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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偏安恨

“金陵城上西楼,倚清秋,万里夕阳垂大地,大江流。中愿乱,簪缨散,几时收?试倩悲风吹泪,过扬州。”宋人朱敦儒的这首《相见欢》,道的是金人铁骑侵驱,中原板荡,山河残缺,家国离散,赵构偏安江南的大背景下,宋朝百姓饱受战火荼毒的悲愤与无奈之情。此情此景,颇为动人。试问,中原乱,簪缨散,几时收?

偏安恨

无锡城外有条河,叫梁溪河,在城西南,通太湖,梁溪河水不日不夜地绕过无锡城,流入太湖里,千百年来,见证了历史昌衰,世事更迭。无锡城内,正有人说着故事:

“…守城的将士给岳云将军的两个鎏金大锤碰上即死,擦着就伤。一时间,金兵个个脑崩浆溢,血肉横飞,城墙里,城墙上,还有城外的护城河里,尸骸枕藉,死伤无数。岳云将军的一袭白袍,也被血水濡得猩红,极其怖人,金兵哪里还敢近他半分,眼见大势已去,纷纷吓得丢兵弃甲,授首投诚。随州城一战,杀得金贼大败亏输,真大快人心也。啪…”

东北角八仙桌上一青衣儒士,讲着绍兴四年,十六岁的岳云随父出征,收复被金人占领的随州、邓州等地,大战中,岳云冲锋在前,勇不可挡,第一个登上久攻不克的随州城的故事。一场讲完,显得意犹未尽。重重地拍下堂木后,又道:“众位相公,岳家军,‘赢官人’,卜金嘴明日给众位接着说…”酒家客栈里,说书道故之人为店家招徕客人,挣几个铜子,实是常见不过。

“好,讲得真个好!”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店门口斜敧着个邋遢少年,那少年衣衫褴褛,左手里掬着捧葵瓜子,将磕剩的壳随口吐得满地都是。

卜金嘴朝大家一揖,也不理会,离桌便上楼去。

少年叫道:“先生真个厉害。现如今金兵都打到了家门口,亏得您还记着那些个陈年旧事,在这里粉饰太平呢。先生若真有口才,就该多给大家道道近来的时事,说说我中原百姓流离失所的倒悬之苦。也好让诸位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

众食客内里有好事者拍掌道:“照啊,这位小哥说得不错,卜先生,你倒给我们说说。”

卜金嘴向众人团团作了个揖,说道:“卜金嘴在此说书,所以专拣诸位爱听的那些个风云往事。一来为了挣个上路的盘餐,二来也是迎合诸位所喜。众位前来品茶听书,不过消磨时间,娱乐消遣。若真照他说的来讲,岂不大煞风景,教大伙食难下噎!”转向那少年花子嘲道:“此地非你能来之处,仔细脏了地面,坏了大伙食兴,店家撵你!”店小二早已候在一旁,听得卜金嘴如此说,便上前把少年向外推搡,骂道:“哪来的小乞丐,快滚!”

少年心道:你把我当叫化看待,看我不戏弄你一番。少年离卜金嘴不远,当下甩了小二,几个大步扑进了他的怀里。一张污秽的脸蛋紧紧贴住卜金嘴,在他的胸前不住地揩拭。哭道:“孤儿生,孤儿遇生,命独当苦。父母在时,乘坚车,驾驷马。父母已去,小叫花当街乞讨…”

卜金嘴一把推开少年,大声叫道:“快撵了这疯丐!”

少年又扑上去,给卜金嘴重重地推了一跤。他顺势一倒,撞翻了东首的两张桌子。杯盘酒盏,酒肉佳肴一股脑地“啷当”摔了个粉碎。

众食客大惊。

店掌柜早已瞧在一旁,眼看这叫花损坏东西,赶走客人,闹得凶狠,后悔没早制止。忙向旁边手足无措的小二骂道:“你们这些蠢材,废物,还不快快动手!”

