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留众享晚膳,众人分工齐动手。
屋外院里尽谈笑,身处大漠还整人。
“我去准备晚饭!”慕容淑兰笑着向屋外走去。
“我来帮您!”涟漪也起身随她步出茅屋。
“不用了,来者是客,我怎能让客人来动手?”
“大家帮忙,也能快些吃到晚饭嘛!”涟漪跟着慕容淑兰进厨房:“我来生火!”拿起灶坑旁柴枝点起火:“对了,桌子也被前辈劈了,飞,师哥,还有你!你们三个帮前辈再做张木桌吧!”
“好!”卓飞应着,拿起墙角的工具,同凌霄、熊炜出院子,往茅屋旁的树林取木料而去。
三人取回木料,至院内,大家正帮前辈拣菜、洗菜。
趁做饭的间歇,慕容淑兰从涟漪那知道了大家的身份与来历,慕容淑兰暗暗称赞,樱儿真的是心思细腻、聪明慧黠,懂得以亲情做为切入口,以达取自己的目标!切完灶台边洗好的菜倒入灶锅内:“涟漪,你翻炒一下,我去看看她们的菜拣完了没?”
“哦,好!”涟漪起身拍灰,炒着锅内的菜。
“你们是聊天,还是拣菜呢?这么久就拣了这一点点,你们会不会啊?”慕容淑兰拿起地上两只木篓:“三个人拣的还不如樱儿一个人拣的多,你们倒是比大小姐还大小姐!”抓起篓子里的菜:“这谁拣的?”看着三人手里的菜,敛眉,拎起白翎雪面前地上的芥菜:“白姑娘,你很厉害,放进篓子里的是草,扔掉的是芥菜!”
飘虹与欣儿轻笑。
“将来谁要娶了你,这日子难过喽!”慕容淑兰说着笑,她真的只懂杀人,其他什么都不会!
“呵呵!”涟漪握着铲勺倚在厨房门口也笑着:“才不会呢!干家务手会变粗糙的,师哥哪舍得,她这么美的人怎能做粗活?当然是师哥请佣人喽!”
“哈哈!”一旁制作木桌的熊炜放声大笑。
大伙也笑出声。
两道冷冽的寒光利芒射向他,熊炜才觉自己笑的过分了点:“对不起,对不起!”
凌霄尴尬的听着她的胡闹与众人的取笑,自顾自的钉着桌角,没留神,锤子敲上自己的手:“啊!”
众人还没反应发生什么事,翎雪一个箭步冲向凌霄,握起他的手:“怎么样?伤哪了?”看着渐渐发紫的手指,不知道是该上药还是揉伤处,心疼的捧着手,吹着气:“痛吗?”
涟漪忍不住笑出声:“大姐,他又不是烫伤,你吹什么气啊!”
“涟漪!”红霞覆上冰川:“你倒是帮他看看,该怎么治?”
“一点小伤,就这么紧张,你当什么严重的内伤吗?”涟漪嗅着空气中飘来的一丝焦苦味:“烧焦了!”掀开锅盖菜已经糊了。
慕容淑兰摇头叹息:这群孩子!
白翎雪站在葡萄架下,想着连日来发生的事及自己一点点的转变:呵,那个人真的是‘冰凛仙子’吗?为何自己变的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我动心了吗?我动情了吗?我已经不在是天山顶上那一块万古不化寒冰了吗?冰川也会有融化的一天?若这一切是真的,我怎么向师父交代?我该怎么说?我不能,可为何我的心不受控制,满满的满满的装的全是他!
凌霄伫立她身旁观察了许久,一如夕霞镇初见时:微蹙的眉心、紧抿的唇线、诱人的冰唇,唯一不同的是:冷敛的眼眸、冰冷彻骨的寒潭,如今温润暖人,漾着水润灵动暖暖的温情,却又有着无限哀凉!无论哪种风貌,这个女子都一样牵动着自己心,都一样令自己的心为之揪疼!
闭眸再睁开,才觉身旁有人,回脸:“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站了多久为何自己没有察觉,自己的感知、功力退化了?这可怎么是好?倘若身旁站的是敌人,那将怎么办?不由的脊背发凉,寒颤从心底升!缓步后退,脚跟碰上架子:“啊!”身行不稳,仰面眼看要倒下。
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待她站稳才松手:“来了很久了!见你出神,没打扰你!”
“哦!”赧颜的低下螓首:“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小伤!”眼睛从未移开视线,始终锁定她那张无瑕的冰颜。
“两位,干嘛呢?”涟漪没道德的打断他人说话:“说什么悄悄话?不是躲在这谈情说爱吧?”步向葡萄架:“很浪漫嘛,诶,听没听过,七夕夜在葡萄架下听的到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时的私语!”
懒的理她!
“我们去练功吧!”翎雪拉起他的手腕。
“哦……好!”虽然隔着层层厚重布料,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她指尖温热的气息,麻麻的,心有一瞬的顿停,他压下心中想要握住那只柔荑的冲动,生怕吓坏她!
众人走出屋内。
“说什么呢?”樱儿拿着《神》、《云》二诀笑着道:“你想他们跟牛郎织女一样,一年只有七夕这一天相聚吗?”
“当然不是!”涟漪贼笑贼笑的靠近樱儿:“我希望他们分分秒秒、时时刻刻、永永远远都能在一起,不要两地分离、日夜相思!”
一语双关、一箭双雕!樱儿无语,竟把她也扯进去!
“那成什么了?”欣儿笑道。
“形影不离、如影随形、如胶似漆喽!”
众人因她的话语而笑不拢嘴。
轰然一声,练砸了!