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玲珑由扣仓、孙艺保护着进入士兵与秦民的分隔线中,问道:“是何人先动手?”
一名宋兵向前走出一步,躬身道:“回大王,是秦民先制伤军中士兵。”
“被刺者是否身亡?”
“未身亡。”
“既然未身亡,你们怎么可驱杀秦民。”
“是秦民先置大王军令不顾,我等是为维护大王龙威才被迫动手。”
“寡人只是下令驱逐,未曾下令驱杀,擅自违反军令,该当何罪?”
“属下、、、、、、。”宋兵哑口无言。
小巧玲珑倏地拨出剑,右手划出一条孤线,刚才分辨的宋兵眼前一黑,永远地倒下。
“如再有抗令者,定斩不饶。”她将带血的剑插入剑鞘中,“秦民听好,只要城中有水,就会供你们食用,如有人敢再聚众闹事,休怪本王无情。”
有了宋君的金口玉言作保证,也迫于死亡的威胁,秦民齐声道:“谢大王开恩。”说完,众人抬着尸体、扶着伤者走开。
小巧玲珑“偏心”秦民的事传入了陈、卫两君耳里,他们心中都产生顾虑:灵台迟早因缺水而无法坚守。
此次伐秦,卫、陈两君各率五千士兵来助阵,现在两国分别剩下的可作战士兵人数加起来不过四千人,两君皆忧虑再与秦国交战,恐怕会全军覆没。所以他们都认为:与其等到灵台缺水退兵,遭遇秦兵追杀,不如提前溜之大吉,还可保留近两千士兵回国,对国民也有个交代。
陈、卫两君同时步入宋君临时居住的府第.然来的路上作了商量,可见了宋君,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愿先开口。
小巧玲珑对两君突然造访也觉得奇怪,见了两人的表情,她越发奇怪:“卫君、陈君有事与本王商议?”
卫侯硬着头皮道:“我二人想率本国士兵撤离灵台。”
“撤离灵台?”小巧玲珑从椅子上弹起,她现在还嫌兵力不足,两个老糊涂却在这时候来添乱,她能不激动吗?
陈侯道:“灵台缺水,现未能解快的的良方,若少了陈、卫两国士兵,城中储水或许能维持多数日岂不美哉?”
“靠,美哉?亏你说得出口。”小巧玲珑心里暗骂,可要是二人执意要走,她也不可能强留。
“要趁机敲诈他们才行。”
小巧玲珑道:“晋、宋、陈、郑、许等国曾歃血为盟,同伐暴秦,现在大事未成,你们擅自离去,难道不惧怕天谴,难道不惧怕伯主事后率众诸侯讨伐?”
陈、卫两国可小看宋国,却不敢轻视晋国。他们真的擅自率本国士兵不辞而别,日后晋军讨伐也是师出有名。
陈侯听了,身子明显地哆嗦一下。卫侯刚想到了借口:“我二人并非率本国士兵回国,而是返回昌邑(右军先前占据的一城)驻守,城中宋兵却可前来灵台。宋君麾下尽是本国士兵,必能齐心协力,上下同心,攻破盩厔,进军秦都。”
“看来这只老狐狸早就想一走了之。”
小巧玲珑瞥了卫君一眼,**裸地谈及战争成果的分配:“之前,众诸侯曾有约,数国同时攻入城池,则该城由数国共亨。昌邑是宋、陈、卫三国共得,如想安心坐拥昌邑,非破秦不可。你们两国士兵回去守城,我宋军冒死杀敌,似乎有失公平。”
卫君、陈君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进行了交流。陈侯道:“陈国愿奉上所得土地。”
“卫国也愿将所得土地归宋。”
卫侯与陈侯一样,思忖着昌邑与国土相隔遥远,分得十几里地也无多在用处,干脆送给人家,买个平安。
小巧玲珑道:“我可没逼你们!口说无凭,宜立据为证。”
陈侯还有顾虑,小心翼翼道:“日后晋君若怪罪,请宋君代为解说。”
她拍拍胸口道:“一定,一定。”
宋、卫、陈三君立了据,陈、卫两君欢天喜地走出宋君府第。
小巧玲珑即飞鸽传书,让屯扎昌邑的宋兵先分一半火速赶来灵台,待卫、陈两国士兵返回,再差一千人前来,仍留一千人屯扎昌邑。
她与陈、卫两君的交易很快传入既为神耳里,他风驰电掣地跑来,略带责备地问道:“大王同意陈、卫两国士兵提前离去?”
“两君执意要走,留下也无益,何不成人之美。”
“如此下去,莫说两国士兵要走,我宋国将士也得放弃灵台。”
“爱卿不必杞人忧天。”
“都怪臣愚钝,不能替大王分忧。现在挖掘的水井中,虽得三口有水,然难满足用国用水。臣刚与孙将军作了商谈,顶多五日,城中必无水可用。”
“秦臣也太小看本王也,雕虫小技也想挡住我宋军,白日做梦。”
既为神疑惑地看着他的国君,小巧玲珑悄悄地说出她的新发明,宋臣半信半疑,她得意地道:“怎么忘了,本王可是左龙右凤、天子赐名的玖凤凰,仙人岂会对本王所遇之祸置之不理?”
理由说了一大堆对方没听进去,提起了“神仙”,他却开了“窍”,笑眯眯地道:“正是,正是,大王乃是人间仙女,我军定能逢凶化吉。”
第二、第三日,城里的追储水继续减少,由于有了宋君挥剑斩兵的事例,士兵与秦民都不敢再生事。
第四日,昌邑的两千宋兵如期而至,小巧玲珑为两国国君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
孙艺陪同她送行,不解地问道:“大王兴师动众为陈、卫两君饯行,不怕盩厔秦兵知晓?”
“本王就是要让秦兵得知。”
“不知大王能不能告知属下其中缘由?”
“别急,今晚我会让你们都大吃一惊。”
当晚,小巧玲珑带孙艺、扣仓、终无期、既为神参观了她的新发明,且先后用牛、人作了实验,证明毒水经过五个过滤器后变得干干净净。
为增加过滤毒水的速度,她命既为神监督再造数具过滤器。扣仓不解地:“数具过滤器显然偏少,宜再造数十具。”
终无期道:“再造数十具,需消耗竹木无数,容易被秦兵觉察。”
小巧玲珑道:“将军说得有理,此事要高度保密,能否完全保密,直接关系我军能否攻克下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