三五个供差使的人听得掌柜发怒,不敢怠慢,一拥而上将少年得双手反剪了。这几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大汉,少年挣扎不脱。掌柜向为首的汉子一努嘴。汉子会意,把少年向后院押去。另有小二将残桌断椅,破杯碎盏收拾干净了。

掌柜向众食客道:“小店照顾不周,让个疯叫花扰了众位的雅兴。当真对不住。”

众人倒也不怒,待收拾完后,照旧坐下品茶喝酒,吃菜肴,谈论着刚才的事。

掌柜又转身向卜金嘴道:“卜先生,实在对不…”不待掌柜说完,卜金嘴“哼”地一声甩袖上了楼。

苍茫的暮色里,一个满身血污的肮脏少年正拖着疲惫的步子出了无锡城,向西北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少年来到一间茅屋前,停下脚步,不敢再走。只是侧耳听着,茅屋里传出低低的琴音来,琴音甚是悲凉。

听到一个老者苍凉的声音唱道:“北尘起兮,干戈恶。中辰黯兮,金瓯缺。白草黄沙,长刀饮血。西风猎,征袍殷。人卧起,马虺隤。逐鹿场,马革裹尸还。河北沦亡苦,杭州金屋成。金樽满兮,酒常空。偏安恨兮,几时休?”

一曲唱完,再无音响。

少年微微一顿,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只见对门的窗户边站着一个身穿青布直缀的老儒,正呆呆地望着湖面,兀自出神。脚边置着一具黑漆檀木瑶琴,幽幽地散着香气。

“又到哪鬼混去了?”老儒言语间甚是冷淡。

少年待要接口,霎时间只觉头晕目眩,支持不住,咕咚一声摔在地上,竟昏迷了过去。

原来客店掌柜拿住他后,只道是个泼皮无赖的叫化撒疯生事,打了几十板子,也就放了。一个浑身上下又脏又臭的花子哪里有钱赔偿损失,只得自认倒霉。少年强忍着口气挨到这里,此时再也扛不住,一头栽在地上。

老人背对少年,不曾防范,当下赶忙将少年扶起,放倒在南首的草席上。

此刻天已晏了将近七八分,湖面上粼粼的波光透过窗户映亮了屋顶,室内倒显得更加暗淡下来。

老人晃亮火摺,点燃了屋里的半截蜡烛。又小心掀起少年的衣衫,借着烛光,只见少年背脊上血痕累累,两寸宽的板痕有不下十条。看着一条条暴起的伤痕,老人“吧嗒”一声,不禁流下泪来。老人的泪水浸到伤口上,少年“哼”地**了一声,疼醒来又昏了过去。

“没出息的东西!”老人揩干眼泪,给少年敷上金疮药后,也昏昏睡去。

“徐伯,你弹吧,不打紧。”第二天中午,少年醒了来,看到老人坐在窗口喝着闷酒,知道他琴瘾发作,只恐打扰自己,兀自勉强抑制。

徐伯“哼”地一声,放下酒壶,一张紧绷的脸登时缓和了很多,说道:“还没死,这几天好好给我在床上躺着,甭想出去鬼混!”

少年幼时家中遭了大变故,随着姓徐的老仆辗转流落江湖已十多年,一老一少相依为命。徐伯年事渐高,能将少主抚养长大已属不易。衣食不周,三餐难继之事实属平常。好在少年机灵,常能外出弄些钱财,周转度日。

少年微微一笑,心道:徐伯就是嘴硬心软。心念一动,假作棒创发作,**起来。

老人一惊,转身便去揭少年的衣衫,神色甚是惊慌和焦怍。口中不停地呼道:“归儿…归儿…”

原来这少年姓胡,单名一个归字。乃钦宗年间御史胡唐老的儿子。当年胡唐老因搜括金银不力被金人所杀,遗下十岁的孩子,由门客徐文通养育成人。那徐文通自是少年口中的徐伯了。

胡归望了徐文通一眼,只见老人深凹的双眼里蓄满了泪,看看就要流出来。心中不忍,说道:“徐伯,我好得很,你别伤心,适才…”说着,忙地住口。

俗话说关心则乱,适才徐文通因关切少年伤势,无暇多想,此刻早已明白其中的关节。不禁大怒,脸上关切之情渐少,愤怒之色渐多,他随手抓起胡归的布靴便要打,但还是凝在了半空。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真是与你父亲一个模样!”老人缓缓走开,在窗前坐下,弹奏起那首自编的《金瓯缺》来,琴音端的凄凉无比。

