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授笑着说道:“我呢对你们这些法术和巫术是门外汉,但是我听说那毗骞族总管手中的宝贝,是彝家历代巫王的护身法器,厉害得很!”
这时候果基金坡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据几位前辈描述,那红色令牌应该便是咱们彝家的撒梅令。不过那宝贝已经遗失了一百多年了,却不知道怎么到那毗骞人的手上去了。”
金教授点了点头,对着果基金坡问道:“对于那撒梅令,果基巫王可有破解之法?”
听了这话果基金坡想也未想,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说来惭愧,别说破解之法,那撒梅令就是见我也未曾见过一眼。那宝贝在一百多年前便丢失了,别说我,前面三任巫王都无缘见到。”
金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兹莫毕摩接过话去开口说道:“大家有所不知,撒梅令是我们彝家的无上法宝,威力巨大,别说金坡巫王没有破解之法,就是历代巫王也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破解之法!”
金教授笑着说道:“破解之法没有,但防御之道却还是有的。”
一听他这么说,那果基金坡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极其红颜的珠子出来说道:“不错,当年彝王和巫王共治彝家天下的时候,巫王手里虽说有撒梅令,但彝王手里却有这彝王珠。虽然彝王珠化解不了撒梅令的无上法力,但只要彝王珠在手,那撒梅令也伤不了持彝王珠的人,这也是咱们彝家王朝兹毕的权力平衡之道。”
见他如此说,大伙都点了点头,那金教授眉目一动,扫视了大家一眼后说道:“虽然彝王珠克制不了撒梅令,但起码能抵御其法术的进攻,我听说这位鲁先生得了道家至宝金元帝钟,要是金元帝钟和彝王珠联手,怕是便能抵御撒梅令上的巨大能量了!”
金教授一边说一边望了望三叔,一听这话,大伙喜形于色,樊厨子一拍大腿,笑着说道:“对呀,咱们头次进去,亏得金元帝钟才逃了出来,如今又有金坡的彝王珠,两件法宝联手,自然能打败那隗司安手中的撒梅令了吧!”
大伙都不住点头,左右议论着。我见果基金坡也很是高兴,或许他想到要是打败了那死雾谷的神秘人,既帮我夺回了韵儿的魂魄,还帮他寻回了撒梅令,一举两得,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团聚,他那巫王的位置也能坐得长久了。
这时候无尘道长突然皱着眉头说道:“金教授,这办法不错,只是你也说了,那毗骞国的大头国王,法术通天,咱们就算能对付得了隗司安,只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一听这话,大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又止住了,屋子内又安静了下来,这也难怪,那鲁古王活了三千多岁,自然非同凡人,必然有通天的本领。
金书诚教授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道长思虑缜密,凡事都想得周到,不过这事你放心,我已经推断出来,那鲁古王今年下半年是他的大限之日,如今他的法术消失殆尽,只怕是留存的微乎其微了。”
一听他这般说,众人大喜,潘光奇急忙说道:“这便好了,要真是那颅骨王无虞,只怕是咱们进去后个个都跑不掉,我听英花老嫫尼说,那大王法术之高,举世难匹,这天下没有人能拿得住他。”
金教授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是那长头国王大限将至,那毗骞古族的人岂会惹出这么一出事情来!”
无尘道长抱歉说道:“金教授运筹帷幄,我们可是极其佩服。”他一说完后,大伙都不断说着恭维的话,金书诚摇着头摆了摆手,这时候果基金坡问道:“金教授,那什么时候是攻入死雾谷的最好时机?”
