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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误入黑店

凌舒痕听了她愤懑的话,先是错愕的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捧着她的小脸愉悦的笑道:“好!我的命就替你存在这里,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来取。就怕你……到时候舍不得了。”说完握着她的纤细的手腕,让她的手掌贴着自己的心口。

白瑾的手才一放到他的心口之上,便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那有力的心跳正一下一下的沿着她的手掌心传入她的身体里,震得她的心都跟着他的一同跳跃。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心因为你而跳,如果你准备好了来取走它,我随时敞开衣襟,任凭你处置!”凌舒痕目光坚定的注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明辨。

白瑾因为他的话震得半响没了反应,直到最后才憋出两个字,“……疯子!”

凌舒痕一把将她紧搂入怀,笑声自他的胸中溢出,震得白瑾的耳膜都微微的生疼,她气恼的将头偏向一遍,暗自咬牙,别让她逮到机会了,他今日这番的戏弄她,她定然叫他后悔万分!让他比小狗子更惨!

目光飘远,望向了前方,不想再理会这个紧箍着她的疯子,却忽而发现在那匹大黑马的不远处有一个灰褐色的影子,似乎是……一个人!

白瑾连忙自他怀里挣脱出来,扬起头看去,张开小嘴,疑惑的问向他:“你看……那,那是不是有一个人?”

凌舒痕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在低矮的草丛处看到了一抹灰褐色的身影,就横倒在马蹄的右前方,隔得比较远,因此不能清晰的辨别出来,但能十分肯定的是,那的确是个人,似乎倒在地上许久了。

白瑾见他似乎也发现了,与他四目相对,心里生出了重重的不安。坏了!这匹发了狂的大黑马许是将人撞倒了,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啊!

凌舒痕见她俏丽的小脸上浮上了焦急的神情,淡定的安抚她,“别着急,我们先去看看。”说完便将她扶起。

白瑾赞同的点点头,脚下还有些虚软,借由着他的力道一步一步的跟着他,向着那个灰褐色的身影走去。

凌舒痕才扶着她靠近了那个灰褐色的身影,白瑾马上惊呼出声,“坏了,真的是撞倒人了!这可怎么办!”说着还扭过头瞪着他,“都怪你!要不是你没管好那匹大黑马,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撞、撞死了怎么办?”越说心里越怕,她才不想一出门,就干了件损修为的坏事。

凌舒痕有些无奈的望着她,柔声的劝抚道:“先看看再说,许是被马给惊吓到了,晕了过去。”

白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连忙挣脱他的手臂,蹲跪在那人的身边,吃力的想将那人翻过身来,却使不上力,那人实在是太沉了。

凌舒痕见她两只小手胡乱的在那人身上搬来搬去的,苦笑了一番,“照你这样的动作,这人还没被马给撞死,就先被你给折腾去半条命了!”真是头疼啊!这女人低下头来求他帮把手,有这么困难么?非要独自逞强!在他面前偶尔柔弱一下也不会让她太丢了面子吧……

白瑾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觉得放轻了力道,确实比较担心她会将倒在地上的这人给折腾出别的问题来。……这只臭狐狸,光会说她,难到他自己不会动手啊!驾马的人又不是她,撞倒人的也不是她!没见过这么不知悔改的人……

“别在瞪了,你眼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凌舒痕叹息的蹲下身子。

“……什么?”白瑾一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发愣的看着他。

“你的眼睛告诉我……”顿了顿,学了她生气时的神情继续说道:“臭狐狸!那你还不快来搭把手!”说着便哈哈的大笑起来。

白瑾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吃惊的看着他。这、这、这是什么怪物!这凌舒痕简直比狐狸还狐狸,简直就是狐狸的祖宗!都什么情况了,他还有心在这里开玩笑,还这么愉悦的捉弄她!莫不是以前烧坏了脑子吧?

不等她开口说话,凌舒痕动作敏捷迅速的将那人翻了过来,“有气息,只是有些不稳,许是被吓晕了。”

白瑾收回心神,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中年妇人,她的嘴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整张脸也惨白得吓人,倒在地上晕厥许久了。

白瑾连忙伸出小手轻拍她的脸颊,一边焦急的唤道:“大娘,大娘醒醒!大娘……”

忽而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着凌舒痕问道:“我的包袱呢?快拿来给我!”

