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金书诚肆无忌惮,大伙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尘道长冷笑着说道:“就算你吞了毗骞国圣婴的魂魄,偷天换日,弄成了小阳命,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最多只能活个八百八十岁,能长生不老不?”
金书诚笑着说道:“你们别忘了,当我吃了一个小阳命的魂魄,要是再吃一个大阳命的魂魄,那情况又怎么样呢?”那教授一说完后,春风得意般的哈哈大笑着望了望我。
“你,你这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太卑鄙太不要脸了!”三叔坡口大骂着说道。
“臭不要脸的东西,真是会做白日梦咧!我看你还想长生,一定会短命的!”樊厨子也跟着骂道。
这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一齐对着他骂去。
如今程思泯仿佛才清醒过来,只见他气得发抖,眼睛里面包着泪水,上前指着金书诚说道:“金教授,亏得我那么信任你,引你前来,希望你能帮帮我们,没想到你竟然做这样的事情!你,你对得起我外公不?他可是和你是挚友啊!”
一听这话,那金书诚眼珠子一瞪,喝道:“别,别别,可别和我提你那死鬼外公,他可不是我的挚友,相反我们还是仇家!当年为了评个副教授,他竟然连续三年卡我,次次投反对票,说我心术不正,做不得教授,每次想起这事,老子卵子上都是气,恨不得生吞了他……”
“你!那,那……那我外公的遗言又是怎么一回事?”程思泯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金书诚哈哈一笑,说道:“遗言?你说的是那张纸条吧?‘有事情找金教授!’对不对?”
程思泯咬着牙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那张纸条!”
那金书诚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小小的把戏,竟然把你这孩子给骗着了,我要是不如此,你能乖乖的带我来这里?那可是省去了我多少麻烦事呢!不过你说说你有多傻多天真,和你那外公一副德行,迂腐,迂得可怜!”
一听他这话,程思泯气得直发抖,眼睛里面喷着火一般,两只手握了两个大拳头就要冲过去,我急忙将他半搂在怀里,恶狠狠的瞪着那金书诚。
大伙见他面目可憎,那樊厨子开口说道:“是撒,卢教授未必说错了?你还说他迂腐,你这样的人还想评教授,我看你评个禽兽差不多!”
樊厨子一说完,那嘎卓姆在地上趴着恨恨的大骂着说道:“金书诚,金畜生,我看你爹妈当年这名字取得真不错,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
金书诚哈哈一笑,说道:“骂吧骂吧,这畜生都要做你们的王了,你说你们是什么,是不是也是畜生呢?”
这时候那阿聂怒目圆睁,对着金书诚骂道:“休想,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哪里配做我们毗骞国的王!”
金书诚嘿嘿两声,并没有去搭理阿聂。
无尘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金教授,金老弟,你如今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想想你也是有妻子有子的人,退休在即,也该想想天伦之乐了,难道你就舍得扔下她们都不管?那多活几年说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金书诚哈哈一笑,说道:“老道长多虑了,在下从小是个弃婴,在福利院长大,一辈子未婚娶,可以说是无父无母,也无妻无子,自然无甚牵挂!哈哈,这事就劳你白费心了。”
樊厨子骂道:“原来是个无父无母无后的人,怪不得如此坏心肠,那更好,你这样的人可千万不能有后代,不然要被你教育成什么东西来!”
大伙有句无句的骂他,那金书诚半点也不恼怒,过了一会他仿佛是觉得身子有些发热,于是他将外套中山装解开了扣子,只见一个如同铁罐子一样的小肚子鼓鼓的露了出来,他将裤腰提了提,那皮带仿佛快要提到胸前一般。
让自己舒坦了后只见他笑着扭捏着身子过去,走到那阿聂和嘎卓姆面前竟然拍了拍自己的肥大屁股,说道:“大将军,刚才谁说我不要脸来着?谁不要脸呢?这两年我在这地方,常常见到一个老妈子和一个壮汉鬼鬼祟祟的去那边的小树林里摸摸搞搞,偷情呢!那才叫着不要脸!”
金书诚这样一说,说得那阿聂满脸通红,想来是他和嘎卓姆过去约会的时候,被金书诚躲在暗处给看到了。
“你……”嘎卓姆气得面色发白,指着金书诚怒目圆睁、全身颤抖,想骂却又骂不出来。
这时候无尘道长哈哈一笑,说的:“教授此言差矣,男欢女爱,何罪之有?更说不上不要脸了,只是有些人,欺世盗名,残害无辜,贪婪无度,那才厚颜无耻,那才叫不要脸呢!”
