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两船藏两派,正邪难辨无从识。
双重间谍为谋事,隐匿身份心起疑。
“舒兄,”费同材笑道:“我们已经知道了!”
“什么?”脑筋没转过弯,这事不是他去查的吗?他不报告,掌门从何得知!
“马兄弟,把信给舒兄看看!费同材说道。
“月怜早舒兄好几日,就将消息传来!”马元平递给书信:“舒兄,可有查到承星堂一个小堂的堂主,怎么会有能耐可使天月门等几个小派,对他言听计从吗?”
“没有!”握着信,老实交代。关于这人,几乎什么都没查到,他不信一个**能查的到:“月怜,她查到了?”
“她有查,甚至怀疑鲁诚背后的人是霹雳流云二坛主,也有可能是左右二使!”马元平赞道:“她现在已混进承星堂,正准备靠近那个魔宫眼线,不用多久,便能给我们具体消息!”
“这么厉害,她仅仅只是个勾栏女子?”舒建保很疑惑。
“她当然不单单只是个风尘女子,她是我了解全武林的眼睛!”
绝心宫
议事殿
“宫主!”王虎至殿前:“霹雳流云二坛坛主到!”殿前正中央坐椅上的楚霸喝着碗茶:“让他们进来!”
王虎应了声,出去。
“宫主!”陶毅骋和萧可诗步进殿内。
“坐!”招呼二人坐下:“月怜那边可有进展?”
“没有!”萧可诗合上茶盖:“打入承星堂内部需要些时日,况此人并非好色之徒,月怜若想靠近他,定要费些周折。”
“嗯!”楚霸锁眉:“有没有和他接上线了?”
“月怜没回消息我,想来,不是在等机会,就该是刚刚进承星堂,可能连鱼饵还没有洒!”
“萧坛主,你给我盯着她!”楚霸深思:“月怜办事大不如前了!”
“宫主的意思是?”陶毅骋没敢往那条路上深想:“她会背叛我绝心宫,不可能吧?”
“目前不好说,也许是派给她的任务有难度!”但楚霸心中已开始起疑:“还是在派人仔细彻查一下她的身份与背景!”
“宫主认为之前查的有误、不详尽或是有人做过手脚?”陶毅骋不得不怀疑,这人的身份是他负责查的,当时,就觉得资料不详尽,由于萧可诗说,是她徒弟,他也就放下戒心,奈何近年来叫她查的事,总觉得她有所隐瞒!
“不可能,”萧可诗直觉道:“她是我一手栽培的,她没这胆!”
“难说,”陶毅骋越来越觉得是这样,不由的讽刺起她:“以前不会,因为还是雏鸟;如今不同了,翅膀干了,自然想要飞!”
“你什么意思?”若隐若现的怒火,浮于那张勾魂摄魄、风韵迷人、媚惑人心的俏丽容颜。步进不惑之年,却依然有着少妇的风韵,这就是徐娘半老定义由来?
“哼!”陶毅骋不屑的哼道:“一个放任野性的孩子,你还管的住她的心吗?”
“是吗?”动人的容颜因怒气而开始扭曲,但仍努力隐压克制:“这绝心宫上下除了宫主,雪丫头就对你和袁栋华比较敬重,可惜,”开始反唇相讥:“上官樱那么对袁栋华,她都没站出来为他说话;突袭华山,她还不是跟你动了手!我看你早已不在她眼里了!”
“你!”
“够了!”楚霸喝令道:“我找你们来议事的,不是斗气耍嘴皮子!”
“哼!”两人冷哼,转过头,谁也不理谁。
楚霸锁起眉心,一个慕容雪已够让他头痛的了;什么时候,这两人又成这样了!
“小雪,那边情况怎样?”
“宫主,不是请左使盯着吗?”陶毅骋诧异宫主怎会提起此事?
“他有给我监视吗?”楚霸气不打一处来:“到现在都没回我情况,哼!什么没感情,我看他们兄妹感情好的很!叫他给我盯小雪,他不盯;让他给我查那丫头,他又不查!”
“也许,”陶毅骋若有所思的道:“上官樱的存在,令他不方便与宫主您联系?”
“不是吧!”萧可诗成心来跟他唱反调:“武林中这位上官小姐是出了名的聪慧过人,怕是左使已被她怀疑,也可能早就被盯上了吧!不如……”
“怎么?”陶毅骋挑衅:“你在宫内没人缘吗?左右二使不过是拿我当长辈而已!怎么不舒坦?还是想二使都叛离我宫?”
“够了!”楚霸深锁双眉,“啪”的声拍碎茶几,茶碗落地,“澎”,碎片溅起:“你们有完没完?嫌我现在不够烦,我绝心宫不够乱是吧!”瓷盖、碗托、瓷碗碎成几爿,茶水顺中央的台阶一直线淌下:“陶坛主,你有查清楚,袁副坛主在潜伏了十多年,这次为何会暴露,是谁干的?看来宫中有外人或内贼!”
“还没有!”陶毅骋皱眉:“袁副坛主也只说查到现在仅知此人叫宁娅!”
“宁亚!”楚霸的胡须一牵一动,像神经抽搐:“什么来历?”
“不清楚!”陶毅骋摇头,实话实说:“我查遍武林各个大小门派,没此号人!”
“什么?”楚霸的长须一飘一飘,怒喝声充斥整个大殿:“难道还能躲上天,藏下地吗?”敢在他面前玩蒸发游戏,这人挺行嘛:“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是!”陶毅骋恭敬的应道。
“宫主!”萧可诗忽然想起一件事:“属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属下觉得蹊跷,当日昆仑,误会慕容右使,杀害李子延一事,上官樱为何要替她脱罪;昆仑掌门明玄怎又会将昆仑不外传之秘学《云凤戏苍旻》授于右使,她们不怕正派置疑?我觉得此间疑云重重!”
“竟有此事?”楚霸双眉越锁越紧,都成绞在一起的两条蚯蚓了:“从何得来?消息确实吗?”
“确实,此次去见月怜,道听途说,武林中有几人在谈论此事,我也向月怜核实过!”
“你怎不早说?”怒吼,她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我也是刚想到!”
“刚想到?”怒叫:“我看你是只想着和陶坛主斗嘴,这事早被你抛到九霄云外了!”
萧可诗莫可奈何,却又不能说是陶毅骋挑起的!
“宫主!”王虎站在议事厅门口:“这是熊左使传回的书信。”
陶毅骋拿起他手中的信封,递上。
接过,展信:“又是宁娅!”起手,信纸飘下台阶:“给我查!宁娅!”咬牙切齿的叫道:“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给我弄清楚!”
陶毅骋看完全信,敛眉:“此事,还得由月怜来办,”将信递与萧可诗:“还有,查到就尽快下手,不能让熊左使暴露!”
“如今怎么办?熊左使不能离开!”萧可诗想想这事还真难办:“但以上官樱的能力她很快就会得到真相!”看着信,紧皱的叶眉,慢慢舒展开:“只要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右使身上,那么我们就有机会和时间!”
“什么?”楚霸奇怪她怎冒出此言。
萧可诗递上信纸:“雪丫头,长进了!鱼儿完全上钩了!”
“你的意思是,这回逃不了?”接过纸张,彻彻底底逃不掉了?
哪里是鱼儿上钩,压根儿是鱼把人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