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终于下课了,心情突然变地舒坦多了,同学们闹哄哄地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争相传阅着全国高校招生简章,尤其是平时成绩稳定的优秀生,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我与丽莉沉默不语,突然听到苏晓虎洪亮的叫声:“刘春柳,外面有人找。”我应声向门外一看,只见郁薇薇斜倚在我们班门口冲我灿烂地笑着,等我走出门口,她兴奋地拉起我的手连蹦带跳地边扯着我往操场方向去边急切地问道“柳儿快说你打算报哪个学校?准备学什么专业?”我有点不耐烦地回答道:“哎呀你慢点好吧,我以为什么事呢?高校招生简章刚刚才发下来,哪里来的及看啊!再说我这次四模考的不好,对于高考还没有底呢?看来你考的不错啊!高考志愿已经有意向了?”只见她神秘兮兮地笑着说:“我考的还好吧,你知道扬帆的志愿吗?”:“我哪里会知道啊,你知道就说啊,卖什么关子?”我对她没有好气地嚷道。:“其实我也是听我爸说的,估计是她妈妈说的,他打算填报上海复旦大学电子计算机专业,最近这两年这个专业不要太火奥。我嘛意向是上海方向,至于具体学校与专业还没有最终确定。”我突然很想挣脱她的胳膊一路逃回教室去,她依然喋喋不休地在我耳边说着:“我上个周末和爸爸一起去过扬帆家做客,他妈妈黄姨是个很善良很温和的人,我感觉阿姨很喜欢我的,她妈妈真的好热情哦,给我拿各种各样的吃的,还不停地夸我。还温柔地说:晓帆呀,你比薇薇大啊,做哥哥的要好好照顾妹妹奥,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我感觉到自己有种莫名奇妙的被人在大庭广众下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似的羞愧、无地自容...。最后薇薇一脸茫然地说:“柳儿你怎么了?默不作声的。”我急忙勉强地一笑道:“奥,我没事啊,不是一直在听你讲,我们走吧,快要上课了。”经过三(1)班,毛磊与赵家宝在走廊上原本说说笑笑的一见我们来了,立刻沉默不语了,赵家宝也不像以前那样“贼眉鼠眼”的盯我了。只见薇薇还冲着毛磊莞尔一笑,我感觉怪怪的,我一脸茫然的冲她问道:“怎么个情况呀,你和混社会的毛磊也很熟吗?”薇薇冲我淡淡一笑道:“呵呵,毛磊人其实挺好的,讲义气,重情谊,而且人也挺幽默风趣的,如果不是因为学习太渣,肯定会是女生喜欢的型男。而且我们班男生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都找他办啊,做事挺靠谱啊。”薇薇看着我吃惊的样子轻拍了我一下肩道:“柳儿你真是太单纯了,认人只凭学习吗?告诉你吧,最近赵家宝为何突然不骚扰你了?”我惊讶地看着薇薇,诺诺地问道:“难不成是你找的毛磊?他劝说的功劳?”薇薇边松开搀着我的手腕跑进她的教室边回头扔给我二字:“聪明!” 我整个人呆了,上课的铃声响起来,我望着毛磊走近他班教室的背影,快一米八的身材的确挺高大的。我也确实挺佩服薇薇的交际能力,作为男生应该都会喜欢热情奔放,性格开朗的女孩吧。扬帆离我越来越远了,似乎远到不属于同一世界的人了,我最青涩的一段青春懵懂的“暗恋”嘎然而止,许多年以后变成了一种淡淡的回忆,直到最后记忆里的容颜早被滚滚红尘抛却在流光岁月里,再也寻不见。