凌舒痕动作迅速的将不远处的包袱递给她,侧着头看着她。

白瑾焦急的将包袱打开,两只小手伸进去在里面不停的翻找,因为有些慌神,竟然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差点将自己的小脑袋都伸了进去,最后像是摸到什么了,抬起头来重重的呼出一大口气,“哈!终于找到了!”

凌舒痕还没来得及问她,便见白瑾将手里的白瓷小瓶的小木塞拔开,吃力的扶起那妇人的头颈,将瓷瓶对着妇人的鼻尖轻轻地晃了三下,随即又以拇指掐住她的人中处。

“咳、咳咳……”昏迷的妇人终于醒了过来,讷讷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白瑾见她这副模样,抬起头就给了凌舒痕一记白眼。看吧,又是一个被大黑马给吓成这副样子的人!这马和这人果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就会害人……

凌舒痕十分清楚明白她眼神之中的涵义,心中有苦难以明,最后咧开嘴角,朝她无害的一笑。

“真是厚脸皮!”白瑾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微笑的看向清醒过来的妇人,“大娘,你可感觉好了些?有没有伤着哪里?告诉我,我帮您瞧瞧。”

妇人先是一愣神,看了看白瑾,又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凌舒痕,最后偏过头看到了正在低头嚼着青草的黑马,惊恐的拉着白瑾细白的小手,“姑、姑娘……那、那那马……它!它它……”

“大娘,别怕,已经没事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白瑾握着妇人的手,连连安抚她,同时又飞了一记白眼给一旁表情无辜的凌舒痕。罪魁祸首!

“我,我、我好像……脚不能动了……”妇人惨兮兮的看向白瑾,只手指向脚下。

“啊?我来看看,您先别着急,千万别乱动!”白瑾赶忙侧过身子,来到妇人的脚踝处,伸出小手轻轻的捏了捏,“唉呀!果真是扭伤了脚踝,幸好没有岔了筋骨,要是脱臼了可就麻烦了!”

“扭、扭伤了脚踝?这、这这可怎么得了啊!”妇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紧紧地握住白瑾的手臂。

“大娘,您放心,我会帮您上药的。”唉呀……这大娘的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拧的她的手腕都生疼了。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凌舒痕,终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大娘,您为何会一人在此?”

“对啊,大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为何一人在这山林里?”难到是迷路了?白瑾经凌舒痕的提醒,心中也疑惑了起来。

妇人听凌舒痕那么一问,心中似是慌了神一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得转向白瑾,觉得她似乎比较好说话一些。

妇人声音胆怯的答道:“我,我是住在这山里的人,我家就在前面不远,过了这个山涧就能看见我家了。我是因为,家里的小孙子要兔子玩,所以才,才趁着天要黑了,兔子回窝的时候来抓几只回去,可是没想到,没想到……”说着,妇人滴下了几滴泪水,“唉!现在可怎么得了啊……家里老的小的都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白瑾见妇人哭了出来,心里更是焦急万分,有些手足无措的拍着她的背脊,“那……那……”唉!都是你的错!臭狐狸,我跟着你简直就是跟着个灾星!

白瑾狠狠地又瞪了凌舒痕一记,低声的骂了句:“都怨你!一个疯子驾着一匹疯马……”

凌舒痕听了只是满不在意的笑了笑,继而眼神犀利的看向那名妇人,依旧不语。

那妇人似是被他盯着心里有些发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看着白瑾劝道:“姑娘,你就别责怪这位公子了,我想,我想这位公子也不是有意的,许是,只是个意外而已……”

白瑾冷眼看向凌舒痕。瞧,人家都不怪你,还帮着你说好话了,你居然还跟个大爷似的,居然也不道歉,真没礼貌!

