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不停歇,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庙里的柴火烧得红旺,噼里啪啦的作响。
白瑾和凌舒痕的暧昧姿势已经维持了许久,久得两人都快忘记了时间。两人面对面的相互对望,炯明有神的深邃眼睛,满是笑意的勾引着水雾氤氲又怒又怯的清纯眸子。
怎么看,都让人认为这场大男人和小女人的无声暗战,气势微弱、处在下风的是被圈在角落里的小女人。
白瑾快要支撑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的头脑发晕、四肢无力、全身发麻,身边的氧气越来越缺稀,呼吸间全是凌舒痕的阳刚之气,灼热的烧得她的脸颊都是滚烫的,眼睛也快看不清楚了,瞪了这么久都要发直了……
实际上,凌舒痕也没有比她轻松多少,明明只穿了一件玄色的单衣,加之寒凉的山风从破庙的四面八方袭来,应该是觉得有些凉意才对,可是他的额际和背脊竟然滑下了滴滴汗珠,燥热不已。
真是难忍呐……眼前有个这么俏丽又惹人怜惜的佳人,却只能看着不能动手,更加不能动口,真是可惜极了!
放在身边,只能撑着她睡眠昏迷的时候,才能下手窃香以舒解身心的痛苦。这比天下所有的酷刑更加残忍,而且是非人折磨!忍得可真辛苦,却又担心会吓着她,无奈又艰难的克制自己滚烫奔涌的血液。
千万不能急,想要完完全全的同时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就必须能忍!忍到她主动自愿的交付她的身心时,那么……就是他除去满身心的酷刑之时!
当然,为了她,这么做,一切都值得!
白瑾坚持不下了,决定奋起将他的身子推开,不能再这么处在被动的局面了!鼓起全身上下仅有的力气,抬起一双手臂向前猛地一推,同时口中喊出:“你不要……咦?”
“我不要什么?”凌舒痕双手抱胸,脸上尽是黠蹴的笑意。
“呃……没什么!”白瑾咬牙切齿的闷哼出来。
这只死臭狐狸!又耍她!居然在她动手推开他之前,就自己退了开来,害得她的手推到的仅仅是凉飕飕的空气,还傻愣愣的举着在胸前。不仅如此,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向前猛推,手掌碰触的却只有虚空,害得她差点又重心不稳的向前扑到了!
他倒好,如今到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明知故问!一脸的坏样子!满肚子的坏心眼!这只臭狐狸真是坏死了,上辈子一定是只道行高深的狐狸王,这辈子带着满身妖气的投胎来捉弄她。
“你的意思是,你的手很凉?伸出来,要我握着帮你暖暖,是吗?”凌舒痕邪气的笑个不止,作势还将他那双大手伸了过来。
眼看就要被他抓住两只手掌了,白瑾连忙将身子整个的缩了回去,“不、不不是!”双目圆瞪,“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谢谢你,我不需要!”
凌舒痕的满是笑意的目光移到她的唇瓣,发现原本她红艳欲滴的小嘴,已经干渴得失去了光泽,有些要干裂开来的迹象,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他呵呵的笑着,并没有接着捉弄她,“喝点水吧,瞧你的嘴唇都干得要起皮了。”只手拿起早先被他放在一旁的竹木筒,递到了她的面前。
白瑾狐疑的看着他,想不到他怎么忽然间又变了一张脸,还这么体贴的关心她起来,慢慢的抬起手臂,小手有些颤颤微微的伸向他递过来的竹筒杯。
这只臭狐狸,莫不是真的中邪了吧?怎么变来变去的让人摸不清头绪,莫名其妙嘛!
凌舒痕和白瑾两人的指间相碰的那一刻,似乎身子都清微的震了一番,随即马上分开。
凌舒痕的眼中闪过一丝隐忍的欲望,呼吸间有些浑浊、急促,而另一边的白瑾却是疑惑不已,脑袋里乱糟糟的一片,比绞在一起的线团更加的纠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