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基德动容道:“年轻人如此血腥残忍的行事,老朽实在难以坐观,先不管是非如何,老朽决不容许你再肆意宣虐。”
说完似有动手的意思,白羽道:“大哲息怒,在下无意扰乱您的坛会,实在是有莫大的怨愤和一笔苦帐要借您的讲台在此了结,所以恳请您旁坐上观,置身事外,待事毕后,在下如若不死,必登门谢罪。”
亚里基德道:“西门太尉与我早有神交,其人德高望重,为帝国表率,其子纵然不屑,也应缉拿有司论处,断不可置于高台之上,公众之前,屈膝受辱。”
白羽道:“大哲有所不知,西门虎此人早已恶贯满盈,如能受帝国刑律约束,又怎么会于我结怨,大哲不妨请看此人所做过的恶事。”
说完,白羽从怀中摸出一卷纸,轻掷缓送,飘投给亚里基德。卷中所载,是白羽拖水月公主着鹰卫所查实的西门虎为恶之事,事无巨细,条条在目。
亚里基德接卷在手,展开观阅,几眼过后,已知大意,不再细看。只见他掩卷后微一沉吟,不动声色的手上用劲,掌中卷纸在瞬间居然化为一缕青烟被湮灭。
只听他道:“一纸书文,不足为凭,尚有待细细查证考实,年轻人,希望你能识时务,不要再为难西门公子,否则,老朽定会向你出手。
白羽冷笑两声,道:“大哲德高望重,却原来也是一个不辨是非的势利之人、您武道绝世,想要出手收拾我这样一个小子自是容易,请您尽管出手好了,只要您一出手,我先把西门虎杀了,事先申明,西门虎的性命是你害的。“
此时,祝枝花心神渐定,急对亚里基德道:“大哲切勿上手,免得此恶贼伤了我儿性命,且听听他怎么说,为何要劫持我儿?。”心中却想,能拖的一刻是一刻,稍后丈夫西门无群还有大批高手就会赶到,到时候不光要救出爱儿,还要把这个恶贼碎成十七八段。
亚里基德摊摊手,无奈退到一边。
白羽笑道:“还是西门夫人懂得审时夺势,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保证即刻放了西门虎。”说完又从怀中摸出一卷纸出来,轻掷缓送,飘投给祝枝花。
白羽接着道:“卷中所载是西门虎曾经为恶之事,我要你着人即刻当着台下数千之众宣读……在下劫持你的宝贝儿子主要目的就是要公布他所犯之罪,所以你放心,只要做了这件事,我即刻把他放还给你。”说完盯着祝枝花。
祝枝花手捧着纸卷,尚在犹豫,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近些年娇惯之下,欺男霸女,杀人越货,确实做过许多行止不端的事,现在要她当着数千上流社会人士之面,公布儿子的罪行,实在是会辱没西门家族的声誉……眼前劫持自己儿子之人,定是西门家族的对头无疑,处心抓住儿子的污劣行径意图败坏西门一族的声誉……
白羽嘿嘿冷笑两声,道:“西门夫人请慢慢考虑是否答应我的提议,不用急着给我答复,我左右无事,先消遣消遣西门虎兄弟。”
白羽说完,六合剑依然抵在西门虎的哽嗓,却放出两支飞仙剑斩去西门虎两根手指,同时踩在西门虎胸口的一脚稍稍减轻踏下的力度,让西门虎可以喘上一口气。
十指连心,西门虎已被砍去了三根手指,只是胸口一直被踩踏,呼吸维艰,不能发出呼痛之声,亦不能说出任何言语。
这时胸口一轻,终于惨叫一声发出,却又被白羽足上用力,玄功下注,牢牢的踏在台上。西门虎断指的双手鲜血淋漓,无力的抱着白羽的腿脚,想要移开胸口大石般的巨压,却是无济于事,嘴巴张开老大,白净的一张脸皮早已成了紫酱色。
这一慕看得祝枝花好像心被无数把尖刀在割一样剧烈疼痛,她嘶声道:“恶贼住手,不要再为难我儿,我照你的话去做,事毕后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放了我儿。”
说完把卷纸交给身后一名府从高手,吩咐他照着卷中所书向着台下宣读。
台下参加坛会的数千人,本是来听西方大哲讲经布道的,没想到却遇上了这样的突发事件,都凝目静听,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台下西门家族的其他府从早已飞离会场,纷纷到城中各处报信,调集高手来援。与西门家族关系密切者则暗思良策,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出手助拳。
台上那名府从已开始宣读西门虎的一桩桩罪行……
此时,白羽脚下的西门虎又是发出一声惨叫,显然是又被白羽惩治了一手。只听白羽对祝枝花道:“西门夫人,请让你的府从高声、认真宣读,不能敷衍了事,丢掉一字一句。你要明白,让我不满意,就是对西门虎残忍!”
祝枝花强忍心碎的感觉,挥手就是一个耳光廓在了那名府从的脸上,骂道:“狗奴才,谁让你自作主张,敷衍了事,想活命的话,你给我大声念好!”
府从不敢再故意丢字拉句、发音不清的宣读……
白羽心里冷笑:“这还像那么回事……”
乘府从大声宣读西门虎罪行之际,白羽俯身在西门虎身上摸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显然西门虎没有把玉扣带在身上。
白羽稍稍松了松脚踏的力量,低声喝问西门虎道:“想活命的话,交出玉扣。”
西门虎早已认出了白羽,虽然当初白羽胡子拉碴的,和现在的形象大异。只见他急喘了几口粗气,仇恨的怒视白羽道:“王八蛋,你永远别指望拿回玉扣了……”
白羽冷笑一声,脚上用力,西门虎又是一阵气噎,口不能言。白羽道:“好啊!你倒是挺有骨气,我们好好玩玩,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