凌舒痕照样不痛不痒的朝她耸耸肩,又将目光射向那名妇人。

妇人尝试着动了动腿脚,无奈除了痛就使不出半点力道来的模样,有些焦急的看着白瑾,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姑娘,我……我实在不想麻烦你们,可是,我赶着回家干活……能不能,能不能麻烦姑娘和这位公子送我回家?”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天边正在渐渐下落的夕阳,“我瞧二位似乎也是要赶路去它处的人,要不今晚就在我家歇息一夜,这天黑了也不好赶路,而且前后都没有客栈……只要二位不嫌弃,我家里人都会很开心的。”

白瑾一听她这么提议,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乐得今晚有地方休息,于是也不问被她晾在一旁的凌舒痕,似是无须他同意一般,爽快的答应了妇人,“大娘,您放心,我们一定送您回去。只是今晚要叨扰您及您一家,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呢。”

那妇人朝她无害的一笑,拉着她的小手亲切的说道:“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山野之地,只要姑娘和公子不嫌弃,我就放心了。”说完还“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我先扶您起来,您腿脚不便,还是骑马吧!”白瑾觉得这妇人很是亲切,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为她考虑起来。

妇人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身后的那匹黑马,担忧的看着白瑾,“骑骑……骑马?这……”

白瑾甜甜的一笑,宽慰她道:“大娘,您放心,我们会一直牵着缰绳的,绝对不会再发生方才那样的事情。”

说完便想要将妇人扶起,可是依旧如刚才那般,她的力气根本就小的可怜,任凭她如何的使力,都不能将妇人拉扯起来,反而累得自己一身汗湿,最终喘息着看向凌舒痕。

凌舒痕正拉着缰绳,刚走到她身边,就感受到她那又怨又怒的眼神。但见她扬起脑袋,小脸之上尽是不满的怒气,那令他遐想翩翩的樱唇正噘得老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似乎快要喷出火来,连她的黛眉也拧在一起了。

她那模样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她现在非常的不满!如果他再这样双手抱胸的站在一旁看,她就会立即拔出身边的宝剑,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刺向他的胸口,在他倒地后,她还会附赠两脚,狠狠地跳到他的身上踩踏!

凌舒痕眼神闪过一丝笑意,剑眉一挑,看着她勾起了嘴角,“那么,你来牵缰绳?”

白瑾错愕的看着他,整个人呆立不动,圆溜溜的眼珠子转向面前的大黑马,整个人又是一震。这匹马怎么看上去,眼睛更大了,还直直的瞪着她,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凌舒痕见一人一马就这么相对的相互注视,大眼瞪小眼的,心中煞是好笑。就知道她还是对这匹马心存害怕,戒心十足的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下心中的戒备呢。

于是凌舒痕叹息了一声,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无奈的笑意。随即松开了手中的缰绳,俯下身将地上的妇人拉扯起身,动作并不轻柔,反而有些隐忍的意味,伸手轻松的将妇人推上了马背,然后看着一旁依旧呆立的白瑾,笑道:“别瞪了,它不会说话,也不会明白你的意思,它不是我!”

白瑾因为他的调笑而红了整张小脸,狠狠地一跺脚,将头扭向一边,压根就不想再看向他。

凌舒痕并不生气,反而原本只是浅浅勾起的嘴角,现如今却咧开笑得很是灿烂,“你就准备这样走了?”

白瑾不想搭理他,却又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向他,“唔?”

凌舒痕努努嘴,眼睛看向草地,“你不打算把我们的包袱带走么?想留在这里给山猫野兔打牙祭?”说着眼睛极快的扫向马背上的妇人,似乎他话中有话。

妇人听了他那么一说,整个人也不由得轻轻一震,坐在马背上干笑道:“呵呵,公子说话真有趣呢!猫吃山鼠,兔子啃草,怎么会想着二位的包袱打牙祭呢……”

凌舒痕斜瞄了了她一眼,有些慵懒的反问道:“是吗?难到是我多心了?”

