    武耀九州

    他是炎黄国排名第一的杀手,穿越异世,却成了个废物,惨遭白眼无数。可是有一天————什么,这竟然不是什么废物体质,而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体质?开什么玩笑?随着神秘白珠的出现,他修为步步高升,武耀九州,叱咤苍穹!“曾令我受辱,挡我路之人,我将成为你们永远的噩梦!”宇文空语。————————————————————————————————看此书前请自备纸巾,防止鼻血过多,发生危险。
  • 肤浅又痴情

    肤浅又痴情

    甜甜的文哦,,特别甜呢!一见钟情、双向奔赴、各种甜、各种宠,女二性格被改变、撒娇、短片双女主
  • 幻境覃卿

    幻境覃卿

    师父:“你以为的真实世界,其实不过是寻找真相的另一个幻境罢了”。覃卿从小在青山门派长大,是师父、师叔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而青山门派专出谋士,在覃卿及笄那年,跟随师父和师叔出山,分别辅助吴国和楚国。那年,吴国易主,新君上位,昏庸无道,民不聊生,兵反,师父愚忠,自知大势已去,誓与君王同存亡,忧覃卿,用信骗其离,实留信拖孤。知真相,怒其离,落悬崖,为人救,忧其师,叔赶至,幻境起。师叔:“执念极深,恐伤人伤已,执念不除,幻境不灭。”覃卿:“‘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你若活,我便生,你若死,我绝不苟活。‘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何为覃卿?所谓覃卿,卿卿我心!
  • 魔之戏

    魔之戏

    居住在神樱皇国的王爷魔皇叶玉率军跨海数万里创建分国,未免俩地因路途遥远而失去接受皇国光辉的机会,现在他决定在俩地中端距离建立一个心向皇国的中间国。为此,他以闭关修行的理由从皇国消失,随即以鸠占鹊巢的方式开始黑暗之旅。有情无情不过片刻心情,慈悲残忍不过强者之戏。当所有人都以价值衡量时,黑暗世界便成为魔之戏台。
  •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她是蠢毒恶女,害人不成,反被收拾。但蠢毒心肠,难掩她绝世美貌。美貌如她,怎堪忍受的悲惨命运?一场征服战,惊心动魄,一波三折。她成功逃跑,逃离了三个男人的残酷统治。她松了一口气,以为逃出生天之时,三个男人却从天而降,她终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与此同时,她又多了一位夫君。四位夫君,都是冠绝当代的天之骄子。他们正义感十足,牺牲小我,拯救世间男儿。他们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誓要度化她这恶毒女子。她不堪重负,哭喊着求饶,“我再也不害人了!”夫君们笑而不语,缠绵吻去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