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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东山打靶

这一天刚刚结束训练副班长鲁凤鸣与顾兰等一伙女生从后面匆匆赶上我叫道:"刘春柳,有你的一份宝岛台湾来的航空快件奥,不会是哪位男生邮寄的吧"。说完瞧我微婉一笑拍一下我的右肩又道:"你慢慢看奥,我们不打扰你了。"我一头雾水地接过一包鼓鼓囊囊的信件,疑惑而着急地撕开。里面有二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粉红色的信纸,还有一本小型的日记本。这是谁啊,还用粉色信纸,不伦不类的"薛涛笺"!打开粉色信笺,匆匆扫过信尾的名字"赵家宝"三个醒目的黑色楷体字。我的心诧异极了,竟又含有一点小小的虚荣的惊喜。他怎么知道我大学详细地址啊,果真他对我一片痴心呢!他又怎会跑到台湾去了呢?一片诧异中匆匆看完信笺内容。大致写着"春柳,知道你大学已经开学了,一切都安好吗?希望你开心...。开学前夕我曾寻过你家,我骑着单车曾在你家下堰的十字路口徘徊了好久,后来我还是是忍住不去找你了,就像我哥们毛磊曾经反复劝慰我的那样吧,再加上高考落榜我更加没有资格去搅扰你的生活了。我决定不再复读考大学了,我们家我唯一的哥哥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大二学生了,家人尊重我的选择。我妈联系了在台湾的姥爷,我目前在姥爷家散心顺便和姥爷家舅舅阿姨商量一下我合适做什么工作。你现在是象牙塔里面的公主,我只是一位即将踏上社会这个大染缸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谋生者。但是我的心一直都不会改变,附日记一本,里面记录了我在台湾所见所闻,美丽宝岛的点点滴滴我都有详细记录,而且专门为你制作,希望你喜欢。最后期盼有朝一日我可以亲自带你去宝岛去游玩。千言万语都无法诉尽我对你的情怀,希望你越来越好,永远漂亮,快乐!"读完书信我原本带着点滴虚荣的那份惊喜立刻变成了一种不悦,有种莫名的压力让我觉得想摆脱掉似乎又很难的感觉,说不出哪里的不痛快。我也没有心思打开日记再细看了。就在我一脸茫然纠结不清的时刻,抬头正对面迎来一张充满青春活力的帅气的脸,他朝着我咧开大嘴巴灿烂地笑着,那双太熟悉的深邃的"桃花眼",是欧阳,我竟然心里一阵慌乱,莫名其妙的脸燥热起来,躲避不了了就赶紧地底下头不看他,加快行走的步伐。一米,二米...,十几米后我偷偷地回头望去,他高大的身影早不知所踪。我后悔极了,懊恼起自己来,人家大方的朝你笑着打招呼,我是什么情况嘛?他又不是妖魔鬼怪,干嘛搞得紧张兮兮心惊胆战似得!回到宿舍四妹瑶瑶,三妹阿庆,七妹小邬等她们都在宿舍说笑着。:"哎呀,二姐姐快点把你的情书读读给我们听听奥!"瑶瑶和小邬,阿庆大声地不停地嚷嚷。:"我哪里有什么情书阿,真的只是高中时的一般同学阿?"我憋着郁闷的心绪辩解道。瑶瑶又嚷道:"还打算瞒着我们呢,鲁副班长经过我们宿舍都告诉我们了,一般的男同学哪里会邮寄航空快笺啊,肯定是不一般的喽,真的是看不出来啊,觉得你挺单纯的,给人一种傻傻单纯的憨厚的样子原来是装的呀!哈哈,我们宿舍就属你刘二姐第一个有男朋友的人了。"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个阴魂不散的赵家宝,我真的是恨死他了,越想越气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大姐琳姐向她们几个说道:"你们都别闹了,看不到春柳心情不好啊,我看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说完她拉起我坐到她床铺边,我心情平稳了好多就说了一下赵家宝的情况,并把信与日记都一并扔在桌子上随便她们看去。一阵争先恐后的"观摩"后,她们便安静下来了。七妹小邬说:"这样一分析,我觉得他配不上二姐姐你,我觉得还是直接拒绝为好。"阿庆又接过她的话茬道:"春柳高中早就明确拒绝过了,这种男生还是死缠烂打,我平素虽然看不起这样子的啦,不过那男生确实蛮痴情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就是痴心一片,唉,而且俗语有言好女经不住缠呢!哈哈,我看二姐你就依了吧。"瑶瑶立刻不干示弱地嗲嗲大呼道:"哪能这个样子便宜那样的小子阿,是富二代嘛?不是,是才子嘛?大学都没考上,即没物财又没人才,理他干嘛,二姐啊坚定再坚定不能动摇军心奥!我支持你的啦。"