“你?!哼!何止是多心!”坏心,黑心,冷心,混蛋心全都有!一个都不落下。唯独少了就是善心,只会捉弄人!俯下身将草地上的包袱和剑全部拾起,不耐烦的朝凌舒痕丢了句:“快走啦!天都要黑了,磨磨蹭蹭的……”

这个小女人,真是……呵呵!凌舒痕低着头笑了笑,被她的语气给逗乐了。随即冷冷的看向马背上的妇人,“指路。”

马背上的妇人因为他冰冷的语气和眼神而有些胆怯,话音有些颤抖的应道:“哎,公子、姑娘,这条路,沿着有溪水的地方去就不会错了。”

白瑾有些兴奋的跟着马蹄一跳一跳的走着,莲足时而踏在岩石上,时而跳到草地上,白色的衣裙随着她的起落而飘舞,像极了一只翩翩飞舞的白蝶。

凌舒痕看向她的目光中,写尽了柔情,见她笑得那么开心,他的心也不由得开怀了许多。可是,现在并不是放松欢乐的时刻,也许自己已经让她深陷危险之中了。她的善良,有时真的让他的头有些泛疼……

想到这,凌舒痕似是无意的看向马背上的妇人问了句,“还不知道您的姓氏呢,是否方便告知?”

马背上的妇人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先是愣了会神,随后才干笑的答道:“呵呵,公子说笑了,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不过横竖就是个山野村妇的名字,只怕会污了公子和姑娘的耳朵。这样吧,我夫家姓宋,二位就唤我宋大娘好了。”

“宋?是吗……”凌舒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副了然的神情在他俊逸的脸上一闪而过。

宋大娘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呵呵,也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姓氏,没什么特别的,既不富贵,也没有背景家世,比不上公子和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

白瑾一听,皱着两道柳眉不屑的说道:“哼,什么富贵人家,我可不是。”撇了撇嘴巴,“他才是,我只是个满山跑的野丫头,高攀不起他们这样的“富贵人家”!规矩多得吓人……”

“呵呵……”宋大娘尴尬的笑了一声,“哎,瞧我糊涂的!还不知道公子和姑娘姓什么呢,哪里人氏啊?”

“我叫白瑾,你叫我小瑾就好了”白瑾没有心机的立即回答了她的问题,“至于他嘛……”

凌舒痕清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自己补充道:“在下姓莫,陈州人,如今赶去风洲找寻故人,她是在下的远方亲戚。”

白瑾心思单纯不明白凌舒痕为何要虚构一个姓氏和身份,连地方都说成了别处,这样虚假的谎报出来让她很是不解,心里也有些不悦。不知道这只臭狐狸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了!

凌舒痕似是警告的看向了白瑾,示意她不要拆穿自己方才的话,以眼神安抚她,稍后会告知她,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白瑾虽不知他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但见他的表情似乎不像在开玩笑,反而一改他在她面前的常态,变得十分的严肃起来,她也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不去与他争辩些什么。

随即一想到等会有个可以安身的地方睡上一觉,她便不由得开心了起来。终于可以休息了,不需要再骑在那匹发了疯的大黑马上狂奔了。不用想,她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准备好精力后,第二天再跟着身边的这只臭狐狸赶路好了。

白瑾一向不会将心事留在心里,这会儿又想好了晚上的事情,心里更是欢喜万分,整个人的步子都轻盈了许多,不由得仰起头来,跟骑在马背上的宋大娘闲聊的谈笑了起来,压根就把拉着缰绳的凌舒痕给忽略在外,当做没了他这个人。

待到三人走了大约三炷香的时辰,眼前的景色终于有了些变化了。原先细长的溪流已经不见,而是一片碎石散铺的小径,两颗高大的松树中间,能看到三间联体的竹木屋,屋外有一个简单的栅栏。

宋大娘高兴的指向前方,“白姑娘,莫公子,那便是我家了。”

白瑾在她指引前,便已经发现了,踮起脚望了望,只是她觉得宋大娘的家似乎简单得太不像样了,除了竹木屋和栅栏之外,似乎连一个水缸都看不到,而且……栅栏里似乎应该养些小鸡、小鸭啊,可是为什么宋大娘家里没有呢?