一听这话,金书诚眼珠子一瞪,猛的回过头来骂道:“你闭嘴,等我事情办妥了,先拿你这老东西开刀!”
这时候只听到三叔冷冷的说道:“金教授,你这话可别说大了,你要明白,咱们都是符箓高手,我和金坡还有法宝在手,斗起法来未必会输给你!”
“哈哈哈哈……”三叔这话一说完,那金书诚肆意的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子然后才说道:“你们想仗着人多和我斗,那我来问你们,你们这几日是不是感到身子有什么异常呢?”
“异常?”一听这话,大伙一下子警觉起来,相木匠瞪着眼睛喝道:“什么异常?”
金书诚哈哈一笑,说道:“比如说各位两边的太阳穴,是不是有些发痒呢?”
一听这话,众人都“啊”了一声,这时候樊厨子急忙说道:“怪不得我前日还在给潘幺爸说,说我这太阳穴怎么突然有些发痒,潘幺爸说他也是如此,原来是你这东西搞的鬼!”
那潘光奇急忙开口说道:“不错,昨日樊小利问我,我还说可能是最近气候变了,身体才有了这些反应,没想到竟然是你做的手脚!”
这时候我见无尘道长、相木匠、果基金坡和三叔他们个个面色一变,便明白了他们怕是都有了这样的症状。
只听那金书诚哈哈一笑,说道:“不错,这几日咱们朝夕相处,你们通通都被我下了云南的黑尸蛊毒,平时倒是没什么事情,但只要我一念动咒语,你们个个瞬间便会法力全无,任由着我宰割呢!”
“你……你这东西竟然下黑手,几十岁的人了太不要脸!”相木匠气得指着金书诚大骂道。
这时候无尘道长沉着嗓子说道:“罢了罢了,你大教授运筹帷幄,我等乡巴佬哪里斗得过你,极其佩服,事到如今我等甘拜下风,认栽服输!”
金书诚笑着说道:“早说这话,岂不是不伤和气!”
无尘道长冷笑着说道:“多说无益,我来问你,打伤鲁古王、夺取圣婴魂魄、打死打伤毗骞国的众多法师和士兵,这些事情定然都是你干的了!只是我料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眼下看来,那千年草狗精定然也是被你收服了,充着你的爪牙帮你做的这些个事情!”
一听这话,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一切全都是他搞出来的鬼。
金书诚哈哈一笑,说道:“你这老道还算不傻,不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谋划的,我早就在这死雾谷内走动了,知道这里的一切,只是他们不知道我而已。五年前我去伏龙山,无意间发现倒地昏迷的那千年草狗妖邪,于是我给他种下了尸毒,让它听命于我,这些年都在为我卖命呢!”
一听他这么说,相木匠急忙开口问道:“你去伏龙山做什么?”
金书诚哈哈一笑,答道:“我去,自然有去的道理,你们那地宫的事情,别当着我不知道呢!”
相木匠瞪着眼珠子骂道:“趁早死了这份心,你要是敢打咱们地宫的主意,我等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那金书诚瘪了瘪嘴,摇摆着身子走到一旁去了,这时候果基金坡开口问道:“既然草狗妖邪是你的帮手,那你刚才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诛杀了那老怪物?要是你二人联手,只怕我们绝对不是你们的对手!”
金书诚皱着眉头说道:“你说得没错,只是那千年老妖已经被我利用完了,留着它只怕是个祸害,如今还不如借你们之手除了它,省去日后诸多麻烦,岂不妙哉!”
兹莫毕摩笑着说道:“借刀杀人,上屋抽梯,这事只怕是只有你们这些大教授才做得出来的了哦!”
金书诚嘴巴一瘪,斜眼答道:“妇人之见,有什么出息,怪不得你们那彝巫十个大毕摩四分五裂,团结不起来!”
兹莫毕摩哈哈一笑,说道:“是是是,我们都是愚见陋识,只有你金教授是高见,真知灼见,今日总算是见识了,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哈哈哈哈……”
这时候无尘道长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金教授,老道我活了七十来年,要是说那不要脸的人,我只佩服你!佩服得很咧!”
金书诚嗤了一声,说道:“随便你们怎么挖苦我,我和你们这些个要死的人,还较什么劲呢!”
此刻我极其茫然,脑袋一片空白,我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人是我们前两日无比崇拜的那个大学问家,那个恢恢然君子模样的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