---其实我不需要考虑填什么志愿,自从母亲在我刚刚要读高二的时候遭遇车祸的那天起,我已经做了唯一的选择--医学院。8月25日那天午后天气是那么的灰蒙蒙,与往日那么的不同。大暑假的日子太阳几乎每日都火辣辣悬挂在高空热烈的燃烧着,村里茂密的洋槐树、柳树、柏杨与梧桐树上的知了会争先恐后的此起彼伏地唱翻了天,而那天我家附近甚至整个村子却出奇地安静。我在家里想复习功课却又总是心不在焉,突然听到一阵阵“砰砰砰”敲门的声音,打开大门,只见住在我家下坡的邻居李婶慌张地拉着我支支吾吾地说:“柳儿快、、快点跟我走,去、去医院,快点、、你妈她、、、她被车撞了。”我的心突然跳的厉害起来,我着急的问:“李婶你们不是今早和我妈一起去路上挖土方的吗?那么多人在路上干活啊,什么车子偏偏撞到我妈?妈她伤到哪里了?严重吗?在哪个医院?”李婶说:“在铁路医院,伤到左胳膊了,不重。丫头我是专门回来接你的,你就快坐上我的自行车跟我去吧。”我心想撞了胳膊一定会骨折吧,肯定要住院治疗的吧,我就回道:“李婶如果妈胳膊骨折了不要住院吗?我要不要拿些衣服鞋子还有其它日用品啊?”李婶背过身子,不看我,她低声说:“暂时都不用。”我坐在李婶的后车座上,一路风吹来竟然觉得有些凉意,天空越来越灰暗,似乎要下雨了,聒噪的蝉儿竟也害怕这样乌云笼罩的天,躲在密叶丛里吓的一声都不吭。我竟然有一刹那的时刻觉得心里是轻松欢畅的,李婶说住院的用品暂时用不上,那么就是没有骨折喽,我脑海里想像着母亲左胳膊只是缠绕着洁白的绷带似乎连石膏都不用打,不管怎样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下母亲终于可以在家好好休养身体了,让她天天卖命的干活,姐姐出嫁的早妹妹还小,所以只要我放假有点时间我一定会跟母亲一起去下地干活,热日下任何农活我都干过,那种又累又渴又热,头晕全身酸痛无力的感觉真是让人受不了,母亲却岁岁年年如此辛劳毫无任何怨言,她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头。她的手比奶奶还粗糙,每到冬天因为洗衣服及腌制咸菜萝卜白菜等全家的吃食不管多冷的水都要双手无数次的在里面揉搓。手心里一道道的张开的裂痕像新生儿的小嘴巴,手背都是冻疮。每每看到我心里默默地流泪,我每次都劝说不了她,我让她爱惜自己,她却只是冲我憨厚地咧着嘴巴温和地笑笑说“没事儿”。终于有一次当她又一次在我面前举起她的双手再给我看的时候我却狠狠地冲她吼道:“都是你自找的。”看着母亲无趣的默默地垂下她那双满是裂口的粗糙的手悄无声息地从我面前走过去又去忙家务的那一刻,我的心莫名的刀割般的疼痛。所以一想到能够借此母亲受伤的机会让她好好的休息,让她享受几天被人照顾的好日子,我的心竟然觉得愉快起来。但是离医院大门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却莫名的害怕起来,心里慌乱一片。我进了诊室母亲竟是毫无知觉的躺在简易而冰冷的抢救室台上,双手软软的耷落在诊台两边,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紧闭的双眼,乌青的嘴唇,左胸口不断的冒出气泡与血水来...我突然觉得天似乎要塌陷下来,不是说只是伤到胳膊吗?我看见三四个医生围着如此危重的母亲,漠然的呆站着。这么简易的一个小医院,连加压气囊面罩吸氧都没有用,我甚至都没有看到他们给母亲吸氧的导管在哪里,她似乎早已没有了呼吸了,做为一个高中生我都知道要给她气管插管吧,她也没有心跳了吧?不要给她胸外心脏按压吗?电视电影里不都是这样吗?为何我可怜的母亲血管里甚至连一滴抢救水都没有进入?母亲身上除了破碎的血衣服与胸口那可怕的洞窟,我看不到任何医疗急救用品?我突然发疯地像他们狂吼:“你们为什么不抢救?为什么不用药?你们是一群穿着羊皮的狼吗?”他们一个个莫不做声。我轻轻地抱住母亲的身体,我唯恐弄痛了她的伤口,我摸着她坦露的胸口,是温暖的,我摸着她的脸她的手都是温暖的。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向穿白大褂的医生们跪了下来:“我求求你们,你们救救我妈,快点救救她好吗?求你们了?快点救她啊!”我一边痛哭一边不停地向他们磕头、、、终于有一位医生给母亲做了心脏按压,但是我看见母亲胸口的那道洞又咕咕地冒出血气。另一名年老点的男医生走过去悄悄地向做按压急救的医生嘀咕了什么,随后他就停止了按压。