胡归后悔不迭,不该玩闹伤老人的心。焉地想起当年父亲被杀,母亲殉情自缢而死。家仆尽遁,亲友避之唯恐不及,从此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人.亏得徐伯不弃,将自己抚养成人。

想着,不禁向老人斜眼睥去。只见他身貌清瘦,面目蒙尘,当年的青丝俊雅之士,早已成为了饱经沧桑的白发老人。想到这里,一阵心酸,掉下泪来。又想起自打嘉兴北来,到此太湖,一路饱受风尘不说。一月前徐伯在无锡城客店里落脚说书,欲挣些银钱上京。不料徐伯讲的尽是些金人铁骑下,山河破碎,家破人离的惨景,而南朝附庸风雅之士却最喜听什么岳少保,韩将军,什么宋军兵锋所向,金兵闻风而逃的大胜仗,百听不厌。最恶听说金人又占了宋朝的哪半寸土地,屠杀了哪几城居民。因此偌大的一个无锡城,徐文通辗转将近七日,竟无一处客店可以栖身。于是便在城外西北的太湖边搭建了这处小屋,每日抚琴吟唱,暂且寄身。当日胡归在街上游荡,听到客店里传来阵阵喝彩声,正是那卜金嘴在说书。他和卜金嘴素不相识,只是他遭际如此,其时实已潦倒至极。况他生性放诞不羁,一时气不过,才去搅的局。

少年瞧着老人的模样,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半天才道:“徐伯,扬州会考,还来得及吗?”

徐文通心中一动,喜道:“真心?”

胡归道:“归儿自幼蒙您养育教诲,从没好好地报答过,若能考个功名,复兴家业,也不枉您这十多年来教养的深恩了。”

徐文通大喜,点头说道:“你只要不学父亲的样,将来考取功名,能做个好官,我便放心了。”

一曲《金瓯缺》本来低沉愤慨,这时商变徵,奏得慷慨大气,淋漓极致。徐文通知道,胡归天资聪颖,诗词歌赋样样精工,科考高中,自是手到擒来之事。老人心下虽仍有疑虑,但内心欢喜已极。调试琴弦,高歌起来。却是曹操的《步出夏门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

过了将近半个月,胡归的伤已好了八九,他身强体健,恢复得极快。

这日沿着太湖向北,一路信步遣怀,观杨赏柳。不知不觉,前方隐约传来“乒乓”之声。初时不以为意,但后来声音渐响,已听清楚是兵刃打斗之声。

胡归好奇心大起,上了小丘,在一蒿灌丛中低低地伏着。远远望去,只见七八丈外,六个髯髭汉子将一个白衣女子围在核心,正斗得厉害。那少女的长剑舞得极是轻巧,六柄单刀也近不了她的身。看背影,少女年纪应和自己差不多,身手居然恁地了得。胡归不会武艺,但见一个女子能于六七柄兵刃下腾挪移转,将敌人的招数一一化去,半点也不损伤,觉得着实不易,便是一堂堂男子,只怕还抵挡不不过当中一人。心下既是惊慕又是惭愧。

突然间“咦”地一声,胡归心道:那不是李姑娘么,她怎会在这里,和这些人打架?

只见那少女使了一招“雁摆尾”,向右下方斜削下去,搭住了右后方汉子的单刀,待得招式未老,倏地变转,使出一招“雁南归”来,将汉子的单刀顺势一拉,插入了北首一人的胸口,贯胸而出。这“雁南归”本就是“雁摆尾”的后招,当下使出来,攻敌不备,恰到好处。北首那人哼也没哼就倒下了。余下五人又骇又怒,都使出看家本事来。这时西边的两个汉子也已抢上,一个挥刀横斫,进攻少女的上路,一个使出地堂刀法来,滚地劈削。少女把剑向左下里一抡,刚好与那地堂刀交上,向上一抖,地下那汉子的单刀脱手,直插入抢攻上路汉子的小腹。这一抖力道奇大,单刀直至没柄。同时,少女飞起右腿,头也不回地踢中了从后面抢上的一人的胸窝,那人摔出丈许。这一下,少女已露出了半张脸。胡归看得清楚,正是李青羽不错。

胡归正要上前相见,只见刚被李青羽踢倒的那个汉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纸包来,用力向少女掷去。胡归来不及细想,从灌丛里站出来,向少女喊道:“李姑娘,小心后面!”