凌琳姐成熟又稳重地慢悠悠地向大家柔声说道:"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的啦,依我看,春柳你就冷处理好了,不回复他,反正你们相隔千里,时间是最好的武器了,有些感情都会败在时间与距离上。"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立场,我是个内心倔强任性而为的人,喜欢就会像飞蛾扑火一样,不喜欢就是天塌地陷也动不了我的心。:"我都知道了,大家都洗漱早休息吧,明天一大早上不要又赶上紧急吹号声。"五妹赵萍与六妹贾梅异口同声说:"别乌鸦嘴了,哪里会有,我们都要累死了。"她们二个同年同月同日生,时辰相差几个小时而已,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她们俩的想法经常很相同。我们的军训练了大约十多日的立定,稍息,正步走,匍匐前行,空弹步枪匍匐卧倒练习瞄靶。枯燥乏味又热又累,似乎看不到胜利的尽头了。男女生们原本肤色是偏黑的由于日光紫外线的作用更加黝黑了,原本肤色白净的也慢慢的发红发暗下来。晨曦的阳光还未出地平线正在睡梦中的我们又被一阵紧急的军号声惊醒,果真我是乌鸦嘴巴。

我们女生争分夺秒地以最快的速度匆忙地穿戴好军装,整理好床铺,被褥还要叠的四四方方整齐划一得像豆腐块儿,等集合完毕生活辅导员秦月老师会负责过来一个个宿舍检查。等我们宿舍的人一个个急匆匆边带军帽一路小跑出女生宿舍大门的时候,发现还是副班长鲁凤鸣带头下的舍友们速度最快,她们已经排成整齐的一列安静地站在苏教官的面前了,里面包括宝贝与乘鹰。男生也从他们宿舍那边跑过来各自站好在各自的对列里。最后一个慌里慌张赶来的竟是文艺委员林雷,她匆匆忙忙往对列里的我右手边靠来。正这时我的左手边郭峥捂着嘴巴小声地对她说:"林蕾,军帽歪了,整理一下,还有上衣最后一个扣子没有扣好。"我心里纳闷了起来他何时对她观察如此细致了!只听苏教官温和地道:"我知道同学们都还很困,所以对于打着哈欠的还眯着眼睛的人我都可以理解。我们一阵哄笑,说的不就是宝贝黄蓉,属她最娇气了。这次军号集合不像以前那二次仅仅只是突击检查同学们对军容军令执行的速度,与整理被褥的合格率。这次我们要拉练去大约二十里多路的东山打靶场,进行实弹打靶考核。所以现在解散回去把军用水壶装满水背身,待会再到此处集合,每人领一把步枪,里面暂时不放子弹,到东山时每人各发三发子弹,三次中取最佳成绩。"瑶瑶和我们几个把装满水了军壶斜背身上,个个都怨声载道,瑶瑶拉长声音柔声道:"My god,今天我们要惨死了,二十里路步行怎么也要几个小时呢,还要背水背枪,真把我们当军人训练啊,苏教官那家伙搞什么名堂呀!"七妹小邬与阿庆她们几个索性痛骂到:"就是故意整我们喽,和平年代哪能会怎样啊!搞的跟真的一样,把我们当预备军似得。"我不知为何突然想为苏教官辩解了,便道:"每个排都这样吧,他又没有资格擅自做决定,都是上面领导的指示吧。"瑶瑶与七妹小邬齐声还我道:"你倒是蛮会理解人嘛"五妹赵萍与六妹贾梅最后说:"今天可是够呛,现在食堂还没开呢,早饭都没得吃,姐妹们看看有啥吃的赶紧吃点吧,要不就带点饼干什么的干粮。"紧接着一阵翻箱倒柜地找,大家你给一片糕点,我给你二块饼干,有面的泡方便面大口地狼吞虎咽。男生们也在宿舍热闹地准备着。他们相比女生更加期待与好奇,并没有觉得是一种多么残酷的事情。尤其是星男说道:"酷啊!二十里的拉练老子才不怕呢,郭兄路上不行了,哥们搀你啊!"郭峥道:"狗熊样你少嘚瑟,还指不定谁拉谁呢!"欧阳默不作声地悠哉地在那里坐着吃香喷喷的泡面。杜峰拉起他道:"你倒是快点,吃个面跟娘们似得温吞。大家动作都麻利点啊!"张衡回道:"还是班长大人政治觉悟强啊,我等小民唯马首是瞻而,我带了几块巧克力路上解饥,得嘞出发喽!"一路上六十人的大队浩浩荡荡,沿着路边的林荫路一路急行。九月中旬的阳光从稀疏的林叶中漏出,随着初秋的晨风,树叶轻轻摇曳着,细听在头上莎莎作响;疏漏而下的阳光照着叶脉斑驳陆离,在马路涯上,在同学们的热红的脸上,一切都那么青春朝阳。刚开始还是气势盎然,一路上军歌嘹亮"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向着太阳向着自由,向着新中国发出万丈光芒"。再后来声音越来越低沉了,女生们多数都喊起累来。宝贝黄蓉最先嗲嗲地嚷道:"苏教官,我们该停下来歇息了,喝口水再走啊!"苏教官冲她一个大大的哈笑道:"怎么,就走这么点就不行了啊,是哪个说你们女生都是花木兰啊?!哎,奇怪,宝贝你没带水壶呢?"凤鸣副班长望着教官笑着指着自己的后背说:"在我这,在我这里呢,她实在背不动,我帮她了。"苏教官向宝贝摇了摇头无奈地柔声说:"把你的枪给我把,再继续前行半小时后再休息。"我似乎也吃不消了,喝了几口水,还是觉得疲乏无力。我耷拉着脑袋,背枪的那半个身体似乎要向地面倾斜去。