此刻我的心冰冷恐惧,我像被人突然从背后推入了万丈深渊,从头到脚突然失重极速地下坠、下坠、、、,无法受控的巨大悲伤吞叱着我让我全身颤栗,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甚至怀疑是否只是我的一个梦境。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做过的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我奶奶家东边的那条熟悉的大河里头绿色的水草顺着流水在河心荡漾着像一条条绿色的水蛇,突然从河南侧向北侧一股殷红的水流淌而来,不几分钟整个河水都染红了,我站在河边纳闷着这样的变化,突然我发现母亲的身体从不远处顺着河流漂向北方,我张开嘴巴大叫着:妈、妈、、、,母亲却静静地躺在河流中随波越漂越远,我拼命地沿着河岸奔跑,疯狂的哭喊着“妈、妈、、”。“小柳儿,怎么了你?”我睁开眼睛,看
到灯光下的慈祥的母亲正拥着我,母亲温和的低声说:“小柳,没事儿,做恶梦了吧?”我点点头把母亲紧紧地拥抱住,那一刻我是有多么欢喜,只是一场奇怪的恶梦罢了。因为当时太小,那样的场景比较害怕,也不敢告诉母亲与其他家人。但是多年以后,这个恶梦一直都是我的一个心结,我一直都记忆犹新,终于有一天我向奶奶诉说了,奶奶却笑呵呵地对我说:“可怜的丫头,人都会做恶梦的,关于亲人的恶梦往往全部都是相反的,就是说梦里与现实都是相反的。你看你妈的身体不是健壮的很。”可是不管奶奶怎么安慰我每每想起都还会害怕而且莫名的悲伤。十年过后此刻我轻轻地拥抱着母亲,我祈祷奇迹发生,我向老天爷向各路神明默念着希望它又只是一场恶梦。母亲会醒来,我轻轻地俯身贴着母亲的耳畔,她还是温暖的,我说:“妈、我是小柳,你最乖最疼爱的柳儿,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对吧,我不许你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就这样了,你不能那么狠心知道吗?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我就在你身边啊,你看看我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妈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你的希望,你说过要多干活攒钱给我上大学的,你说过等我考上大学你会做火车送我去报道的,妈,我狠心的妈、、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我就在你身边,你睁开眼睛就看我一眼好不好,你就跟我说一句话好不好,妈.....妈、、、”我哭诉着,李婶走到我身边拉开我,一个护士过来要给母亲盖上洁白的布,我挣开李婶的双手,我再次向母亲俯身拥抱,我撕心肺裂的巨大痛楚无法发泄,我依然不敢用劲拥抱母亲,我怕弄痛了她身上的创伤,我也不敢过于嚎啕痛哭,我怕惊扰了处于危难之际的母亲。我倔强地跟老天爷在心里默念着,不可以这样对待我可怜的母亲,她一生命运坎坷,任劳任怨,不辞艰辛,她善良纯朴,待人宽厚,与邻里乡亲和睦相处,她不曾做过任何损人恶事,如果老天此刻夺去母亲的生命,我发誓永远不会原谅它,我永远不再祭拜天地,我不会再有任何美好信仰,我的心中冲满了恨意、不服、反抗,我倔强地不肯让护士盖那块死人才盖的白布。李婶与那几个医生一同拉扯我,李婶说:“丫头,我知道你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若真心疼孝顺你妈,就让她安息吧,你的泪水滴在你妈身上对她不好的,知道吗?让她在阴间不得安生的。”听到最后这句话我似乎被人当头一棒,不管我怎样的不甘心,我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了,母亲是死亡了,母亲此刻与我的确是阴阳相隔了。