他这一声喊来得甚是突然,七个人无不大为惊诧,怎么山丘后还伏得有人?

那掷物的汉子更是惊慌,待要缩手已然不及。白色之物笔直向李青羽的脑后击去。

李青羽也不转身,长剑一回,向纸包击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掷包汉子捂住了双眼,指缝间冒出白气,情状极其凄惨。原来那纸包中装的是生石灰,纸包被李青羽一击,早已破裂,击飞过去,便严严实实地罩在了汉子的脸上。投石灰这种江湖下三滥惯用的伎俩,大为江湖人士所不齿,他如此施为,反倒烧坏自己一对招子,也算自食其果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李青羽就已将六人中的两个击死,一人也已双目残废。剩下三人不敢再斗,纷纷抛了兵刃,“姑奶奶,祖奶奶”地只管乱叫,伏讫饶命。

李青羽本来痛恨那汉子诡计阴毒,非要恶惩不可,但陡然间遇见胡归,心下欢喜,便道:“饶过你们也可以,须要答应以后不再干那恶事!”

最西首的那人听得少女有饶恕之意,连连磕头道:“姑奶奶明鉴,小人怎敢再起歹心!只求姑奶奶饶过小人的性命。”另外三人也唯唯应诺。待少女首肯,便一股烟似地逃了,竟连兵器也不拾。李青羽也不加理会。

胡归下了小丘,来到少女跟前,问道:“李姑娘,这六个是什么人?”

“此去三十里有一个叫杏花林的地方。昨天我路过那里,看到这伙恶人正欲向一个女人…做那恶事。我救下那女人来。不料一时糊涂,放走了六人。”李青羽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胡归说道:“这六人绝非善类,本就轻易放走不得。他们定是事后向那妇人报复去了!”

李青羽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叹道:“我将他们打跑后,心想,这几人虽然可恶,好在大错尚未铸成,犯不着要了他们的性命。唉,哪知他们平时烧杀淫掳,无恶不作,只是那天撞在我手中,才没做成那等天理不容的事来。我却没想通这节。”说着,不禁后悔起来。

胡归道:“姑娘心肠软,但今后对这等强人恶汉,千万不可手软,你不惩治他,他今后还会害死更多的人。”

李青羽叹了口气,点头道:“胡大哥说得是,当时我若不手软,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李青羽顿了一顿,续道:“强人走了之后,我送了那女人家去,在她家歇息了一晚。今早天未亮就起了程。走了几里路,突然发觉忘记了一件要紧物事。便又折了回去。不料...”

李青羽顿了一顿,说道:“不料那一家五口,上至老翁老妪,下至刚满周岁的幼童,尽遭屠戮,满门竟无一个活口。我探得他们身子尚温,显然凶手刚走不久,便追了上去。后面的事情想是你都看见了。唉,我这番放走他们,不知又要为祸多少人!”

胡归眼见这几个强人心狠手辣,恨道:“这次你虽饶了他们,然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青羽点了点头。

胡归问道:“钱帮主的伤势可痊愈了?”

李青羽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吃下火灵珠,将息了两月,伤势已好了六七。若不是胡大哥,师父只怕,只怕…不能好得这么快。”

胡归道:“钱帮主为人侠义,能为他老人家尽些绵薄之力,晚辈义不容辞。”

这钱帮主乃是丐帮十七代帮主钱穆中。其时中原板荡,山河四分五裂,金人铁蹄之下,民不聊生。钱帮主率领丐帮群侠,抵御外辱,着实为天下苍生立下了不少功劳。

两人说起自嘉兴别后的情景,都是不胜感慨…

叙完别情,二人分手道别。

少年信步南归,走到一所破落的茅屋前,停住脚步,听见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唱道:“北尘起兮,干戈恶。中辰黯兮,金瓯缺。白草黄沙,长刀饮血。西风猎,征袍殷。人卧起,马虺隤。逐鹿场,马革裹尸还。河北沦亡苦,杭州金屋成。金樽满兮,酒常空。偏安恨兮,几时休?”正是那首《金瓯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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