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蛮陷入昏迷,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感到背后有一道浑厚的真气不断的灌入体内,这真气竟然有一股奇异之力,在王蛮经脉中游走,不断的修复着他身体上的创伤,让他有如沐春风之感。
终于王蛮恢复了知觉,他徐徐睁开眼睛,一眼看到闻广、公孙小晴与闻若兰等人正关切地望着他。
闻若兰看到他清醒过来,便兴奋地叫道:“他醒了,他醒了。”
哭得两眼通红的公孙小晴,见到心上人醒转,破啼而笑。
闻广抚须而笑,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这时,只听一个铿锵之极的声音响起:“醒了——就没事了。”
闻广笑着对王蛮身后的人道:“有劳马大师了。”
马大师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闻家发生这事,还赖我考虑不周,给了贼人可趁之机。”说着从床塌下来,按过牛不群递上来的毛巾,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这一阵运功助王蛮疗伤,可是把他累得够呛。
王蛮把卷蜷的腿伸直,口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晃了晃犹有点晕眩的头,缓缓道“这是怎么回事?”
牛不群笑道:“你可是让我们担心死了。”于是,便把后面的发生的事,同他说了一遍。
王蛮不禁苦笑一声,道:“学艺不精,让人笑话。”又从床塌下地,转身对着马大师深深施了一礼。
马大师含笑把王蛮扶起,道:“这位小哥的体质当真罕见,小小年纪竟然是道武双修,难怪可以惊退苍梧子。”
闻广笑着给王蛮介绍,道:“这位是马行空,马大师,若不是他用精纯的先天元气救你,你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王蛮仔细打量眼前的马行空。
只见此人个子很小很瘦,个头只到自已前胸这般高,可是在座的闻家子弟都垂手而立,显然对他恭敬之极。他往那一站,就有一股狂霸之极的气势,这与外形有点格格不入,王蛮很难想象一个又瘦又小的人为何有那种气质,特别是他那对深褐色的眼睛,目光犀利如刀芒,令人不可逼视。
马行空笑眯眯地看着王蛮,道:“小伙子身体不错,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王蛮谦虚地回道:“大师过奖了。”
马行空又问王蛮师从何人。
王蛮便回道:“人们都以为我是无双大师门下,其实,我资质鲁钝,还进不得无双大师的门墙。”
马行空诧异道:“吕无双素有识才之能,遇你这等美玉良材,怎么会视而不见?”
王蛮笑道:“这怪不得无双大师,只不过我这体质不适于修真炼气罢了。”
“哦!”马行空好奇地道,“你的体质有何特殊?”
“我身无灵根,无法炼气。”
“不对!”马行空摇了摇头道:“我刚才替你治伤,发觉你周身诸穴异于常人,必是经过灵气淬炼,不然无可能如此之坚……”说到这里,他目光炯炯地望着王蛮道,“即可运使灵气,则可炼气,你怎么说无法炼气?”
王蛮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我丹田是一点灵气都没有,它仿佛就像一个沙漏,灵气一入就消散无踪,而周身穴道可纳灵气,却是我自悟出来的。”
“原来如此。”马行空抚着下巴的一丛油黑的虬须笑道,“你能够自悟奇功,当今天下可没有几个人有你这能耐。”
王蛮连称不敢。
闻广见王蛮已经痊愈,便请诸人移步摘星楼,大摆筵席庆贺。
王蛮被奉为闻广的座上宾,在闻家住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王蛮正在屋内小憩。
不多时,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一个悦耳之极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阿蛮,醒了吗?”
王蛮知是公孙小晴,便笑着开门把她迎进屋内。
今日的小晴穿着一件水合色留仙裙,脸上带着动人的笑,看得王蛮有点失神。
公孙小晴抿嘴一笑,吐气如兰,娇笑道:“呆子,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你比花可好看多了。”王蛮微微一笑。
“你这一张嘴,可真会讨人喜欢。”公孙小晴含羞低头。
公孙小晴对他早有托付终生之意,此时见王蛮欲更行“不轨”,只得闭上眼睛,由他施为。
可是,偏偏这时候,就听到门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咳声,这下把公孙小晴吓得够呛,拼力一推,才挣扎出来,瞪了一眼王蛮,不住的用手抚平身上的裙衫,脸上刷的就红了一大片。
王蛮毕竟是男人,脸皮厚如城墙,两眼望向门外,便看见门槛前的地上有一粗一细两道身影,显然有人在门口,于是问道:“谁在外边?”
门口便转过两个人来,一个正是身材魁梧的牛不群,一位却是闻家堡主的千金大小姐闻若兰。
公孙小晴一看到这两人,这脸红得简直快滴出血来。
那闻若兰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晴姐姐,你倒来得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公孙小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