我不再抱着母亲哭泣了,我怕泪水落在她身上真的对她不好了。我必须去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但是我永远都不再祭拜天地,更不信好人一生平安,所有美好的东西刹那间似乎都是骗人的。夕阳坠细雨纷飞,天降横祸,阴阳永相隔。试问天公为哪般?唯天地无语凝噎。千行泪万段伤涌,欲淹阴槽,黑白无常阻。吾欲直捣阎罗窝,无奈凡夫无神功。整个高二的暑假我都在偏执地恨意与悲伤中度过,但是是否真有天地神明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母亲刚刚下葬入土培砌好新坟,天空立刻阴霾密布,乌云蔽日,下起了大暴雨。
在母亲出事的那天一大早上,有的村民回忆说看见村东头远远的有两个人抬着一口像棺材一样的东西刹那之间掠过,当时觉得是自己的幻觉,就不曾细想;也有的村民说晌午时刻有一团黑云从我家下坡的三叉路口的北边明显地向我家楼房屋顶笼罩而来;我后来又听说母亲的前婆家奶奶去世的时候给母亲下了招魂帐....种种说法让我心怀不安与恐惧....世间上那个最亲最爱我们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妹妹才十岁五年级,她说:“小姐别再难受了,过几天就要升高二了,好好读书吧为了妈的愿望。”陡然间我觉得妹妹大了,懂事了不少。:“大姐都说妈就是为你将来考大学能够多赚些钱才会去修一级路,你不能天天这样哭啊,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上学,咱妈不能白死,你要争气知道吗?”我控制不了内心巨大的伤痛,看着母亲放在衣柜里叠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衣服好多都是崭新的,因为她舍不得穿只有走亲戚或者每逢去赶集才舍得穿上。我嗅着含有樟脑丸清香的衣服,手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它们;我看着院落中那棵长着又高又密的芭蕉树,肥硕巨大的叶子遮蔽着火热的太阳,这颗芭蕉树是母亲在地里干活时无意中路边发现的,那个时候它又瘦又小快要焉巴枯萎死掉,母亲用铁锹把它挖出来栽植在家里,施肥浇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如今树高叶肥夏天可以乘凉了,母亲却不在了。院子里还有多年前母亲从大姨家带来的樱桃树,已经结了一茬又一茬的酸甜可口的果子。樱桃好吃树难栽,这颗树母亲为她施过多少次肥料又为它打过多少次农药驱赶虫灾,每逢五六月份樱桃成熟的季节里,小麻雀与大喜鹊儿三五成群一波又一波的来偷又香又甜的果子吃,而且专挑大的。母亲又用她的巧手儿用稻草扎了个小人又给它穿上我们不用的破旧衣服再戴上个旧毡帽子用竹竿邦在高高的樱桃树最高处,这样一来吓跑了不少来偷食的鸟雀们。如今八月里早就过了采摘果子的季节,樱桃树的叶子依旧茂密的长着,又见小青虫在疯狂地啃它的叶子,但是再也不会有母亲拿着装满农药的喷壶去给它洒药治虫害了。院子西面的灶房里两个大小铁锅没有母亲的煮饭烧菜似乎也生了锈了,柴火堆在灶间高高的满满的。很少做饭的父亲整个暑假都在用电炉,因为他一早要去镇里上班,电炉做饭菜快速,但是我却再也吃不到母亲用柴火用铁锅做出饭菜的那种熟悉又温馨的清香味道了。灶房边上的石磨也不会再用了,多少岁月从我记事起围着石磨被脚踩出的又平又光滑的一圈路有多少母亲的足迹啊!特别是冬天天气冷,一大早还黑漆蒙蒙的下着晨霜,母亲就套上磨棍一个人吃力地去磨小麦或玉米糊子好烙煎饼供全家的主食。往往东方泛白了父亲或者姐姐发现了动静便会出来一起帮忙了。只有农忙季节赶时间抢收粮食母亲才会不忍心地从被窝里把我叫醒,我胸前抱着磨棍困顿的眯着双眼像头被蒙上眼罩的驴子一样一起和母亲姐姐或者父亲围着石磨一圈又一圈地走着走着....