当我再抬起头时,与苏教官无意间四目相对,我竟突然转而用那种向他求救似的眼光望着他。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小小"企图",走近我身边,温和的问道:"刘春柳怎么样,还好吧?"我皱起眉头向他抱怨道:"这步枪实在是太重了!"苏教官扬起眉头自豪地向我讲起他参军的光荣史,他们部队拉练有时候一天要跑几十公里不说,背被褥,背双枪,有的是重型机关枪,那才是真正的全副武装呢!明显的是在说你们这种算是小儿科了。我真心无心听他的故事,但是当他伸出那双细腻白嫩的手把我背上的枪洒脱又轻松地背在他身上的时候,我觉得他顿时高大又英武,终于感觉他那种军人男子汉的味道了,内心乐的灿烂极了,对他感激不尽但是连一声"谢谢"的话都没有说出口。看到的同学都有点惊愕地望着我,我依然默默无闻。当我看到前面的郭峥也背着二支枪的时候,我竟然也惊愕极了;但是当我回头看到林蕾身上只有一个水壶步枪却不见踪影的时候,我立刻明白了。在我不远处的瑶瑶,她嘴巴正在咀嚼着什么好吃的,还不时与张恒笑着说着什么,而张恒也背着二把步枪,只见他时不时地抬手擦拭额头的汗渍。天生漂亮活泼的或者看起来娇媚温柔的女生都是被男生默默照顾的。而我属于另类才会让大家觉得苏教官对我的"特殊照顾"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吧?终于到了打靶场,到处都是丘陵,赤黄色的土丘上长满了茂密的茅草,野草间长着高高低低盛开着蓝色,黄色或粉色野花朵的不知名的花木,引得彩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十个靶子早被安设好在十几米平地处,十人一组纷纷卧倒拖住步枪,保持稳定的平衡点,然后瞄准,扳机,发射。三次我分别8环,七环,六环,最佳成绩八环,对我来说简直是个意外。因为发射时枪强大的后挫力让我感觉身体倾斜了一下,结果却让我太兴奋了。我们一排结束后好多人都围在准备射击的同学身后观看,我倒细致的观赏这处丘陵无人问津的景致,不一会儿人群里响起阵阵掌声,转头见班长杜峰那里大呼:"厉害啊,欧阳!中了靶心了呢!"这个体育委员刚刚开始军训正步走的时候,犯"同手同脚"的毛病里头的男生名单里好像也有他吧?他竟能中10环,在我觉得他就是中了"狗屎运"了,有什么了不得啊!我依然观我的景,对他们的成绩毫不感兴趣。:"你在看什么?"突然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走到我的身边,我正在美景里发呆着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话吓了一跳。一看竟然是他,那双迷离似的眼睛似乎深不可测,我顿时慌神了,我竟然不知所措道:"奥我..我..我没看什么。"然后故作轻松地用双手撩拨额头两边凌乱的头发,企图掩盖我的惊慌与不自然。他又靠近我一点,我感觉他在直视我,莫名其妙的,我感觉到全身一阵燥热,尤其是脸,我确定我的脸肯定是红了。真是该死,我紧张地不由自主地咬起我的下嘴唇来。我不敢直视他,只听欧阳在我耳边温柔地轻语道:"景亦如人,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说着他竟伸出一只手来慢慢靠近了我长长的黑发,我刚要躲闪,又听他道:"你头发上粘了一颗枯草,我帮你拿下。"话音一落,他伸开他的手,掌心果然是一颗枯黄的野草!我木纳又羞怯地说到:"一定是刚刚我卧倒打靶的时候不小心粘上去的。"我刚要鼓足勇气想问他那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出处与别意时,瑶瑶突然跑了过来,嗲嗲道:"哎呀,你们倒是挺会躲悠闲的呢,在做什么呢,有什么好玩的吗?"还未等我开口,欧阳一脸灿烂地冲她咧着大嘴巴笑哈哈道:"赏景啊,不觉得这处很美吗?春柳同学一直想捉一只彩蝶,可惜总也捉不到。"我不想辩解,心里还有一丝惊喜,他竟然可以猜透我的小小心情呢!的确我是有想捉住一只停在花朵上的彩蝶的愿望,只是他来了打扰了我的计划。瑶瑶又叽叽喳喳地和他热聊起来,我觉得自己站在他们一边就是多余的,于是我默默走开了。打靶归来后食堂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我们个个饿的饥肠轱辘。但是还是要排着整齐的队伍每组十人围着长方形餐桌立定好,排长喊脱帽,把帽子安放好在桌角一边,再高声喊到唱军歌,等他叫到军歌完毕,请坐下,最后再命令开饭我们才拿起白馍,夹起大鱼大肉等菜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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