白瑾好奇的越看越觉得奇怪,不由得扭过头看向凌舒痕,却见他依旧神色如常的看着她,嘴角还勾起一抹惑人的笑意。笑笑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无聊的人……

凌舒痕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害怕,于是没有在她面前显露出他心中的所想,只是在她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时,又勾起了那抹邪笑,故意借此来转移她的心神。

“死老婆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你想饿死我们……咦?这两位是……”正当他们快要走近宋大娘家时,突然从竹木屋里跑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来,那吼骂声洪亮悠长,震得白瑾的耳膜都在发疼。

她真皱着眉,一脸不悦的看着这粗俗不堪的人,想问他是谁,马背上的宋大娘便小声的说道:“这是我当家的,性子急躁,白姑娘和莫公子千万别见怪啊!”说完动作麻利的翻身下马。

白瑾惊诧的看着她动作如此敏捷迅速的翻下了马,疑惑的问道:“宋、宋大娘,您的脚……”

正朝那男人走去的宋大娘听了她这么一问,眼神闪过一丝懊悔,随即连忙转过身子,干笑道:“呵呵,谢谢白姑娘的关心了,我这穷人贱命,受了伤好得快,没大碍了。”说着连忙招呼白瑾和莫辰风,“白姑娘、莫公子,快进屋吧,天黑了,赶紧进来歇歇脚,我和我当家的马上去做饭给两位。”

白瑾虽然还有疑惑,但见她那么说,又见她的行动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了,别也没在放在心上,只是背着包袱跟着她走了进去,还好奇的四处张望。

“死老头子!还呆在这里看什么看!小心吓坏了白姑娘,还不快去劈柴,等会我好做饭给两位“尊客”吃!”宋大娘见她丈夫从一见到白瑾的那一刻便神不守舍的,呆立在原地看着她,于是走上前给了他不重的一拳,提醒着他,而且特别加重了“尊客”二字。

白瑾有礼的朝那男人一笑,“宋大叔,麻烦你和宋大娘了。”

原本还有些面目凶煞的男人一见她笑,马上像换了张脸似的,一张冒油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不麻烦,不麻烦!姑娘客气了,请随我家婆子进屋歇息吧!呵呵……”

“来来来,两位请,马就交给我当家的便好,白姑娘和莫公子就放心的进屋吧!”宋大娘特别殷勤的拉着白瑾的手,走向竹木屋。

白瑾正跟着宋大娘走到了门前,突然屋门被打开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猛地扑到白瑾身上,速度快得让她没来得及闪躲。

“啊!”白瑾惊呼一声,差点被那突来的力道给撞倒,幸好紧跟着她身后的凌舒痕大手一伸,扶了她一把,顺势将她紧搂在怀。

凌舒痕阴沉着一张脸低头看着扑倒在白瑾身上的那个矮小的身影,不悦的低叱道:“怎么如此冒冒失失的!”

一旁的宋大娘连连道歉,抓着扑到白瑾身上的人解释道:“唉呀!真是对不住白姑娘了,这是我家的小孙子,年纪小,皮得很!”说着便将他抓到自己面前,伸出手就是一顿敲打,直打的他哇哇大叫。

白瑾见不得小孩子哭闹,连忙退开凌舒痕,拉着宋大娘的手,劝道:“算了、算了,小孩子而已,又没把我撞伤,何必下手打得这么重,看他哭得……”说着还伸手将他抱入了自己怀里,轻声的安抚他。

那小娃儿不及白瑾的腰身,此刻白瑾蹲在他面前,他正好将脑袋贴向白瑾的胸前,还咧开嘴在上面磨蹭着。

白瑾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在脑海里疑惑了一下,觉得这小娃儿的眼神太过精明,一点儿都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神色。

凌舒痕自见到这小娃儿蹭进白瑾的怀里开始,就一直阴沉着脸,眼神阴郁的死盯着他,似乎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就在他要伸手将小娃儿给抓起来时,屋里又走出了一个人,面色有些蜡黄,嘴唇还泛青,一看就知道是体质虚弱的人。