没了母亲父亲不会烙煎饼整个暑假要么是父亲从下班的镇集市上买馒头或许大饼,要么就是邻里乡亲送些煎饼。我再也吃不到母亲亲手烙制的香喷喷的煎饼了,更别提去田地里挖新鲜的清香的荠菜洗净切碎后与辣椒盐豆葱末鸡蛋混合在热热的铁鳌上塌荠菜煎饼吃了。我也再也享受不到逢年过节母亲亲自石磨上磨豆子再支起三角架用大块白纱布滤出豆汁留下豆渣,再用铁锅煮豆汁等豆汁熟到一定程度再用盐卤点洒进去,一出锅那一大块圆圆的厚厚的香喷喷地冒着热气的纯正的手工卤水纯郁豆腐就做成了。母亲亲自用豆子生出来的豆芽比村子里一大早就出来叫卖的专做豆芽生意的人做出的还要好吃。母亲每到夏秋割麦割稻两个农忙季,一边要顾着地里抢收一边还要忙碌一家人的吃食,洗浆问题。每每从地里农忙回到家就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在灶间与院子机井水边来回奔着,院子里每个角落都有母亲的光脚吖的印迹。母亲那匆忙的身影似乎就在我眼前掠过。可是我再也听不到那熟悉的叫我吃饭的声音,我再也听不到每次推出自行车上学走出大门母亲在身后高声说:“柳啊路上骑车小心点,过马路一定要左右看看,别慌啊!中午饭我提前回来给你做现成的,放学回家你也别急!”我每次都闲她啰嗦,因为这样的话每日都重复来重复去,真的听着很烦。我头都不回扔下一句话:“行了,知道啦!”可是现在我特别特别想再听母亲对我不尽的“啰嗦”,但是再也不会有了。
母亲活着的时候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奴仆,我们习以为常索取着她给予的爱,习以为常她的默默付出,习以为常她对我们的错误或者任性出自内心的包容忍让与原谅。包括父亲的暴躁易怒好强的脾气,母亲一贯选择隐忍、沉默。所以母亲的如此死亡,在我的内心来说我是无法理解与接受的。不管后来父亲对我的生活多么细致入微的关心,也不管大姐与小妹怎样的安慰与劝说,于我来说,这是个无法排解掉的创伤。以至于多年以后我结婚生子自己做了母亲就更加理解当时母亲的艰辛与不易,这种伤痛变的越发强烈,只是深刻地埋入我心底,如果世间真的有轮回一说,我希望我可怜的母亲现在是最幸福最快乐也是最安逸的那个她或者他。唯有如此可以慰籍我那颗不安与痛苦的心。也许人活世界有好多是必经之苦,人出生伴随新生的呼吸而啼哭的那一刻似乎就注定人世间是个炼狱吧,这一辈子的修行、迷茫、不惑、小却幸...苦中作乐吧!母亲潜移默化中交给我一种无论何种境况下都要保持一种善良、豁达、坚强、忍让与向命运不妥协不低头的一种倔强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