那白胖子教授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夜半子时!那时候九阳西坠,太阴初升,正是死雾谷内磁场最弱的时候,里面的人法术也最低,到那时候攻进去最好不过。”
一听到这里,相木匠咬着牙点了点头,说道:“行,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天黑便动身,算时间过去恰好是子时,大家也省得在那黑竹沟镇住上一宿,办完了事情咱们好早日离去。”
老木匠一说完后,大伙都点头称是,于是又开始聊了起来。
一直到了下午六点半的时候,大家便起身往楼下走去,准备去饭店吃完饭。起身之前果基金坡便事先声明,说这晚饭他做东,他要请各位前辈和兄弟吃顿饭,大家都不要和他争了。
无尘道长笑呵呵的说道:“巫王这面子,咱们不给怕是说不过去,走吧走吧,多给我点几个素菜要紧。”那道长一边说,一边吆喝着大家快下楼去。
大伙哈哈的笑着,边走边聊,一起往着楼下走去。我走在最后,这时候程思泯一把拉住了我,捏着我的胳膊说道:“好哇,你竟然还有这么多事情满着我!”我对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很多事情,没办法给你说,你要是想听,回去我慢慢的告诉你。”
那小子一听,狠狠的拧了一下我的腰部,我咧着嘴不敢叫出声来,然后我们跟在大伙身后,往着茶楼下走去。
下楼没走多久,便看到一家规模不小的盐帮菜,果基金坡说道:“这自贡菜还不错,咸淡合宜,我看各位前辈要不就委屈一下,在此吃点饭菜。”
见请客的人如此说,大家一齐说好,便互相谦让着往餐馆内走去,那饭馆堂子比较大,如今正值用餐高峰,举目望去老老少少的人已经坐了大半数的桌子,服务员们端着盘子四处走动,不停的忙碌着。
老板娘热情的把我们引入一间包间,大伙入座后,果基金坡请大家点菜,大伙都推过来推过去的,于是果基金坡只得在老板娘的介绍下,自己点了十来个这里热销的菜品。
待饭菜上了一半后,果基金坡又要了一瓶上好的大曲酒,笑着说道:“酒壮英雄胆,愿意喝的少喝一点,不愿意喝的这里也有其它果汁饮料,我要开车,只能浅尝辄止,略略表示一下。”
大伙都点了点头,相木匠大声说道:“都是大老爷们,除了他们三个开车的,谁都不能去喝那些个甜水汤汁。”他一说完后又回头对着樊厨子说道:“樊小利,你要来一瓶豆奶?”
樊厨子瞪了相木匠一眼,说道:“耶,相老叔,你这是看不起人呢!未必我就不能喝酒嗦!”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在面前。”
大伙都笑了起来,三叔笑着说道:“相老叔你就不懂了,樊小利可是自带三分醉,那可是个酒中仙,我怕你老人家还拼不过他呢!”
潘光奇也跟着说道:“师兄,你可是忘了,我樊大哥那可是酿酒行家,你说他的儿子不会喝酒,只怕是要笑话人。”
一听二人这话,大伙又哈哈的笑了起来,兹莫毕摩笑着说道:“各位随时说说笑笑,感情极好,好耍得很,好耍得很!”
相木匠捋着胡须说道:“兹莫毕摩要是觉得有趣,以后多来咱们伏龙山耍耍,我陪你四处转转,每天都会有人做东请客,我也跟着顺便吃点好的。”
兹莫毕摩连忙道谢,说道:“那感情好,那感情好,等这忙过了,我可一定得去川东拜会拜会大家。”
相木匠笑着说道:“只要你们彝家的好朋友过来,我们自然是要热情招待的。”
金教授也笑着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大伙空了来成都,我也做东,请大家好好坐坐。”
于是大伙急忙道谢,一群人说说笑笑,觥筹交错,饮至半酣。因为要开车的缘故,我、程思泯和果基金坡几乎都没有饮酒,只是略略的表示了一下。这饭桌上虽然要讲礼节,但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是要谨记,毕竟行车安全重要。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金书诚教授,长得白白胖胖的看上去有些斯文,却是个饮酒高手。众人已是微醺之时,依然见他头脑很是清晰的同大家聊着天下的奇闻异事和怪谈秘录。
到了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我们这晚宴才结束,于是大家搀扶着相互上车。无尘道长、相木匠和兹莫毕摩上了果基金坡的车,潘光奇和樊厨子上了我的车。我回头一看,三叔陪着金教授上了程思泯的车,他二人相见恨晚,年龄又相当,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
从峨边县出来后,因为黑竹沟是国家级旅游景区,如今路也修得非常好,晚上车少人稀,汽车飞驰而去,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便来到了黑竹沟镇。
大家在镇上下了车后,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事情,相木匠说道:“我看咱们还是从古井乡那边的天怒石上面下去,我们去过两次,算是轻车熟路,这样对我们更有利些。”
一听这话,大伙都点了点点头,于是我们又上了车,往着前面的古井乡驶去。那乡场离黑竹沟镇也就七八里的距离,不到二十分钟我们便到了头次停车的那大草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