宋大娘赶忙介绍,“这是我不争气的儿子,自小就体弱,半点力气活都不能干,半年前又刚死了媳妇,更加伤心得不行。”说着还冒出了两滴泪水。

“娘,您说这些给客人们听做什么,还是快些请公子和姑娘进屋歇息吧。”说着还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对对对!哎!你瞧我,做什么说些这有的没的,扫了二位的兴致了。”宋大娘边说便领着白瑾和凌舒痕进屋。

见白瑾和凌舒痕都坐好了,宋大娘端起茶壶要给他们倒水喝,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不住的赔笑道:“白姑娘、莫公子,你们先在屋里等等,我这就去烧壶水来。”说着又转向那名体弱的男子,“儿啊,你也去厨房帮帮你爹,待会端个菜什么的也好,就留着小顺儿陪着好了,你这咳来咳去的别惹得公子和姑娘不好休息。”

还没等白瑾开口挽留,宋大娘便领着他走了出去。

白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凌舒痕,“宋大哥身体那么差,还因为我们要躲到厨房去,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凌舒痕淡笑的看着她,摇了摇头,“无妨的。”

白瑾正生气凌舒痕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正要发作时,见宋大娘笑嘻嘻的端着茶壶走了进来。

“来来来,二位喝口茶水先,山野粗茶,就委屈一下,将就着喝吧。”说着拿出两个茶杯,倒上了慢慢地放在他们面前,“喝吧,我先去旁边的那间空房收拾一下,空出来给二位今晚休息。”说完又像一阵风似的极快的走了出去。

凌舒痕站起身,走到门前,目光顺着她的路线一路望去,盯着她的背影许久。

白瑾压根就不想搭理他,正好他又不说话,一个人站在门口发呆,她正好乐的自在轻松,只是宋大娘的这个孙子小顺儿非得要这么黏在她怀里么……差不多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了,半点缝隙都不留下,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脑袋还要蹭到她的胸前。这小娃儿是不是因为没有娘亲才变得这么可怜的啊?一定是的,一定是见到她,想起他娘亲了……唉!这孩子真可怜,小小年纪就死了娘亲,爹的身体又不好,难怪他会这么黏人了。

想着,白瑾觉得口渴得紧,端起面前的茶杯就送入口中,只是她没有发觉黏在她怀里的这个小娃儿,眼神中有了些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凌舒痕一转过身来,看到的便是白瑾喝水的动作,赶忙冲上前将她手中的杯子挥了出去,同时将巴在她身上的小娃儿给推了一掌,有些慌神的大喊:“你喝了这壶里的茶水了?!”

白瑾见茶杯和小娃儿同时飞离自己的身边,耳边又是他粗暴口吻的询问,心中涌起了大火,跳起身来,同样朝他吼了去,“你发什么疯!我喝水干你何事!你这只臭狐……唔……”话还没吼完,她便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的,想去扶桌子却怎么也扶不稳,忽而眼前一黑没了知觉了。

凌舒痕动作敏捷的将她纳入怀中,眼神狠绝的射向原本跌落在地,而此时已经站在他面前邪笑不止的小娃儿,“果然是家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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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定黑莲花系统后,女配她蛊惑人心

    秦子衿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穿成新剧本中同名同姓、恶名昭著、双商下限、出场三回就领饭盒的炮灰女配!且看她“黑莲系统在手,如何让‘茶’‘立’抖三抖”!可对她避如蛇蝎的原文男主,怎对她流露出“宁负天下不负卿”的缱绻深情?!原本应降维碾压她的原文女主,怎对她发出“我命归你,往后余生我护你”的金兰之契?!简直让秦子衿的黑莲人设所向披靡!某日,那位铁面冷血、俊美无俦的将军终忍不住将她给拎回府上,“十大酷刑”连番上阵,成功让她老实了一周有余。秦子衿欲哭无泪,但这书穿的酸爽生活,她可以!!!小剧场1:副将:将军,京城贵女集结,要申讨秦家大小姐仗势欺人、目无王法!将军:要你们何用?小剧场2:副将:老大,六皇子当街对准夫人表白,十里城街裹红妆,以江山为聘。将军:卖弄风骚,不值一提!小剧场3:副将:老大,夫人跟着上前线去了!将军:谁带她去的?副将:她自己!将军:······她知道自己身怀六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